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給了我手機存了她的號碼,還有許老爺子的,接着也把趙宇峰的給我存下來。 說真的我還不知道許然記性那麼好呢——不對重點錯,這趙小孩什麼時候把手機號碼留給了人家妹子了?我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手腳真他媽快!我憤憤不平的把他手機號存好,然後一臉複雜的看着湊到我面前來搶手機的沈千歲,他屁顛屁顛的補了個號碼上去,然後遞給我,“感謝我吧,這可是多少人想要得到的私人號碼!給你真是浪費了。”說完這傢伙還要嘖嘖兩聲。
“呵呵真是感謝你。我明天就把這東西用互聯網發上去。”我斂着眼睛翻開我的翻蓋手機,調了一下那傢伙的號碼出來,他竟然還敢把備註改成:“你大爺”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我現在還用不慣這手機,我就要立刻馬上把備註改成旺財。
“我一點都不怕,你看你這破手機,能上網?”沈千歲大爺似得靠在椅子上,用餐巾紙擦着手。
“能的!能的!我問了店員,她說着手機是他們那裡最高級的!能上QQ!”
我:……
沈千歲:……
麒麟:……
“真的嗎!我要看我要看!”麒麟歡快的撲過來,被我給拍了下去,沈千歲也朝着我這邊過來,被我笑了一聲,他訕訕的把手給收了回去,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呵呵,那麼低級的手機滴定上不了微博的。”意思很明確,總之我是不可能發他的糗事或者私人手機號。
我冷哼了一聲,“我也沒打算給發出去,你放心我吧我會好好存摺的,保證以後要是有什麼就用這個手機號給威脅你。”
看到沈千歲突然變得臉,我感覺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啊對了,少白,我爺爺讓你給他打個電話的。”許然像是剛剛想起來一樣,睜着雙大眼睛看着我,“我現在就打,沈千歲給我去弄個吃的來,我快餓死了。”我一手打開通訊錄,一手推搡了一下沈千歲。沈千歲不情不願的看了一眼手錶,然後才站起來,語氣不是太好的對我說:“你要吃什麼?”
我撥通了許老爺子的電話,那頭還在“嘟——嘟嘟”,趁着電話還沒接通,我趕緊問道:“這邊有什麼好吃的?”
“我!我知道!這裡的水糕可好吃了!還有攤餅子!”許然果斷是個小吃貨,而且找回了爺爺之後她的故作鎮定也消失了,靦腆的小女孩現在活潑的多。我看着都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腦袋。
“那我就給你帶一些水糕把。”沈千歲從我旁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根本看不見的灰,和許然一塊出去了,還有麒麟也屁顛屁顛的跟着走。我嘆了一口氣,怎麼感覺還是雙生靠譜一些呢?
“喂,哪位?”電話那頭終於通了,傳過來許老爺子聲若洪鐘的嗓音,我想着這個年紀了他竟然聲音還能如此渾厚,果然是老當益壯。“是我,薛少白。”我趕緊回了一句,那頭的聲音立刻壓低了下來,“薛小子?你沒事吧?我孫女兒是不是跟你在一塊?”
我怎麼感覺許老爺子這話是擔心他孫女給我拐跑一樣,一丁半點的都聽不到他關心的語氣。
“剛剛還在呢,現在不在了,她和麒麟出去買吃的了。”我老實回答道。“方子信那檔子事壓不下去,現在媒體傳的沸沸揚揚的,雖然不是你做的,但是誰相信有第二個你?你就先在我派人給你建的地方,對了那叫什麼來着?”老爺子你真心不靠譜啊,我心裡都有些忐忑你修建的房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了。才過了多久,我真心不抱希望。
“在麓水湖。”
“啊對,你先在那裡委屈一段時間,讓我想想辦法。”許老爺子之後又給我講了一下巴拉巴拉的,總之都是叮囑得到話,接着就掛了電話了。我無比惆悵的看着翻蓋手機,沒想到電話完了之後這手機竟然還會亮,一個長頸鹿從手機蓋上邊歡快的跑過去了。我談了了一口氣,把手機關上。沒辦法,誰讓那傢伙頂着我的身份幹壞事?我是絕對不能出去了,不然背黑鍋的人必定是我。
許然和沈千歲還有麒麟很快就回來了,我食不知味的吃了一些水糕還有攤餅子,接着就睡覺去了。
第二天我收拾了東西,跟着許然去了麓水湖,沈千歲這邊照顧我的活計也完了,於是無恥的跟雙生要了錢在我面前炫耀着走掉了,我覺得我牙關都是癢癢的,我以後一定會報復的。
提着東西到麓水湖,這個地方之所以叫麓水湖並不是真的有個湖,可能是以前有?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就是山,還是特別山!真的就連信號塔都不見一座,放眼過去不是山就是田地,我跟着許然一直爬到半山腰,所幸這裡還開了一條小路。到了地方之後我真心直接傻眼了,這房子哪有他們描述額那麼好?!就是一間茅!草!房!
“因爲時間問題,我們這裡只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不過我爺爺給你挖了一個地窖!少白!你要是冷的話就到地窖去吧!就會很暖和的!”許然撲閃着她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我嘴角一抽,這老頭與其有精力給我挖地窖,還不如幫我把茅草房弄好一些來的實際。
我懷着忐忑的心情推開了門,那扇門“吱呀”了一聲,然後直挺挺的摔了下來,激起一陣濃煙滾滾的灰燼,我和雙生兩人登時愣住了,對視了一眼,看着裡面灰塵滿布的房間,再看許然。
許然不好意思的撓着頭,“這房子本來就有的,就是很多年沒有人住了……我爺爺說乾脆給你們挖一個地窖就行了,還給你搬上來很多吃的喝的呢。”
所以說那老頭一定勤儉節約到這樣的地步了嗎?啊?沈千歲不是說這廝很有背景的嗎?背景哪裡去了?狗吃了?!
“好了阿白,別生氣了,我們打掃一下吧。”雙生一腳跨進去,沒想到的是那門板已經禁不住他一腳了,只聽見“噗”一聲悶響,他腳下的門板支離破碎成了好幾塊,從裡面爬出來一大堆黑漆漆的螞蟻。我拍了腦門,已經有些絕望了。
這房子真的還能住人嗎?我表示很懷疑。
因爲許然還有事,所以我們把她送下了山,目送她搭乘上村鎮裡面的小三輪兒,我們才又回來的。
這房子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除了四根柱子還屹立不倒之外,砌牆壁用的黃泥磚(說真的我也是頭一回見到黃泥磚),已經千瘡百孔了,我從這頭能夠看到裡面。我和雙生商量了一下,要不我們重新再弄一個房子。畢竟長期住在地窖也不是問題。雙生答應了,我們兩個先找了一個地方準備吃個飯,下了地窖用擱置在一邊的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這倉庫裡面竟然堆放的都是大米!他孃的不是大米就是各種各樣的純淨水!說好的很多吃的喝的呢?種類不是應該翻幾翻嗎?!
我覺得我成功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心底得到吐槽明顯不夠用了。
“有吃的好過沒吃的,阿白你的熱感應還在嘛?”雙生問我。我愣了一下,在黑漆漆的地窖看向他,紅彤彤的一片,“能看清”“那就沒問題了,沒吃得可以上山打野味兒。”雙生態度也是很冷靜並且是既來之則安之的。說真的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錯。
於是我也不糾結這樣的問題了,所幸這幾個喪盡天良的沒有完全良心磨滅,還給我們留下來了全套的廚房用具。雖然沒有牽電線,但是好歹有個裝好的發電機,不太方便的是發電機在地窖上邊。
我們吃了一頓無比艱辛的飯菜,晚上睡了一個無比艱辛的覺,半夜三更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把雙生給拍醒了:“別睡了,咱麼砍木頭做房子吧好嗎?”
“正好我也睡不着,對了,你之前的東西都在,沈千歲給我送過來了,那把千機變還在。”雙生說着眼睛閃了閃,接着走到外邊去,應該是給我找千機變出來。
我一聽這千機變竟然還沒丟,心說感情好啊,這千機變雖然是個殘次品,但是好歹是那個世界的產物,不知道比我們這裡好多少,總之一定能派上用場就是了。我們兩個打算先把門口的那長出來的樹砍斷幾棵,外邊寒風蕭瑟,冷的我耳朵都要掉的節奏,我握着千機變跺腳,哈了一口氣出來都是白色的,不過這裡倒是有很多的紅色的身影,大多數是一動不動的,我估計是一些冬眠的動物。
本來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的,結果沒幾下,我們就把木頭都給砍下來了——當然不是我,我力氣沒那麼牛,是雙生,再加上這把千機變是真厲害,他基本上兩下就砍掉了一棵樹,我在邊上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只能在心底感嘆一聲,有一個超神的隊友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