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完一口氣後,我注意到日頭已經偏西了,雙生和奈奈子正好醒過來了,花春香還在昏迷着,他們醒來後注意到花春香在昏迷着纔回過神想起發生什麼事情,不禁緊張起來,過來察看了一下我的情況,知道我只是累的虛脫了基本沒什麼事情,才放下心來。
後來我從雙生和奈奈子詢問之下後才知道,雙生和奈奈子其實跟我當初被食屍鬼陷入幻境是差不多的,他們都被各自分開進了各自的幻境,但沒等他們找出破解幻境的方法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驚雷聲,然後就沒什麼意識了。
我聽了後,心裡明白驚雷聲是一開始我劈下桃花樹使用的驚雷符出來的,一道驚雷劈中桃花樹後卻恰好破壞了食屍鬼的幻境,引發了食屍鬼的憤怒,因而影響了陷入幻境的其他人從而導致失去意識而已。
雙生和奈奈子從我這兒知道在幻境中所發生的事情。
雙生擔心花春香知道我的陰陽師身份,會讓全校的人盡皆知,反而會給我的生活帶來極大的麻煩。
我本來在說花春香在學校沒有什麼人緣,就算說漏了不會有什麼人信的,再加上她本來不怎麼說話,也不一定會說出來,可雙生覺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讓她知道未必有什麼好處。
在雙生的堅持下,我就只好翻了下《萬物圖鑑》,本來沒怎麼指望能找到這個法子,但翻着翻着卻真的讓我翻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一種可以改變記憶的方法,尤其在失去意識的時候使用最佳,於是我就照着這個法子把還在昏迷着的花春香的記憶稍微修改了一下,讓她以爲自己遇到匪徒被攻擊,恰好被我們給救了,雖然內容不一樣,但其實差不了多少。
但我卻想起了之前曾經進入花春香的幻境中曾經見到花春香幼年的事情,回想起花春香現在的樣子,心裡不禁好奇,她之前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好奇歸好奇,但我知道花春香埋在心裡是不會說出來的,於是就沒再多想了。
不久之後,花春香醒了過來,她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話,默默地從荒廢小公園離開了,那時候我隱約感到花春香對我的眼神有了變化,似乎多了份感激以及其他說不清的什麼感覺。
我本來以爲只是平常的感激之情,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後來我才知道花春香對我不只是感激之意而已,當然這是後話了。
經過這件事情後,雙生和奈奈子都特別注意我的安危,但是昨天因爲食屍鬼的事情沒來上課的緣故,學校的班主任老師和幾個老師都來問我們怎麼不來上學,我們統一聲稱遇到了匪徒襲擊才耽擱了些時間。
本來班主任老師見我們沒有受什麼傷一開始是不信的,但花春香後來說我們從匪徒救下她的事情,班主任老師注意到花春香的腿似乎受傷了。
我知道這是我們躲避食屍鬼的襲擊爬上滑梯受的傷,儘管花春香沒有說什麼,後來食屍鬼被擊殺後,花春香醒來離開我注意到她的腿似乎受傷了。
班主任一見花春香的腿受傷了,得知是我們從匪徒救下她來的,於是開始有些信了,並叫我們出門小心點,很關心地過問了幾句,叫我們下次不可以魯莽了,遇到這種事情只要報警就行了。
我們裝作聽話地點了點頭,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儘管理由聽起來是很假的,但好歹還糊弄過去了,回到教室後,周俊過來跟我好哥們打了個招呼,很關懷地問了我的情況,我表示沒什麼事情搪塞過去了,沒有多說多餘的話,免得多說多錯不小心暴露破綻。
上課的時候,我閒着無聊地翻了翻手中的課本,託着腮望着窗外的天空,晴空萬里,一絲雲彩都沒見着,我看着看着頓覺困倦起來。
就這樣直到下課鈴響的時候,我本來還在小憩着休息,忽覺有一個巨大的聲響傳到了耳邊,我被驚醒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只見花春香在教室後面被幾個女生推到了地上,恰好撞到一個課桌,連人帶桌地摔下去了。
見此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幾個女生未免太過於囂張了吧,這麼大的聲音還不把老師引過來纔怪。
然後我卻聽到了幾個女生在說話,似乎說的更加難聽了。
“你這個小偷,還不把麥玲的手錶交出來!”
“我沒有……”
“還抵賴,自從你來了後,班裡的同學就開始丟東西了,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幹的?”
“哼,就她那種臭烘烘的樣子,說不定她家是沒家教的!”
“就是,哪有父母會願意讓一個孩子帶着一身臭味出來,說不定她家就是個撿破爛的!”
聽着幾個女生越說越難聽,我不禁皺了皺眉頭,看着花春香縮在一旁一直搖着頭,似乎還在辯解着什麼,儘管我跟花春香認識並不太熟,但我隱約有種直覺她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本來正欲要起來想問問怎麼回事,可我卻注意到什麼似的停了下來了腳步。
幾個女生圍着花春香正在指責她,對她推推搡搡,我有點看不下去了,於是說道:“你們不會去看啊?這麼明顯的位置你們都沒發現有東西卡着嗎?”
幾個女生本來欺負得正起勁,忽聽到我的話來,本來想反駁回去,但轉頭卻愣住了,她們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卡在課桌腳和牆角處,而閃閃發光的東西確實正是麥玲丟失的手錶。
很顯然是一位叫麥玲的女生摘下自己的手錶放在課桌上然後突然有事一時忘了戴上而落下,課桌被人一撞後手表就跟着掉下來了,正好卡在課桌腳和牆角處。
等麥玲發現後,手錶竟不知蹤跡,她心急想要找回手錶,想起班裡同學丟東西的事情,第一反應認定是花春香乾的,完全忘了檢查自己課桌腳下。
見到手錶已經被找回來了,幾個女生們都說不出話來了,表情極度難看,其中一個叫麥玲的女生咬着嘴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連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中一個女生卻出來說道:“好吧,既然麥玲的手錶不是她偷的,那麼全班同學自從她來了後就開始丟東西是怎麼解釋的?”
“那你們親眼見到她偷過東西了嗎?再說教室丟東西不止一次了,說不定是不下心丟到角落裡未可知呢。”我反駁說道。
幾個女生們啞口無言了,她們確實是從來沒親眼見到花春香偷東西,又沒有證據指責她,只得忿忿不平地離去了。
花春香平靜地注視着幾個女生離去的影子,我卻隱約感覺到她眼神中的冷漠。
經過這次風波後,幾個女生沒再來找花春香的麻煩,教室裡沒有再出現什麼事情,偶然會有周俊這廝會過來跟我打招呼熟稔一下,基本沒什麼事情發生,就這樣平平靜靜地到了放學時間。
我來到校門口,雙生和奈奈子已經早早地等我在這兒了,我搭上雙生的自行車,跟着奈奈子一起回家去了。
在離校的路上,我卻一眼見到花春香,她腳邊跟着一隻黑貓,她卻對身邊的黑貓似乎從來沒有理會過,一直走在她回家的路上。
我見到黑貓忽然想起曾經被黑貓引到廢棄小公園,見到花春香被食屍鬼的幻境給迷住,心裡不禁想到,莫不是花春香是黑貓的主人?
但我記得自己和雙生曾經被黑貓莫名其妙地引到一隻死去的花貓,我記得貓的屍體上遍體鱗傷,毫無完好的一點,樣子慘不忍睹,我心裡想着它到底遇到什麼不幸的事情變成這樣?不過黑貓對花貓這麼在乎,想必之前是很熟識的朋友吧。
我們一路騎着很輕快地到家了,雙生早早進了廚房開始做起飯來,奈奈子沒事就跟庭院中的槐樹和桂花樹上的幾個木靈逗着玩玩。
我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張躺椅上,琅東躺在我的腿上呼呼大睡,我一手翻着手裡的《萬物圖鑑》準備用來打發時間,偶然卻翻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都會仔細地認真看起來,結果由於我看得太過於認真,等我想起來的時候,雙生的飯已經做好半會了。
“你們吃飯怎麼不來叫我?”我邊來到飯桌旁邊不住地埋怨道。
“阿白,我們本來想叫你過來吃飯,但發現你看書太認真了我都不忍心打擾了啦。”奈奈子說道。
聽到奈奈子的話,我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只好坐下來開始吃起飯來。
吃完飯後,該洗澡的都洗過了,該鋪的牀都鋪好了,我一把拉起被子鑽進去了舒服地抱着琅東很快便睡着了。
一覺睡到天色大亮,我跟着雙生和奈奈子一起來上學,然後跟雙生和奈奈子打好了招呼往教室走去,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原本以爲可以平靜的早自習就被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給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