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陳熙和葉懷瑾依舊在無人區當中,看着一塵不變的風景,坐着重複的工作。
這種單調的色彩似乎看起來磨滅掉了旅行的那種新鮮感。
唯一變化的就是,桌子上面寫滿字的白紙多了起來。
冰箱當中的事物也是在逐漸的減少。
深入了好幾天之後,定位的信號也不是特別的流暢。
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加的惡劣。
有些砂礫子跟着風打擊到車子上面的時候發出了鏗鏗鏘鏘的聲音。
所以,每走一段路程都要停下來,然後用一段時間去等待最新的三維座標的確定。
在接受到最新的地理位置信息之後,才能夠確定前進的方向。
而並不是每次的運氣都是這麼好。
好幾次都走錯路,然後依靠走一公里就停頓一下來確定位置的方法在那塊地方拖了好幾天的時間。
“果然,不是那麼好走的。”
陳熙這幾天都是心驚肉跳的度過。
而葉懷瑾也不再繼續坐在他那張小桌子上面,而是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面。
他需要通過地圖還有定位來確定方向,同時也要對儀器進行操作。
兩個人外加一頭狗在戈壁當中過着他們的冒險生活的同時,劉溫延這裡樣板書已經出來了。
遠歌的效率永遠都是那麼的高。
在知道是葉懷瑾的書,同時還是老劉吩咐加急的情況下,遠歌的編輯又是火力全開。
最多的時間還是糾結在封面的選取上面。
書名叫做局外人。
那麼,用什麼樣子的封面才能夠把這種格格不入的氛圍給表現出來呢?
有人提出了通過羣像和個體來表現。
不過被否決了。
因爲老劉覺得深度不夠。
沒有那股味道。
在好幾天的討論之下,最後決定用純灰色帶上一點點凹凸紋路的封面。
沒有任何的圖案。
看到的全是那種灰色。
而觸摸上去的時候,書面是皺皺巴巴的,不平整。
簡單而又隱喻。
最後確定好封面之後,老劉趕出了幾本樣板書之後,再次放進了二次校對當中。
然後抱着這一個一次校對的樣板書去了一趟趙正誠家裡。
接着又去了一次刑學林家裡。
刑學林拿到樣板書之後,就直接去了朱鳳清家裡。
雖然只是一校,不過問題並不是很大。
手稿他看過。
當中的錯別字幾乎沒有,整個文章的段落觀感上面也十分的舒適。
到了朱鳳清家裡之後,他三步並做兩步走,衝到了朱鳳清的面前。
然後喘着粗氣把手裡的這本樣板書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
“葉懷瑾的新書。”
朱鳳清掃了一眼刑學林。
看樣子,他的情緒波動很大。
似乎,是因爲這本書?
“這本書,可能……”
刑學林又喘了一口氣。
隨後,補上了還沒有說完的話:“這本書我做不出評價,不過我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是一本存在主義文學。”
“存在主義?”
聽到刑學林的這句話,朱老虎軀一震。
放下手裡的一本古籍,然後眯着眼睛端詳起了放在桌子上面的這本書。
“這是樣板書?”
他看見了封面上寫着的一次校對。
“因爲我拿不準,然後劉溫延需要老師你做出這方面的一個鑑定。
這本書是葉懷瑾衝擊現象級的書,對於劉溫延還有遠歌來講都十分的重要。
當然,我覺得,如果這本書是一本真正意義上的存在主義文學的話,對於我們來講也是十分重要的。”
刑學林謝過師孃遞過來的茶水。
抿了一口,把喉嚨當中那種灼燒感平息一下之後,再次開口:“現在很多都在試着去復興,還有的在追求創新。
不過成功的根本沒有,一個一個全部都倒了下來。
要麼就是半路夭折,要麼就是創造出來的作品並不能夠稱爲真正意義上的文學。
所以,在這個無人能夠觸及的領域,他如果能夠……”
後面的話刑學林沒有再說下去。
朱鳳清自然是比他看的還要清楚。
他無非就是再次強調一下而已。
短暫的沉默之後。
朱鳳清推了推滑下鼻樑的老花鏡,然後用瘦骨嶙峋的手指點了點面前的這本書。
“這樣,先用兩天的時間去看這本書,兩天之後,在辦公室找我,我們來鑑定。
記得把資料帶上。”
朱老做出決定之後,也不含糊,直接推掉了手頭的工作,然後抱着手裡的這本一校的《局外人》走進了書房當中。
刑學林也是告辭,回到自己家中開始對讀書。
這個算得上一個十分重大的項目。
應該,可以稱作是崛起的信號吧?
刑學林大體上給這個項目下了一個比較模糊的定義。
這兩天當中,他除開吃飯還有睡覺,其他的時間全部都花在了這本局外人的解讀上面。
隨着他讀的時間越長,這本書給他帶來的那種震撼也是越來越大。
似乎,這是一本……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書籍。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劉溫延想用這本書爲葉懷瑾衝擊現象級。
而刑學林也想用這本書去震驚國內外的文壇。
預示着第一縷火種出現在了華國。
兩天之後,他抱着一大堆資料到了辦公室當中。
不久之後,朱鳳清也是帶着一大批的資料進了房間當中。
“存在主義,不好說,畢竟這個流派出現的時間太少了。”
朱鳳清神采奕奕,雖然話語當中有一種無奈,但是從眼神當中看到的都是滿滿的鬥志。
“不過,這本書!”
他輕輕的把這本書放在了桌子上面。
動作顯得十分的輕巧。
“這兩天當中,我想了很多事情。
大體有了一個想法。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有一個問題。”
“什麼?”
朱鳳清深深的看了刑學林一眼。
“這個葉懷瑾到底是何方神聖?”
刑學林聽見了自家老師這句話,他也是愣住了。
這樣的話,居然會從自家老師的嘴巴里面吐出來。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
朱鳳清又說了一句:“我想見見他。據說,他年紀不大?”
刑學林連忙回答道:“是的,劉溫延說他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不過他這段時間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
“出去了?”
“據說是追逐鴻宇之間最本質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