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緋雪,你少跟我裝糊塗!信不信我殺了你?”
聲未落,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閃至緋雪身前,驀然伸出長臂,大手狠狠扼住緋雪脖頸。
元香大驚失色,也顧不上再去害怕,衝上前就要扯開男人的手:“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家小姐……”
然而,她那點微薄的力氣對於宇文拓博而來根本微不足道,半分也難以撼動。手上持續用力,宇文拓博瞳孔猙獰地放大,看上去好不駭人。
“說,你到底把她藏哪兒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緋雪十分費力地辯解着,聲音斷斷續續,且越來越小。
宇文拓博的手還在收緊,眼中殺意乍現。
元香眼睛一紅,快要急哭了,偏偏怎麼掰也掰不開,心一橫,突然一口狠狠咬在宇文拓博的胳膊上。
宇文拓博卻像根本感覺不到痛似的,手上絲毫不曾卸力,一腳將元香踢到在地。
“元……”緋雪心一緊,雖然早預想到宇文拓博的雷霆之怒,卻不想他連無辜的元香都不放過。還是說區區一介奴婢的性命,對他來說根本如草芥一般,想打便打,想殺就殺。
“說,她在哪兒。不說,我就掐死你!”
宇文拓博已全然亂了分寸,居然用起了他曾經不屑用之的‘威脅’手段,還是威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然,他是真的沒辦法了。墨鳶不見了,他的墨鳶不見了!清晨,王府裡的丫鬟進入房間伺候墨鳶梳洗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隨後,下人們幾乎把王府裡翻遍了,每個角落都不曾放過,卻一無所獲。管家來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好好的一個人,墨鳶又不懂武功,怎麼就能憑空消失了呢?一經調查,發現王府負責守在東側門的兩名暗衛被人用迷藥迷暈了。他又喚了墨鳶的貼身婢女審問,婢女支支吾吾地說昨晚離開皇宮以後‘郡主’就顯得怪怪的,說話時總咳嗽不止,好似在故意掩飾聲音。
宇文拓博是何許人?只要將這前後幾個片段穿插起來,瞬間就已瞭然,只怕昨晚上墨鳶就已經給人‘掉包’了。而墨鳶相熟的人並不多,能夠全然信任的更是屈指可數。除了已出嫁在外的媃葭,皇宮裡能夠幫得上忙的也就那麼一位……
“定王說什麼,我真不明白。”
宇文拓博放鬆了手上力道,讓她能夠說得出話來。可見她還在裝傻,宇文拓博眸色驀然一黯,嘴角緩緩溢出幾聲冷笑,面部表情猙獰得令人不寒而慄。
“看來你是不怕死,那麼你怕不怕她死呢?”
話音落下的同時,宇文拓博伸出另一手,手上如同有股巨大的吸力,就將距離他幾步之遙的元香給吸附了過來。
緋雪平靜無波的清眸終於有了一絲不安的晃動。她的確不怕死,但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元香代她去死。怎麼辦?怎麼辦?
“火氣這麼大,不知情況的還以爲你慾求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