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小子如今既然可以看出這一點,可以肯定,你這傢伙的心機也很不簡單,人心隔肚皮,若是沒有幾十年的閱歷,根本不可能看出對手心裡的念頭,但是,你這小子如今既然看出了這一點,那也就意味着,你的城府根本就不是一般驅魔師可以比的。”柳道銘面色如常的說道。
聽到柳道銘的話,不管這傢伙是諷刺自己還是真正在誇獎自己,薛少白也根本不會將其放在眼裡,反正現在掌握衍化那真靈氣的辦法在自己手中,而且,那常木婉如今也在自己手中,柳道銘若是想要利用常木婉來掌握真靈氣,完全沒有任何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柳道銘想要掌握真靈氣,簡直沒有任何可能。
不過,那薛少白知道,以柳道銘的修爲,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真靈氣,那傢伙爲了掌握真靈氣,連和常木婉這種資質的女人成爲道侶也不介意。
這一點,便足以證明,那柳道銘對真靈氣的覬覦之心絕度是無法想象的。
那薛少白好歹也是老江湖,怎麼可能會不瞭解眼前的柳道銘有什麼打算,甚至是自己,若是知道了真靈氣這股力量的存在的話,肯定也會想方設法想要得到這股力量。
原因很簡單,那真靈氣對一個驅魔師的提升根本無法想象,柳道銘現在既然是天道宗的六級驅魔師,而且,這傢伙進階到這個境界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但是現在仍舊還保持在這一個境界之中,這一點,證明那柳道銘很有可能是碰上了什麼瓶頸。
若是那柳道銘沒有碰上任何瓶頸的話,也許根本就不會將這真靈氣放在眼裡,但是,現在這傢伙既然已經遇到了修煉上的瓶頸,爲了衝破這個瓶頸,這傢伙肯定不介意施展任何一種自己可以掌握的力量。
而真靈氣自然首當其衝成了這傢伙優先考慮的一種力量,畢竟這幾千年的修煉歷史積累下來,那真靈氣儼然已經成了最爲神器的一種力量,是以,爲了能夠讓自己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這傢伙肯定想要得到真靈氣。
而且,若是這傢伙真的得到真靈氣的話,到時候自己的實力必然也會有爆炸性的提升,這柳道銘現在還沒有成爲獨步天道宗的存在,在他眼前,肯定還有修爲比他還要恐怖的存在,若是這傢伙不想一輩子都被人踩在腳下的話,肯定會想得到這一道真靈氣的加持。
是以,薛少白非常清楚,眼前的柳道銘絕對不會隨便放棄掌握那真靈氣的機會。
當然,這柳道銘如今能不能掌握真靈氣對薛少白來說根本不重要,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傢伙到底是通過什麼方式來掌握這股力量。
在薛少白看來,後者想要掌握真靈氣,肯定和眼前的常木婉有關係,但是,他畢竟和那柳道銘沒有任何接觸,那常木婉之間就更加談不上什麼接觸。
既然對這兩人都沒有任何接觸,想要知道這兩人到底做了什麼交易也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
故而,那薛少白一直到現在也根本不知道,其實柳道銘之所以會讓常木婉成爲自己的道侶的原因非常簡單,就在於這女人有可能可以讓自己掌握真靈氣。
若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的話,那柳道銘怎麼可能在意常木婉的死活?聽到這女人在殺降坑遇到危險,便直接從天道宗之中趕了出來,這件事,已經遠遠超出了情義的範疇,明顯是和那柳道銘的利益有關係,否則的話,後者根本就不可能離開天道宗。
同時,最關鍵的一點,那天道宗之中又不是隻有常木婉一個女修,若是因爲常木婉是一個女修的話,便驚出了柳道銘這樣的太上長老,這種事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那天道宗的女修死在薛少白的手中,天道宗也最多派出一個長老前來調查,至於派出一個太上長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天道宗的太上長老全力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若是其他宗門的話,也許太上長老的權力還會被宗主壓制,但是在天道宗之中,向來只有那宗主去臣服在太上長老身前,還敢去壓制?稍微讓那太上長老不高興,後者直接出手,只怕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以,爲了不至於自己修煉一場,最後卻被宗門內的太上長老幹掉,天道宗的宗主根本就不敢在太上長老面前作威作福,既然那宗主在太上長老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地位,薛少白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那柳道銘之所以會出現在殺降坑之中,肯定不是因爲宗主的命令,必然是這裡的事情傳回到了天道宗之中,所以才引出了那傢伙。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薛少白還以爲這傢伙完全就是衝着自己來的,畢竟自己在殺降坑裡製造的麻煩簡直數不過來,那天道宗爲了能一勞永逸的解決自己,出動一個太上長老完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等到薛少白認真一看之後,發現那柳道銘根本就不是衝着自己來的,而是爲了常木婉纔出現在殺降坑之中,既然這傢伙爲了常木婉才離開的天道宗,那常木婉對柳道銘的意義肯定非同凡響。
說實話,之前薛少白拿下那常木婉,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柳道銘的反應和自己妥協,若是現在看來後者根本就沒有要和自己妥協的意思,但是,這傢伙既然出現在了殺降坑之中,就證明常木婉對柳道銘的意義肯定很重要。
既然對柳道銘來說那常木婉非常重要,除非柳道銘的腦子進水了,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放棄常木婉,而現在那常木婉既然在自己手中,眼前這柳道銘在對付自己的時候肯定就要掂量一下,免得將自己幹掉之後,那常木婉的小命也無法保住。
其實那薛少白在常木婉體內刻下的禁制非常簡單,不過就是同心咒而已,這種禁制要解除也非常簡單,只需要本人的一道真氣就可以將那禁制徹底拔除,而這道禁制的作用也非常簡單,便是將兩人的性命連接到一起,若是那薛少白有什麼事情的話,這常木婉也會受到牽連。
那柳道銘又不是第一天才出來混的,這同心咒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而在察覺到那常木婉體內是同心咒之後,柳道銘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薛少白既然在常木婉的體內種下同心咒就意味着這傢伙算死了自己不可以殺他,不然的話,即便是婉兒也要死在那禁制之下。
本來在意識到無法從薛少白身上得到掌握那真靈氣的辦法之後,柳道銘已經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常木婉的身上,在柳道銘看來,那常木婉是他唯一可以掌握真靈氣的方法,若是連常木婉也出事的話,那柳道銘這輩子只怕也沒有機會再掌握真靈氣了。
而自己若是無法掌握那真靈氣的話,那自己這輩子基本也就到頭了,在天道宗之中的地位基本不可能再有絲毫提升,原因很簡單,本來自己就是利用丹藥纔將修爲提升到如今的境界,若是沒有真靈氣對自己的提升,依舊使用丹藥的話,自己的修爲絕對不可能再有絲毫變化,在這種情況下,除非那柳道銘想要這樣一輩子,在天道宗之中永遠失去了出人頭地的機會,那他對是否掌握真靈氣自然不會有絲毫執念。
但是,那柳道銘向來也不是一個喜歡被人踩在頭上的存在,若是他甘心被人踩在頭上的話,也就不會想着要通過丹藥來提升自己的修爲和實力了。
恰恰是因爲那柳道銘絕對不甘心被人踩在腳下,是以,意識到自己若是無法掌握真靈氣的話,就只能一輩子被那天道宗踩在腳底,想到這個事實之後,以柳道銘的脾氣,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那真靈氣的確很難才能掌握,但要知道,凡事都事在人爲,若是連一點野心也沒有的話,就算有可能掌握真靈氣,最後也因爲自己的軟弱而失去這個機會。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柳道銘臉色一冷,冷笑着說道:“原來你這小子早有準備,知道我不會隨便放棄婉兒,若是在婉兒體內種下同心咒這種禁制。”
“哼,你小子算計的果然不錯,實不相瞞,我的確不想看到婉兒有任何意外,但是,你要清楚一點,同心咒雖然可怕,但是,這同心咒和別的禁制不同,那同心咒是有範圍的!也就是說,只要我帶走婉兒,讓婉兒拉開和你的距離,那你想用同心咒來威脅婉兒的計劃就根本不可能實現!”柳道銘很是自信的說道。
聽到這番話,薛少白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同心咒的確有這樣的缺陷,只要距離施術者大概八百里的範圍就無法再發揮作用。但是,那是對一般的同心咒而言,我現在刻畫在那女人體內的同心咒是何等複雜的同心咒?這可是用真靈氣才刻畫出來的同心咒,你怎麼可能知道這用真靈氣刻畫出來的同心咒,也是隻能覆蓋八百里的範圍?”
“萬一我的同心咒恰好可以覆蓋八千里呢?而且,你既然知道這是同心咒,就應該知道,那同心咒的覆蓋範圍是隨着施術者的境界而提升的,雖然我現在這是初級驅魔師,但是,我的真靈氣,卻遠超一個四級驅魔師,甚至五級驅魔師的真氣威力,這也就是說,若是那五級驅魔師刻畫的同心咒可以覆蓋一萬里,那我用真靈氣刻畫下來的同心咒,覆蓋範圍也絕對不會小於這個數字。”
說到這裡,那薛少白陰森的笑了笑,接着說道:“所以,你現在要想清楚,若是你大意之下,根本就沒有搞清楚我的同心咒覆蓋範圍就貿然帶這女人到你認爲的安全地帶的話,這女人極有可能被你這種行爲直接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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