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廚房的門,就看到某男一手拿刀,一手鮮血淋漓,場面格外地血腥。
“怎麼搞的?受傷了?”安然緊張地拉過他的手,只見左手食指被切出一條深深的口子,鮮血正滴答答地往下流。
安然拉着他的手擰開水龍頭就衝,司徒嘯風掙扎了一下,卻被那忽然飄入鼻尖的一縷幽香,弄得渾身的骨頭一酥,終於放棄了抵抗,任由她牽着自己的手忙前忙後。
不斷襲來的女子體香,一下一下撞擊着他的神經,他拼命扭過頭,恰好看見了熱氣騰騰的鍋。
“鍋裡還燒着肉,快乾鍋了。”他小聲說。
安然伸手擰小了火,然後走出廚房,飛快地跑上樓,去拿急救包。
面前的人忽然離開,他的神智開始清明。
剛纔他怎麼回事?幾次都想着要把她摟進懷裡,狠狠按在自己的胸口,難道他骨子裡竟然是這麼禽獸?僅僅只是被一個女孩子靠近,就會抑制不住自己的?
他伸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襲來,卻並沒有壓下他心中的那股衝動。
安然打開急救包,熟練地剪開紗布,擰開一瓶白藥,輕聲說:“忍着點兒!”
然後對着他的傷口灑了些藥粉,然後用紗布將他的手指裹得結結實實,又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包紮的過程中,司徒嘯風再度被她的氣息所折磨,只能不停地深呼吸,勉強壓制住想要將她摟住的衝動。
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傷員喊一聲痛,甚至於他連聲兒都沒有吱,安然不禁瞪了他一眼。
“你難道都不知道疼麼?”她沒好氣地問。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您老究竟是不是人?
“這點兒小傷算什麼?我有一次執行任務時差點兒死了,背上的傷口足足有一寸深呢。”司徒嘯風不以爲然說。
這丫頭真是大驚小怪,他一個特種部隊的團長,要是連這點兒傷都要喊痛,還怎麼領導士兵?
“行了,你去休息,剩下的我來弄。”安然伸手拉住他的右手就往廚房外拖。
“嘶!”司徒嘯風忽然呲牙咧嘴叫出聲兒來。
安然低頭仔細一看,天哪!他的右手上竟然有好幾個泡,看樣子應該是被熱油燙傷的。
“喂,你是傻子麼?手都燙成這樣了,不但不處理,還在這裡弄菜?”安然忍不住吼了起來。
“真沒什麼,不要緊的。”他小聲說。
“哼!傷口不及時處理,以後會留疤痕的,而且,萬一沾了細菌,化膿了怎麼辦?”安然氣呼呼地斥責道。
將他拖到沙發上坐好,然後找來一根乾淨的針,用酒精消了消毒,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用針挑破了水泡,又仔細地塗上了燙傷膏,這才作罷。
司徒嘯風只覺得頭腦一陣陣發熱,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覺得他必須找點兒什麼來分散注意力。
“鍋幹了。”司徒嘯風糾結地說着,又打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