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承認你的確有幾分實力,但是,不要因爲你有一點實力,就可以在我面前狂妄,你要知道,每年因爲狂妄死掉的天才,簡直可以用數不勝數來形容,你小子雖然是個天才,但若是狂妄的話,仍舊只有死路一條!”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到女人的話,薛少白微微笑了笑。
他當然知道這女人這番話並無絲毫誇大的地方,而且,進入修煉界這麼久時間,薛少白也見識過不少驅魔師,就是因爲稍微大意一點,所以纔會被一個修爲遠遠不及的驅魔師幹掉,遠的不說,就說那迦南。
本來那迦南無論在面對自己還是面對那兩個女人的時候,都有絕對的勝算,但恰恰是因爲那傢伙大意,最後不僅沒有幹掉自己,甚至還死在了那兩個女人的手中。
儘管那傢伙最後被毀掉的僅僅只是分身,但這種情況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一個修士若是大意的話,在修煉界之中可能連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而薛少白又不是白癡,見識到了這麼多的前車之鑑以後,在那女人面前,哪裡還敢有絲毫大意?是以,如今就算沒有那女人提醒,想要薛少白大意,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關係到自己的小命,若是那薛少白的大意的話,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而以薛少白的人生觀,怎麼可能隨便放棄自己的小命?是以,與其期待那薛少白大意,還不如期待得到一部什麼曠世功法來的實際。
當然,眼前那天道宗女人哪裡知道這裡面的貓膩,聽到薛少白的話,擔心按傢伙是個狂妄的傢伙,若是後者謹慎的話,那女人自問想要對付這種傢伙可能自己要付出的代價不小,但是,若是那傢伙謹慎的話,自己想要輕鬆擺平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想到這裡,要說那女人沒有絲毫頭疼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既然如今已經遇到了薛少白這傢伙,就算明知道這傢伙是個謹慎的存在,自己也只有無奈的接受這個現實,怎麼可能因爲那薛少白謹慎,便選擇逃走?若是現在逃走的話,還不如和薛少白放開手腳打上一次,起碼放開手腳和薛少白拼一次的話,還不會被人說成是膽小,但若是現在僅僅因爲薛少白謹慎便逃走,到時候一個膽小鬼的名頭是絕對跑不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女人無奈的長嘆一聲,心說想不到這殺降坑之中還有薛少白這種傢伙,明明有能力吞噬此地的怨氣,如此可怕的實力,如今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竟然也沒有貿貿然衝上去,若是換成其他驅魔師,看到自己如今的修爲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時候,只怕早就已經出手了,哪裡還可能給自己猶豫的時間?
與其給自己反應的時間,不如直接將自己幹掉,這樣一來,起碼還能輕鬆將自己這個麻煩解決掉,若是給了自己反應的時間,讓自己有機會組織起防禦的話,就算最後可以幹掉自己,肯定也不會輕鬆。
然而,這傢伙竟然直接就選擇了用最困難的方式幹掉自己,沒有任何要衝上來和自己拼命地意思,這一點,實在讓人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既然這傢伙不想和自己拼命,那自己也根本沒有必要直接出手去對付這傢伙,畢竟此人也是實力很不簡單的存在,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衝上去了,到時候被那傢伙輕鬆幹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如今最安全的辦法還是等這傢伙出手,只有這傢伙出手了,我才能摸清楚這傢伙的修爲和實力,在知道了這傢伙的實力的情況下,我纔好判斷我究竟是不是此人的對手,若是我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對手話,如今貿然衝上去,只怕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那女人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看到遠處根本沒有打算要出手的薛少白,冷笑一聲,說道:“這算什麼?我本以爲你這傢伙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存在,在對付我的時候,不會有絲毫後悔和猶豫,誰知道你這傢伙居然如此謹慎,當然說你小子謹慎那是擡舉你,真正應該說的是,你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廢物,明明瞭你機會出手對付我,你卻根本不打算出手,說實話,你的表現讓我非常失望!”
那女人在看到薛少白僅僅只是初級驅魔師的修爲以後,還以爲那傢伙是一個很冒失的存在,聽到自己這番冷嘲熱諷,在女人看來,換做任何一個初級驅魔師都無法承受。
初級驅魔師什麼意思?
那就是修爲最淺薄,江湖閱歷也最淺薄的存在,這種存在根本就不用和他說什麼大道理,稍微刺激一下,這種存在便會失去理智。
那女人在修煉界之中也是混了好幾十年的存在,像江湖小白這種存在,已經接觸和見識了不知道多少,對於這種存在,那女人要說不了解他們的脾氣,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在發現按薛少白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江湖小白的時候,女人還以爲自己隨便一句話,後者便會失去理智,誰知道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要失去理智的跡象,反而很是鎮定的留意着自己,顯然沒有因爲自己一番話便是去了理智。
說實話,如若那薛少白是女人的師兄弟的話,看到他如此冷靜,那女人肯定會有一絲安慰,畢竟一個人在江湖之中越是冷靜的話,也越是安全,好歹也是自己的同門,那女人就算再怎麼奸詐,也絕對不可能想看到自己的師兄弟出現失去理智的情況發生,是以,對女人來說,當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師兄失去理智。
但是,這薛少白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聯繫,而且還是生死相向的對手,在這種關係下,若是此人一直都沒有失去理智的話,對女人來說實在不是好消息,畢竟若是這傢伙越是冷靜,自己便越是沒有機會趁着這傢伙大意的時候將這傢伙直接拿下。
考慮到這一點,那女人的臉色自然很是難看。
不過,職業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那薛少白畢竟不是自己的提線木偶,自己怎麼可能因爲那薛少白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大意就動怒,若是自己這麼輕易就動怒的話,那隻能證明一個問題,自己的心力有鬼,在這種情況下,那薛少白就算會失去理智,因爲看到自己心中有鬼,最後也肯定會冷靜下來,如此一來,自己再想算計那薛少白,便更加沒有可能。
意識到這一點,便看到那女人的臉色也很是難看,說道:“哼,想不到那傢伙居然如此的謹慎,之前還真是小看了此人。不過這也難怪,此人畢竟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是此人的修爲可怕一點,大意一些倒也可以理解,但是,此人在修爲僅僅只是初級驅魔師的情況下,若是在他這個境界,面對任何情況都無法冷靜的話,那這傢伙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怎麼可能還有機會活到現在?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分析倒也有幾分道理,薛少白畢竟也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以他的修爲,想要長久在修煉界之中,唯一的辦法便是冷靜,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大意,不然的話,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自己,蓋因任何一個驅魔師,都有可能因爲大意而丟掉小命,更何況一個初級驅魔師?
以這種級別的修爲,就算沒有大意,面對一個高手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更何況是大意呢?若是大意的話,那隻能加速這個初級驅魔師的死亡而已。
因爲這點,薛少白從開始修煉到現在,任何時候都不敢有絲毫大意,不然的話,以他的修爲,也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只怕早就已經被人幹掉,甚至有可能在當年祭煉那殺生刃的時候便已經一命嗚呼,又怎麼可能活到如今有機會進入殺降坑的時候。
然而,那女人並不知道,薛少白雖然謹慎,但在這種勝卷在握的時候,以他的性格絕對不可能絲毫謹慎,如今他之所以表現的如此謹慎根本不是因爲性格,而是因爲他此時的確沒有辦法移動自己的身體。
若是他現在移動身體的話,對薛少白來說不僅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有可能給自己的身體留下什麼隱患,本來那薛少白的修爲就還沒有提升到巔峰境界,若是在這種時候給自己身體留下什麼隱患的話,那薛少白這輩子基本上也就告別修煉了,甚至就算他修爲,也絕地不會有任何成就。
考慮到這些情況,那薛少白如今才表現的很是謹慎,否則得話,以他的性格,看到那女人出現在面前,在自己面前狂妄的時候,怎麼可能無動於衷,直接默認了那女人的狂妄?甚至那天道宗弟子還有膽子來找自己麻煩,簡直就是找死!
以薛少白現在的狀態,這些天道宗弟子就算再多一倍,薛少白也根本不可能放在眼裡,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因爲這區區幾個天道宗弟子就頓足不前?
如今他之所以沒有輕舉妄動,原因就只有一個,那便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如果結局了這個問題的話,可能那薛少白早就已經撲向那幾個天道宗弟子,根本不用質疑,後者便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薛少白的手中。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這幾個傢伙現在是什麼態度,看到我沒有衝向你們,以爲我是怕了你們,嘿嘿,實不相瞞,若是四級驅魔師的話,我現在多半還要忌憚一下,但是,就你們幾個,想要忌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番話我也可以說,但是結果呢?如今你還不是沒有膽子出手,若是你有膽子出手的話,早就已經出手拿下我們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不肯動手?”女人譏諷道,顯然是想那薛少白動怒以後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