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隨後蘇公公便是揮了揮自己手上的東西,一臉尖銳的看着未央。
未央看見蘇公公的時候,臉色僵硬,宮墨得身邊有兩個總管太監,這蘇公公便是和她最不對盤的一個。
宮墨也是知道,所以基本上就算是有了任何事情根本就不會叫這個蘇公公過來告訴她,更何況是今天這樣的架勢。
未央心裡十分的疑惑,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纔會擺出這副架勢來,甚至要擺出一副自己的態度。
“蘇公公,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請你明說便是,何必擺出這副架勢來嚇唬我。”未央一臉平靜的問道,只是心裡面卻忐忑的不可自拔。
蘇公公隨意的看了未央一眼之後,嗤笑一聲說道:“什麼時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何必在這裡多問,不過我還是勸勸你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我未央強行的壓住了自己心中的不安,靜靜地坐在了凳子上面等待着,蘇公公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着未央。
未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不過想起來司扈昨天給自己算得一卦,說這些這幾天有危險,他還不當回事,當成耳邊風,看來,司扈說的到還是沒有任何的錯誤。
“奴才參見皇上。”蘇公公鞠身行禮。
不知道爲什麼宮墨的臉色一直都是陰沉沉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免了。”
“皇阿瑪。” 未央心中的不安,在看見宮墨的那一順間瞬間爆發了。
未央上前兩步,鞠身行禮。
只是過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宮墨叫她起來的聲音。
這個真是十分的難受,未央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未央,你是在對朕有什麼不滿嗎?”未央還沒來得及擺好姿勢,宮墨陰沉沉的語氣就瞬間傳了過來。
未央有些不可置信的擡起來頭,瞧見了他眼底裡的陰霾,瞬間心已經被緊緊的糾結在住。
未央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對視宮墨的眼神。
宮墨也不理會未央,信步到了石椅上面,一擼袖子,坐了上去。
未央的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浸溼,就在未央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宮墨終於開口道:“起來吧。”
未央鬆口氣,站起來,因爲長時間彎曲的腿,再直起來的瞬間,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疼痛,未央的臉色瞬間煞白,差點沒有直接跌坐過去。
宮墨看見了未央這幅模樣淡淡的冷哼了一聲,沒有任何心疼的意思。
“參見皇上。”就在衆人僵持之時,突然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未央瞬間轉過頭,看見鍾離央央氣喘吁吁的模樣,微微的張開了嘴,這怎麼又關乎到了母后?
“免禮。”宮墨心中雖然憤怒,卻還是並不想對鍾離央央有任何的兇言惡語,憤怒當頭,他也是柔和道。
鍾離央央走到了未央的身邊,拉着未央的手:“不知今日皇上擺出了這麼大的架勢,所欲何爲?”
宮墨擡頭,起身,走
到鍾離央央的身旁,手鉗住了鍾離央央的下巴,看見鍾離央央細皮嫩肉,瞬間變出現了一個鐵青的手印。
“朕的好皇后,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宮墨鐵青着臉道,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還在自己面前這樣的坦蕩?
莫非他從來就沒有過一絲的愧疚感嗎?
“我做了什麼事情,讓皇上這樣伯然大怒,還請告知一二!”鍾離央央看見宮墨,鐵青的臉色,心中升起疑惑,但還是出聲道。
“哈哈哈,好,那朕來問你,未央她是朕的女兒嗎?”宮墨哈哈大笑了三聲之後,眼眶翻紅,青筋暴起,看起來如同暴躁的獅子一般。
鍾離央央神色中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出現了幾分的自嘲:“皇上,這麼多年,你看着未央長大,現在你竟然還會懷疑她是不是你的女兒。”
事到如今,若是他再不知道有人在背後嚼了舌根子,她也不配坐在皇后這個位置,她不怪有人嚼了舌根子,只是看見宮墨輕而易舉相信的模樣,心中燉燉的疼。
她看着宮墨明顯充滿嘲諷的模樣,不說話了。
宮墨的心中暴怒,他本也是根本不相信這件事情,只是,那些證據卻還是直指未央並不是他的女兒。
被人帶了十幾年的綠帽子,別說是一龍天子,就算是貧民的男子主義之心也是受不了。
所以,他纔會火燒火燎的過來。
“呵呵,事到如今,你們還想要狡辯,來人把水拿過來。”宮墨嘲諷的笑了一聲,忽而擡起頭命令道。
事到如今,他就想要看看,在鐵證如山的面前,她們兩個,還能怎樣反抗。
未央無法,只能挑起了針,刺進手心,滴了一滴鮮血。
過了好久,宮墨才嘲諷的一笑:“不知道這該怎麼解釋?”
鍾離央央皺眉,上前看了兩眼,瞬間呆愣住了,那兩滴,鮮血並沒有按照原本的軌跡相容,反而裂開。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事情。”鍾離央央自然是不相信這個結果的,她不可置信道,後退了兩步,神色之間帶着震驚與不信,唯獨缺少了驚恐。
鍾離央央自己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那樣齷齪的事情,只是現在,水裡面並不相容的倆的學業,卻告訴自己,未央並不是宮墨的孩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鍾離央央喃喃道,一雙眼睛失去了瞳色,面如死灰。
宮墨在一旁笑了兩聲,語氣嘲諷:“看來皇后也解釋不了這樣的事情。”
“來人,傳我命令,皇后不恪守婦道,關至冷宮,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小雜種關押宗人府,聽候發落。”宮墨寥寥數語,定下了未央二人的罪名。
這些交代完了之後,宮墨看也不看未央二人一眼,便是甩袖離開。
“長公主,哦不,罪臣未央。”蘇公公一張菊花鏈笑起來,整個五官擰巴在了一起,看起來分外的難看。
“不用你扶,我自己會走。”未央躲
避過了蘇公公伸出來不懷好意的手,冷漠道。
蘇公公哼了一聲,收回了手,眼神陰森森的看着未央道:“哼,你不必在這裡裝大爺,你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我要整死你,易如反掌。”
未央看見蘇公公猙獰的臉色,恥笑道:“那我倒還是真心想要見識一番啊。”
未央說完,便是不搭理他,轉身就走。
蘇公公在後面,怨毒的看着未央的背影,而後不知道是想到了誰那麼,笑了兩聲,低頭道:“你還真以爲自己是那個一呼百應的長公主嗎。”
鍾離央央被強制的帶到了冷宮,看着四周陳舊已經落了灰塵的擺設她沒有任何反應,腳步沉重得走到了椅子上面坐下來,頭上的鳳冠也早就被人粗魯的拿下。
現在的鐘離央央顯得格外落魄。
南韻嬌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瞧見了一臉失魂落魄的鐘離央央笑了兩聲,慢悠悠的走過去:“姐姐,你怎麼也陪着妹妹到了這裡?”
前幾日南邵宇費盡心機想要將南韻嬌從冷宮裡面拉出來,只是卻是做了一堆的無用功。
現在,南韻嬌看見了這件事情阻礙最深的鐘離央央,心裡自然是充滿了幸災樂禍。
鍾離央央坐在椅子上面,低着頭,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回過神。
未央明明就是宮墨的孩子,只是,爲什麼那兩滴鮮血不可以相融,鍾離央央不屑於去偷漢子,她當初既然選擇了進宮這一條道路,便是已經可以耐得住寂寞,只是,那碗水卻輕而易舉的將她這麼多年堅守的貞潔,毀於一旦。
以後,若是別人談起了鍾離央央不會想起她是行後,只會記得,她揹着皇帝偷漢子,甚至還膽大包天的讓皇帝養着不是他的孩子。
“不知道,姐姐犯了什麼錯誤,我想皇上對姐姐一片赤膽,想必很快就會把姐姐接出去,到時候,空蕩蕩的冷宮,便是又只剩下我一人。”南韻嬌輕嘆口氣道。
鍾離央央臉色鐵青,不說話,站起身,便想要離開這裡。
南韻嬌看見鍾離央央的這幅模樣,心中也是十分的爽快。
你不讓我好過,你憑什麼可以享受到榮華富貴。
……
宮墨回到了乾清宮,看着熟悉的擺設,只是缺少了那個熟悉的人。
宮墨低着頭,用手捂着臉,這一刻,整個國家的頂樑柱,竟然如同一個孩童般放肆的哭出了聲音。
悉心養育了十幾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件事情放任何人的身上都會接受不了,皇帝也不是聖人,有人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都不會好過。
……
未央靠坐在牆壁上,冷風從牆上的口不斷的吹來,未央只穿了一身的單衣,在冷風下,顯得如此的渺小。
“這長公主是犯了什麼事情進來的?”在監獄的外面,獄警三個五個的坐在一起,桌子上擺着幾噠花生米,旁邊還有着一杯二鍋頭,閒來無事,他們看見未央哆嗦的躲在裡面,便是興沖沖的議論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