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屍斑是很正常的,只要——咔,糯米——咔嚓——”任孝義還沒說完,然後手機就出了問題了,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震驚的看着手機,糟糕,自動關機了。
“他說了什麼了?”琅東大約是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所以趕緊的問我,我連摔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喘着粗氣搖頭:“別問了我,我感覺發冷發熱的,還困。”
琅東接過手來一看,摁不亮了還壞的徹底。以前麒麟在的時候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告訴我,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操這個心,但是現在不同了,我沒辦法再去依靠別人。
我身體軟乎乎的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有點感覺像是胡狼的那隻沒有腳的貓,我吞了口水看着自己穿着衣服勒住的地方出現的屍斑是快的要命的。
“袋子裡面不是有糯米嗎,趕緊的給我拿糯米過來。”我氣若游絲的對着琅東說,琅東立刻就給我把糯米給拿了過來,我看着糯米,想了很久——這糯米是絕對不能吃進去的吧?
因爲我看電視裡面那些殭屍踩上去一腳,糯米瞬間就變成了黑色,想想看這灼燒的力度也是夠夠的了,我怎麼敢吃進去,喉管燒壞了不死也殘廢了。
我費勁兒的從小荷包裡面拿出來了半瓶子礦泉水,“你放點糯米進去,然後幫我洗個手繪看看。”我費盡的琅東說。琅東立刻就接過了水壺,塞了一把的糯米,還掉出來了一些。
“好浪費啊……”這可是救命的東西,你小子這樣不行啊。我有氣無力的瞪着琅東,覺得身體是越來越熱,熱的不得了的那種,但是突然又冷……
我忍不住哆嗦了起來,看着琅東的動作好像有重影似的,就好像看3D電影一樣,晃來晃去的,晃得我十分想吐。我吞了一口唾沫,覺得嘴巴里面都是血腥味,剛剛確實好像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了。奇怪那麼久了嘴巴里面的血竟然都沒有淺淡下去,是沒有止血嗎?
“弄好了弄好了,阿白,放在哪裡?”琅東着急的問我,我說:“你先給我洗一下手臂,我好像就是被抓傷這裡的。”我指了指手臂,琅東伸手去摸,我只覺得他的手熱乎乎的很舒服。
“這裡嗎?”他問我,我胡亂的點了點頭,實際上我並不知道是在哪裡。奇了怪了,我現在的心裡面竟然不覺得有多害怕,要是以前,我現在估計已經哭爹喊娘心臟可勁兒的跳動着了。
“啊!”本來我都準備睡過去了,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席捲上來,我被疼得都有精神了,趕緊扭頭去看,那糯米水在我的手臂上就跟雙氧水似的,一直在冒泡,擠出來黑色的東西,從我的手臂蜿蜒而下!
“臭死了臥槽!這是什麼?!”我連自己都嫌棄自己了!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媽的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唾沫了吞的是自己的血,又腥又粘稠!
那糯米水沒有了之後,我手臂也不冒黑水了,我覺得舒服了一些,趕緊然讓琅東用這個水給我可勁兒的洗手,真的很疼,特別是出黑水的時候是最疼得,幾乎能疼得我哭爹叫娘,但是很快我連疼都沒辦法疼了——因爲水沒了。
半瓶礦泉水根本就抵不上什麼事兒。我被折磨的越發難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這邊前不着村後不到店的,要說距離古茶樓近我們還能回去,但是現在不近啊我去。
“阿白你等着我去去就回!”說完琅東直接脫掉上衣,然後把我跟車子幫在了一起,然後到另外一輛車上邊把那個行李箱給拿了下來,用捆綁行李箱的繩子把那個女殭屍給綁得結結實實的,丟到一邊,接着帶着行李箱就走了,全程沒有看我一眼。
我完全不知道這廝要拿行李箱做什麼,我渾身發熱到說不出話來,昏昏沉沉的,我就睡過去了。
我是被突然一陣疼痛給痛醒的!他奶奶的那種酸爽!誰疼過了誰知道!我瞬間就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就要跳起來,結果被摁得死死地,動一下都難過登天!
我看見琅東把我往下壓,一大堆的黑水混着白水流得到處都是,我迷離着雙眼,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個疼痛持續了很久,我都感覺疼得沒有直覺了,不過身上的那種熱度漸漸的就消退了,我沒有感覺那麼難受。
“你是上哪裡去拿的水啊?知道用箱子裝水,小棉襖你還不錯嘛……”我勉強笑了笑,琅東很急切的問了我好幾下,確定我確實沒事,他才鬆了一口氣。
我擔心身上的屍毒沒有清理乾淨,於是趕緊再在這黑水裡面再泡了一會兒。一陣子之後我纔敢從水裡爬起來,天都已經黑了。
我渾身都是惡臭,讓我不得不把衣服給脫掉了,那衣服是脫掉了我就絕對不敢再穿回來的,因爲上邊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我根本就不敢恭維。
奶奶的,還好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把東西都裝進去這個小袋子裡面了,我趕忙翻出來衣服,然後用一條沒穿過的內褲擦乾淨身上的黑水,其實我還是覺得臭的。
但是沒辦法現在不是嫌棄的時候,因爲這天實在是太他媽的冷了,我急急忙忙的就給穿好了,然後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他奶奶的,要不是要送走這瘟神,我肯定一把火給滅了她我你信不信?”我喘着粗氣指了指那地上躺着的紅衣服的女殭屍。
“處理得當就好了,不過我感覺那餘毒沒清理得多幹淨,阿白你的牙齒還是還收回去。”我一聽趕緊的上手去摸,結果發現還真的是,我深吸一口氣。
小命兒在就好了,牙齒別管了,我這樣安慰自己說道。然後趁着還能看見一些東西,我把手電筒給拿出來了,這東西是胡狼給的。
應該死給我們趕夜路用的東西,早他媽知道我就就不該急急忙忙下來,應該住在明天再下來的,媽的信了胡狼和村長的鬼話。
差點小命兒就交代在這裡了,現在想想還覺得心有餘悸。那兩顆牙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回去,好歹也是收了一些的,但是你一張嘴就會看的很清楚。
我檢查了一邊自己身上確定沒有了屍斑之後,才點頭,然後突然響起了當時胡狼交代的,女殭屍下地一定要踩黃紙的,我一想到琅東拿了箱子走了給我裝水泡身體去了,肯定急急忙忙也沒有鋪上黃紙就走了。
我拿着手電筒過去照着,她的腳正好嗑在一塊石頭上,並沒有着地。我心說應該算是不着地了吧?然後讓琅東過來,把人給拎起來,我在地上鋪黃紙。
那箱子溼漉漉的是不能用的,而且還臭得很,我想着晾乾再說,這天氣那麼冷肯定一下子就晾乾了。
我們就在旁邊等着箱子幹了就上路,但是我還是很不放心那隻女殭屍,於是我就讓琅東在女殭屍的身邊撒一些糯米,給她圍成一個圈圈。
我給她身上上的那個鎖魂鏈已經消失了,都那麼久了還不消失纔有鬼了。不過我在她的額頭上貼了黃符紙,這個應該會有點用吧……
真後悔當時沒有多看一些關於符紙的書,這樣我就可以畫一些能對付殭屍的的符紙了。雖然現在也可以看,但是我也沒有這個精力去弄了。
我靠着琅東,告訴琅東待會要是箱子幹了,就叫我起來,我現在特別的困,我想睡一會。琅東說,你睡吧,我看着呢。
我一開始還睜着眼睛的,然後漸漸的支持不下去了,就睡着了,這一覺睡得很長很沉的感覺,我做夢就夢見那隻女殭屍突然對着我笑,然後嘴裡叫我大力一點。
我當下被嚇着了,急急忙忙的往下看,發現下邊有一張嘴狠狠的吃這我的命根子,我一下子就給嚇醒了,醒過來心有餘悸的看着四周,琅東見我醒了趕緊湊過來:“怎麼了?還難受嗎?”
我搖搖頭,“那什麼,我在哪?”我問出了一句蠢話,導致琅東伸手過來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疑惑了一句:“是不是我的手太熱了測不出溫度了,阿白你發燒了嗎?”
“我沒發燒謝謝。”我菜刀眼颳了他一下,“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媽的嚇死我了,對了現在幾點了?箱子幹了沒有?”我着急的想要知道箱子幹了沒有幹勁的把這瘟神送走。
“嗯已經幹了,我把她裝回去了。”琅東這行爲讓我覺得格外的安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幾點了?”
“凌晨五點多,準備天亮了,我們是天亮再走嗎?”琅東見我站起來他也跟着站起來,我一聽凌晨五點多了心裡一個“咯噔”,沒想到我竟然睡了那麼久。
“不說箱子幹了就叫我嗎,找個地方大家一起睡也好啊,你這樣要困死的。”我覺得琅東真是個大笨蛋,蠢透頂了。
“看你很辛苦,就讓你多睡了一會。”琅東抿嘴笑着,一派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