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了一個晚上,我生龍活虎了之後,就騎着車繼續往前走。找了胡狼說的那個小路找了好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我們往那個叫做摺子巷的地方趕路。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終於是趕到了摺子巷,名字是摺子巷,實際上也是一個小村落,稍微比古茶樓的要好一些,而且看樣子一個兩個的很有錢的樣子。
我們看胡狼給的那個地圖上標註的伍家宅,好像是這個摺子巷裡面最大的房子了,但是走了一圈我沒找到,看見有個大嬸我就上前去問:“嬸兒,問你個事兒唄!”
我走過去乖巧的笑了笑,大嬸回過頭然後被嚇着了一般,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誒嘛,嚇死我了,你這狗牙怎麼那麼長呢!”她朝着翻了一個白眼。
我這才記得自己身上餘毒未了,牙齒還長着呢,於是不好意思的閉上嘴,抿着笑了笑。“你問吧你問吧。”大嬸大約是瞧見我這樣子過意不去了,然後讓我問她。
“那個,伍家宅怎麼走啊?”
“伍家宅?不就是這兒嗎。”大嬸奇怪的瞥了一眼我,然後指了指我的身後,我猛然一回頭,發現一個宅子就在我的身後,他上邊寫了伍宅兩個大字,就是顏色太相近了一不小心就會看走眼了。
我剛剛走在這邊過兩三次,竟然一直沒有看出來也是夠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謝謝啊嬸兒,剛剛我還真沒看到,你瞧我這眼神真不好。”大嬸豪爽的笑了笑,“對了小夥子,你到這伍家宅做什麼啊?他們家做喪呢,你來奔喪?”
我乾笑了兩聲,“不不是,有人拜託我過來送點東西。”然後我就一個勁得謝謝謝謝謝謝完了就給琅東使了一個眼色,琅東立刻過來,“哥,趕緊吧。”
有了琅東過來幫我,我就做出一副十分爲難的樣子:“嬸兒,你看我要去忙了沒得空跟你聊天了,下次,下次再見聊個夠啊!”那大嬸很熱情的樣子,一個勁的跟我說話。
還好我機智,然後大發了大嬸兒之後我轉頭看着那個伍家宅。還有着以前大地主的宅子模樣,雕樑畫柱的,只不過現在哪裡都是白色的布條。看樣子確實是在做喪事。
我在門口尋思着怎麼進去,琅東卻已經一言不發的上前找人打招呼了……
這小子的速度還真快啊最近,我瞪了他一眼趕緊的也跟上去,琅東笑得一拍溫柔:“你好,請問大太太在嗎?”
門口那個穿着黑色衣服的袖子上面也彆着一個黑色的袖章的男人狐疑的看了琅東一眼,“你們找大太太做什麼?”他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
“我們有東西送過來。”琅東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十分嚴肅,“這件事你擔待不起,趕緊的通知大太太過來。”
那個男人好像被琅東的這幅樣子給嚇着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琅東,再看看我,看到我們後邊的自行車,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那你們在這裡等一下。”
說着他就進去了,我和琅東兩個人在外面等了一陣之後,突然間跑出來一羣人,一個女人在前面,穿着旗袍,身材是豐腴的,後邊跟了一羣的小丫鬟之類的,因爲穿着打扮我看得出來。
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打扮的跟民國時期似得,這摺子巷也太落後了吧……
我在心裡吐槽了一番,爲首的那個豐腴的女人頭髮有些亂,看得出來她已經有些年歲了,“你們是趕屍人?”她的聲音很輕,好像害怕驚擾到了什麼似得。
我搖搖頭,“胡狼讓我送她過來,現在方便嗎?我帶她進去。”我指了指外面的箱子,女人一臉的七期盼但是又有些嫌棄的看着那箱子:“你們就拿着這東西裝?”
我覺得我東西都送到了她還想怎麼樣?心說都不想告訴她她兒媳婦是個殭屍了,但是這樣又不人道,死了他們家裡人也就算了可千萬不要死其他人,到時候全世界都是殭屍就不得了了。
“先進去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爲難的對大太太這樣說,大太太嘴脣哆嗦了一下,萬般不情願的把我們給迎了進去。我和琅東兩個人推着自行車,進了大門。
進了門真中央是一面牆壁,上面刻寫着一些什麼,我是看不太清楚的,龍飛鳳舞的。那牆壁下面還有一口大缸,缸裡面種了一些蓮花,現在涼颼颼的天氣竟然也生了花出來。
轉過那面牆,是一道拱門,過了那拱門之後就是一個大院子,正中央是大廳,大廳洞開着,應該十八合門,很寬敞大氣,只不過現在就跟一口黑漆漆的嘴巴一樣張着。
正中央擺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是黑色的,上滿描金畫鳳的,非常的大氣。而且這口棺材是很大的。應該是雙人棺。
這都做好了萬全了,就差這女屍了是吧?
“師父這邊,這邊來。”豐腴的大太太讓我跟着她走,走到棺材邊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有一個很年輕的人跪着在燒紙錢。但是看樣子又不像是呆在這家裡面的。
他有一根百歲辮很長,還好不是很粗,不然剃了頭就該是滿清人了。穿着一身棉麻的衣服,還有黑色的布鞋,也感覺是在民國時期的時候出來的。
“阿水,這人給帶回來了,你看什麼時候合適?”大太太看着那個跪着燒紙錢的人,十分着急的樣子。那個人則是悠閒的把最後的幾張紙錢給燒了,站起來拍了拍膝蓋。
“啊,你們就是趕屍人嗎?幸會幸會。”那個叫阿水的人好像根本就沒聽見大太太說話,直接過來握住了我的手,然後饒有興趣的看着我,“我叫阿水。”
“我叫阿白。”我也沒打算告訴他我的名字,“人我送來了,沒我們什麼事情了吧?那我就先走了。”我還着急着要回去泡糯米了,這牙齒一定要消下去,不說說話的時候磕到自己,就說以後還想不想親嘴了,就肯定是要消除的。
“你們要負責把她給請出來的吧?現在還沒到時候,吃完晚宴,過了今晚的喜事再走吧。”他扣住我的手不肯給我走,我心說這又不是我什麼事,我趕緊搖頭。
“我不是真的趕屍人,趕屍人胡狼因爲腰受傷了現在砸土樓,我不知道什麼請不請的,請你放手給我回去。”我已經被折騰的夠了,不想再折騰了。
“阿水讓你留下來你就要留下來。”大太太惡狠狠的看着我,“要是生兒不能順胡世寧麗麗的娶親走下去,你們就都要陪葬!”
我操,我還真的覺得我是被什麼封建社會的人給關押住了,我一看人多勢衆我不能輕舉妄動,於是妥協了。
我們兩個人被關在了一個小房子裡面,然後小房子裡面有一桌子的菜還有牀鋪,外面上了鎖,那個裝着新娘子的箱子也不知道他們放在哪裡去了。
我看見一桌子菜就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然後操起筷子就吃了一口,“真他媽香啊!這雞肉好吃!琅東來咱們開吃!媽的,吃了一桌還要喊過來一桌子!”
不然都對不起自己給非法拘禁!
“阿白你是知道我打不過那麼多人所以才妥協的嗎?”琅東坐在我的旁邊,一手托腮看着我,一手拿了雞腿,臉不紅心不跳的佔了醬料吃了起來,還舔了舔嘴脣。
我心說這廝真無恥,色情男主播的名頭還真不是蓋的,“趕緊的吃你的,那麼多人就是打得過了也會被抓回來的,他們家都不知道是聽了誰的蠱惑了,配陰婚這樣腦殘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女人都變成殭屍了,魂魄被鎖在身體裡面能跟他下陰曹結婚嗎?”
琅東笑了一聲,“還是阿白看的透徹。”我點頭說:“那是啊,要是我就早點結婚,說的好像在下面就可以上牀生娃似得。那邊那個丸子好像很好吃給我弄兩個過來。”
我把一根筷子遞過去,琅東幫我給串了兩個遞過來給我,吃我的津津有味,不過我的肚子是沒裝下什麼東西,吃着吃着就吃飽了。
我看着外面有人守着,但是我還想排排毒來着,於是叫了一聲那個守着門的,嘿還真他媽巧合了,就是剛剛在門口攔住我們的那位仁兄。
“喂兄弟,我們跋山涉水的來這裡累得慌,能泡個澡不?給我弄點水過來就成了。”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理會我,我一看沒意思就算了,問完了回頭一看,一桌子菜已經被琅東掃的差不多了。
看看這速度估計也沒誰了……
我們吃完了之後沒什麼事情做,我看看這邊竟然還有地方能充電了,我就趕緊的掏出手機和充電器給充電上去,早知道就不給琅東買諾基亞了,肯定是無良奸商給我換壞的了。
充電的時候我沒敢開機,我就擔心最近自己的運氣太背了,一不小心電池給爆炸了我就哭都沒眼淚了——雖然這手機也沒聽說爆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