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瞧了司扈一眼,便是淡淡的低下了頭,掩蓋住了眼睛裡面得暗淡。
“未央。”司扈瞥見未央眼角的暗淡之後愣了一下,迅速的走了過去,緊緊的牽制住了未央的手,沉默了一下說。
未央看着司扈呵呵了兩聲之後,毫不猶豫的甩開了他的手,眼神裡面充斥着毫不猶豫的冷漠:“司扈,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如果你真的很想讓我死,那你就直接跟我說好嗎?”
未央看着司扈的眼神帶着冷漠,就連嘴角也是不經意間翹起了一個嘲諷的微笑。
未央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毫不猶豫的便是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司扈瞧見了未央的這副樣子,頹廢的的蹲在了地上,那模樣另旁邊的侍衛見到了也是忍不住的叨嘮了一句:“主上,爲了一個女人而已,你何必這樣。”
聽到了,他們的聲音之後,司扈雖然沒有反駁,只是自嘲的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中卻還是充滿了苦澀。
未央還是虛弱的趴在林將軍的背上,過了好一會兒,林將軍才慢慢悠悠的走進了未央的屋子。
屋子裡面現在已經集滿了人,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蒼白和虛弱。
未央在路上本來還在疑惑,怎麼除了林將軍沒有一個人出來找自己,軒轅昶派過來的那些人都只是炮灰嗎!
不僅在她被迷藥迷魂之前就已經被在水裡面下了藥。
本來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成功,只是,那幫侍衛是一個個得大老粗,也不懂的什麼叫做謹慎,拿了水桶,便是吵吵着要做飯什麼的。
翠兒瞧着他們興致沖沖,正巧未央也並不在府上,思慮了一下,邊還是答應了。
翠兒怎麼會想到,這幾個粗礦的大老爺們竟然還不知道防備,傻乎乎的接過了別人給的水,便是回了廚房,絲毫沒有注意到整個府裡每個人都是各司其職,怎麼會有空出來的人手幫助你們提水。
只是,他們沒有說,翠兒也不知道,一幫人高高興興的做了飯,吃過之後,一個個都上杆子去廁所。
現在就算是腦袋最不靈光的侍衛也察覺到了不對,。
他撓了撓頭,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翠兒,尷尬的笑了一下道:“我們是不是被算計了?”
翠兒無奈的看了一眼,手緊緊的捂住了肚子,額頭上面冷汗大樓的從額頭上面滴了下來。
“你現在才知道啊。”翠兒十分的無奈的看了一眼她,嘆了口氣道。
那人撓了撓頭,面露尷尬,只是還未等說些什麼,便是瞳孔瞪大,迅速的捂住了肚子,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跑到了廁所裡面。
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他們這才珊珊的從別人的嘴裡面得知了柴房着火的消息。
翠兒本來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思 瞬間提了起來,眼睛瞪的溜圓,嘴巴也是忍不住的張開。
柴房着火,未央也不在院子裡面
,不會是在柴房裡面吧。
這樣一想,翠兒得整顆心瞬間就已經高高的提了起來,未央該不會在那裡吧,只是還沒有等到翠兒跑出去查看,未央就已經一臉脆弱的被林將軍背了回去。
“夫人,你現在怎麼樣了?”因爲沾染上了大量的煙霧,未央的臉上看起來格外的髒,她聽到了翠兒的聲音之後,勉強的睜開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舔了舔下脣,微微的擦了一把汗水。
手剛剛拿了起來卻是無力的放下,就連腦袋也是無力的耷拉在了林將軍的肩膀上面。
“夫人。”翠兒本來看見未央放下來的心瞬間搞搞提起,快速的跑到了未央的身邊,額頭上面還帶着汗水,伸出手摸了摸未央的額頭。
感受到手上傳來正常的溫度,翠兒還是鬆了一口氣,只是話語間還是忍不住的帶上了幾分的責備:“夫人,您這是跑到哪裡去了。”
未央擡眼,瞧了瞧翠兒,無力的說道:“我還沒有責怪你,你怎麼就先怪起了我。”
翠兒這才知道自己的失言,未央這纔剛剛從陷阱裡面逃脫出來, 現在心裡面肯定是十分的疲憊, 自己的這一番逼問,未央怕是心情更累。
翠兒低下了頭,後退了兩步,微微的低下了頭,眼神十分的暗淡,下意識的舔了舔下脣,撓了一下腦袋。
未央勉強得睜開了眼睛,瞧見了翠兒這副心虛的樣子,還是沒有忍住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翠兒的腦袋安慰的說到:“沒事,乖。”
未央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就連額頭上面也是帶着點點的汗水。
林將軍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看着翠兒忙上忙下的給未央收拾身子,撓了撓頭,這一刻感到自己的十分的沒用。
“林生,去倒一盆水。”未央將林將軍帶回來之後,便是從新給林將軍一個名字,叫做林生。
“好的。”林生因爲不太熟悉這個名字,翠兒出聲之後,愣住了,直到翠兒遞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之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的答應了一聲後,紅着臉端着盆子去了水池。
等到林生將水拿回來之後,未央已經睜開了眼睛,咳嗽了兩聲之後,瞧見林生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面就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了?”未央問道。
林生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未央眨了眨眼睛,身體被火灼傷的地方,出奇的沒有了任何的疼痛感,剛纔,未央是被疼昏的,之所以堅持了那麼久,也不過是因爲心中一直記住,絕對不可以在司扈面前示弱,一定要堅持回去。
現在,到了安全的環境,見到了可以讓自己放下心裡面所有戒備的人,未央就算是心腸在堅強,也是忍不住放下了所有戒備。
林生擦了擦未央的傷口,道:“夫人,這次他們失敗了,下一次肯定會加大馬力對付你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下。”
未央
點了點頭,林生這句話說的沒錯, 只是假如司扈真的有心想要,害自己的心思在他的府上,他真的可以肆意妄爲,就算是自己有再多的警戒心又如何?只要他想,在她的地盤之上,他幹什麼,都有很好的掩護?
自己就算是做了再多的防備,又如何?還是抵不過他輕輕嘴皮子一動,呵呵,還是算了吧?聽天由命吧!
林生瞧見了未央暗淡的臉色,腦袋有些木木的,但卻也是明白這一刻,未央心裡的某些想法。
“就算是司扈再有勢力,也絕對不可以放棄,不然……”林生的話語並沒有說下去,只是慢慢垂下的眼神,其中的意思也是已經很明顯了。
未央愣了愣神,突然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這幾天都快被司扈洗腦了,放心,我堂堂一個長公主,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被司扈害死。”
未央現在的態度就已經決定了自己心裡面的選擇, 那個時候,她還吩咐着翠兒要喚自己夫人,而現在他是自己承認自己爲長公主。
翠兒愣神一下,而後微微的低了一下腦袋,嘴角瞬間揚起了一個笑容,嘴裡面格外畢恭畢敬的說道:“是,長公主。”
翠兒話語裡面稱呼的轉變,並沒有引起未央任何的波動,甚至若是仔細看,那邊是可以瞧見未央眼睛最深處一到冷漠和淡然。
司扈回到了房間,看着屋子裡面熟悉的擺設,手也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動作,緩緩的抹了上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在想到了什麼,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牆壁,感受到凹凸的擺設,他的嗓子裡面發出了幾聲低沉的笑聲。
他的腦袋微微的低下,這裡的一切都是未央佈置的,想起他們兩個還沒有撕破臉的時候,未央親自佈置了這個房間的一切。
他瞧見了未央額頭上面的汗珠,心裡面感覺有點心疼,她和他最大的失誤就是在時機的錯誤。
不但聰慧,還十分的心靈手巧,司扈胸口堵堵的一塊瞬間被柔軟了,想起了每一次,遇見開心的事情,彎彎的眼角, 司扈感覺自己也是忍不住的被她帶着走了。
“主上,您怎麼了?”一旁的小廝瞧着司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樣子,心裡甚是惶恐,主上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待到司扈笑開了顏,眼角卻還是帶着些晶瑩的東西時,他還是沒有忍住的一問。
“沒事。”聽聞小廝的話,司扈蒙的回神,發覺自己的失態,亂忙伸出手,胡亂的擦了擦眼角,輕聲地咳嗽了兩下,威嚴的看了小廝一眼道。
聽聞此言,又觸及到了司扈的眼神之後,小廝心中一片惶恐,自己怕是觸及到了主上的逆鱗,剛想跪下求饒,卻只見司扈毫不猶豫的離開。
那匆匆忙忙的樣子,彷彿是要追趕什麼,又或者是逃避什麼。
司扈在逃避,想要忘記有關於未央的一切事情, 只是,司扈越是想要忘記,只是心裡面的記憶就越加的深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