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不要再睡了,起來學習了!”
一隻白嫩如玉的手掌,穿入無量時空。
探入某一處元氣極盡濃郁的空間世界。
中指與拇指內扣,衝着下方靜臥沉睡中的麒麟,無比巨大的腦袋,就是一記響亮的腦瓜崩。
吼!
震怒吼聲,霎時間雷霆驚起。
吼聲似突然突然炸裂的水浪一般,向四周擴散。
若非此地着實不一般,相對脆弱一點,此刻一方時空世界便要破碎於麒麟吼聲中。
威風凜凜真身顯化,僅是頭頂上的角,便有高聳無窮,入雲山嶽般的既視感。
眨巴着一雙遠比星辰巨大的眼睛,單純懵懂中,有着極盡殺戮的毀滅憤怒,還有說不出的委屈。
安睡着無比踏實,突然被這種暴力方式驚醒。
內心的憤怒情緒值,瞬間爆棚有沒有。
昂首咆哮,引動無量風雲,狠狠發泄了一番,纔算是好受一點兒。
如此種種表現,簡而言之就是傳說中,殺傷力無比巨大的起牀氣!
若非此時空除了麒麟本身之外,再無其他生靈。
一番起牀氣的發泄,怕是要毀滅無量生靈。
自我發泄了一番之後,巨大身形縮小。
嬌小身形,毛髮柔軟,再加上一雙單純無辜,呆萌可愛的小眼睛。
再暴虐的心,也得被瞬間萌化。
擡起小爪子撕裂虛無,麒麟擡步鑽了進去。
穿越時空界限,當看到花楹的時候。
麒麟頓時壓着小奶音嗓子,極爲不爽吼了一聲。
打擾自己的安睡,除了她之外,也不會再有其他了。
“很不爽嗎?”
“都是沒成長几天的寶寶,憑什麼要讓着你?”
一個抓取,將小麒麟抱住,狠狠蹂躪了一番小奶狗般的麒麟腦袋後,花楹很直爽的說道。
“嗚嗚!”
乖乖趴在花楹懷裡,承受那隻白嫩玉手,對自己腦袋的折磨。
小麒麟發出了兩聲極爲委屈的低鳴聲。
無助的似是個從父母身邊走失的孩子。
“你就不要欺負它了嘛。”
方清雪眼角狠狠抽搐一下。
小奶狗一般的麒麟,剛剛現身,方清雪就認出來了。
太一門的老古董,太皇天便是曾讓這頭可愛無比,如同小奶狗一般的傢伙,差點兒一蹄子踹死。
而且那一身不自覺顯露出來的五行元氣,其渾厚程度,絕不弱於一位仙王。
以那個男人的神奇玄妙,跟隨在他身邊,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生靈。
看着小麒麟如此委屈,方清雪還是忍不住一絲情緒氾濫,爲小麒麟求情道。
原本已經甘心接受花楹對自己殘暴的蹂躪的小麒麟,聽到方清雪的這聲求情。
緊閉眼眸頓時睜開,一雙黑溜溜的單純眼眸,直勾勾盯着方清雪。
熒光閃閃中,是那麼的可憐巴巴,令人疼惜。
方清雪內心柔情,不由更多了一層。
不自覺伸出手就想要將小麒麟抱在懷裡。
“又賣萌!”
“除了這招兒,你還會其他嗎?”
“五行修行一脈的臉,都要被你這傢伙給丟光了。”
花楹向上翻了翻眼睛,忍不住屈指在小麒麟的腦門,又是一記腦瓜崩。
明明是一頭擡擡爪子,輕鬆踩碎一方大世界的絕頂麒麟,居然覺醒了賣萌,這種羞恥的技能。
嗚嗚!
再次結實受了一記腦瓜崩,小麒麟極爲委屈低鳴,卻是乖了不少。
方清雪嘴角不自覺抽搐了一下,雖然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疼不忍,對於花楹的話,卻也是認可的。
以氣息判斷而言,真打起來,自己都不一定有十分把握能勝得過這頭麒麟。
如此厲害,卻把自己裝的如此嬌小呆萌。
實在是不該如何評論。
若是疼愛之心再控制不住爆發,那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這種舒坦感覺,真的是很長時間沒有體會過了。”
“要是能一直如此,倒是不虛此生了。”
一朵朵縹緲白雲流淌,匯聚成一方足可肆意胡爲的雲牀。
衛無忌以極爲舒坦的大字型方式,躺在雲牀之上。
薛冰極爲溫柔,趴在衛無忌胸膛,靜靜聽着咚咚如擂鼓般的心跳,感受着熾熱如驕陽一般的體溫。
這份兒溫暖,所感受的不僅是身軀,更是內心深處的溫暖。
“你啊!就是說說而已!”
“真要讓你如此,怕是用不了半月之餘,恐怕就已經抓心撓肝受不了了!”
薛冰小手不安分在衛無忌肚子上畫着圈圈,以一副極有把握的口吻說道。
所謂極有把握的基礎,自然是對衛無忌,再過深刻的瞭解。
“是啊!”
“或許我就是這麼一個閒不住的勞碌命!”
衛無忌極爲認同的點點頭。
“你要不要陪我出去一趟,體驗一下科技時代的感覺。”
這又是個舊事重提之語。
雖說以時空大殿之巨大浩瀚,完美斃殺萬千湛藍生命星球。
然在人文氣息方面,終究還是不能比擬。
“既然此事再次重提,那我倒是要問問你,要用什麼身份來安置我啊?”
一抹滿足情緒,眸中一閃而過。
繼而多了幾分調皮道。
“自然是······額······”
第一反應之後的言語,不自覺停頓。
別的實在不必提,就這一點而言,自己就足夠渣。
在徐穎面前,正大光明介紹薛冰的身份,本以爲是極其容易的事兒。
現如今真要做,還不曾開始,僅是想象一下,爲難,便不自覺而生。
看來,有些事兒,實在不必拖延,是時候說清楚了。
“我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
薛冰撅了撅嘴巴。
“你實在不必想太多,對於科技世界的急速發展,各種驚奇,我還是相當感興趣的。”
“當然,最讓我感興趣的,還是她。”
似是撒嬌一般之後,薛冰笑着說道。
“你見過她了?”
這話問出口,衛無忌不禁深感多餘。
以薛冰現如今的修爲,查看徐穎,不過意念一動的事兒。
“那樣的氣質,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難怪讓某些人念念不忘。”
“我和她之間的種種干係糾葛,絕非單純的男女之情那麼簡單。”
衛無忌嘆了一口氣。
若僅爲男女之情,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自該放得下,何況經歷這麼多。
然與徐家的特殊關係,讓他第一次覺得放下二字,是那麼艱難的。
拋卻修行時光,以生靈本體的歲月而言,太多的美好深刻記憶,皆在徐家。
“我瞭解你的情緒,這件事兒,還是慢慢處置的好。”
“我相信,這樣的問題,對你不是困難。”
“只不過暫時而言,始終放不下的,是你自己。”
“對了,差點兒忘了提醒你一件事兒,你所在之時空,似乎還有一些暫時無法探究的深刻秘密。”
似是想到了至爲重要的事兒,薛冰神色中,多了幾分認真道。
“往後多留心就是。”
衛無忌似是明白薛冰言語中的意思。
這樣的念頭,其實早在獲得金烏一脈傳承的時候,就已經在內心深刻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們好好相處!”
留下一句話,衛無忌身形消散於氣霧繚繞的雲牀之上。
“嗯?隨着修爲的遞增,這一次的感覺,果然更爲明顯了。”
“好厲害的法則禁錮手段!”
光輝中,腳踏實地的瞬間,雖有了然,眸中意外詫異,還是不由一閃而過。
“如此環境下,妄想長生,也是腦筋太不清楚了。”
意念一轉,又想到了什麼,衛無忌不禁搖搖頭。
嘲諷,唏噓,或許都有,唯一沒有的,就是同情。
誰都能同情,唯一不值得同情的,就是那羣爲了長生,已然極盡瘋狂的傢伙。
“我還以爲,你打算在房間裡,窩一個世界吉尼斯記錄。”
腳步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聽到動靜兒的袁冰開口道。
“吉尼斯不吉尼斯,倒是無所謂,誤不了事兒就行。”
衛無忌微微一笑,迴應道。
“那房間,就那麼大的地方,待這麼長時間,你就不悶嗎?”
“沒有一種控制不住,快要發瘋的感覺?”
袁冰看着衛無忌道。
“我心寧靜,方寸之地,亦可安度千秋。”
同樣的話,薛冰曾說過。
僅以回答而言,卻是完全的極端。
非是人說人話,鬼說鬼話。
實在是理解層次不一樣。
所謂千秋,或許僅是眼眸的一閉一合,又哪兒來諸多的不安。
“難怪你能成爲道士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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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退伍之後,便打算繼承你師父的衣鉢,逍遙山水間嗎?”
對於這個問題,袁冰突然有了一些興趣。
以這傢伙的能力,別的不提,單就武功層次而言,安然退伍恐怕也得一段時間。
“你還不曾退役嗎?”
徐穎端着一杯牛奶,放到了茶几上。
自己不喝,也沒說給誰。
然袁冰情商再低,也不至於做那不識趣的。
“好不容易進去的,摔打幾年,總不至於將來後悔!”
猶豫,似是一瞬間的事兒。
最後還是默默拿起了那杯牛奶,喝了一口。
話,已然下定決心要說明白。
無論結局如何,一番小事,卻是不必太過扭捏。
“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兒,就是當初沒能抗住家裡的壓力。”
袁冰有些怨念的看着衛無忌。
能成爲最精銳的女子特種兵,已經是她的夢想。
而這傢伙所達到的,已然是所有人的崇高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