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見勢不妙,轉身即要逃之夭夭,可門卻怎麼也打不開。而方纔被她抽了一嘴巴的‘小二’剛在門上落了鎖,這會兒拿着鑰匙正悠閒地吹着口哨。
“綠姬,雲姬,你們死哪兒去了?”
慕雅的咬牙嘀咕聲沒能逃過青衣的耳朵,“公主在找你那兩個女護衛嗎?方纔我在來的路上見她們跑得實在辛苦,就給她們找個地方歇了歇,估計一時半刻是趕不過來了。”
青衣輕描淡寫的話聽在慕雅耳朵裡卻猶如五雷轟頂,僅存的一絲希望就這麼破滅,那她怎麼辦?沒有侍衛保護,她要如何逃出這裡?
“顏緋雪,你想怎麼樣?”
極力想拿出公主的氣勢,至少在顏緋雪面前,慕雅不想自己落於下風。只可惜,這垂死般的掙扎看在緋雪眼中,猶如做困獸之鬥,絲毫的氣勢也無。
“公主何必明知故問?”緋雪盈盈笑言:“我想要的很簡單,對公主而言也不過舉手之勞。解藥!只要公主給我解藥,解去你下在夏侯容止身上的藥蠱,我即刻放公主回去。”
慕雅冷冷嗤笑,目光輕蔑似又帶了幾分挑釁:“顏緋雪,就算我不交出解藥,你又能奈我何?我乃是西涼國派來出使錦朝的國賓,又是尊貴的公主。若我在錦朝出了什麼意外,我西涼國主必不會善罷甘休。屆時將挑起兩國戰爭。而造成這一切的你,作爲罪魁禍首,必不得好死。”
“誰說我要把公主怎麼樣了?”緋雪嫣然一笑,目光流轉間竟流溢出幾分近乎妖異的嫵媚。
慕雅以爲她是怕了自己,不禁得意地牽起嘴角。然,剛剛在嘴角凝聚的一絲笑卻在下一瞬凍結成冰。
“我不會殺了公主,所以公主擔心的兩國交戰也斷不會發生。不過我會一點點折磨公主,把你加註在夏侯容止身上的痛苦都如數,不,是加倍奉還。”緋雪說得極慢,每一個字音都擲地有聲。
慕雅瞳孔驟然緊縮,瞠目結舌地看着她,似難以置信。
見她這般吃驚,緋雪眼角眉梢的笑意越發明豔,“錦朝有句俗語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知公主可有聽說?”
說完,端起桌上杯盞悠然地抿了口茶。期間,青衣已走到慕雅身前。
“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我乃是……啊!”
青衣驀地出手捏住她下顎,那句‘我是公主’的屁話,她實在聽得煩不勝煩,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慕雅用力掙脫,試圖掰開她的手,然而力氣懸殊之大,居然連青衣的分毫都無法撼動。
青衣捏住她下顎兩端逼迫她張開嘴,另一隻手則捻了一粒藥丸,飛快扔進慕雅口中。
“你給我吃了什麼?你給我吃了什麼?”慕雅大驚,彎腰試圖吐出來卻無果。
“放心,不會叫你死。”青衣淡淡說着,看着慕雅試圖用手挖出咽入喉嚨之物的醜態,半是同情的搖了搖頭。
“唔……”
伴隨着一聲悶哼,慕雅突然痛苦倒地,渾身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爬,痛癢難耐。
青衣的藥居然發作如此之快,讓緋雪也小小的有些出乎意料。不過,正中下懷。也不知夏侯容止那邊的情況如何了,自然是越快拿到解藥越好。
她不急着開口逼慕雅拿出解藥,總要有個過程。只有當慕雅當真的承受不住了,她才能乖乖把解藥吐出來。在這之前,她需要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