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伯,您說誰傻呀?”
跟着一個明豔動人的女子走進包廂,身後跟着一個無比挺拔尊貴的男人,奇的是男人手裡提着她的揹包,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這是貓咪吧?比小時候那副假小子樣兒可漂亮多了!”齊建國笑得一臉歡暢。
“齊伯伯,你怎麼淨揭人家的短兒?”司徒淼淼嬌嗔道。
“二十年沒見了,小丫頭現在也知道害羞了。這位是侄女婿吧?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小丫頭蠻有眼光嘛,哈哈!”齊建國轉而跟鍾亦誠打招呼。
“齊伯伯,您好,我是鍾亦誠。”鍾亦誠禮貌地點頭握手。
“好熱鬧啊,看來我老頭子又來晚了。”司徒磊笑眯眯從門外走進來。
幾個人寒暄着,羅小雅卻一手拉住司徒淼淼的手坐到屋子的一角。
“貓咪姐姐,你好厲害哦,鍾姐夫那麼拉風的男人,怎麼對你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你有什麼降服男人的秘訣,教教我吧?”羅小雅一臉羨慕說。
“呵呵,小雅,先告訴姐姐,你想要降服的男人是誰?”
“貓咪姐姐,就是齊哥哥啦。”
“小義?呵呵,我跟你說啊,他小時候可斯文可乖了,老被我欺負呢。”
“誰被你欺負啊,貓咪姐?”齊修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
“說的就是你啊,怎麼樣,現在還有沒有女孩子敢欺負你啊?”貓咪笑嘻嘻說。
“你可以試試我的身手,看看還有沒有女人能欺負我。”齊修義淡笑道。
“你可別再哭鼻子哦!”貓咪說着迅速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齊修義飛出一腳。
齊修義從容側過身,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踝,貓咪身子凌空一番,另一隻腳也朝他面門踢過去,齊修義撒手後退,避開她的攻擊,貓咪卻因爲用力過度,把腳上的高跟兒鞋踢飛了。
那邊鍾亦誠看到愛妻跟人打起來,立刻幾步走過來,挺身擋在她前面,阻住了齊修義的進攻。
“鍾亦誠,你好討厭,好容易有機會過過招兒,你搗什麼亂?”貓咪小聲抱怨道。
“你瞧你,三十歲都過了的人,還這麼打打殺殺的,再說爺爺和齊伯伯都在旁邊看着呢。”鍾亦誠一手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坐下,同時彎腰撿起了她的鞋,蹲在她身旁就手替她穿上。
“哇!貓咪姐,你簡直太神了,什麼時候教我幾招吧?”羅小雅羨慕得眼珠都發紅了。
“小雅,你要想學讓小義教你吧,我看他現在的功夫跟我也不相上下了。”貓咪喘息着說。
剛纔跟齊修義雖然只過了一招,但她基本可以確定,他的功夫不在她之下了。想不到一別十幾年,當年斯文柔弱的小男孩兒竟然脫胎換骨了,不但相貌英俊得令人垂涎,功夫也高得不可估量。
“齊哥哥他纔沒工夫教我呢。”羅小雅抱怨道。
“沒關係呀,聽說過沒?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努力追,還愁他飛出你的掌心?”貓咪慫恿道。
“貓咪姐,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接受我的表白了?”齊修義笑得十分曖昧道。
“貓咪,你們之間有故事?”鍾亦誠笑得溫潤如玉說。
“哪有,亦誠,小義比我小兩歲呢,我一直把他老二老三一樣,當親弟弟的。”貓咪趕忙解釋道。
“貓咪姐,你幹嘛那麼急着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你比我大兩歲,可我從來都覺得你就是我心目中美麗的女人。”齊修義笑得一臉無辜。
貓咪氣得狠狠瞪他,但這些看在鍾亦誠眼裡,卻好像是眉目傳情一般,他伸手摟住貓咪的腰,手下狠狠用力,貓咪吃痛,卻又不好意思張揚。
明知道齊修義這小子是個腹黑,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捉弄她。當初她也就是偶爾揍他幾下罷了,誰知道他竟然這麼記仇。
“爺爺,齊伯伯,我們來了。”門口傳來司徒嘯風的聲音。
貓咪擡起頭,就看到安然一臉濃妝下,依然遮不住褐色的眼袋,明顯的歡娛過度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埋怨起自家弟弟,再餓也不能這樣吃呀。
“齊教授,你怎麼也在這裡?難道……”
“沒錯,今天是我父親請司徒爺爺一家,我自然也要作陪的。”
“你不是……”安然話到嘴邊硬生生地噎住了。
上次她明明聽到他跟小雅說他永遠都不會見他爸爸的,這才幾天過去,怎麼他就和他爸爸一起招待客人了呢?
“安然,過來見見齊伯伯,他可是我爸媽生前的好朋友,他們從小都在一個院兒里長大的呢。”司徒嘯風一見齊修義,面色就沉了下來,伸手攬住安然的腰,將她帶到了齊建國眼前。
齊修義臉色泛白,狠狠捏了捏拳頭。
“齊伯伯你好!”安然大方地點頭。
齊建國今天雖然是東道主,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見見兒子,因此他的目光幾乎沒有離開過齊修義。
旁人或許並沒有主意到,但他卻清楚地看到,這個叫做安然的女人一進門,兒子眼中閃過的那份欣喜。
“小風啊,這是你女朋友吧?”齊建國貌似隨意問。
“齊伯伯,安然是我妻子,我們上個月纔剛結婚。”司徒嘯風一臉得意說,同時還瞟了齊修義一眼,很明顯在向他宣示着自己對安然的主權,齊修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哦,恭喜恭喜!你們結婚這麼大事,齊伯伯也不知道,回頭新婚補賀禮給你們。”齊建國笑呵呵說。心裡不由得爲兒子感到惋惜,難得看到兒子有想要得到的人,只可惜卻是老朋友的兒媳婦,看來應該找機會勸他放手纔是。
“司徒叔叔,賀禮是什麼,我也要!”一個脆生生的童聲傳來。
衆人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司徒百越手裡拖着一個兩三歲的瓷娃娃一般可愛的孩子走了進來。
“天賜,新婚賀禮你可不能要,那是新郎和新娘子結婚纔可以收的。”司徒百越俯身和顏悅色說。
“天賜,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去,跟客人打招呼。”初陽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略帶責備說。
“來,叔叔帶你一個一個招呼。”司徒百越拉着他的小手說。
“不用,我自己知道該怎麼打招呼。這個一個老爺爺年紀大一些,應該叫太爺爺,太爺爺你好!我是初天賜,請多多指教!”小人兒拉住司徒磊的手笑盈盈說。
司徒磊一下子喜歡上了他,一把抱起來,同時惋惜道:“小風小越還有貓咪,你們幾個怎麼就不能爭口氣呢?什麼時候讓我抱上一個這麼可愛的重孫子,就算立刻閉眼我也安心了。”
姐弟三人面面相覷,貓咪和司徒嘯風同時用眼神秒殺司徒百越:明知道老爺子的心病,你幹嘛整個孩子來呢?這不是明擺着刺激老爺子麼?
“爺爺,您喜歡天賜麼?”司徒百越笑眯眯問。
“廢話,這麼可愛的孩子,誰能不喜歡?”司徒磊瞪了孫子一眼說。
“要是我和他媽媽結婚,想必您也不會反對吧?”司徒百越嬉皮笑臉說。
一言激起千層浪,貓咪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鍾亦誠皺了皺眉頭,安然吃驚地瞪大了眼,司徒嘯風則是完全不可置信,司徒磊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齊家父子雖然不明白原因,但也明白作爲司徒軍長的孫子,要娶一個帶着兒子的女人是一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羅小雅再度震驚,司徒家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更令人震撼呢?先是司徒淼淼驚豔又身手不凡,現在司徒百越明明是大帥哥一枚,卻要娶一個帶着兒子的不明身份的女人。
最吃驚的人某過於剛從洗手間歸來的初陽,她來這裡參加這個聚會,其實只是想要試探一下司徒一家對她的反應,沒想到她人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這麼驚世駭俗的話。
“老三,你就算想要惹爺爺開心,也不能用這麼誇張的手段吧?”司徒淼淼忍不住站起來。
“貓咪,我沒有誇張,我說的實話。”司徒百越一本正經說。
“初陽小姐,請您嫁給我好麼?”他忽然單膝跪地,手裡握着一隻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玫瑰花,仰着頭,一臉的款款深情。
“司徒先生,我們認識才不過五天而已,你不認爲你此刻的求婚太過草率了麼?”初陽楞了一下,旋即強壓住激動一臉平淡說。
“天樂,你什麼時候改了名字?什麼時候生了孩子?這幾年爲什麼不和大家聯繫呢?”司徒磊顫抖地拉着她的手問。
“爺爺,對不起,我去了國外做眼睛手術,最近纔剛剛回國。”初陽微笑着說。
她可以欺騙司徒兄弟,但她實在是不忍心欺騙老爺子,當初她眼盲的時候,司徒嘯風曾經帶她回家好多次,司徒老爺子對她一直像對親孫女一樣,又周到又仔細,吩咐傭人把家裡所有的障礙物都清理掉,生怕碰到了她。
司徒嘯風和司徒百越頓時石化了。
原來她真的是天樂,原來她騙了他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