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邪道看在無名的份上懶得打理眼前這女人,可這一看她無名纔沒出去一會兒便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分明和自己在外頭玩的女人沒什麼兩樣,這一下心也膽大了起來,上前兩步老手就摸上莫憐兒白嫩的臉蛋兒,“這倒是個惹人憐的俏美人,就是不知道無名小兄弟哪裡來的福氣。 ”
莫憐兒生生忍住臉頰上乾枯還不安分的老手,心裡恨不得把眼前淫邪的邪道剁成肉醬,臉上卻又是擺出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倒是大人誇獎了,我一個柔弱的女人,哪裡來的好福氣,不過是無名大人憐我天真,怕我被人欺負罷了。”這話一邊說着,一邊還無辜的仰着小臉看上去倒真像不諳世事的少女。
可惜眼前碰上的同樣是閱女無數的邪道,且不說他憑着一身修爲玩弄了多少人,就是他活了那麼些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莫憐兒的手段他還是看着出一二的。
聽着莫憐兒無疑把自己誇得真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邪道只在心裡冷笑:這女人身段一看就知道不知道經了幾個人的手,慢慢身經百戰還敢把自己誇得像個雛兒,看這話頭就知道手下是個不乾淨的黑寡婦,還真把他邪道當初無名那樣的毛頭小子了。
不過邪道倒是也沒有拆穿莫憐兒,他倒是樂得有個美女送上門來玩一把,左右是個不乾淨的東西出了事也是無名那小子擔着,他樂得佔便宜爲什麼不玩玩兒,再說他老早就看不過那無名了,憑什麼一個毛頭小子處處不如人居然還能入了主人的眼,既然主人不讓人動他,那他們就不懂,不過玩玩他身邊的人,讓他受點小打擊還是可以的。
這一邊個人心裡有着個人的盤算,明面上的平靜底下卻已經開始暗藏波濤,這一切似乎都在暗暗進行着。
經過這幾天的歷練,我無論是去搭救人,還是與人對戰都發現自己比以往多了一份從容淡定,對付起人來也十分遊刃有餘,看來這我的修爲提高率。
我並沒有因爲因爲提高修爲高興起來——因爲一連好幾日,我都沒能突破劍道的最後一層。要知道,我已經停在這個階段好一些時日了,要是再止步不前,該如何是好?我想着,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我知道自己是碰到了瓶頸,但奈何自己在最後一層,均修煉不得法,不論怎麼努力參透,或者是拼命練習招式,都無法突破。
就在前一日,我在數次嘗試失敗之後,強行對自己的意識灌輸最後一層劍道的章法,險些走火入魔。要不是一旁的麒麟感應到主人有危險,迅速顯身,在我隨便用力的拱來拱去,喚回我的意識,又開啓金色護身罩,守住我上身各個方位的穴道,我估計已經成爲一個活死人了。
經此一役,我不敢再操之過急,只好一面療傷,一面嘗試用不同的方法修煉最後一層。
可惜我還是沒有太多突破,現在手上的最後一層都沒有完全掌握,那在那個未知的島嶼上最後的修習之法,我又要怎麼去把握,這真是一件令人苦惱惡事情。
我特別慶幸有御風麒麟在身邊,如若不是它,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就這樣想着,我看向麒麟的眼神越發溫柔起來。
御風麒麟與普通的麒麟有很大的不同,不但通曉人性,並且稀有程度算得上幾千年一見,也僅僅是一見,那種不能完全肯定的看見,所以,要說擁有它的,我當數世上第一人。
看它那短短的金色捲毛,兩粒明亮如寶石的眸子,老是滴溜溜的打着轉兒,顯得調皮中帶着呆萌,小小的鼻子,遠看像是嘟着嘴,毛絨絨的身子只有一個巴掌的大小,胖乎乎的,就像一個圓滾滾的肉球……
吱地一聲,只見它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問,你怎麼還不過來抱我?一時間把我萌得不行。
看到主人看着自己發愣,麒麟乾脆自己撅着屁屁——這段時間養的太胖,以至於四肢不太夠得着地,用兩隻胖胖的後腿,用力向後一蹬,順勢滾進主人懷裡,左蹭蹭,右蹭蹭,在主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大吃特吃嫩豆腐。
我感覺到自己被吃了不少豆腐,也不知這麒麟是公是母,只覺得臉色有些微微發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於是,毫不客氣的擡手往麒麟的胖屁股上,用力就是一巴掌!
這麒麟還是個幼齒階段,怎麼就一副好色登徒子的樣子,我這個主人好在還是個現代的男性,不然就它這樣的舉動,就是個豪放的女生也要覺得它實在X騷擾了。
不行,這都說物似主人型,現在小時候就成了個好色麒麟,那帶出去別人可不得笑我把寵物調教得這個樣子,莫不是自己也是個內心悶騷的男人。
這可不行,總不能被一個小小的麒麟毀了我高冷的形象,還是得想想把法把它調教得規矩一些。
麒麟總不像其他的貂,更多時候比較像沒有斷奶的小孩子,我閒暇時,它總鬧着人玩,或者是喜歡讓人幫撓癢癢,不然就是和現在一樣,躲在主人懷裡吃豆腐吃得不亦樂乎。
但是它也十分好養,大部分時候給什麼就吃什麼,並不挑食。
當然,這是大部分時候,我依稀記得自己第一次下廚,下了船興致勃勃的去林子裡打了只野雞,一臉認真的做了鍋“香味噴噴”的濃濃肉湯,當然,這種黑色料理,自己是不好“獨吞”的,於是乎端了一碗給麒麟。
結果麒麟只是走過來嗅了嗅,就一臉嫌棄的瞥過頭,碰都不肯碰一下,氣的我端着肉湯就往麒麟臉上湊,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好不好,還是純天然無添加的哦,要不要那麼嫌棄?
麒麟見主人端着那碗聞起來都十分怪異的肉湯朝自己走來,嚇得吱的一聲,躲到了牀底,任憑我什麼哄騙也不出來,直到拿着我端着那碗黑暗料理走開,纔敢從牀下鑽出來。
自己的料理被如此鄙視,主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林子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河裡遊的飛禽走獸們都糟了殃,紛紛舍了自己的動物命,幫助我練就一手勉強讓人接受的手藝。
前段時間,我帶着麒麟去在老曹船上蹭了不少飯,老曹的手藝沒得說,自幼打漁煉出來的好手藝,一手把魚類蒸燉煮炸,一條魚不下十種吃法的烹調方式,鮮美得讓人恨不得把舌頭也吞下去,麒麟很喜歡。
每次聽說要去老曹那邊就興奮得吱吱直叫,每次老曹弄出來的飯菜,無論是燉煮還是烹炒,麒麟都喜歡得不得貂,有時候就只有少少的幾塊肉片,麒麟也能趴在地上,呼嚕嚕的吃得極香,高興得胡嬸直說麒麟既乖巧又識貨。
而這段時間,我忙着修煉劍道,下意識不太想讓朱聰那麼快發現麒麟的痕跡,所以幾乎沒怎麼去老曹那裡 ,即使是去了也呆一會就走,也不留下來蹭飯了。又沒第兒蹭飯了,我只能自己做。
生活一下子回到解放前,麒麟表示很憂鬱。
不過幸虧它倒也不太挑食,一般千柔給什麼,麒麟就吃什麼,有時候還特別喜歡甜食,比如桂花糕。害得我一度以爲麒麟是頭愛吃甜食的母貂。其實不是滴,人家只是個嗜甜食的男孩罷了。
朱聰那邊倒是安靜了不少,僕人大貴忙着照顧小六指,起先他還是一副不去不願的死樣子,甚至有點隱隱約約排斥小六指這個小不點兒,覺得他不詳,甚至是要把咱們遭遇海盜惡倒黴事都要怪到小六指帶來的噩運上。
可是他偏偏越是討厭小六指,我就偏偏讓他帶着,他雖然不是我的僕人,可是朱聰也不笨,他也不相信六指不詳這種無稽之談,所以也放任我的安全,讓大貴繼續照顧這小傢伙,大貴就是心裡再不情願,可是主人都發話了他也只得好好執行。
大貴雖然不喜小六指,但是他這人好一點就是十分忠誠,主人的命令從來不打折扣,就是在不喜歡心裡再不情願也要做到十分圓滿,在照顧小六指這世上也是一樣。
每天他都給小六指當着保姆,小六指吃喝拉撒睡都被他照顧得無微不至,才過了沒多久,本來面黃肌瘦的小不點就像吹了氣球的白胖瓷娃娃一樣,白白嫩嫩的成功變成萌娃一枚。
這時間一久,大貴倒是對小六指生出了感情,看着自己一手改造的白胖小子倒是很有成就感,慢慢的就沒了對小傢伙的偏見,倒是把他照顧得越發無微不至。
看着這狀況倒是很滿意,我們這船上都是三五大粗的大老爺們,沒個女人帶着小孩真是不方便,倒是可憐了大貴,同樣的年紀對小六指又當爹又當媽的,不容易,有時候忙不過來還得主人朱智搭把手,倒是也沒什麼大問題。
這主僕兩個一有個事情忙活着,倒是沒太閒亂惹事了,這樣一來倒也沒發現我身邊帶着個異獸麒麟。
每次,我出門上集市,都會爲麒麟帶回一包桂花糕,這讓麒麟在失去老曹那裡的美食後倒也有了一絲安慰。
麒麟吃桂花糕的時候,很搞笑。先是看看敞開在紙包的桂花糕,淡淡花香從上面傳出,這時候麒麟就蹦蹦跳跳的嗅了起來,再看看主人,用毛絨絨的頭蹭過去,表示感謝和辛苦啦。在瞪着圓溜溜的小眼睛,繞着桂花糕轉圈,左邊轉一圈,右邊轉一圈,打量着怎麼樣一口一口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