沿着崎嶇的小道,他們小心地撥開灌木叢,無聲而迅速地跟蹤着,忽然,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士兵腳下一滑,身子超前撲去,儘管他拼命抓着兩旁的灌木枝,但是身體還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藍軍一個偵察兵聽到了響動,回頭,右手順勢射出幾槍。
司徒嘯風走在後面,本能地察覺到他們已經暴露了,下一刻,他身子朝前一撲,一手抱住跌到的士兵的身體,就地一滾。
但是已經遲了,其中一發子彈正中他的右胸口袋。這種演戲用的子彈,射程超出五米就不具備殺傷力,但是卻能穿透衣物,在身上留下痕跡,如果痕跡在要害部位,就算陣亡了,中彈者必須退出演戲。
感覺胸口被擊中的時候,司徒嘯風頓時萬分懊惱,演習纔剛剛進行到一半,他就要陣亡了麼?
被他保護了的士兵一躍而起,趁藍軍偵察兵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下子將他撲倒,同時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下一刻,另一個士兵也從後面撲過來,兩個人用膠帶紙粘上了藍軍偵察兵的嘴,又用拿出繩子想要將他捆起來。
藍軍偵察兵掙扎着用手指着司徒嘯風中彈的部位,示意他已經陣亡,身旁跟着的三個士兵這下子慌亂了。
手忙攪亂扒開他的衣服,不料他胸口根本沒有任何痕跡。
難道是演習用的子彈出了故障?幾個人面面相覷,司徒嘯風不緊不慢地從上衣兜裡掏出手機,手機顯示屏已經被震裂了。
紅軍三個士兵一下子舒了口氣,露出笑容。
“團長,不是信號屏蔽麼?你怎麼還裝着它?”其中一個樂滋滋地問。
藍軍偵察兵半是沮喪,半是好奇。
原本以爲自己這一槍消滅了對方的指揮官,沒想到他竟然會被手機救了一命。
這一回因爲屏蔽信號,幾乎沒人帶着這累贅,作爲一名指揮官,他怎麼會帶這種毫無用途的東西呢?
“本團長未卜先知,帶着它避彈。”司徒嘯風面無表情說。
四個兵同時用敬仰的目光望着他,團長到底是團長啊,連演習時胸口會中彈都能預料到。
按照演戲規定,偵察兵被俘虜必須在兩小時之內交代自己所知的情況。但是司徒嘯風很顯然不想等那麼久了。
這個偵察兵被俘,對方很快就會察覺,然後他們的作戰部署或者是指揮部都會臨時修改或遷移。
命令其中一名士兵押着藍軍偵察兵回指揮部,司徒嘯風帶着剩下兩名士兵,很快摸到了前方一個隱蔽的山口。
看到前面若隱若現的迷彩帳篷,身邊一個士兵低聲驚呼:“哇!真的是他們的指揮部!”
“我們去捉一個他們的指揮官。”司徒嘯風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