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又開始輾轉在其他的幾個女人之中,一直等到阮春花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才把她接了回來。
阮春花知道任吉利的事情之後,心裡覺得痛快,說:“他死了我才高興。”她現在也只是能勉強自理,店暫時沒辦法開下去,虧得任吉利這些年賺了不少錢,她也不愁生活。
厲紅回自己的家了,因爲再過兩天春妮會回來。
周郁烈去送的她,到了家裡,看着那張上一次他們在上面雲雨過的牀,自然少不了纏綿一番。
一連死了這麼多人,這裡的人都開始恐懼。柳葉找了個機會跟周郁烈說了聲便回老家了。戚紅兵也拋下白如玉跑了,聽說走得時候還帶着一個女人。可是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大概過了三個多月,天氣開始暖和起來,山也綠了。這段時間,周郁烈繼續和那些女人交往着,而這裡面最多的自然是宋清君。她現在一個人,無拘無束的,只要有時間就會和他一起,而且她就像瘋了一樣,任由着周郁烈的性子,甚至一天晚上還在自己家樓下和他做過。
還有一個女人是高玉蘭,自從她感覺到淋漓盡致的滋味之後便如同着魔一樣。
至於白如玉,因爲丈夫的不辭而別,心情一直很低落,做起來也沒什麼激情。周郁烈就沒再去找過她。
這段時間,廠裡最大的事情便是副廠長嚴伯濤學習回來了。而他的迴歸,似乎給廠裡也帶來了一些變化。變化主要來自於原來跟着他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而這些人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周郁烈。
一直跟周郁烈沒什麼聯繫的陳鎮軍突然過來找他,說:“晚上我有事想跟你說!”
周郁烈現在有廠長撐腰,自然不會在意他,說:“晚上我有事!”他不屑於和這個愛佔小便宜的人爲伍。當然,他也知道這個人以前跟着嚴伯濤,現在肯定是因爲嚴伯濤的迴歸有關係。
陳鎮軍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氣呼呼的走了。他不敢惹周郁烈,因爲還要過來找他領物資。
下了班,周郁烈往家走。到辦公樓的時候,看到嚴伯濤朝他招招手。他猶豫了一下,不能不給他面子,只好過去,笑着說:“嚴副,有事嗎?”
嚴伯濤黑着臉,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周郁烈說:“你不是專門在這裡等我吧?”
嚴伯濤沒說話,揹着手到辦公室。他先咳嗽了一聲,然後慢慢的說:“小周,我剛回來就聽到一些傳言,對你很不利啊?”
周郁烈立刻明白了他找自己的事情,連忙說:“怎麼會?我只是一個管倉庫的!”
嚴伯濤說:“就是因爲你管倉庫,所以……我聽說任吉利被抓的時候家裡還有一些只有我們廠才能用得着的東西。”
周郁烈皺皺眉頭,說:“這個我不清楚。管倉庫的有三個人,而且那個胡麗珠聽說上面還有人,就連廠長好像都要給她些面子。我還不至於在她眼皮底下搞鬼吧?嚴副,廠子這麼大,每天過來領東西的人也多,我只看領導的批條,至於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都用在廠裡,不是我的職責範圍。我們不是有專門的監察科嗎?我覺得這事最好去問他們。”
他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一方面因爲黃大發參與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廠裡很多人真的去任吉利那裡銷過東西,這種事很多人都瞭解些眉目,只是不說而已。
嚴伯濤笑着說:“這個我自然知道。小胡也算是我的遠親,上面的人……哈哈,要不也不可能讓我出去學習。”
周郁烈知道他學的是企業管理,聽他這話,大有會接替廠長的意思。他笑了笑,說:“嚴副,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
嚴伯濤其實也沒有真憑實據,就是想詐一下他,見他沒什麼問題,便笑了笑,說:“好,你回去吧!以後好好工作,有些事情我從清君那裡瞭解了些,可是很看好你的。清君是從農村來的,一般不混亂的評論人,可她告訴我你自從到廠裡上班,規規矩矩,把倉管也管理的很到位。”
周郁烈在回去的路上,想着這可能是一個信號,一個廠裡高層鬥爭的信號,而自己恐怕必然的會捲進去。他沒想到嚴伯濤竟然如此在意宋清君的話,言談中讓人覺得他對這個小姨子很信任。
既然信號發出來,那麼鬥爭的序幕也就拉開了,只是這鬥爭看起來是那麼的平和,甚至是在談笑風生的氛圍中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