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咳嗽兩聲,一臉高深莫測之意,只是還沒有來得急說話,便是已經被人打斷:“你可別裝了,趕緊說就得了。”
那人也不生氣,哈哈兩聲,便是開始講述事情的原託。
“這麼說,長公主不是皇上的孩子?”其中一人吞嚥了下口水,看着說話之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說話之人,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道:“當然,而且,她現在也不是什麼長公主,你以爲皇上會給別人養女兒嗎?”
“那倒也是。”一個滿臉鬍子之人,點了點頭,隨手抓起來的花生米,仰頭倒了進去:“不過那個什麼皇后倒還真的是不恪守婦道,還敢給皇帝帶上了綠帽子,這不是明擺着找死嗎?”
冷風吹過,卻沒有未央心涼,他的身體蜷曲在了一起,聽着外面人的議論之聲,臉色微微的變了幾下,最後卻歸於平靜。
未央不相信鍾離央央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從小便是教導自己,女子要懂得三從四德,甚至條條框框的規矩,也是事無鉅細的告訴自己。
鍾離央央怎麼可能會去偷漢子,別說他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他的心理面還有這宮墨的位置,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只是,宮墨僅僅只憑藉一碗水就已經斷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未央不由得覺得有點可笑。
“什麼?”軒轅昶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驚訝的話語脫口而出。
本來今日,軒轅昶已經約了未央一起出門,只是,時間已經到了晌午,卻遲遲沒有瞧見未央的人影,軒轅昶心中焦急,便是派人去催促,卻是聽到了風聲,未央竟然並不是宮墨的女兒。
軒轅昶心裡面是千萬個不想洗你,鍾離央央是一個什麼人,壓不詳細宮墨不會了解,只是這麼鑄錠,也定然是被被人所矇騙,只是,現在未央和鍾離央央一個在宗人府,一個在冷宮。
宮墨已經徹底的選擇了將他們兩個隔開。
“備馬。”軒轅昶深吸了一口氣,自己不能讓未央受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去皇宮。
宮中不讓騎馬,待到了宮門左右,軒轅昶就下了馬,急匆匆的奔着宮門去。
途中,卻湊巧碰見了也要一起去面聖的司扈。
“你過來幹什麼?”軒轅昶看見司扈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未央定然是皇上的女兒,我現在要去見皇上。”司扈和軒轅昶像來是沒有好好相處的可能,畢竟一個學着算卦,一個卻對這種東西認爲只不過是封建迷信罷了。
軒轅昶收斂下了嘴角,出奇的沒有諷刺什麼。
“又是來勸告朕的?”宮門坐在御書房,看着擠壓着的奏摺,心裡面就是一陣的憤怒,聽見了門外傳來的喧譁聲,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蘇公公,冷漠的說道。
蘇公公得了指令,立刻道:“還上港,奴才這就出去,定然不叫他們打擾了皇上休息。”
“算了。”蘇公公還沒有走出去,便聽到後面宮墨頗爲疲憊的
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相爺,軒轅將軍。”軒轅昶早在外面就已經聽到了屋子裡面,宮墨的聲音。
“臣等參見皇上。”軒轅昶行了禮,就連司扈也是微微的拱了拱手。
“相爺,你可從來都沒有對朕這麼恭敬過,若是你不是爲了爲那個未央,朕一定會很高興的。”宮墨語氣不明的說道。
“臣心怡長公主頗久,此次前來不過是想讓皇上賜個日子。”司扈笑了笑,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到皇上陰陽怪氣的語氣一般。
宮墨聽到了司扈這樣說,臉色驟然勃然大怒道:“那個逆女,血脈不明,相爺,你可不要爲了這樣的人,自毀了前程。”
司扈微微一笑,彷彿早就已經預料到宮墨會這樣說:“不,她的確是皇上的女兒。”
宮墨本來憤怒的臉色驟然一變,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相爺,你是怎麼知道的?”
“卦象上來看,未央長公主屬於金星,本來你屬於帝王星,他本來就應該離你遠遠的,可是,她的星象卻十分的親近你,這當屬父女之星,而皇后屬於帝后星,這本身就是一中奇蹟。”
“此話當真。”宮墨道。
司扈還是一程不變的臉色道:“絕無戲言。”
“……”宮墨的臉色十分的沉重,它仔細地考慮了一會兒之後道:“你們暫且先離開,我仔細考慮一下再說。”
“臣遵旨。”
軒轅昶心裡鬆了一口氣,見宮墨的臉色緩和下來,這件事情就已經有了着落。
而後,宮墨如同想到了什麼一般,吩咐司扈留下。
如同是夢一樣,未央進了宗人府,只是被關起來每到一天,便又被放了出來。
未央有些懵裡懵懂的看着緊緊抱住她的軒轅昶,伸出手,遲疑的拍了拍軒轅昶的後背道:“怎麼了?”
他起身,看着完好無損的未央,嘴角終於帶上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未央,你終於出來了,我好高興,我害怕,萬一你若是出不來,我該怎麼辦。”
未央一邊笑了兩下,一邊不忘問道:“我母后現在怎麼樣?”
“你母后應該在她的宮殿,現在宮墨正在安慰着你母后。”軒轅昶道。
未央鬆口氣,若是說,在宗人府裡面她最擔心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鍾離央央,她害怕宮墨一個腦抽便是要將鍾離央央處死,畢竟給皇帝帶上了綠帽子,甚至還讓皇帝養了十幾年別人的女兒,這種奇恥大辱的事情,宮墨就算是一個聖人,也忍受不了。
他不擔心自己,因爲,他清楚宮墨,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好好的折磨自己一頓,把這些年,他所受的冤屈發泄出來,怕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未央問道。
宮墨肯定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房子擠出來,要不然就是鍾離央央和她所受的冤屈被洗脫了,不然便是有人威脅宮墨。
不過後面的那一種可能基本上就已經排除了,若是可以輕而易
舉的威脅到了宮墨,那恐怕這天下都要易主了。
“司扈用什麼星象學拐彎抹角的告訴宮墨,你是他的女兒。”提到了這個司扈,軒轅昶就有了幾分心裡不平衡,但更多的卻還是感激,要不是他,怕是自己廢了再多的口舌,也不一定能讓未央這麼快就出來。
“哎,旁門左道的東西。”軒轅昶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的加上了一句話。
未央看見軒轅昶憤憤不平卻還是透漏出幾分小心機的模樣,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不過,你還是要好好的小心這個人,並且,他在皇上面前說要娶你,你是我的,怎麼可以讓別人染指。”軒轅昶霸道的說道。
未央連連點頭道:“好的,我一定會小心她的,你就放心吧。”
就算是軒轅昶不說,未央也一定會很小心這個人,畢竟,僅僅不過憑藉隻字片語就可讓宮墨改變主意的人,還是十分的可怕。
若是司扈知道未央心裡的想法肯定會大呼冤枉她,不過是小小的耍了幾個手段而已,只是幾個小小的手段。
“不行,我要去看看母后。”未央知道鍾離央央,現在呆在自己的寢宮,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是心裡卻還是根本就放心不下。
軒轅昶想要勸阻的話語,剛剛到口邊,卻又默默的脫了回去,未央現在心裡面充滿了擔憂,若是不讓他去,怕是她,又會有着什麼新的猜測,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去,好讓她安心一些。
“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軒轅昶看着未央道。
未央搖了搖頭之後道:“不必了。”
“不過你的衣服還需要換一下,不然的話你穿着一身囚服在皇宮裡面跑來跑去,像什麼樣子?”軒轅昶點了點頭,心裡早就有一就有了預料。
“母后,參加皇上。”未央瘋瘋癲癲的跑到了鍾離央央的宮殿,瞧見鍾離央央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靠着後面,而宮墨就坐在她的身邊,苦口婆心,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未央。”宮墨怎麼會聽不出來未央話語裡的疏離,他有些尷尬道。
“不知皇上是否已經得知了真相?”未央一臉的嘲諷道。
宮墨聽到了未央語氣裡面的嘲諷之後,更加手腳無措:“這件事情,是皇阿瑪的錯,未央你別放在心上。”
未央不說話,只是走到了鍾離央央的身邊。
未央懂得分寸,知道現在若是在說話,那麼自己就會變成得理不饒人。
宮墨看見未央的小臉鼓鼓囊囊,氣憤的模樣,嘴角也是不經意的彎了一下道:“好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出到底是誰在造謠,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宮墨這樣說,未央鬆了口氣。
若是宮墨要縱容後面暗箱操作的人,未央其實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不過也幸好,宮墨還是明白這件事情的恐怖,一口承諾了下來。
“嗯。”未央還沒有說話,鍾離央央便是搶先道。
“不知道皇上還有沒有事情要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