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離開,他覺得身體快要冒出火來,平靜了很久纔好一些。他沒問女人的事情,就連名字也沒問,因爲他覺得自己不可能見到一個就照顧一個。現在的已經照顧不過來了。不過他一向見不得苦的,開始有點心疼這個女人了,尤其是在她放下那一百塊錢之後,更覺得她不但是個好女人,而且是個有原則的好女人。
第二天,看着那一羣人精神煥發的樣子,他知道應該是都舒服了,笑着對棍子說:“我們走!”
棍子在車上跟了說了一些事情,主要的是怎麼跟那些人談,告訴他不能鬆口,否則那些人會變本加厲的。
到了地方,一個叫黑皮的人出來見得他們,看着來的人,冷冷的說:“你個臭娘們兒膽子不小,竟然敢這樣來見三哥。”
田桂芝連忙說:“沒有,我們的確是來還錢的。”
黑皮看着這個陣勢,自然不會相信她,說:“你等着!”返回去進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又從裡面出來,說:“三哥說了,就你和這個給你還錢的可以進去,其他人不行。”
棍子冷冷的上前一步,說:“那不行,我必須進去!”
黑皮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點頭,說:“就加你一個!跟我來!”
周郁烈他們跟着黑皮進屋,發現屋裡坐着一個老頭,正在喝茶。
這個時候,黑皮把土炕的席子掀起來,把底下一拉,出現了一個洞口,說:“走,下去!”
田桂芝嚇的瑟瑟的發抖,不由自主的抓着周郁烈的手。
周郁烈也開始緊張起來,不過看棍子很是從容,只好硬着頭皮跟着下去。
下面的走廊並不寬敞,走了一段,黑皮打開門,讓他們進去。裡面便是另一番天地,燈火通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着他們,邊上站了四個人,同樣是神情肅穆。
周郁烈看了他們一眼,心一橫,坐到他的對面,說:“三哥是吧?小弟是外面來的,不是爲了生事,主要是爲她還錢。”
那人探了探身子,說:“給面子的叫聲三哥,不給面子的叫我癩頭三。”
田桂芝問:“我女兒呢?”
癩頭三冷笑着說:“她還好,你放心。我肯定要把她養的白白嫩嫩的,萬一你不還錢,也能買個好價錢。錢帶來了沒有?黑皮你算算到今天該換多少?”
黑皮算了一下,說:“三哥,到今天要六萬八!”
田桂芝大驚失色,說:“你……你不說就還三萬就行了嗎?”
癩頭三皺了皺眉頭,說:“我說過嗎?我不記的了!”
田桂芝說:“你……我人都給你了,怎麼你現在說話又不算數了?”
周郁烈本來就在懷疑爲什麼這幫人會放田桂芝走,原來是癩頭三佔了她的身子。
癩頭三繼續否認,說:“有嗎?我女人多的是,個個年輕漂亮,我會看上你?你說跟我有過,哈哈,那是你佔了我的便宜,七萬,少一分都不行。”
周郁烈突然笑了起來,說:“三哥,你太幽默了。她男人不過借了你六千而已,用不着如此吧?再說了,人都死了,用不着多計較了吧?我看這樣,也不讓你虧着,兩萬塊錢你要是同意,我放下就走,以後還認了你這個哥。”
癩頭三一拍桌子,說:“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討價還價,想走,我不攔你,現在就可以,否則的話七萬塊錢,少一分不行。”
旁邊的四個人都上前一步,似乎是在給他施壓。
周郁烈冷冷的看着他們,突然開始不屑起來,說了句他們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的話:“一萬八,要不要?”這些都是棍子教他的。
癩頭三更急了,站起來說:“你拿我開涮是不是?”
周郁烈卻是冷冷的盯着他。
癩頭三轉身對田桂芝說:“那你就別再想見到你女兒了。”
田桂芝哀怨的看着周郁烈,她現在是沒有一點主意了。
周郁烈好像唸經一樣,說:“一萬六!”
癩頭三剛想說話,一個人推門進來,說:“三哥,姓王的說再借三千。”
癩頭三向他揮揮手,沒說話。
那人連忙關上門出去。
癩頭三對黑皮說:“黑皮,送他們出去!”
黑皮惡狠狠的瞪了田桂芝一眼,說:“走吧!”
田桂芝一下子跪下,對癩頭三說:“你就看在我伺候你的份上,放了我女兒吧!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癩頭三轉過身去不再理會。
周郁烈緩緩的站起身來,對田桂芝說:“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我也盡心了!”
田桂芝撲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腿說:“你就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