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婆明顯臉‘色’有所放鬆,道:“本來最佳辦法在陽氣最盛時用糯米拔出屍毒即可,但現在正是夜間只能採取非常辦法。童子‘尿’是陽氣最重之物,萬物相生相剋,墳頭上生長的野草雖然是靠‘陰’氣成長,但對‘陰’氣有吸收剋制只用。所以用野草燒成灰兒‘混’着童子‘尿’才能管用。現在,他體內屍毒已經被拔出,身體無‘性’命之憂。但被煞氣屍毒入體太久,難免會傷到腦子。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休息休息,明日一早我與你們去會會着殭屍去!”
“您今日所爲我們村子上下感‘激’不盡,稍作休息,明日我們一起去收取怪物‘性’命。祖父客氣回答道。
衆人各懷心中所想,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上,村子裡‘婦’‘女’簡單‘弄’了些吃得,祖父等人簡單吃完便往後山墳地而去。一路上祖父和神婆講述這幾日發生的怪事,神婆臉‘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道:“張老哥聽你所言,怪物是死去兩年前的人,現滿臉白‘毛’,指甲尖利,喜撲活物能確認是白兇無疑,但不知已經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在老秀才墳址轉了一圈後,神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道:“你們真是糊塗!兩年前下葬時屍體被黑貓撲傷,臉上起了白‘毛’,就是將變爲白兇症狀,你們當時不燒掉屍體,反而封館入葬,埋下了天大的隱患呀!而且,此地風水是何人所選?”
“就是死去那老秀才生前自己選的墳址,有何不妥嗎?”祖父問道。
“這地風水猛一看後山‘挺’拔巍峨,前面一平緩之地,典型猛虎下山之地,是一等一的好墳址。但細一看,兩側和前方密林茂盛,如同監獄柵欄一般,猛虎也成了困虎,病虎,兇虎了!大凶之地,‘陰’氣聚齊不往外散,加上那屍體已起白‘毛’,葬在此地兩年便已成爲白兇。白兇生‘性’喜撲活物,你們被它得手三次,又被它殺死一活人,吸食活人血‘肉’‘精’氣後,不出我所料的話它現在已經擁有了智慧,加之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不好對付啊!”神婆話語中充滿憂愁。
“那您說怎辦?我們聽您安排。”祖父道。
“說來不好意思,但我能力不足以對付成長到如此境界的白兇,您還是另請高人吧。別耽擱了,每殺一人它能力都會成長,到時候更加不好對付!”李神婆歉意的說道。
“既然如此,大‘春’,你給李神婆送回去吧,她幫我們救回了陳麻子,銀錢照給不誤。”祖父沉‘吟’片刻說道。
一行人拿着傢伙又回到了村子裡,剛進村子就被人羣七嘴八舌的圍住了。“張叔,是不是已經打死那怪物了?”“快‘弄’死那怪物給陳三報仇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父親一言不發的帶上銀元,騎上馬送李神婆回去了。“唉,看到沒,李神婆都回去了,怪物一定被降服了,哈哈哈。”村子不少人看到李神婆回去,樂觀的說着,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李神婆走是因爲對付不了這白兇,怪物還未除去。”祖父遲疑的對村民說道。熙熙攘攘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夥眼神中透‘露’出恐懼的神情。白兇的殘暴和力大不好對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恐慌的氣氛在村子中蔓延,一場大危機將要到來。
隨後幾天村子一直是死氣沉沉的,村民少了都不敢獨自出去,皆拿着武器傍身。村民晚上就在山神廟入睡,生怕如陳三般獨自遇到白兇被害。祖父開出大價錢派出去好幾撥的村民去附近找尋神婆,出馬仙等能人異士,結果卻不甚理想。李神婆已經是附近村子最厲害的神婆,知道她灰溜溜回來的消息,剩下得人掂量着自己本事沒人敢來。畢竟,得再多的錢也需有命才能‘花’!
找不到人來降服白兇的消息傳回村子,山神廟的夜晚充滿哀聲嘆氣。白兇自從上次抓傷陳麻子後就一直未曾‘露’面,這種引而不發的危機感,讓村民心中那根弦越繃越緊。陳麻子保住了‘性’命,卻成了傻子,一家人整日以淚洗面。誰也不知自己會不會成爲下一個陳三,陳麻子。消極煩躁的心情在人羣中傳播着。
祖父意識到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一方面繼續派人尋找異人來降服白兇,一方面白日裡帶着人拿着獵槍巡邏,準備找到它的蹤跡用獵槍來消滅,整整十餘天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白兇好似人家蒸發了似得。村民們的心境已焦慮到極點,恐不宣泄出去會憋出好歹來似得。
在白兇殺死陳三過了二十餘天后,它終於來了,這一日我始終記憶猶新。在山神廟已經睡了二十多天,村民們已經習慣,每日晚上安排人巡邏便可。子時時分,我在母親懷中睡得正香甜,就聽見玩外喊道,那怪物來了!隨之就是砰,砰,砰的獵槍開槍聲。山神廟內的村民都醒了,‘婦’‘女’面‘色’驚恐不已,小孩在母親懷中嚎啕大哭。
據事後父親講,當時守山神廟側邊巡邏的是姓王的哥倆,均爲二十左右歲年紀,年輕氣盛,一直揚言要給白兇點顏‘色’看看。當時哥倆正靠在一起圈完土菸捲,邊‘抽’邊聊着村子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好不愜意。一聲似虎絲牛的吼聲就在王二的身後響起,他轉頭一看差點沒嚇背過氣去。獠牙足有一寸長,滿臉白‘毛’的白兇正盯着他,尚未等他有反應,那漆黑尖利的大爪子就衝腦袋紮了過去!眼看王二就命喪當場,側面砰得一槍直直打在白凶身上,震的白凶身子一顫。原來他哥看見他和白兇面對面便覺不好,拿起獵槍衝着白兇就開了一槍,這一槍卻救了王二的命。
白凶身子一顫,爪子滑到了王二胳膊上,直接把一截手臂撕了下來,放在口子大口吞嚥着,血水濺得滿地都是。“啊啊啊”王二看見自己手臂在白兇嘴裡啃着,簡直嚇破膽子,劇痛和恐懼的在地上打滾。聽見槍響和慘叫,祖父和父親帶人拿着獵槍衝了過來。
到近前便看見地上打滾的王二和撕咬着手臂的白兇。父親趕忙扶起地上的王二,跑到遠處給包紮起來。祖父和衆人拿着獵槍就往白凶身上打去,夜裡分明看見砰,砰的火星濺起,白兇果真刀槍不入,加上村子用的只是普通的獵槍,打得白兇一步步向後退着,卻不能傷它分毫。
打在身上白兇吃痛,‘激’起得它大聲嘶吼着,仗着着快如鬼魅的速度,迎着子彈衝了過來,衆人大驚,沒想到子彈對其都是去了作用,村民的保命東西就是獵槍,出現如此境況,不知如何是好。
“別慌,後排拿獵槍繼續阻擋白兇行動,前面的拿上鋼叉尖刀,和那畜生拼了,決不能被它衝進廟內,不然裡面的‘婦’孺就遭殃了!祖父大聲喊道。
衆人聽到祖父所喊,想到廟內自己手無寸鐵的老婆孩子,硬着頭皮衝了上去。大刀鋼叉打到怪物身上如同打鐵一般乒乒乓乓直響,手都被震得發麻。所幸有後排的槍彈所阻礙,白兇無法發揮那快如鬼魅的速度,不然衆人早潰敗了。
一個老太太突然從山神廟內跑了出來,衝着白兇大吼道:“老頭子!你快醒醒呀,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他們說你成了白兇爲禍鄉里我還不信,你快點醒過來呀!邊說邊向白兇走去。
此人正是老秀才的結髮之妻子,眼見自己丈夫變成如此怪物,試圖喚醒其當年的記憶。衆人見狀皆愣住,任由老太太往白凶身前走去,想着老太太如果能喚醒怪物,也不必冒着危險和它廝殺了。“危險!快回來,他已經不是你丈夫了!”祖父對其大喊,她渾然沒聽見般繼續向前走着。
白兇對衆人不再衝它開槍一時困‘惑’沒有動,卻看一老太走向自己,終究本‘性’是吃人的怪物,直撲向老太太!衆人這纔回過神開槍,槍聲大作卻阻擋不住怪物的腳步。危急時刻,父親撞向白兇側面,老太太才逃得一命。怪物被父親撞了一趔趄,直向父親後背抓去,鮮血噴濺出來。
祖父帶人繼續和怪物纏鬥,足足打了一柱香的工夫,怪物見奈何不了衆人才散去。怪物今夜足足傷了七人,所幸沒人被殺害。受傷的人被擡進了廟中,家屬呼啦啦得圍了過去。未受傷的漢子繼續在外面警戒巡邏,防止白兇殺回來。我看見父親趴在一塊木板上被擡了進來,後背血淋淋的,傷口如嬰兒嘴‘脣’大小,向外張着。受傷已經一炷香時間,他臉‘色’已經變黑,連傷口都流出的都是黑血了。看見父親的慘樣,哇的一聲我大哭起來。母親快步走到跟前,我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不知是心疼父親還是憤怒父親受如此重傷。
上次中屍毒毫無辦法,以至陳麻子煞氣侵入大腦成傻子。這次祖父趕忙安排人手找糯米、墳頭野草和童子‘尿’,按照上次李神婆的方法給受傷的人敷在了傷口上。一會功夫父親傷口便不在流出黑血,臉‘色’也紅潤起來,見此母親才長出了口氣。母親一直守在父親身邊,用熱‘毛’巾給他擦拭着傷口周圍,直到父親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