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心觸及男人隔着衣服也依舊溫熱的胸膛,談熙纔回過神來。移動網
右手手腕被陸徵抓住,強勢地擱在他自己胸口上。
咕咚——
咽口水。
男色當前,就算尼姑也忍不住了,好伐?更何況她還是個色女啊!
太誘人,太邪惡,太羞恥了。
“看不看?”
“看!”
陸徵笑了,小狗一樣拍拍她的頭:“乖,我的比他好看。”
他?哦,這丫果斷醋了。
不過,醋得好!談熙默默偷笑,這都是福利啊!
“行啊。”她笑。
陸徵也跟着笑,目光深邃,柔情四溢。
談熙覺得自己整個小心臟都酥了,跳得老快,撲通撲通……
男人後退一步,兩手攤開,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咂咂嘴,舔舔脣,某妞兒蠢蠢欲動。
“那就先脫吧。”女王般的凝視,下頜微微揚起。
“上面,還是下面?”
“先上,後下。”
男人笑意未改,把皮鞋脫下來,換成拖鞋,然後當着她的面脫了外衣,只剩一件黑色p衫。
視線流連過男人精壯的腰腹,從肚臍位置款款而上,最後定格在胸膛之間,雖隔着一層黑色布料,但談熙卻可以想象下面是何等撩人風光,只因無數個夜晚,她枕於其上安眠,也曾用手細細勾勒過那裡每一寸肌理,像一幅線條流暢的畫。
她說,“繼續。”開口已帶三分喑啞。
陸徵挑眉,伸手解開領釦,露出古銅色皮膚,散發着健康的光澤。
兩手交叉,揪住下襬,再往上一提,半身裸露,勻稱的六塊腹肌尤其搶眼。
談熙越看越心癢,忍不住伸手貼上去,溫熱的觸感,灼熱之意似要通過掌心直達胸口。
“結實,有力,性感。”女孩兒不吝誇讚。
陸徵將她臉上的癡迷看在眼裡,心彷彿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填滿。
“喜歡?”他輕笑,似有幾分得意。
“當然。”談熙愛不釋手,“每個特種兵都像這樣?”
“你認爲呢?”
“我怎麼知道?等哪天看了時璟的,再告訴你。”
“談熙!”他怒,上前一步,將人按進懷裡,“再說一遍試試?”
“好啊,等哪天看了時璟的再告……唔……”
兩隻手不得空,陸徵只好用嘴去堵,效果立竿見影。
從一開始的茫然怔愣,到適應後的從善如流,談熙只用了一秒,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親吻,總能用最快的速度去接納他,承受他,迴應他。
長臂環住纖腰,大掌摩挲美背,脣上是世間最柔軟的觸感,陸徵甚至能感受到她每一次換氣,每一瞬呼吸。
撩人的小東西,怎能讓人不愛到心坎兒上,疼入骨子裡?
輾轉,糾纏,密不可分。
忘記了時間,抹滅了光影,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兩人眼中的彼此。
一吻畢,陸徵眸色深邃,平靜之下難掩暗潮,只待那一刻爆發,便成天崩地裂之勢。
談熙沒有他那麼好的調息能力,長時間仰着脖子接吻的後果就是氣喘吁吁,頰色緋紅。
四目相對,靈犀暗通。
他沉穩,她嬌笑,像一匹高冷的貪狼身旁跟着一隻狡猾的野狐。
陸徵俯身,作勢抱她。
談熙後退一步,手抵住男人胸膛,“等等。”
“嗯?”
“脫了上面,還有下面。”
“你別後悔。”男人咬牙。
“機會難得,不如一次看完?”
“好。”這是你自找的。
啪嗒——
皮帶鎖釦的聲音。
談熙目光如炬,只是他,不偏不倚。
西裝褲滑落腳腕,長腿邁開,筆直有力,談熙不禁感嘆造物者的神奇,她雖然沒見過時璟是什麼樣,但她卻敢肯定沒有陸徵這般完美。
“還滿意嗎?”他問,眼似壓抑着什麼。
“很好。”談熙點頭,“不過,你好像還忘了什麼東西。”目光定格在僅剩的平角褲上,這還是當初她逛街的時候順手替他買的。
“這種事,進臥室做比較好。”說着,將人打橫一抱。
談熙驚呼,兩手下意識圈住男人脖頸,“你偷襲!”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無條件滿足我的要求?”
“無條件滿足?”
“沒錯。”
談熙一臉鬱悶,她這是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的節奏嗎?
“我申請暫緩嗎?”
“駁回。”
“你是不是預謀已久?”
陸徵一腳踢開臥室門,大步入內,“你也可以說我早有歹心。”
“……壞蛋!”
“這輩子,我只當你一個人的壞蛋,嗯?”
向來不解風情的冰疙瘩冷不丁冒出一句情話的殺傷力究竟有多大?反正,談熙徹底酥了,從外到內,從身到心,沒有一處不軟。
氣氛太好,棉被裹上頭頂的瞬間,談熙已經被迷得七暈八素。
“你引誘我。”她抓住男人作亂的大手,一臉控訴。
“願者上鉤。”
“你……”
“小東西,以後不準再說要扒人衣服看身材的渾話,連想都不能想!”
“我又不是真的要扒他……”
“嗯,我知道。”
“你知道?”
“因爲他沒我的好看。”
談熙忍不住笑出聲,“你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陸徵伸手,食指和大拇指之間拉出一段距離,“這是他。”然後,又把食指換成中指,拉開,“這是我。”
談熙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拳頭捶他胸口,“流氓!你量過?”
“以前在部隊是大澡堂。”
“……”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談熙瞋他一眼,“你也太……”
“怎麼?”
“不要臉。”
陸徵低笑,開始動手動腳,談熙拽住褲腰不讓他得逞,沒想到這廝居然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黑梭梭的眼裡盡是委屈。
“拿套。”
男人兩眼放光,撐起身,長臂伸到牀頭的抽屜裡一陣亂翻,直接用嘴撕掉包裝。
談熙看着他急切的動作,心想,這個男人從來不說,但應該是愛她的吧?
一夜折騰,被浪不歇。
第二天,談熙是被熱醒的。
後背貼着男人溫熱的胸膛,四肢糾纏,親密無間,連呼吸都彼此可聞,無比清晰。
她剛動了一下,熟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醒了?”
“嗯。你怎麼不去公司?”貌似昨天也沒去,又不是週末。
這可不像陸大總裁的風格。
“你忘了今天幾號?”
談熙想了想,“不是週末啊……”
“蠢東西,還有三天就是除夕,公司所有人都開始休假了。”
“難怪你這麼清閒。”還有三天嗎?時間過得真快。
上一個除夕是什麼樣的?
是了,她還在亡命天涯的途中,隱姓埋名窩在大涼山裡,陪伴她的只有一間破敗漏風的茅屋和一輪悽迷冷清的彎月。
那時,她叫——炎兮。
一個經濟犯,洗黑錢的幫兇!
“在想什麼?”男人低沉的聲音拉回她飄遠的思緒。
“上一個除夕。”
“跟誰一起過的?”
“忘了。”
陸徵把她往懷裡撈了撈,兩人貼得更近,“過去的事,不重要。”
女孩兒輕笑,“嗯。”都不重要了,因爲她現在是談熙。
一個新的生命,會有新的未來。
“跟我回陸家。”
“……”談熙怔愣,因爲側着身子,後背貼在男人胸前,她看不到陸徵此刻的表情。
“跟我回陸家。”
“我能拒絕嗎?”
“不能。”
談熙明顯察覺到腰上力道一緊,沾染了些許怒意,轉瞬間平息下來。
“爲什麼拒絕?”他給她申辯的權利。
“老爺子不喜歡我。”這點,她能從陸徵奶奶的話裡找到蛛絲馬跡。
“老太太喜歡。”
“萬一我被趕出來了怎麼辦?”
“不會。”
“我是說萬一。”
“那我陪你。”
“不跟家人一起過年?”
“隨時都可以回去,不在乎除夕這一天。”
“那你也能隨時見到我,不用非得這一天。”
陸徵看着她毛茸茸的小耳朵,用指頭輕碾着,談熙全身一僵。
“不願意?”
男人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耳畔,談熙忍不住縮了縮脖頸,“癢……”
“總要給我一個理由。”
目光微閃,“這相當於……見家長?”
陸徵沒開口,但談熙知道這就等於默認。
“我緊張。”
“顧家壽宴上,你表現得很自然。”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壽宴上的是外人,老爺子不同。”他是陸徵的爺爺,談熙沒辦法拿出對待外人那一套來對付他。說白了,假如老爺子不喜歡她,而她又是不肯受委屈的性子,別人懟她,她總要懟回去才甘心,那不就亂套了嘛?
倒不是老爺子年紀大,談熙下不了手,而是他作爲陸徵的爺爺,談熙不得不給予他相應的尊重,愛屋及烏也好,傳統保守也罷,反正她不能像對待其他人那樣隨心所欲。
“我不想受委屈。”既然知道上門會受氣,那她還不如窩在這小公寓裡,雖然一個人過除夕有點孤獨,可至少心情暢快。
她又不是包子,憑什麼送上門讓人氣?
“反正我不去。”
“沒心沒肺的小東西!”爲了自己不受氣,轉手就把他撂開了?這個認知讓陸徵心裡極度不爽,還隱隱有種危機感。
原來,她一直都是理智而清醒的,不會因爲他做出任何讓步。
------題外話------
二爺直男癌要發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