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級驅魔師也無法打敗你?”聽到這番話,柳道銘當場便笑了。
他根本不會想到,眼前這薛少白居然是一個如此狂妄和自負的存在。
此人現在還什麼修爲?不過就是修煉界之中墊底的存在而已,按理說此人的修爲如此淺薄,要橫掃此人,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後者卻根本沒有一點自己不是六級驅魔師對手的覺悟,不過在自己面前稍微有了一點成績,便不將自己這個六級驅魔師放在眼裡。
竟然還敢揚言想要幹掉他起碼也要七級驅魔師的修爲!那七級驅魔師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即便是自己,也根本不敢和一個七級驅魔師狂妄,眼前這個三級驅魔師算怎麼回事?從沒有遇見過七級驅魔師的他,竟然敢不將七級驅魔師放在眼裡?
這一點,實在是讓柳道銘詫異,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那初級驅魔師都不可能是一個七級驅魔師的對手,任何一個初級驅魔師,在面對一個七級驅魔師的時候,別說和對方作對了,甚至是仰視對方,也幾乎沒有任何資格。
但是,這薛少白如今卻不將一個七級驅魔師放在眼裡!這簡直就讓人無法相信。
當然,那柳道銘轉念一想,也深知後者不可能不將七級驅魔師放在眼裡,之所以現在表現的根本瞧不起七級驅魔師,不過也只是因爲這傢伙如今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七級驅魔師,若是此人接觸過一次七級驅魔師,見識到了七級驅魔師的可怕的話,哪裡還有可能說話?
要知道,那七級驅魔師是無限接近一個真仙的存在,雖然七級驅魔師還沒有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真仙的境界,但完全爆發下,任何一個真仙想要輕鬆解決一個七級驅魔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薛少白之前瞧不起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瞧不起一個七級驅魔師?這傢伙完全就是在找死,在自己手中佔到一點便宜,有什麼大不了的?能將一個七級驅魔師也擺平的話,這纔算那傢伙的造化!
嚴格來說,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廢物,雖然現在已經擁有了六級驅魔師的修爲,但要說滿足自己現在的修爲,任何自己現在就足以橫掃天下的話,那是遠遠不夠的事情,一旦自己有這種念頭浮現出來的話,那在修煉界之中的路肯定走不遠。
任何時候,若是一個驅魔師想要在修煉界之中走的更遠的話,就必須要學會謹小慎微,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大意,蓋因這修煉界之中有無數那種你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深淺的存在。
雖然從表面來看,有可能有這人看起來根本就不足爲道,但若是深入瞭解的就會發現,任何一個普通人成爲一個驅魔師都不是沒有原因的,在這個驅魔師面前,不管是多麼出色的天才,一旦大意,最後吃虧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蓋因一個人既然可以從一個普通人成爲一個驅魔師,就證明這傢伙肯定有不爲人知的手段和秘密,在別的人面前狂妄幾分倒也可以理解,但是在這種人面前狂妄,那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柳道銘已經是一個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六級驅魔師的存在,修煉界之中什麼情況沒有見過?就說眼前薛少白這種極品的天才,那柳道銘也不是沒有接觸過,而他既然接觸過薛少白這樣的天才,就肯定明白,在這種傢伙面前,無論自己有多麼高深的修爲,一旦大意,最後必然會在後者手中吃虧。
本來那柳道銘現在就有常木婉這個把柄在薛少白手中,若是沒有這個把柄在薛少白手中,那在薛少白麪前大意幾分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但是,正是因爲如今那薛少白手握常木婉這個女人,一旦柳道銘大意,不能壓制住薛少白,後者肯定會用常木婉來威脅他。
到時候,那柳道銘若是不想失去掌握真靈氣的機會的話,就肯定會和接受薛少白的威脅,怎麼可能還會和薛少白作對?
除非他根本就沒有將常木婉的生死放在眼裡,否則的話,一旦薛少白用常木婉來威脅他,那柳道銘肯定會就範。
想到這裡,便看到柳道銘的眼神微微一冷,臉上略帶譏諷的說道:“小子,你不用以這種方式來刺激我,如果我是一個剛剛進入修煉界的驅魔師,你用這種方式來刺激老夫,老夫肯定會失去理智,但是,你要知道老夫已經在江湖上縱橫了不知道有幾百年的時間,什麼樣的刺激沒有經歷過?連那些人都無法讓老夫失去理智,你這小子又怎麼可能成功讓老夫失去理智?”
事實上,那薛少白也有幾分猜測,雖然刺激那柳道銘,讓後者失去理智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但是,他也知道,那柳道銘的見識擺在那裡,這傢伙已經在修煉界之中掙扎了數百年時間,若是此人僅僅只是掙扎了幾十年的時間,在薛少白看來,要刺激那柳道銘到失去理智是很輕鬆的事情。
但是,後者已經在江湖上掙扎了數百年,各種情況經歷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豐富,在這種情況下,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怎麼可能將那柳道銘刺激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是以,聽到那柳道銘的話以後,薛少白的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暗道:“奶奶的,既然這傢伙如此鎮定,那我想要讓此人失去理智,從而露出破綻的計劃自然無法再實現,而以我現在的修爲來說,和此人硬碰硬那肯定是死路一條的局面,在這種情況下,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這傢伙手中儘量堅持,看看會不會有轉機,雖然我的修爲不是很高深,但也起碼是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雨的存在,不可能直接就被那傢伙幹掉,怎麼也要在那傢伙手中掙扎一下不是?”
薛少白目光閃爍的說道,對自己的修爲多少也有點自信,雖然自己的境界無法和柳道銘相提並論,但自己畢竟也是掌握了殺氣和真靈氣的存在,如今有這兩股力量在手中,雖然不能證明掌握了這兩股力量的自己可以橫掃眼前的柳道銘,但要在此人手中堅持片刻的時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而自己現在堅持的越久,常木婉等人活下來的機會也就越大,沒錯,那薛少白已經看了出來,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和柳道銘抗衡,撐着自己現在的真靈氣和殺氣還沒有枯竭,多少還可以和那柳道銘周旋一二的情況下,最好暫時離開殺降坑,不然的話,只怕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的眼神微微一動,目光落到了遠處的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身上,目光稍稍閃爍了一下,用真氣悄然說道:“事到如今,我繼續騙你們也沒有意思,我說話告訴你們,這傢伙我還根本不是對手,雖然嘴上一口咬定輕鬆就可以擺平這傢伙,但是我心裡知道,要擺平此人,以我現在的修爲是絕對無法做到的。”
“那如今和我們聯手呢?”白衣女子神色一變的說道。
薛少白苦笑,說道:“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大,但是,那是建立在你還有真氣的情況下,之前你和迦南動手,已經讓你的真氣消耗乾淨,如今的你,實力根本就不值一提,別說擺平此人了,就連不被此人幹掉,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還讓你出手,豈不是在害你嗎?以你現在的修爲,怎麼可能是那傢伙的對手?”
“但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了不是?”白衣女子說道。
薛少白沒有說話,他知道那白衣女子很厲害,遠的不說,就說此人掌握的神將術,那可是能短時間內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好幾倍的驅魔術,有這種驅魔術在手中,若是讓自己也掌握的話,隨隨便便促動,就足以和眼前的柳道銘抗衡。
而白衣女子之前之所以可以斬殺迦南,最關鍵的也是因爲這女人掌握了神將術,若是此人沒有掌握神將術的話,怎麼可能威脅到那迦南絲毫?
但是,也恰恰是因爲這女人已經掌握了神將術的關係,在面對迦南的時候,纔可以輕鬆剋制那傢伙。
然而,自己如今哪裡掌握了神將術這種功法?若是自己也掌握了這種功法的話,在這柳道銘面前豈會如此不堪?一旦將真氣促動,直接就可以幹掉眼前這傢伙。
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自己去參悟那神將術,這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在那柳道銘面前,要麼是逃,要麼是死,本來若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話,要從那柳道銘手中逃走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如今除了自己之外,還有那兩個女人和周卓,這三個人的生死自己不可能不顧。
是以,即便自己要逃,也起碼要保證這三個人的生死方纔行,而要保證這三個人的生死,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儘量去抗衡眼前的柳道銘,只有儘量去抗衡這傢伙,才能爲三人逃出生天拖延時間。
薛少白也並非不是沒有想過周卓的問題,從表面來看,那周卓幾乎是可以不用逃走的,但是,他轉念一想也意識到,若是此時周卓不逃的話,等到那常木婉體內的禁制被煉化,到時候肯定難逃天道宗責罰。
周卓這傢伙是實實在在已經背叛了天道宗的存在,若是讓這傢伙活下來,完全就是在打天道宗的臉,因此,爲了不讓那周卓打臉,天道宗方面肯定會將那周卓直接幹掉。
這傢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畢竟也是幫助過自己的,若不是此人泄露情報,那自己也不知道常木婉有一個太上長老作爲靠山,而不知道那常木婉有一個太上長老作爲靠山,可能那女人也和之前的天道宗弟子一樣死在自己手中了,而此女一旦被自己幹掉,自己和柳道銘之間,哪裡還可那能會有絲毫迴旋的餘地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