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早朝龍虎鬥

李顯現在開始愛江山不愛美人,但總有患難之情,聽到韋氏上吊,十分擔心,立即趕了過去。

卻看到韋氏躺在牀上,裹在絲被裡面,緊閉着眼睛,眼角還掛着淚花。

他立即說道:“皇后啊,朕這是爲了國家,你怎麼想不開呢?”

韋氏頭一扭不回答。

但這一扭動作沒有掩飾好,儘管很快就扭了過去,可在扭動時,李顯看到她頸項處雪白乾淨,一點繩子勒過的痕跡也沒有。心裡面忽然明白了,自己能上吊自殺,但自己這個妻子卻不會。

這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迫自己啊。

臉也繃了起來,向連上的太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太監小心地答道:“啓稟陛下,奴婢剛纔看到皇后回來時臉色不對,然後皇后將門就關了起來。奴婢敲門也不應,於是將門強行打開,看到皇后要上,上吊,僥倖救了下來。”

這些狗奴才,也串通起來,欺騙朕。不過李顯忍住了,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

於是斥責了一頓,讓這些太監與宮女將韋氏看好,如果再有問題,滿門抄斬,說完後就離開了。

活活將韋氏氣死。

第一招沒有用,於是第二招出來了,絕食。

李顯又來看望,韋氏還是不理睬他,李顯想了想,這不是辦法啊。於是又找到李旦,將事情說了一遍,這是妻子在強行與自己攤牌。

李旦一聽說道:“陛下,不用急。這代表着皇后害怕了。”

“害怕?”

“對,皇后爲什麼得到這些大臣的支持,這是陛下你賜予的。現在你爲了國家,將權利收回去,皇后害怕着急了。先是燕欽融,現在是張說,但張說是吏部侍郎,朝中大員,她不能隨便着就將張說斬殺。那麼只好逼你,將張說貶職或者流放,將這股正氣打壓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應當怎麼做?”

“我告訴你一條妙計,”李旦說了一個辦法。現在他這樣做,難免會讓韋氏記恨在心,但不得不這樣做了,如果將張說也打壓下去,等着王畫真的謀反吧。

將計策說了出來,李顯連連稱妙。他剛要離開,李旦再次將他留下來,說道:“陛下,莫急,還有一件事要注意。”

又講了一些安排,李顯才重新回到皇宮,還是去探望了韋氏。

濤聲依舊,不過李顯看了看她臉色,沒有抹粉,但她本身姿色不錯,臉蛋紅樸樸,現在還是紅樸樸的,着着了一層脂似的。李顯很是懷疑她是真絕食了。可他突然臉色一變,看着這些太監說道:“你們是怎麼服侍皇后的?來人啊,將他們拖出去重打二十笞仗。如果明天皇后還不吃飯,繼續打。”

這些太監都是韋氏的心腹,聽到李顯這樣吩咐,韋氏扭過頭,說道:“陛下,你還想要怎樣?”

“皇后,這些狗奴才沒有服侍好你,就該着打。還不動手”

李顯身邊的太監遲疑了一會兒,看到皇上真動怒了,只好將這三四個太監往外拉。

“停下來,”韋氏尖着嗓子喊了一聲,然後幽怨地看着李顯說道:“打狗也看一下主人,皇上,你幹麼作賤我?”

說着就哭了起來。

敢情三招全使了出來。

李顯就是不吭聲,過了一會兒看到韋氏不哭了,再次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立即離開。

第二天開始早朝。

李顯老神在在的坐在龍椅上,下面大臣表情十分複雜。

不但是爲了王畫的事,自從聽到宗楚客釋放回來,如朱仝所想,既然王畫頭號大敵都能放出來,自己這些人應當也能保證平安。這纔是正理嘛,官場上那來的朋友與敵人?就象他與太原王家一樣,開始是生死大敵,現在卻成了最好的盟友關係。

這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漸漸在血營強勢下,也有許多人想議和了。畢間他們富貴也是來自這個太平的國家。真的國家到了四分五裂的時候,自己也未必有好日子過。

但有少數人還是頭腦很清醒的,知道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簡單。如果血營這口氣喘回來,到時候更加強大,也更有話語權,如果王畫再次翻臉又怎麼辦?

可所有大臣都在記掛另一件事。

那就是那份名單,如果李顯按照這個名單去重用大臣,至少有二十個大臣進行強烈的調動。對朝堂那將是一次嚴重的大清洗。

一個個看着李顯,在猜測着他的心思。

李顯也不急,說了一句:“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宗楚客還沒有回來,因此還沒有到安排的時候。

紀處訥走了出來,伏下奏道:“臣有一奏。”

“奏。”

“臣聞近日皇后與陛下衝突,齷齪數日,皇后粒米未進,滴水未沾。宮中議論紛紛。現多事之秋,如傳揚出去,恐百姓更爲惶恐不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臣進諫陛下應與皇后主動重修琴瑟之和好,乃國家之福,百姓之福。”

李顯真讓他氣着了,怒氣沖天地說道:“這是朕的後宮之事,管你何干?”

“陛下之事,乃國事,後宮之事,更是國事,何與臣無干?”

如果拋開他的歷史,還真以爲他是一個忠臣在進直言。

但很多大臣能有資格說出這句話,可紀處訥卻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李顯怒氣衝衝地說道:“紀處訥,如果你真是忠心到這地步,也不會參與藏寶圖案。請你做好自己的本份。”

李顯話音還沒有了,伏下來一大羣大臣,紛紛進諫,要求李顯不要再與韋氏產生分岐,大家互讓一步,後宮安,天下安。

李顯都氣昏了頭,老子就是因爲這個皇宮沒有安好,纔有這個天下未安的。這分明是逼宮啊。

他求助地看着沒有吭聲的大臣,還是有的,不過不到一半。這讓他更加感到心寒。

這些大臣有的想說公道話,可看到這個陣場,都不敢吭聲。而且這些人拿後宮說事,也不大好插言,並且一插,等於是直接與韋氏對着幹,這幾天皇帝有那麼一點好轉的跡象,可天知道他能保持幾天?

於是成了一半大臣逼宮,一半大臣沉默不語的局面。

看到這情況,張說嘆了一口氣,反正自己也將韋氏與諸韋得罪完了。如果這一次讓這些大臣得逞,朝堂將會越來越惡劣。於是站出來說道:“臣有一言。”

李顯欣喜地說道:“張卿,請說。”

“臣不知道陛下在後宮之中有沒有與皇后爭執,只是臣不明白,大臣不得與後宮勾連。後宮發生的事情,爲什麼那麼多大臣都知道呢?”

這一問,這些大臣停下來喋喋不休,一個個臉上臊得痛紅。

實際上知道真相的大臣真沒有幾個,張說也不知道,大多數都是附從,在拍韋氏的馬屁。

可如果是蕭至忠說出這句話還好一點,問題的根源就在張說身上。逼李顯是假的,聯起手來對付張說是真的。

張說前面說完後,後面韋溫說道:“陛下,臣有一奏,臣得知了張說與反賊勾結的證據。”

說着從袖裡掏出一個摺子,交給太監,遞到李顯面前。

他前面一掏,後面許多大臣都掏出了摺子。這都是事前商議好的,配合韋氏將張說打下來。

李顯看着這些摺子,臉色變得更陰冷。如果不是昨天與李旦商議過,今天這個場面就將自己震住了。他陰着臉不說話,但生氣歸生氣,可是心中很鎮定。

正在這些大臣開萬人大會,批駁張說時,李裹兒闖入大殿。她看着這些大臣,說道:“你們這些大臣是幹嘛呢?顛倒黑白,真想把孤的父皇變成胡亥?”

說完了,來到紀處訥面前看着紀處訥,冷冷地說道:“孤的父皇干卿何事?要不要孤將你在欽州的醜態說出來?一頭豬,居然敢議論皇上與皇后,這個世道真要變了?”

“陛下,這是朝堂,公主不當闖入,而且臣彈劾公主對臣侮辱。”

“侮辱了你什麼?你在欽州一頭豬都不如,在座的有幾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不服,要不要孤將你在欽州的醜態,一一說出來?就憑你這頭豬,也想學趙高,指鹿爲馬。父皇,我不知道你怎麼還在這個龍椅上坐下去的,有這樣的大臣,還不派人將他拖下去處斬?”

“公主殿下,不得胡鬧,你是一個婦道人家,闖入朝堂,還侮罵大臣,成何體統?”韋巨源肅聲說道。

“哦,原來是二韋相公,難怪這頭豬居然有這個膽子,後面是二韋相公在撐腰哦。那麼二韋相公,是你想做趙高了?”

“陛下,公主,你還管不管?”韋溫急道。如果讓李裹兒這樣胡鬧下去,今天倒張一事,準得泡湯。

李顯哼了一聲,說:“難道公主說得不對嗎?朕怎麼感覺自己都不如當初的趙高。”

說到這裡他拿起了手中的玉璽,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朕慚愧啊,發了薪俸,授了官職,卻養了一羣大逆不道的臣子,朕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這是李旦的主意。

韋氏在皇宮沒有逼倒李顯,有可能就會在早朝上再逼李顯。不打倒張說,正氣馬上就會上揚,並不是朝中一個直臣沒有的。這也是韋氏以及她手下的心腹大臣所不願意看到的。

但現在李顯勢單力薄,只有喊李裹兒刻意上朝堂胡攪亂纏,然後再打悲情牌,給一些觀望的大臣勇氣血性。

可李旦有一句話沒有說,爲什麼是李裹兒?這是有原因的,不是她的公主身份,韋氏只有兩個女兒了。既然韋氏野心勃勃,也有了基礎的條件。當初武則天就是捧上李義府等人,將朝中大權控制起來的。現在韋氏也控制了許多重臣,但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象老武,有四個兒子。她一個兒子都沒有,想上位只有走立一個女兒爲皇太女來上位。

長寧公主是不行的,名聲太濫,而且資質太差。也只有李裹兒適合這個條件。不怕李裹兒不同意,如果到了那地步,韋氏用一些好話,加上皇權的誘惑,再通過一些手段,李裹兒十有八九會同意下來。

儘管李裹兒在與韋氏鬧疙瘩,也讓韋氏控制了自由,但一直對李裹兒十分溺愛。

因此,韋氏這些心腹不敢太得罪李裹兒。

但韋氏會怎麼做呢?繼續逼宮?不會。只要李顯在世一天,他就是一天真正的皇帝。所以這場戰役最大的底牌還在李顯手上。

後面一句話李旦說了,不過看着李顯離去的背影,李旦自言自語道:“老三啊,不是我將你往火坑推。主要是爲了這個江山社稷,爲了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我不得不這樣做。”

可惜李顯沒有聽到後面一句話,他立即找來李裹兒。

李裹兒一聽就急了,張說生死不管,如果張說遭到不好的下場,和談失敗,王畫與唐朝就真正走向了對立的一面。所以二話未說,就答應下來。

於是出現了早朝這一幕戲劇性的變化,但這一下子將韋溫他們打蒙了頭。並且如李旦所說,聽到李顯的哭聲,開始是乾哭,後來想想心中悲苦,那是真哭了。

蕭至忠等人一起伏下來,以頭碰地,說道:“陛下,勿要傷心,朝政糜爛至此,臣等有罪,要怪就怪臣等吧。”

雖然這羣人少,可是人三分怕鬼,鬼七分怕人,又是沒有提防,紀處訥他們一個個不敢吭聲,只是相互用眼睛詢問。可當真眼睛那麼好使喚?而且另一件意外發生了。

李裹兒對這些情況不太瞭解,只是看到父親是一個皇帝,居然被這羣小人,逼得在早朝上哭了起來。於是她來到大殿門口,將一個侍衛橫刀撥了出來,重新衝回大殿,真奔紀處訥面前,要砍紀處訥,拿起刀就砍。

這回不是上次用玉璽砸宗楚客的腦袋,這刀真能砍死人的。

紀處訥倉惶地爬起來,就逃到不遠處韋溫的身後躲了起來。

可李裹兒不給面子,舉起刀連韋溫也要砍。張仁願就在邊上,鬧歸鬧,反正現在朝堂也不成朝堂,相反這兩次李裹兒大鬧朝堂,雖然失去了朝儀,可鬧得讓人很過癮。但也要有分寸,如果真將韋溫砍死了,那麼事情就鬧大了。

他伸出手,一把將橫刀抓住。

韋溫臉都嚇白了,看到張仁願將刀奪下來,這醒過神,氣惱地問道:“公主,你發瘋了?我是你的舅舅。”

“我的舅舅早在寧州死了,你也高攀不起。”

韋溫氣得一哆嗦,韋安石他們與韋氏隔得很遠,但韋溫不同,與韋氏共了一個爺爺,也就是真正的堂兄妹關係。韋溫自稱是李裹兒的舅舅,也是一個事實。

韋嗣立一看不妙,朝邊上的太監使了一個眼色。

不能再讓李裹兒鬧下去了,再鬧下去,不但倒張不成,反而給了一些大臣勇氣,開始倒韋,不是倒韋,馬上能將矛頭對轉他們。別要忘記了還有一份名單,李顯並沒有調動。但明顯皇上不管不問,因此,只有從皇宮中請來韋氏,將李裹兒拉回去。

韋溫氣得不說話,李裹兒向張仁願要刀,張仁願不給。李裹兒生氣地說:“我聽二郎你對推崇萬分,難道你也要做小人,與他們同流合污?”

“公主,他們是宰相九卿,沒有謀反大罪,就是皇上都不能將他們處死,你不能用刀泄憤。如果誤傷了人命,到時候大家都不好辦。”

“張相公,他們現在與謀反有什麼區別?”

謀反都不是謀反,不過是專政亂政。但就是專政,張仁願也不好開口說出來。

就在兩個人一個奪刀子,一個不給刀子的時候,韋氏也來到朝堂上。

這也不合制度的,但現在談什麼制度,整亂了。她看着韋溫、韋巨源他們說道:“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好大膽,居然將陛下逼到這等地步,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韋氏一開口,韋溫這些人立即向李顯說道:“臣等知錯了。”

張說他們則是將眼睛一閉,是誰指使的,沒有你,這些人有這麼大膽子嗎?

但他向李裹兒投去感謝的一瞥。李裹兒這一次鬧得很及時,不是救了自己。大不了自己貶出朝堂就是,憑藉這些捕風捉影的“證據”,是不可能斬殺自己的。可如果不鬧這麼一下子,今天有可能真的成了指鹿爲馬的局面。一旦形成這種局面,所有有良心的大臣,只好但求自保,再想挽回,登天萬難。

但是李顯心裡面很清楚,因爲李旦昨天也特地說過,如果事情鬧大的話,有可能他妻子會過來收場子。畢竟她的權利是自己放給她的,畢竟自己是皇帝。如果成了不死之局,除非她馬上謀反,否則最後輸得更慘。就是謀反,她也要一段時間策劃安排,所以必須避過這一次風波。

因此,李顯定定的看戲。

韋氏罵完了,韋溫他們也認了錯,韋氏纔看着李裹兒,說道:“裹兒,你越來越不象話了。立即回去。”

李裹兒還站着不走,直到李顯開口,她才離開,還看着紀處訥說道:“你等着,孤會讓你好看的。”

韋氏又向李顯陪禮,態度很恭敬。怎麼辦呢,她孃家人也參加鬧事當中。李顯同樣很客氣說:“皇后何錯之有,倒是驚動了皇后,朕心裡面十分不安。”

相敬如賓,可是張說等人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因爲他們看到李顯與韋氏的生份。

但李顯立即按照李旦的吩咐卻辦,下旨授官。也就是按照那天李旦說的授官職,調動幅度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其中一個洛陽長史,一個黃門侍郎,一個大理寺正卿,一個大理寺丞,幾個御史臺官員,儘管解琬外放成朔方大總管,還有許多地方在王畫手中,可也是一個重要的職位。

擠進去就有調人出來,特別是大理寺正卿。李顯前面剛一下旨,後面就有一些大臣開始準備反對。不過都看着韋氏的眼神。

但李顯還在繼續下旨,賞韋安石楚王,韋嗣立爲魏王,韋巨源爲晉王,韋溫爲齊王。

四個爵位賞賜下來,朝堂鴉雀無聲。

韋家不是武家,還沾了半個正統,無功居王,本來就十分不當,況且還是國公。但不僅僅如此,本來這四個國公分開還好一點,連在一起,馬上所有大臣就想到了四個人。

韓信擔任過楚王,曹操擔任過魏王,司馬昭擔任過晉王,高洋擔任過齊王。

就連韋氏聽到這四個爵位,就象四個炸雷一樣,炸得她全身都打了一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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