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時,天已經大亮,安然極度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司徒嘯風正隔着玻璃門一臉焦急的樣子,她站起身想要去開門,但是剛走了兩步,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兒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司徒嘯風一夜都泡在冷水中,爲自己之前的衝動,他刻意地懲罰着自己。天終於亮了的時候,他終於從冷水中走出來,穿好衣褲,走進臥室。
他覺得自己昨夜的行爲傷害了她,雖然差一點沒做成,但他中途退出的行爲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沒有任何解釋,在招惹了人家之後,莫名其妙離開,這種行爲是在太不男人了,簡直可以算得上是禽獸不如!
他覺得他有必要給安然道歉,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逃避困難不是他的個性,所以他鼓起勇氣想要跟她去解釋,但是進入臥室卻看到牀上空蕩蕩的,那丫頭該不會想不開跳了樓?司徒嘯風焦躁地想,但是下一刻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臥室不過是二樓,那丫頭應該不會愚蠢到從二樓跳下去自殺。
他四處偵查了一番,發現臥室門緊閉着,被他撕碎的睡袍胡亂扔在地上。那丫頭就算想不通,也會穿上衣服再自殺吧?他這麼想着,開始四處尋找她的衣服,一擡眼,看到陽臺上射進來的陽光,他伸手去推陽臺門,卻發現陽臺門被鎖住了,仔細搜索了一下,終於發現了窩在圈椅中的安然。
他長長地出了口氣,幸好,這丫頭沒有想不開。
他輕輕敲門,那丫頭睡得很熟,耐着性子敲了足足五分鐘,她才從夢中醒來,揉着迷濛的眼,剛走出兩步,就倒了下去。
司徒嘯風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踹開了陽臺門,從地上抱起安然軟軟的身體,伸手一摸,她的額頭滾燙,再看她的嘴脣,也起了好大的燎泡。
“小劉,備車,去醫院!”司徒嘯風大聲吼着,抱起安然像樓下衝去。
作爲一名優秀的警衛員,小劉的反應速度也夠快的,五分鐘之後,他已經發動了車。
老爺子被孫子的吼叫驚到,跟着下了樓。
司徒嘯風飛快地說了句:“爺爺,她發燒了,我送她去醫院。”
隨即便扭過頭吩咐道:“小劉,開車!”
望着絕塵而去的吉普車,司徒磊忽然笑了起來。
臭小子,知道心疼媳婦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