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沈千歲和任孝義已經過來了,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了他們很有可能有事情要找我的,否則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就過來了呢。
“找我們什麼事?”我將眼鏡緊緊握在手中,感到沈千歲他們似乎有話要告訴我,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他即將要說出的很有可能是極爲重要的事情。
“你看這個。”一個古舊的相片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張大了嘴,上面是一個男人背後一座巨輪,滿臉絡腮鬍子,雙眼陰鷙的望着前方,我慌的一撒手,相片迎風飄下了底艙。
沈千歲見到我一臉慌張的樣子,不禁感到疑惑起來,問道:“阿白,你怎麼了?”
“這張相片是從哪裡來的?”我幾乎要驚叫起來了。
沈千歲聳了聳肩,道:“這我可不知道了,我和孝義在走廊裡本來還在散步,突然這張相片憑空出現在地上,所以我就撿起來了。”
憑空出現的相片,我聽到這話後,不禁有些一愣,然後我見到任孝義已經把地上的這張相片撿了起來。
我對這張相片的出現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光一見到這張相片的時候,我會不可避免地想起剛纔見到的令人恐懼的那個高大男人的影子。
我知道剛纔見到的這個高大男人的影子必然會跟這張相片有關係,但是沈千歲和任孝義都不知道這張相片是怎麼出現的,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張相片是冥冥之中會出現的。
任孝義揚了揚這張相片,仔細察看了幾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這張相片是張普通的相片,並沒有什麼問題。”
沈千歲聽到任孝義那麼一說,不禁有些疑惑起來了,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我已經發現了什麼似的,對我問道:“阿白,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朝着附近的幾個遊客看了幾眼,爲了不讓他們的恐懼加深,我努了努嘴,沈千歲立即明白了過來了,就把我帶到另一邊去了。
我確定這幾個遊客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後,這才告訴沈千歲:“剛纔我看到了這張相片上的人了!”
沈千歲被我的這句話嚇了一跳,他回頭朝着底艙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發現那裡是什麼都沒有,卻對我道:“阿白,那裡並沒有見到有什麼人啊。”
我搖了搖頭,道:“剛纔是能看得見,現在已經不見了,不過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惡鬼,也許是那個惡鬼見到我們來了就跑了吧。”
也是,我們來的時候還帶着對鬼怪具有威嚇作用的食鬼琅東,也許真的有可能是那個惡鬼察覺到琅東的存在就跑了吧。
但是沈千歲想了想,就問道:“你看到的這個人影是船長的鬼魂嗎?”
我翻了翻白眼,道:“這還有假的嗎?這張相片上面不是證明了這個人是船長的嗎?”
“這可就奇怪了,既然你看到了船長的鬼魂,爲什麼琅東沒有動靜呢?”沈千歲思索着問道。
我聽到沈千歲這麼一說,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算那個船長的鬼魂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琅東啊,可琅東剛纔沒有動靜是不是說明了我見到的有可能並不是船長的鬼魂呢。
我越想越覺得心裡更加發毛了,不禁覺得這個地方越來越詭異了。
雙生看到我一臉不對勁的感覺,直接把我給帶出來了令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總之,我總覺得這個地方真是太過於怪異了。
當我們大家來到遊輪的甲板上,海風輕輕刮過來,帶走了一絲令人不舒服的感覺,我感覺自己有點好多了。
但是剛纔突然見到那具腐屍,令豪華遊輪的氛圍不免蒙上了一層陰影,幾個遊客都很驚慌,可見剛纔那件事情對他們來說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可我卻總覺得那幾個船員自從經歷過這件事情後,雖然表面很驚慌,但是我總覺得他們似乎對船長的屍體較其他人很漠然。
雖然心裡很疑惑,但是其他幾個遊客都認爲船長的屍體不能坐視不理,光想想在豪華遊輪裡面出現了一個死人,能不令他們害怕嗎。
最後幾個船員站出來說會處理好船長的屍體,並讓幾個遊客放心,等豪華遊輪到了岸再報警不晚。
幾個遊客知道船長的屍體會得到妥善的安置,稍微有點放心了,畢竟他們對船長的死亡受到了驚嚇。
可我對這種事情感覺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麼怪怪的,但是當幾個船員進來了不到一會兒,忽然出現在門口上了,就在我們大家感到奇怪的時候,那幾個船員面露驚慌的神情,道:“不好了,船長的屍體不見了!”
這話一出來,豪華遊輪上面的衆人不由得一驚,但隨即有一個男子很快冷靜下來了,那這個男子便是李先生。
“船長的屍體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們本來想找點布給船長蓋上,但是一轉身卻發現了船長的屍體不見了!”
我注意到沒有跟下來的幾個船員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似乎在不可置信地看着剛剛上來的那幾個船員,可船長的屍體不見了,爲什麼他們的神情變得這麼恐懼呢。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是幾個遊客都被嚇到了,但沒有人敢下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就這樣,整個豪華遊輪瞬間安靜下來了,大家都被恐懼的陰影蒙上了,後來李先生提議先關閉底艙,不要讓人輕易下來,大家這才同意了。
幾個船員把底艙關閉後,鬆了一口氣,幾個遊客已經放心了,因爲剛纔船長室裡面神秘的操縱者再加上突然失蹤的船長的屍體,怎麼想都很嚇人啊。
所以幾個遊客都希望這個底艙關閉後,才能讓這件事情平息下來,他們可不希望返航途中遇到可怕的事情,只想快點返航早點結束行程。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經過這件事情後,幾個遊客在餐廳沒什麼心思吃晚餐了,正在慢吞吞地吃着飯,令人不免感到十分壓抑。
同樣在吃飯,倒是緣醉莫求若無其事地夾着菜,順便喝了酒,只聽得他正在感嘆着:“這頓晚餐真是太滿足了。”
雙生倒是無所謂地吃着飯,倒是琅東垂頭喪氣地吃着飯,大概是剛纔一點收穫都沒有讓它很不開心了。
沈千歲和任孝義還是跟平常一樣吃着飯,就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倒是幾個船員竟然好像裝作沒發生什麼事情似的,若無其事地吃着飯菜,就好像船長的事情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可他們的握筷子的手以微不可察地顫抖着。
我注意到這,心中總覺得怪怪的,這幾個船員好像很怕船長,難道船長生前對他們不好嗎。
不一會兒,晚餐很快吃完了,雖然幾個遊客食之無味,但還是要回屋休息,等到返航的那一天,我們大家都跟着一齊回了房間。
本來今天在房間裡面可以睡得正香的我,忽然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睡眠,我睜開了眼睛,卻看到窗外滿天星斗,月亮散發出清冷的光輝,正好照射進了房間。
我不禁皺起眉頭,這麼晚了,誰會大半夜會過來敲門的呢,但是這陣敲門聲敲得非常急促,最後我不得不過來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結果卻驚訝地看到了來人。
而來人並不是吧別人,正是沈千歲的經紀人任孝義。
任孝義今天晚上突然來拜訪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這可是任孝義第一次會主動來拜訪,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我正好卻留意到他表情凝重。
我知道任孝義遇到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遇到麻煩的事情,他是不會這個樣子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想到這兒,我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薛先生,很抱歉這麼晚了打擾你的休息,沈先生說什麼無論如何一定要你親自過來的。”任孝義一臉凝重地說。
我聽到任孝義這麼一說,頓時意識到怎麼回事了,於是問道:“孝義,你剛纔叫我過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任孝義搖了搖頭,道:“這事情一時半會是說不清楚的,到了這兒你就知道了。”
任孝義這樣一說,使得我覺得發生的事情似乎比想象中還要麻煩得多,但是跟着任孝義順着走廊過來了。
但是當我們過來的時候,見到人羣聚集在一塊兒,正好聽到了一個船員的瘋言瘋語,聽到他在瘋言瘋語,一時半會聽不出是什麼意思,我不禁皺起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沈千歲正好見到了我和任孝義過來,朝着我和任孝義招了招手,我正要問的時候,只聽到沈千歲說道:“嗨,你們總算來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
“唉,說來話長了,本來我們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人敲了一個遊客的門,遊客一打開就看到船員受驚嚇的樣子,嘴裡不停地說着‘船長來了,他來找我了。’把遊客嚇得不輕。”
“遊客被船員的樣子嚇壞了,他這才把隔壁人家給叫醒過來了,我看到船員的樣子就知道不簡單,所以找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