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同門,對這女人的脾氣在場幾個天道宗弟子也很是清楚。
故而,聽到那女人的話,劉師兄當場便同意了她的意見,既然師妹覺得要所有人都集合到一起才能幹掉那薛少白的話,那便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再出手,反正那傢伙一時半刻也不可能逃出殺降坑。
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薛少白既然已經被幾人盯上,想要幾人放過他那簡直沒有任何可能,這傢伙不是自以爲自己駕馭這殺降坑內無盡的怨氣嗎?那就讓這小子知道,有膽子打這殺降坑怨氣主意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天道宗看守這殺降坑已經有上千年時間,雖然那怨氣一直都在天道宗手中,但考慮到打怨氣主意在修煉界之中的影響力,從天道宗建立的那一天開始,便沒有任何人有膽子去打那怨氣的主意。
如今,連天道宗都不敢染指的力量,竟然有人找死想要去掌握,這簡直就是不給天道宗的面子,縱然不是爲了中原修煉界考慮,單單只是爲了天道宗的立場考慮,在場幾人也絕對不可能放過薛少白,畢竟那天道宗擁有殺降坑這件事當今天下沒有一個驅魔師不知道,若是那殺降坑內的怨氣都被人奪走的話,只能給人留下一個天道宗已經不行的印象。
天道宗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在修煉界之中的地位絕對不願意失去,在這種情況下,肯定不可能放棄掉殺降坑。
是以,如今那薛少白有膽子去打殺降坑怨氣的主意,說實話,這種行爲簡直就已經觸到了天道宗的逆鱗,以天道宗的行事作風,肯放過薛少白纔有鬼了。
而這裡面的文章那薛少白此時哪裡可能知道,而且,他也並不知道此時他已經被天道宗的弟子盯上,若是他知道這一點的話,怎麼可能還如此悠哉的吞噬怨氣?只怕早就已經將全部怨氣都吞噬到了身體之中了。
雖然操之過急的情況下讓薛少白不可能將吞噬到體內的怨氣消化掉,但是,之前他已經吃過一次虧,那兩個女人和迦南戰鬥的時候,正是因爲自己遲疑,讓剛剛凝聚的怨氣被兩人的威壓震散,使得自己浪費如此之多的時間也沒有恢復真氣。
而現在既然發現還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那薛少白又怎麼可能再次遲疑?肯定會搶先一步將怨氣吞噬到體內,行不行將怨氣煉化另說,反正這股力量是掌握到了自己手中,而以自己殺生道的威力,想要煉化那怨氣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根本不用剛剛將怨氣吞噬到體內便忙着將這股力量煉化。
當然,薛少白如今吞噬怨氣,最主要的目的也是爲了回覆自己的真氣,那怨氣既然可以恢復自己的真氣,以薛少白的脾氣當然不可能不打那怨氣的主意,爲了恢復真氣,自然也會稍稍煉化一部分怨氣,只要讓自己的真氣恢復,那薛少白肯定不可能繼續去煉化怨氣。
畢竟煉化怨氣需要時間,如今他根本就沒有脫險,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浪費大量的時間去煉化怨氣,可能最後連自己都要一命嗚呼,而若是自己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就算將所有怨氣都吞噬到了體內又有什麼意義?
任何一種力量肯定都要爆發出來纔有意義,若是連爆發出來都做不到,那吞噬怨氣的意義也根本是乏善可陳。
這一點,薛少白倒也是心知肚明。
是以,看到那怨氣已經凝聚的差不多之後,薛少白猛地掐動指訣,半空中的殺生刃頓時便是一震,隨後,便看到那殺生刃上都抖落出上千道殺氣,那殺氣在擴散出來的瞬間,整片天地的肅殺之意便已經強烈到根本無法形容的地步。
此時並沒有離開薛少白的兩個女人首當其衝,被那殺氣的威壓一震,二人紛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接便從嘴裡噴了出來。
“好可怕的殺氣,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駕馭的殺氣竟然連你我都可以撼動!”白衣女子震驚。
她不可能不知道薛少白的修爲,後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雖說那傢伙是個天才,但就算是天才也肯定非常有限,爆發出來的殺氣絕對不可能如此恐怖,甚至在白衣女子看來,就算那薛少白的殺氣攻擊到自己,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任何威脅。
然而,此時在體驗到那殺氣的威壓之後,白衣女子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小看薛少白了,這傢伙手中的殺氣威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過只是殺氣的威壓,竟然便能威脅到自己,說實話,若不是親自經歷了這件事,只怕想要那白衣女子相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師妹,速退,這傢伙手中的殺氣太過可怕,以你我現在的修爲絕對沒有辦法抵擋,若是現在你我繼續停留在這裡的話,肯定是隻有死路一條,爲今之計你我只有儘快離開這裡,如此,方纔有可能保住一條小命。”白衣女子臉色蒼白的說道。
以白衣女子的見識,在見識到那殺氣的威力之後,立刻便已經意識到,以自己和師妹的修爲,絕對沒有任何辦法去抵擋那殺氣,此時薛少白還只是剛剛催動這殺氣自己便差點受不了,若是那傢伙之後將那殺氣的威壓徹底爆發出來,以自己和師妹的修爲絕對無法抵擋。
別說他們兩人現在體內的真氣也已經枯竭,就算是兩人全盛時期,也絕對不是那薛少白綻放出來的殺氣的對手。
是以,在意識到繼續留在此地有性命之虞後,那白衣女子怎麼可能還會考慮留下來?如今最好是想個辦法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保住自己一條小命,而若是繼續留在這裡的話,白衣女子可以保證,自己和師妹絕對會死的非常慘。
倒是那青衣女子,聽到白衣女子的話以後,目光一閃,說道:“師姐,你之前不是說我們最好不要離開此地嗎?現在爲何要退走了?”
白衣女子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我根本沒有料到那傢伙手中的殺氣有這般威力,如果僅僅只是普通殺氣的話,你我留在這裡,也絕對不可能威脅到我們,然而,以這傢伙現在催動的殺氣威力來看,若是你我繼續留在這裡,最後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說到這裡,那白衣女子的目光又落到了薛少白的身上,接着說道:“這傢伙的手段簡直不同凡響,居然可以將殺氣的威力提升到這個程度,過去我也不是沒有接觸過修煉殺氣的驅魔師,但根本沒有幾個可以催動威力能夠和薛少白手中殺氣威力相提並論的存在,這傢伙能將殺氣的威力提升到這等程度,肯定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心思在這殺氣上面。”
聽到白衣女子的解釋,青衣女子眉頭一皺,說道:“師姐,你我現在離開容易,但是,你要知道,如今那殺降坑的弟子肯定已經注意到了這地方,若是我們現在離開的話,肯定會和他們碰到一起,到時候必然會發生戰鬥,若是你我全盛時期,自然可以無視這些天道宗弟子,但是,你我現在的真氣都已經快要枯竭,在這殺降坑之中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你我恢復真氣,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雖然脫離了薛少白殺氣的威脅,但最後肯定也會死在這些天道宗弟子手中。”
聞言,白衣女子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她知道,師妹說的沒錯,現在她們兩人是相當於是被人夾在中間,往前走是死路,往後走又是深淵,根本就動彈不得。
這種情況讓白衣女子的臉色很是難看,本來之前解決掉迦南化身的時候,那白衣女子還以爲自己和師妹已經逃過了一劫,誰知道如今纔剛剛鬆了一口氣,卻又陷入了另外的困境之中。
如今那薛少白的殺氣威壓已經越來越強烈,女人的身體也已經隱隱開始顫抖,她知道,若是自己仍然停在這裡不離開的話,不用半炷香時間,自己就被那殺氣威壓壓迫至死,然而,此時的她縱然是離開此地,也並不見得有活路,畢竟那天道宗弟子的威脅還在,在她現在這個身體情況下,絕對沒有任何資格和天道宗弟子交手。
之前那女人體內真氣還足以催動神將術的時候,倒也不會將天道宗弟子和殺氣威脅放在眼裡,但是,此時真氣已經不足以催動神將術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將這些威脅放在眼裡?
“想不到如今居然會被薛少白這傢伙逼到這種境地,哼,若不是我出手的話,那傢伙說不定已經死在迦南手中,誰能知道,救下這傢伙沒有好處不說,反而還有死在這傢伙手中的可能,這簡直就讓人噁心!”白衣女子臉色難看的呢喃道,很是鬱悶自己如今居然陷入到這種進退不得的局面之中。
“不用擔心,這殺氣不會威脅到你們的,你們留在這裡就好了。”哪知道,就在那白衣女子鬱悶的時候,耳邊卻突然響起了薛少白的聲音。
那薛少白雖然此時正在忙着吞噬怨氣,卻也知道周圍是什麼情況,聽到那兩個女人的議論之聲後,薛少白立刻便笑了起來,若是別人,薛少白的殺氣將他們幹掉只怕他心中不會有絲毫波動,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但是,眼前這兩個女人,卻是薛少白無論如何也不想幹掉的對象,原因很簡單,那白衣女子已經是薛少白內定的師父,若是不將這女人手中的神將術學到手,薛少白絕對不可能甘心。
既然那白衣女子是自己內定的師父,以薛少白的心胸,怎麼可能還捨得讓那女人死在自己面前?雖然這樣的美女在修煉界之中一抓一大把,甚至比這女人漂亮的女修也數不勝數,但是,能有這女人機緣,掌握了神將術的女修,卻絕無僅有。
在薛少白沒有將那女人手中的神將術學到手之前,怎麼可能捨得讓兩個女人就這麼死在自己手中?若是當真讓那白衣女子死在自己殺氣之下的話,只怕薛少白終其一生都會在後悔之中的度過,甚至餘生也絕對不可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