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兩儀正陽位,龍行土艮止於林,水脈繞山暗藏金!此處竟然暗合五行,是天然絕佳的風水寶地,難怪將空間傳送陣法佈置在這。”
“哦?孩子你竟然還精通奇門遁甲,不愧是道家弟子。”錢將軍望向黎冬的眼神愈發的滿意。
頓時黎冬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道家弟子,而且陣法方面我剛入門還不到半個月,學的只是皮毛而已,離精通還差的遠呢……”
聞言錢將軍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韓闕,隨即笑道:“哈哈,原來是這樣,孩子你不要妄自菲薄。”
“這世上很多東西最講究的就是天賦,很多人苦心鑽研一輩子也不得其意,而有些人卻能一夕得道,命理之事說不來的。”
“是啊,有些東西真的是命裡註定的,強求不得,只可惜像我這樣的人從不認命。”黎冬無奈的攤了攤手。
“哈哈,巧了,我跟你一樣都是信命不認命之人!”錢將軍開懷一笑道。
這時機關車停了下來,到達了陣法的核心位置,一處荒涼的山坡上。
此間視野極其開闊,背靠石山,坡下小河環繞,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森林。
而如此開闊的地方附近僅有數百名戰士在負責守衛。
下車後黎冬靈識探查四周卻絲毫看不出陣法的佈置原理和運行軌跡。
“這就是上古古陣圖麼?果然以我目前的水準還很難理解。”黎冬暗暗想道。
錢將軍親自從機關車上拿下來一個箱子,足足有半人高,但是看起來似乎並不重。
“這是集合了目前最新的墨家與公輸家機關術的魯班箱,裡面有四架機關墨鳶(注:相當於無人機),六個微型留影石(注:相當於微型攝像頭)。”
“兩部留影成像儀,一臺便攜式的墨家機關盒(注:相當於超級電腦),一張多維立體成像圖冊,還有一份使用說明,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臥槽!機關術現在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秘密,諸廈現在雖窮卻還是有些壓箱底的東西,只是這種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向百姓公開的。”
從錢將軍手中接過魯班箱,黎冬將它收進了自己的袖裡乾坤袋中。
看了看四周似乎並沒有其他修真者,黎冬有些奇怪的問道:“沒有其他人跟我同行嗎?”
聞言錢將軍苦笑着搖了搖頭道:“自大清立朝,滿人就用各種手段打擊修真者,致使很多修真者和修真門派躲進深山老林之中,”
“之後我們諸廈又遇上了千年來最大的國難,世人只知道這只是一個國家與多個國家之間的戰爭……”
“卻不知道這實際上……也是兩個文明之間的生死決戰!當年隨着大清的統治進入末期,諸廈到了生死關頭,”
“就在這時所有的諸廈修真者相繼選擇出山與外國異能者展開殊死搏鬥,而這一戰便是整整兩百年!”
“直到現在也未能休養生息,而各門各派幾乎都損失殆盡,有的門派甚至直接斷了傳承,更別說那些沒有根基的散修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出發了。”
知道緣由後,黎冬的心情很是沉重,他深吸一口氣,神情堅定的朝陣心走去。
“無論你此行收穫如何,你都必須在第四十四天前趕到常陽之森的外圍區域。”
“那裡分佈着六個由修真者設立的道場,是修真者回到人間的唯一途徑,切記不可錯過。”在黎冬進入法陣前,韓闕輕聲提醒了一句。
“我記住了。”黎冬淡淡的回道。
“保護好自己,活着回來。”說完韓闕便轉身御劍破空而去,也不多看他一眼。
“嗯!”
黎冬同樣沒有回頭的應了一句,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總覺得韓先生待他尤爲親近,而故作冷漠的態度反而顯得有些不自然。
隨着一陣空間浮動,黎冬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初入陣法只見四周的空間像隔了一層模糊的鏡子,看不清外邊的景象。
而腳下是一塊塊青石磚鋪成的圓壇,圓壇的四周佈置着四象神壇,石頭雕刻成的遠古四大神獸栩栩如生。
圓壇中心由不同顏色的石磚布成太極陰陽魚的圖案,陰陽魚的中心立着有一個方形的石鼎,鼎中蓄滿清水。
這時水中浮起一個凸點,一塊足球大小的青紫色蛇類鱗片漸漸成形。
看着懸浮在面前泛着淡淡的紅色光華的鱗片,突然陣法啓動,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緊接着又是一道純白光芒籠罩着法陣的中心石鼎。
隨着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身體迎來了沉重的擠壓,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承受着可怕的壓力,就連胸腔內的氧氣都被擠出了身體,整個人就彷彿是被塞進碾壓機裡面一樣。
僅一瞬間黎冬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支配,意識尚且清明。
只是腦海中嗡嗡直響,感覺不到外面的情形。
“這就是躍空副作用麼?要是沒有經過之前短暫的修煉和那些丹藥增強體質,我即使不死也會重傷吧?”
黎冬昏迷的時間很短,或者說他的適應力很強。
只是當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似乎離開人界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天空上沒有星光和月光,只有漫天的紅沙,如同火燒雲般瑰麗的景色。
顆粒般的不知名漂浮物細小而輕盈,彷彿擁有集羣意識般有規則的運動,形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相當陰森恐怖的地方,尤其是遠處那唯一的血紅色光源,給人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很顯然這裡已經不再是人界了,黎冬走到圓壇的邊緣,透過光柱向下方看去,只是由於光線晦暗,看的並不是很真切。
只能隱約看到地面上盤根錯節的地形猶如一個個巨型野獸的骨架。
而此時法陣的圓壇還在不斷上升,時空傳送陣似乎還連接着其他位面,也就是說這裡並不是終點。
“看來這裡不是山海界。”黎冬暗暗想道。
腦海中的《山海經-軼事錄》所記載的山海界是同古代人界很相似的地方,卻絕然不是眼前這幅詭異的景象
只是不解爲何會經過此地,根據《奇門遁甲》中的理論:
時空傳送陣法涉及的是時間與空間的領域,並不是簡單的位面移動。
如果說人所處的世界是像紙一樣的平面的話。
那麼同位面移動就是紙上的一個點到另外一個點的線性移動或者摺疊移動。
而從人界達到其他空間位面的異位面移動,則是點與點之間的換位,中間的距離是必須直接省略的。
因爲從一個位面到另一個位面之間所存在的距離和界限是無法用任何計量單位可以換算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無限距離。
也就是說空間位面傳送,旨在一瞬間完成,是隻有起始點和終點而不會出現中間路程的。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黎冬驚奇的觀察着異界的景象,這些景象他終身難忘。
只是不知是否因爲陣法的緣故,這裡聽不到外面的一絲聲音。
圓壇越升越高,而光柱的四周漸漸被那些紅色的雲霧籠罩。
這時黎冬終於看清了這些紅色的顆粒究竟是什麼!那是數以億萬計只長滿尖牙的血色飛蟲!
包圍傳送陣的光柱本是擁有極強防禦能力的結界。
然而這些飛蟲卻能毫無阻礙的闖進了結界朝黎冬衝了過去。
“不好!”
生死在於一念之間,黎冬急忙催動法力施展太虛冰法一字訣-封!
極寒的氣息狂暴四溢,將結界凍上了一層堅冰,而圓壇的上升速度也減緩了數倍。
接着寒氣在結界內一卷,彷彿擁有意識般的在空中起舞,最終在黎冬的四周建起一個封閉的冰牆。
“嘖,力道控制的還不是很好……”黎冬喃喃了一句。
只可惜黎冬全力施展的冰法對於那些神秘的血色飛蟲來說形同虛設,它們毫無阻礙的穿過冰封繼續朝黎冬飛來。
驚慌失措下黎冬全力催動妖力直接朝蟲羣打去,狂暴的紫色元炁卻穿過了蟲羣狠狠的撞在了結界之上。
一瞬間光壁上覆蓋的堅冰被擊碎,連帶着圓壇也跟着幾下劇烈晃動了幾下。
只可惜這相當於妖王級別的一記純妖力攻擊對於那些神秘的血色飛蟲來說形同虛設,它們毫無阻礙的朝黎冬襲來。
而這一擊也讓黎冬多少理解了這些飛蟲的特性。
只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用來防身的武器,可是自己連野外生存裝備都帶全了,沒道理會將這樣重要的事情忘記。
兵器!兵器!兵器!
黎冬心中如此念想着,妖力竟然自動朝手心凝聚,驀然間掌中多出了件溫潤冰涼的物什。
他定睛一看竟是一根通體雪白晶瑩宛若藝術品的白玉長棍,上面鏤金雕紋着五個金體大字:擎天白玉柱!
雖不知自己爲何會有這寶物,但生死關頭自然顧不得許多。
胡亂的揮舞着白玉柱,橫掃之下僅用棍風便打死了至少上千只血蟲。
果然!這些血蟲免疫法術攻擊,但是物理攻擊抗性卻很弱。
只是面對這密密麻麻如同飛蝗一樣的恐怖攻擊陣型,任何生物都會像莊稼一樣被無情收割。
無論黎冬如何拼命抵抗,無數血蟲毫不費力的穿過護體真元,眨眼睛便將他全身覆蓋,血蟲瘋狂的撕咬吞噬着黎冬的血肉。
撕裂般的疼痛,氣力在不斷的流失,這些血蟲甚至在往黎冬的身體裡鑽。
這時從心底涌起一道火氣,只見黎冬的身後一道鮮紅如炎、灼熱如陽的虛影顯現!
一聲古老悠遠的鳥鳴長嘯於空,似雀、似百靈又似夜鶯,一道聲音卻彷彿是千萬只鳥兒在同時齊鳴,清悅婉轉、空靈悠長。
剎那間所有的血蟲羣如折了翼般筆直的朝地面墜落,此景就像汛期的壺口瀑布一樣壯觀。
而那些掉落在圓壇上吞噬過黎冬血肉的血蟲則燃起了熊熊的瑰色火焰。
黎冬脫力的趴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就像一具千瘡百孔的血屍,看起來慘不忍睹。
就在此刻天空中破開了一道巨大的白色裂縫,漆黑的帷幕被悄然拉開,萬丈的光芒瞬間照亮整個空間。
緊接着天空像被什麼東西撕開了一樣,一絲絲灼熱的氣息從中滲漏出來。
當空間完全被撕裂開時,一道巨大的龍吼聲震懾天地,滾滾的熱浪席捲八荒。
破碎的空間中一顆巨大的金紅色眼瞳冷漠威嚴宛若神明般注視着世間的一切,似乎在找尋着什麼。
忽然它的視線定格在了那道連接着其他位面空間的傳送陣光柱上。
僅僅只是目光的注視,那強大的防禦結界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當場錘爆,如破碎的玻璃一般瞬間土崩瓦解。
面對殘留的餘威,黎冬自然首當其衝,他的靈識不過凝神後期,如何能抵禦的了天神之上的神識之威!
若不是胸口的雀玉珏得到了某種感應爆發出一股古老而神聖的力量。
在這關鍵時刻形成一個紅色光罩自主的護住了他,恐怕他的肉身與元神頃刻間便已然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天空中那顆巨大的金紅色眼瞳中流轉出一道金色的光華。
在圓壇上褪去了濃郁的光暈,一位紅袍龍角充滿王者氣質的神秘男子出現在了黎冬跟前。
他有着一頭金光璀璨的長髮,國字臉上有一條黑色冒着不祥氣息的奇特紋路。
但是這一點絲毫沒有削減他威嚴霸氣的容貌,反而增添了一絲邪魅。
紅袍男子居高臨下的望着一身是血且昏迷過去的黎冬。
祂沒有開口卻發出了十分悠遠深邃的聲音:“千年未見,吾友!”
然而昏迷的黎冬卻無法跟祂打招呼,燭照沉默片刻,驀然一嘆道:“歷經世間滄桑數十輪迴,汝可尋得答案?”
“生亦罔,死亦罔,衆生宿命結局之終途,汝可又看清幾分?”
黎冬:“……”
“……罷了!世間萬事萬物系糸糾葛,吾早已超脫三界五行,不應有此疑問,今夕將汝截下,當是歸還故友交託之物。”
只見燭照口中噴出了一團金光璀璨的事物,就像火焰一樣在熊熊燃燒。
在碰觸到黎冬的一瞬間,彷彿孩子回到母親身邊,歡悅的融進了他的身體中。
這時一股極寒的氣息與之針鋒相對,但是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冰火不容,反而相互協調的一同消失不見。
“舊時之約,吾已遵守,此間事了,願六界皈依之日亦能與君再會,望吾友多加珍重。”
說完燭照的身影便開始漸漸淡化,而遠處天際那顆巨大眼瞳也開始緩緩的閉上。
這時燭照的化身朝圓壇中心的大鼎擡手一指,眼底一道暗紫色的光華流轉。
只見那枚紅色龍鱗彷彿受到了感應,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華,化作一道流光隱沒在黎冬的體內。
隨着天際金紅色眼瞳完全閉上,空間的一切都漸漸恢復的了原狀。
而黎冬所處的圓壇重新迸發出驚人的光芒,下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原處,僅僅在漆黑的天空中留下一些淡淡的光點。
……
……
諸廈的賀蘭山深處,在一片迷霧濛濛的地區,這是爲了防止外人進入所設的幻陣,此處便是道家分部人宗的道場。
宗主房內的韓闕此時似乎正在和人交談。
“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但是這個計劃真的能讓他躲過那個‘死劫’嗎?山海界可是有無數的上古兇獸啊。”
“尤其是《山海經》中提到的,一直被當做神話的那些兇獸,它們是從第二次六界覆滅開始便遷移到了山海界等其他空間位面中最爲古老兇悍的存在。”
“即使是我到了那,也只能壓制修爲境界低調行事,而不敢太過張揚。”
韓闕此時的神色充滿了憂色,一直以來對黎冬表面冷漠的他,此刻卻如同一位父親一般,憂心忡忡的掛念着自己的孩子。
他面前的一盤精美的瓷器上一團浮空的水狀物中倒映着一個人,那是一位溫和、慈祥的老農。
老農放下手中的活,平靜而慈祥的說道:“該來的還是要來,路始終要那孩子自己走,身爲他的家人,我們過多的言語和行動只會妨礙他的成長。”
“他的心太脆弱了,所以他才把自己困在那永恆的噩夢之中。”
“真的能讓他重新想起過往嗎?”
“雖然殘忍,但這是唯一的方法!”
“好,我明白了。”
言畢液體回到了瓷器中,韓闕拿起了一旁的佩劍化作一陣清風消失在了原地。
在一個名爲黎山的世外村落裡,那位與韓闕交談的老者默默耕作着農田。
他放下鋤頭擡起頭看着太陽暗暗的祈禱着:“孩子,原諒祖父的殘忍,這一切是你必須學會面對的!”
“你必須要像能適應自然的野獸那樣活下來,靠本能避開危險,像狐狸般狡猾,像猛獸一般迅速出擊。”
“當你熬過這一切,所有的經歷、所有的痛苦,都會成爲你寶貴的財富,而那之後那份被鍛煉出來的——面對危險和獵物所發動的獸性本能,將伴隨你終身。”
“唯有這樣,你才能在將來的那場足以毀滅自身的進化中認清自我。”
……
……
充滿羅馬式風格的大廳中,一張十米長的餐桌,徐蓉姿態優雅的切下盤中的一小塊牛排緩緩的送進口中。
面對而坐與她共進晚餐的女孩雖然眼睛看不見,動作卻也同樣嫺熟。
她似乎很習慣這樣的生活,竟沒有半點拘束感,顯得十分自然。
見此徐蓉暗暗想道:‘紫蘭小妹果然不是尋常家庭的孩子,難怪主公會將她託付給我。’
‘只是如此一來我便無法繼續監護的工作,或許是時候召集主公的其他舊部……’
“徐姐姐,哥哥他現在已經出發了吧?可是他爲什麼都不來看紫蘭呢?明明離的那麼近,卻也不讓紫蘭回家……”
說到這紫蘭稍微有些生氣,雖然她明白哥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不能待在她的身邊。
徐蓉見小丫頭噘起了嘴一副要人哄的樣子,不由的輕輕一笑,這一笑如百花生媚,淡雅萬芳,風姿卓然,可惜如此美景卻無人能夠欣賞。
“紫蘭妹妹在我這安心住上幾日,相信黎同學很快就能處理完事情接你回去。”徐蓉淡淡的說道。
“唔,可是……”
話雖然如此紫蘭卻依舊難以釋懷。
“紫蘭妹妹不會是嫌棄姐姐這兒吧?”
“怎麼會!”
楊紫蘭急忙搖頭否認:“徐姐姐這裡很好的,感覺跟我過去的家一樣,尤其是那種空蕩蕩的氣氛簡直一模一樣。”
“呵呵,是啊,我這裡是冷清了一些。”
“呀,紫蘭不是這個意思,那個……”
可惜紫蘭看不見徐蓉那略帶戲謔的表情,不然也不會如此焦急解釋。
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徐蓉莞爾一笑道:“這裡不是我的歸宿,只不過是我暫時停留的住所罷了,你不用太在意。”
話雖如此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令人尷尬的氛圍,紫蘭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一點都不理解人情世故……
深夜即將入睡,徐蓉帶着紫蘭一同洗漱完畢後,幫她換上了清純可愛的蕾絲睡裙,而自己則穿上同款卻十分成熟性感的睡裙。
“嗯,看來我過去的衣服給你穿正合適。”
兩位少女並躺在綿軟的大牀上,如同親姐妹一般,楊紫蘭開口問道:“對了,徐姐姐,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哥哥的?”
“嗯……”
徐蓉沉吟片刻,望了一眼滿臉期待的紫蘭,想了想還是不掃她的興了。
於是她回道:“從中學開始我就一直在關注着他了,正式結交的話是在讀高學的時候。”
“那求學時代的哥哥有很多朋友嗎?”楊紫蘭接着問道。
“表面上關係好的朋友的話姑且有一些,只不過要說摯友的話可能只有一位。”
“是女孩子嘛?”
“不,是個名爲變態的不可名狀之物。”
“……”
徐蓉一本正經的語氣,讓紫蘭都不知道如何把話題繼續下去,這就是傳說中的話題終結者嗎?
“那有沒有女孩子喜歡哥哥?”楊紫蘭提出了一個她一直都很在意的問題。
“有的喔。”
聞言紫蘭緊緊的攥住了小拳頭,不知爲何胸口竟有些發悶。
“可是……哥哥說他被拒絕過很多次。”
“嗯,是的,我就曾經拒絕過他。”
“爲什麼?是哥哥不夠優秀嗎?”
“……嗯,在所有人看來那時候的他很普通,沒有突出的能力,沒有優異的成績,沒有出類拔萃的品格……”
“帶着一副懦弱的氣質,可以說是沒有一處能夠吸引人的地方。”
徐蓉毫不在意的態度,令紫蘭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她開始有些討厭徐蓉了。
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自己喜歡的玩具被外人隨意的丟放一樣,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哼,那是因爲你們一點都不懂哥哥的優點。”紫蘭噘着嘴反駁道。
“不是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黎冬的平凡,他並不優秀。”徐蓉還是平淡的說道。
“纔不是這樣子!”楊紫蘭爬起來一臉嬌怒的反駁道,模樣就像一隻憤怒的小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