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看了兩眼鍾離央央,鍾離央央淡淡的轉過頭去,如同並未注意到宮墨炙熱的眼神一般。
“央央,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宮墨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了鍾離央央,就算是他現在有心思想要補償,鍾離央央也斷然不會接受。
爲今之計,就是隻能先穩住鍾離央央而後在慢慢的做一些補償。
鍾離央央怎麼會看不出來宮墨的小心思,他深吸了一口氣,卻並沒有戳破宮墨的心思。
就算是現在鍾離央央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也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自己若是真得罪了宮墨,這生活也並不會好到那裡去,懷柔的姿態。
宮墨離開了,鍾離央央一直緊緊板着的臉這才鬆懈下來,連忙走到了未央的身邊,仔細的抓起來未央的手,看了看,有些心疼地說道:“你這細皮嫩肉的,關到了宗人府裡面,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頭。”未央微微的笑了一下到:“沒事的,母后,我並沒有吃到什麼苦,因爲皇阿瑪做的那些事情,倒還並沒有傳到宗人府裡面。”
未央說的聲音變得小了許多,未央突然想到那個預警說的話語,不過察覺到了鍾離央央擔心的眼神,還是笑了一下,她本來就沒有受到任何的痛苦,何必說出來。
果不其然,鍾離央央聽到了未央這樣說,還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只要未央沒有出任何事情就好。
“聽說,是司扈說的星象,而後他就相信了?”這個他自然值得就是宮墨。
“嗯。”未央點了點頭。
鍾離央央搖搖頭道:“雖然他把你救了出來,但是這也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這也是充分的證明了,你皇阿瑪到底是有多麼的相信這種東西,若不然怎麼可能將所有的侍衛派遣回來,甚至對滴血認親的結果都產生了懷疑。”
鍾離央央一臉的憂心重重:“你皇阿瑪這麼相信這個人,自然是因爲他對於長生的大道已經堅信不疑,這可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未央點頭,而後想到了什麼事情問道:“這倒也是,不過,母后,爲什麼我的血不能融合?”
“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的確是你皇阿瑪的孩子,這一點你就不用有任何的懷疑。”
鍾離央央鑄錠道:“就算是我在寂寞,也不會做出任何違背了婦道的事情。”
未央的身世之謎以一個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迅速的傳遍了大街小巷,東南西北,就算是軒轅昶有意阻止,也是無濟於事。
未央冷笑着道:“你們無需理會這件事情,待到時機成熟,我看到時候被啪啪打臉的人到底是誰。”
軒轅昶聽了未央這樣的言語,直到他心裡面有了自己的酒啊,便是毫不猶豫的收手。
司扈早就在卦象上面看出未央已經度過了危機,剩下的小小的風波,他相信未央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便是拍了拍扇子,繼續去造謠。
“砰,這麼多造謠的羣衆,你們的腦袋被驢踢了嗎?”
宮墨宮墨蒙的將奏摺扔在
了地上,臉上充斥着憤怒,臉色鐵青。
“皇上息怒 。”那些大臣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也就只會說一句息怒。
宮墨突然平靜下來,淡淡的看着那些大臣,語氣極其的冷漠:“你們若是在想不出來什麼辦法,就告老還鄉吧,朝廷不是用來養你們這些廢物的。”
那些大臣左右看了兩眼,深知這一次,宮墨說的並非玩笑話。
“老臣遵旨。”沒有辦法,那些個大臣也只能跪拜在地。
宮墨看着他們,冷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袖子,轉身便是就要離開。
大臣面面相覷,心中冰涼,請嘆口氣,起身,拍拍膝蓋的灰塵。
衆人之中,未曾有人注意,南邵宇眸子中帶着狠辣。
辯白,呵呵,這個狗皇帝是拿他們當做消遣嗎?就算是知道了那般勁爆的消息,若是按照尋常人的心理,哪怕是不聲明,也不會讓鍾離央央和未央好過,更何況一國之君,這天大的恥辱真能容忍。
至於關進冷宮那幾個小時,也不過是在做秀罷了,甚至還有幾分在南韻嬌面前炫耀的成分,不然爲何只待了幾小時就放了出來。
宮墨在上朝時間大發一通雷霆,謠言愈演愈烈。
未央蒙着面紗,坐在茶館,手裡拿着茶杯晃動兩下,耳邊是滔滔不絕的聲音。
“聽說了嗎,原來長公主並不是當今聖上的女兒。”
茶館中一人咳嗽兩聲,心裡壓不住八卦的情緒,便是打啦一下身旁的人,壓低聲音中卻還明明白白的讓未央聽見。
未央怒火中燒,心裡冷漠的笑了兩聲,瞧着手上茶杯壁上的沙畫,嘴上勾起一道冷漠的笑容,眸子間不寒而慄。
“道聽途說罷了,若真是那樣,怕皇家早就有大帆的舉動。”另一個人卻並不贊同,反駁道。
未央手上一頓,晃了晃頭,這倒還是有一個明白之人。
後面寂靜了一會兒,只有着細微的聲音在作響,未央不理會這些,安靜的坐着自己的事。
“砰。”只聽得一聲,未央微蹙眉頭,看向了聲音的地方。
她媚眼微擡,撇見了那一處場景,紅脣微張,勾起嘲諷的弧度。
“你信不信老子他媽的乾死你。”那人是個殺豬的,血腥本就大,現在遭到接二連三的反駁,心中怒火早就壓抑不住。
反駁之人臉色煞白,看見他眸子裡面帶着殺氣,後退一步,腿磕在了凳子上,他不由得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
未央微微蹙眉,站起身,信步走到了殺豬人的面前:“不過便是一個一個殺豬的,有什麼好怕?”
未央說話時看着殺豬的,只是話語卻是說給反駁之人聽得。
反駁之人臉色通紅,一雙眼睛瞪的溜圓,眸子中帶着羞愧:“是是是。”
殺豬那人臉色漲紅,粗礦的手握在一起。
未央見了無動於衷,倒是反駁那人有了脾氣:“怎麼,你還想打架?”
未央瞧了反駁之人一
眼,心裡倒是出奇的意外,而後未央一笑,轉過頭,一雙眸子冷漠的盯着殺豬之人。
殺豬之人只感到一道極其犀利的眼神在他的臉上徘徊,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未央。
雖然未央蒙着面紗,但是姣好的身材,和不菲的穿着,也是告訴殺豬之人,此人的身份不凡。
“……”殺豬之人不甘心的低下了頭。
他的性子雖然粗狂,但不魯莽,甚至自己眼前之人,自己也是根本敵不過,白白惹上此人,丟了性命,也是一件蠢事。
“多謝。”反駁之人瞧見殺豬之人離開,心生感激,連忙做輯感謝道。
未央發出了一聲哼聲,嘴角也是帶上了淡淡的笑容。
“不必了。”未央伸出手,虛扶了一下道。
反駁之人剛起身,視線就被吸引在了未央柔若無骨的手上。
天哪,這是怎樣一隻美麗的手,肌膚雪白,小巧玲瓏,似乎是隻要自己伸出手,就可以緊緊地握住,他不安地抿了抿脣,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背後,不想叫未央瞧見嫌棄他。
待未央離開了茶館,便是去了一趟軒轅昶的府上。
“未央,你怎麼來了?”軒轅昶本在練字,聽到房門被打開,心生不悅,擡頭剛想斥責叫聲便是看見未央摘下了帽子。
“怎麼,不歡迎我?”未央如同在自己的房間一般,沒有顧忌的坐在了椅子上,看見軒轅昶不悅的神色,爲蹙眉頭道。
軒轅昶併爲說話,只是吞嚥了一口口水,未央坐在椅子上,眸子間帶着些委屈,撒嬌的聲音也忍不住讓軒轅昶愣神。
未央淺笑一聲道:“我今日找你,只是想告訴你,魚該收網了。”
她早知道,事情發展到這樣,定然是有人在後面作祟,她不說不過是在等待事情發展到極端的程度,一起收網,不然單單隻憑藉造謠的罪名,對幕後之人,只是剝削皮肉罷了,她要的,可是傷筋動骨,敢動自己,那麼就要做好傷筋動骨的準備。
這幾日,未央待在房中不曾出來,他人只以爲是在避險,實則卻是在謀劃着行動。
今日出宮也只是想看看事態發展的程度。
“嗯。”軒轅昶早已經忍不住,他握在手心裡面的寶貝,怎能容忍他人猜疑,若不是未央早早提醒,他怕是早就已經有了行動,能忍受到現在也已經是極限。
短短几日,朝廷之中就來了一次大換血,百姓也多了幾個八卦的消息。
南邵宇本是南韻嬌的親哥哥,當日,南韻嬌落馬被貶,南邵宇也是因爲在戰場之上。
宮墨不想打亂他的心思,便是忍住沒有責罰,本意是回來責罰,不曾想,南邵宇立了大功。
對於有功之臣不僅不賞,還要罰,怕是會失去軍心。
宮墨的嗓子如同一塊石頭,卡在中間不上不下,氣悶。
宮墨最後也只能道“功過相抵罷了。”
宮墨本意並不是想這樣辦,這件事情也只能耽擱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