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家老宅那邊一團混亂的時候。
顧敦侖正坐在辦公室裡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的財務報表,公司的財務狀況沒什麼偏差,業務量和利潤都在控制的範圍內。
他拿過旁邊的的一本更精緻的復古賬冊,這上邊記載的是另一份賬目,顧家主業往來。
正當顧敦侖查看這份特殊的賬冊時,他的電話響了。
電話那邊的人激動不已:“顧總!人找到了!在我這!”
顧敦侖立刻放下了手裡的賬冊:“確定麼?”
“肯定沒錯!您過來驗證吧!顧總,您答應過的賞金?”
“說地址,分文不會少你的。”顧敦侖將電話夾在耳邊,已經開始穿外套了。
電話那邊傳來欣喜不已的感謝,並迅速報上了地址。
顧敦侖的司機看到老闆從辦公室裡出來趕緊放下正在喝的茶水,抓上鑰匙緊跟上。
顧先生做事一向是有條不紊,不急不緩的。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着急的樣子。
到了車庫,顧敦侖從司機手裡搶過鑰匙自己上了車。
司機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情況?正不知所措中,顧敦侖已經驅車離開了。
被丟在車庫裡的司機傻愣愣的看着老闆自己跑了,撓撓頭又回去喝茶了。
顧敦侖一路疾奔,很快到了城市邊緣荒地裡一處廢棄的廠房。
從廠房裡出來了四五個人,他們看到顧敦侖隻身前來略有些意外。
“人呢?”顧敦侖直奔主題。
其中一個跛子驕傲的指了指廠房:“就在裡邊。”聽聲音是電話裡的人。
顧敦侖直接進了廠房,那有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
看到顧敦侖進來,椅子上的人反而笑了:“我當是誰這麼迫切的想念我,原來是顧家小子。”
顧敦侖聽到他的聲音才停住腳步,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遞給後跟過來的跛子:“拿去,你的了。”
跛子一拐一瘸的趕緊湊過來雙手接過去,
看到上邊寫着的數字時眼睛都發光。
“顧總,謝謝謝謝,不過這支票有沒有錯?”
顧敦侖黑了臉:“什麼意思?”
“不不不,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上邊好像多給了不少。”跛子怕顧敦侖誤會趕緊解釋。
“那是你們夠及時的獎勵,現在都走,我有事要辦。”顧敦侖已經開始攆人。
跛子特別的懂規矩,立刻應承下來:“好的好的,如果您沒別的吩咐,我們就走,您忙,旁邊的工具都處理過,沒有痕跡,您有需要的話請隨意取拿。我們這就走了。”
“閉嘴,趕緊走。”顧敦侖看了眼旁邊放着的那些適合拷問甚至永訣後患的工具,有些不耐煩。
跛子再不多話,拿好支票便鞠了個躬,便帶着人走了。
跛子的人上了麪包車,開到返程路上後,其中一個小年輕不忿:“大哥,爲什麼要對他這麼客氣,要我說他是自己一個人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們綁了他不是賺更多?”
跛子立刻拉了臉:“混蛋,喝二兩貓尿不知道自己是誰?你知道顧總是什麼人?”
小年輕一臉不屑:“管他什麼人?又不是啥大官,敲一筆能咋?”
跛子拍了拍自己的腿:“有些人惹不得,你若是聰明惹誰都別惹顧總。你當我是怎麼瘸的?那人有仇必報,比鬼還可怕。”
“那就弄死他。”小年輕血氣方剛,不服不忿。
跛腿不可控的打了個哆嗦:“以前也有這樣想法的人,不過都死在他前邊……”
……
那邊廠房裡,顧敦侖圍着被捆上的人走了一圈:“太多話想問,竟然想不出從哪裡問起好。”
“顧家小子,你想問什麼都可以,但是,是不是幫老人家我解個綁?我都這把年歲了反正也跑不掉。”被捆上自稱老人家的人,有種寶刀未老的精神。
顧敦侖不贊成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這樣談話比較有優勢。”
“好吧,你是主人,客隨主便。”椅子上的人很是
包容的笑了。
顧敦侖居高臨下看着椅子上的人:“那我們就直入正題吧,紀明浩是吧?顧家到底怎麼回事?”
“小子,這問題有點太直了,我不好回答。”
顧敦侖從口袋裡掏出一雙黑色的皮手套,他垂下眼眸:“我如果是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何必逼着人用那邊的道具呢?”
紀明浩看了看旁邊那一堆兇器,趕緊認慫:“好說好說,顧家是藏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和顧家人又有什麼關係?”看他肯說,顧敦侖鬆了口氣,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比較輕鬆。
反正早晚都會吐口的,何必非要先吃苦頭。
“一塊古老的石頭,黑色的。”紀明浩仔細回憶:“好像也叫墨玉,很漂亮的東西。”
“繼續說。”顧敦侖督促紀明浩。
紀明浩反而露出了比較揶揄的表情:“現在名義上的家主還是你把?難道你沒見過那東西?”
顧敦侖黑了臉:“我如果是你,就不廢話無關的內容。”
“好吧,那我也直奔主題,你是爲了你女兒來找我的把?唔……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你把她帶出了老宅,就棄之不管了?”顧敦侖很是不滿。
紀明浩被捆着沒辦法攤開手錶示無辜:“這不能怪我,師父領出門修身靠個人。”
“可她差點沒命!”顧敦侖像一頭被挑釁的雄獅一般。
“你作爲她父親好像也沒真正付出過什麼。”紀明浩一點內疚的意思也沒有。
“現在我正在彌補,在她生日到來的前一天,至少我找到你了。之前你怎麼做到的讓她能離開那個家這麼久?”顧敦侖緊挨着紀明浩。
“你以爲捆着我就能命令我?”
顧敦侖親手解開了捆住紀明浩的繩子:“不是命令,是請求。”
“求你,救救我的女兒……”顧敦侖這輩子大概第一次求人,生疏彆扭。
但是有着從沒有過的低頭和誠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