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等沒有在那傢伙身邊的話,你以爲那傢伙會這麼聽話?你們可不要忘了,周家在世俗界之中的影響力不小,若是這傢伙現在從我們手中逃走的話,一旦回到周家之中,到時候,就算我們想要將那傢伙抓回來收拾一頓也沒有任何可能的了。”消瘦男子沉吟片刻,目光冰冷的說道。
畢竟和那藍袍男子已經做了幾十年的師兄弟,對於後者的家庭情況眼前這消瘦男子可以說非常清楚,很是清楚,一旦讓那傢伙從他們手中逃走,到時候想再逼那傢伙出手幾乎就沒有任何可能。
而且,這傢伙一旦從衆人手中逃走,到時候,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當初在殺降坑裡的所作所爲,同時,因爲周家在世俗界之中的影響力,就算天道宗想要去追究男子的責任,考慮到周家的存在,也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是以,消瘦男子很是清楚,若是要比藍袍男子就範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若是錯過這個時機,再想逼迫那藍袍男子就範,幾乎就沒有任何可能了。
好在自己等人一番努力之下,那藍袍男子也是終於就範,直接出手去對付那薛少白,看到後者出手,說實話,消瘦男子的心中也稍稍有些寬慰。
當然,此時的男子也根本不擔心那藍袍男子再耍什麼花槍,若是面對一般驅魔師的話,男子多少還要擔心藍袍男子出手會不會用全力,但是,在面對薛少白這種驅魔師的時候,藍袍男子可以肯定,後者根本就不可能有膽子耍花槍。
原因很簡單,那薛少白的實力擺在那裡,在場任何一人在他面前耍花槍,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眼前這男子是什麼來頭?雖說此人有周家撐腰,但周家無論多麼厲害,也僅僅只是一個世俗家族而已,怎麼可能有膽子得罪薛少白這種存在?
那薛少白不僅實力強大,最關鍵的是,此人的修爲還足以和一個正兒八經的三級驅魔師抗衡,以後者的實力,若是那周家有膽子去得罪的話,分分鐘就可以讓周家化作齏粉。
想到這裡,消瘦男子很清楚,無論藍袍男子的出身有多麼可怕,在薛少白麪前,不僅沒有資格狂妄,更沒有資格不將那薛少白放在眼裡,否則的話,這傢伙完全就是在給周家找麻煩,以薛少白的脾氣,若是那周家有膽子來找麻煩的話,只怕連周家都要被那傢伙摧毀乾淨。
想到這裡,便看到消瘦男子眼中也出現了一絲笑意,說道:“平日裡這傢伙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隻做一個樣子,如今讓這傢伙單獨去面對那傢伙,若是此人仍舊只是裝個樣子的話,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所以,咱們也不用擔心這傢伙無法和咱們耍花樣。”
“不錯,若是其他人的話,這傢伙就算有膽子去抗衡,也必然會陽奉陰違,表面看起來雖然出手了,但實際上卻根本沒有用力,不過只是做一個樣子而已,但是,在這傢伙面前,若是師兄他想要做樣子的話,只怕分分鐘就要死在那傢伙的手中,如此一來,師兄當然也不敢隨便只打雷不下雨了。”
“不錯,我就是擔心那傢伙和過去一樣,只打雷不下雨,現在我等這些人裡面,就只有我和師兄的修爲旗鼓相當,師姐現在陷入到苦戰之中,也只有我們兩人可以將師姐解救出來,若是那傢伙逃走的話,想要救出師姐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夠看。”消瘦男子說道。
頓了頓,便聽到那消瘦男子接着說道:“所以,我了師姐來考慮,我絕對不能放走那傢伙,如今那傢伙已經出手,不管此人會不會將全力施展出來,起碼此人動手,我也可以減輕很多麻煩,到時候,我在對付那傢伙的時候也要輕鬆很多。”
說實話,如不是因爲那藍袍男子的修爲和消瘦男子旗鼓相當的話,消瘦男子只怕已經動手將藍袍男子拿了下來,還想和自己合作?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自古以來,沒有人膽敢背叛天道宗,哪怕是背叛天道宗的師兄弟也根本沒有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讓眼前那了,藍袍男子背叛成功的話,豈不是打了天道宗的臉嗎?
在場這幾個天道宗弟子可沒有藍袍男子那麼深的世俗緣分,幾人都是普通的天道宗弟子,靠着自己的努力,如今纔有資格成爲內門弟子,而眼前那藍袍男子,雖然天賦不是很高,但架不住各種丹藥的錘鍊,是以,就算那藍袍男子的天賦在這幾個人之中乃是最差勁的,也因爲有丹藥和家族幫助的關係,藍袍男子也有問鼎內門弟子的資格。
當然,這裡面的貓膩只有這些內門弟子才知道,至於外門弟子,怎麼可能知道內門弟子身上的隱秘?
何爲內門弟子,那就是無論任何一個點都可以超越外門弟子的存在!這幾個內門弟子在天道宗多年,和藍袍男子也做了好幾十年的師兄弟,哪裡可能不清楚後者是怎麼成爲內門弟子的?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藍袍男子能夠成爲內門弟子是打了所有天道宗弟子的臉,但既然有能力成爲內門弟子,多少也說明了一些藍袍男子的天賦。
要知道,這天下服用丹藥的驅魔師比比皆是,但不是每一個都能成爲藍袍男子那樣的存在,大多數驅魔師就算服用了各種丹藥,修爲也根本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眼前這藍袍男子,在服用了大量的丹藥之後,竟然將自己的修爲一口氣提升到三級驅魔師的境界!
這一點,也說明了藍袍男子的天賦不容小覷,若是小看那藍袍男子的天賦的話,絕對會失去一個好苗子。
當然,雖然那藍袍男子因爲服用丹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三級驅魔師的境界,但也正是因爲服用丹藥的關係,所以很多天道宗內部有很多驅魔師都瞧不起眼前的藍袍男子。
遺憾的是,那藍袍男子是什麼存在?怎麼可能將這些弟子的輕視放在眼裡?再說了,藍袍男子也不過只是內門弟子而已,天道宗的內門弟子成百上千,不知道有多少內門弟子的修爲遠遠超出了眼前這藍袍男子的想象,以藍袍弟子的修爲,就算被其他弟子輕視也根本無可奈何,若是他有膽子去挑釁這些瞧不起他的內門弟子,最後肯定被人直接擺平,那藍袍男子江湖閱歷深厚,永遠也不可能給其他天道宗內門弟子這個機會。
是以,若是想要通過男子的家族來對付男子,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這一點,在場任何一個內門弟子也額清楚,看到那藍袍男子在消瘦男子的算計下,打算出手對付眼前那薛少白的時候,在場衆人都忍不住點了點頭,暗道:“果然還是師兄的主意多,若不是師兄的話,那傢伙也肯定不會這麼果斷的出手,和此人做了幾十年的師兄弟,那傢伙的秉性爲人我等都瞭解的一清二楚,非常肯定,那傢伙既然有了逃走的念頭,就絕對不會甘心再出手去對付那傢伙。”
不過,本來還以爲那傢伙不會再出手去對付薛少白,但是,在師兄的算計下,那傢伙最後也乖乖出手去對付薛少白此人,不得不說,在心機和城府方面,還是師兄要略勝一籌,至於眼前那傢伙,在師兄的心機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想到這裡,便看到幾個天道宗弟子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滿意。
不說那幾個天道宗弟子此時是如何滿意他們師兄的算計,單說此時已經撲向了薛少白的男子,說實話,之前和消瘦男子聯手的時候,雖然多少已經意識到了薛少白的可怕,但是,薛少白的可怕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藍袍男子多大的震撼,在藍袍男子看來,就算那薛少白的修爲可怕,但也畢竟有限。
自己畢竟是三級驅魔師,而且,那傢伙現在除了對付自己之外,還要對付師姐,單單是師姐這傢伙就不好擺平,更何況還要算上自己?若是自己也出手的話,要擺平那薛少白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等到藍袍男子真正和薛少白交上手的時候方纔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天真,那薛少白完全就是一個變態,此人雖然看起來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但此人的修爲絕對不可能小看,遠的不說,單說此人身上綻放出來的威壓,那藍袍男子根本就無法想象,這居然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身上綻放出來的威壓。
自己一旦接近了薛少白威壓覆蓋的範圍便有一種被此人威壓灼燒的感覺!要知道,那藍袍男子畢竟是三級驅魔師,就算他的三級驅魔師修爲有水分,乃是因爲吃了太多丹藥促成的,但是,畢竟也是修煉了三級驅魔師境界的存在,實力方面絕對不是一個初級驅魔師可以抗衡的。
然而,讓男子震驚的是,自己是三級驅魔師不假,但薛少白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初級驅魔師,此人綻放出來的威壓竟然連自己這個三級驅魔師都無法抗衡!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這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能綻放出來的威壓?這簡直就讓人不可思議!
“想不到一個初級驅魔師也能綻放出如此可怕的威壓,之前我還是真的太小看那傢伙了,既然此人可以綻放出如此可怕的威壓,證明此人的修爲也肯定很不簡單,難怪此人可以將師姐逼到毫無還手的境地,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藍袍男子一臉詫異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