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都在這兒愣了半天了,要不你說個數我看看能不能出資將這個酒樓重建起來。”駱千墨基本無事了,他自身的傷口癒合速度就很快再說真正的傷只不過是最後所受花鶴的一掌而已。
那個胖子眼睛都哭腫了,聽着駱千墨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起身,但看着駱千墨的穿着和蓬頭露面的樣子表情有些遲疑。
“那算了,我本來以爲你能懂什麼叫人不可貌相呢,沒想到你境界也沒有那麼高啊,我看錢投到你的酒樓裡最後也是虧本。”駱千墨擺擺手示意算了。
那胖子一拍腦門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氣場瞬間跟前一刻大不相同,“還未問先生尊姓大名,鄙人沈山山,正是這家畫宣酒樓的老闆,我們這個位置......”
駱千墨聽着倒是逐漸佩服起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沈山山對於經營簡直就是天才,說起經營來更是侃侃而談跟剛纔那個頹廢樣子判若兩人。
“所以至少需要投入三千白玉幣,這家酒樓就將有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預期在三年內分紅返還返還就可以持平您現在的投資。”沈山山說話會抓人心,直接將駱千墨最關心的東西說了出來。
駱千墨有自己的考慮,萬靈之域內總要找份工作啊,現在他有這麼多白玉幣當然要好好規劃一番,有了固定收入至少不用擔心會餓肚子,之後賞金的任務根據情況自由選擇了,這樣的話他也可以專心於精進實力。
“我叫駱千墨,你別一口一個您的叫我,我擔心折壽。”駱千墨被沈山山叫的頭皮發麻。
“好好好,只要您願意投資給我,兩個月後我絕對讓你看到一個嶄新的畫宣酒樓,之後我開的每一家店也將都有您,不,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雪中送炭啊。”沈山山說着那個激動啊,可以看出他說的不假。
“你們這裡還有其他好吃的美食嗎?我們邊吃邊談吧。”駱千墨這也感覺肚子餓了,從中午一直到下午身體一直在恢復,恢復可不就是得需要能量,消耗能量可不就餓的快嘛。
“嘿嘿,不瞞你說啊兄弟,我這也早餓了,但是剛纔沒那心情而已,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兄弟你的這筆錢我再添一點完全可以重建畫宣酒樓,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沈山山將手裡一直拿着的木板隨手丟掉,跟剛纔的情緒狀態完全是天壤之別。
“你也知道這玲瓏鎮哪裡還有比我畫宣酒樓裡的飯菜更好吃的東西了。”
駱千墨看了沈山山一眼,“你的意思是還在這兒吃,只是這......”
沈山山趕緊搖頭,“不是,我可以讓我的廚子到我家裡來,咱們兩個好好聊一聊,要是資金及時我明天就可以着手重建了。”
“不急,你把地址告訴我,對了,一會兒可能會多幾個人過去吃飯,你先準備一下,這些錢從我這出就好。”
沈山山看出駱千墨是想支開他,留下地址後一刻也沒有再停留,以最快速度離開了這裡。
駱千墨朝着向他招手的呂歌走去,有一些事情他也正想問問呂歌。
柯晨和寧雙對於駱千墨的到來還是下意識地警惕,也許在他們看來駱千墨的出現太過於巧合,對此駱千墨也懶得去解釋什麼。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駱千墨心中,這些人目標明確就是衝着呂歌來的,就算是不認識至少應該知道爲什麼這些人會找上他們吧。
柯晨剛想張嘴卻被呂歌阻止了,“駱兄弟,你可知道我和小妹的身份。”
“當然,我聽見了,北神國定乾候的兒子女兒嘛,這跟這些人有什麼關係?”駱千墨不明白呂歌爲什麼這麼問。
“你可知道東神州聯邦爲什麼最近在最大規模擴充軍隊?”呂歌話就說道了這裡。
駱千墨聞言驚疑不定地看着呂歌和呂詩,“難不成......”,他沒有說下去因爲已經在呂歌眼裡得到了答案。
“那你們爲什麼要進入東神州境內,若是以前還好說,但現在情況危急,你們這......”駱千墨說到這沒有再往下說。
“確實如此,實不相瞞,我們那裡偏嚴寒,開春時我們從中幽州借道去了南迦國領略了大好風光,一路賞花賞景,原定計劃實在冬季前返回北神國。但兩個多月前南迦國各地同一時間時間發生動亂,這導致我們只能將計劃無限延期,好在南迦國派出軍隊鎮壓這才得平定動亂,我們自一個半月前啓程,到了這裡的時候雙方的關係由最開始的摩擦已經降到了冰點。”呂歌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從語氣中能聽出他的無奈。
幾個月前的動亂?那不正是他們這些玩家涌入萬靈之域的時間嘛,也就是說萬靈之域中的一切本來是正常流轉的,但他們這些人的加入破壞了這個正常。
就好像溪流流着流着突然一大波水涌入使得一些原本事情出現了快進或是倒退,所以他們的出現影響了本來裡面NPC的生活。
想到這裡駱千墨突然推翻了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這怎麼看都像是萬靈之域之前就在正常運轉啊,他想着不覺皺起了眉頭,一些東西他還想不清楚但已然能窺探到那濃濃迷霧中的一些東西了。
“可這還是不夠充分的理由啊,就算你們地位尊貴也不至於左右這場戰局吧?”駱千墨還是覺得不對。
“是的,幾天前也許還不至於,可前天我的父親定乾候被任命爲這次可能發生的戰爭總指揮,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呂歌說着也有些惆悵。
“總指揮!?”這下輪到駱千墨驚愕了,這要是他們的父親擔任總指揮,那這要是綁走了呂歌呂詩,定乾候作爲父親不可能不考慮自己兒女的安危,此刻兩人的價值已經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了。
“那你這麼告訴我就不怕我去告密,我想若是將你們的行蹤告訴任意一個城主,我所能得到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多啊,甚至一步登天也說不定啊。”駱千墨略微猶豫還是說了出來,這一點他不信呂歌沒有想到。
呂歌聽了一笑,“既然你會這麼問我就敢確定你不會去說,你說是不是?”
駱千墨點頭微笑,確實對於這種行爲他是反感甚至覺得恥辱的,但這是建立他現在不愁吃喝的前提下的若是他的處境是吃了這頓沒下頓這種,那可就真不好說了,他不認爲自己多麼偉大而是覺得做人還是有底線爲好。
“那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我就是一個貧民百姓而已,你們這已經涉及到兩個大州的利益相爭了,我捲進去就是滄海一粟眨眼就得被粉碎成渣。”駱千墨說的是實話,這種事情要是一時衝動真的被牽扯進去,他有幾條命都不夠造的。
“我明白,我只想問距離這裡最近的只要能花錢就能提供保護的地方在哪裡?我想你也清楚,刺殺只要有第一波就會有第二波,這一路可不好走。”呂歌略顯焦慮。
聽着呂歌說完駱千墨盤算了一下,這裡距離最近的主城肯定是千葉城,賞金俱樂部似乎是隻要付錢什麼懸賞都可以,那完全可以發佈懸賞招幾個人來保着他們。
“有,距離這裡最近的千葉城有家弧光賞金俱樂部,在那裡只要你肯花錢在不違法聯邦法的前提下什麼都可以做到,像你們這樣招保鏢的話在那裡就可以做到。”
駱千墨說着不禁想到了香瓜小隊想到了喬妙之,自己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僅僅留下了一張紙條,這一晃就已經這麼多天過去自己杳無音信也不知道喬妙之怎麼樣了。
“弧光賞金俱樂部?”呂歌確定後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那看來駱兄弟也是要去千葉城吧,這樣我們一塊兒如何,路上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駱千墨盯着呂歌皺起了眉頭對此感到詫異“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千葉城,我剛纔有提到過嗎?”
呂歌搖搖頭,“你倒是沒有提過,但剛纔你提到千葉城的時候眼神中明顯有思念之色,就算駱兄弟你最終的目的地不是千葉城,此刻距離這麼近你又怎麼可能不去看一看呢。”
駱千墨聽着對這呂歌不禁高看了一眼,他之前對於呂歌是有些瞧不上的,之前面對那些遮面人全程躲在後面自然讓駱千墨認爲他只是個受人保護的貴公子。但現在一看呂歌談吐、胸懷和智慧完全是那種運籌帷幄之中的智者風采。
“既然如此,自然可以,只是你的這兩位朋友對我彷彿充滿警惕啊。”駱千墨說的自然是柯晨和寧雙,這兩人從駱千墨站到這裡開始視線就不時在他身上掃過,彷彿要將他的底細看穿般。
“駱兄弟不用在意,這兩位是我父親的得意門徒,特意保護我們兩人,這一路上能夠有驚無險也多虧了他們,他們也是爲了我和小妹的安全着想纔會如此的。”呂歌趕緊解釋,顯然是要纏上駱千墨了。
駱千墨也能洞悉呂歌的意思,多駱千墨這麼個人在他們進入千葉城前就多一份安全保障,這次沒有得手,下一次的截殺可能就在明天或是下一個小時亦或是下一刻,所以纔不得不讓這麼放低身段賴着駱千墨。
不過駱千墨也有自己的算計,對於最後擊穿花鶴胸口的那個物件他是很感興趣的,所以他剛纔的話自然是爲了引出此刻提出的條件。
“讓我考慮一下”,說完駱千墨故作遲疑,他知道呂歌已經看破但還得接着演,有些事就是這樣看破不說破。
“可以是可以,不過......”,駱千墨說到這裡語氣一頓,故作深沉,“我有個條件。”
呂歌在聽到這句話後臉部緊繃的肌肉才放鬆了下來,“這是自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是駱兄弟不提條件才讓我憂心呢。”
駱千墨看着眼前跟狐狸一樣精的呂歌又再次考慮起來,“我還沒想好,要不......哎,有了,你之前一擊將花鶴的左胸口穿透的東西是什麼,可否讓我看看。”
駱千墨說的很含蓄,其實這句話的意識就是能不能送給我。
呂歌一愣應該是沒有想到駱千墨提出的條件是這個當即嘴角一笑,如釋重負,立刻從儲物戒中取出遞給了駱千墨,“小小物件而已,既然駱兄弟喜歡我割愛相贈又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駱千墨推辭不要但最後還是收入了儲物戒中,這叫什麼,這叫人情世故,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但表面上的樣子還是不能少的。
“哥哥,我餓了”,呂詩雖然小但之前面對那般場面竟然沒有流露出一絲膽怯,這般心性非同齡人能比。
呂歌寵溺地摸了摸呂詩的頭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風乾肉,“小妹,你看周圍的店家都關門了,咱們就先吃這個好不好啊?”
確實,因爲這件事情的影響,那些周邊的店鋪都早早地打樣了,現在天色漸灰竟然沒有一戶店家亮燈。
駱千墨看着呂歌的樣子想上去給他一腳,呂歌明明看到了駱千墨和沈山山交談,就算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但以他的智慧也能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看來從這頓飯開始他們就要賴上駱千墨了,但拿了人家的東西總要履行諾言吧。
看着呂詩對着肉乾一副要哭的樣子,駱千墨心也軟了下來,柯晨和寧雙讓他很不爽,本想着等他們把乾糧吃了再去找沈山山呢。但現在他心軟了不忍看着孩子吃冷食,只能帶他們一塊兒去了。
按照地址五人來到了這處宅邸外,除了略微大點跟其他宅子倒也沒什麼差別,宅子內的一些小景倒是讓駱千墨眼前一亮覺得別有一番趣味。
沈山山在行動力方面堪稱一流,已經準備了很多菜品,對於早已經餓肚子的呂詩來說簡直就跟到了自己家裡一樣吃相讓一旁的呂歌連連撫額,看樣子在吃飯禮儀這方面呂歌是操碎了心。
沈山山的宅子夠大,一行人吃飽喝足呂歌四人便率先休息了,院子的亭子裡只剩下駱千墨和沈山山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