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了被跟蹤之後,我立刻扭頭想看一看到底是誰對我如此的關心,但我還是晚了一步,每次都是這樣,搞得我都有些疑神疑鬼的,到底是因爲產生了幻覺,還是真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當我轉身仔細觀察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看到,在回頭想看看那個白衣女子,也是一無所獲,按理說我的陰陽眼也算是上乘之中的上乘了,看個什麼東西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就是這樣,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看來他已經走遠了,要不我說不會什麼也看不到的了。
剛纔的老爺子遇到的事情,我忽然想明白了這種方法就是師傅多次提到的,要是按着科學的唯物論來解釋的話,就是現在西方科學推崇的超炫理論。
就是不管誰使用過的東西,就會帶着那個人的信息,而那種信息是不會丟失的,就像是被電影影像記錄下來似得。
那個老爺子也是一代高手,一般的陰陽師還真的沒有他看到的清楚,對於他來說幾乎就是身臨其境,別嚇成了那樣也情有可原。
我們一般見到的厲鬼猛鬼,都是嚇死人的,還沒有直接利用暴力手段殺死人的,所以鑑於老爺子的前車之鑑,我既然答應了少婦的鬼魂,就不會食言,但是也不會莽撞的直接接觸那個東西了。
我決定,先去找那個大家族在說,這個時候雖然天色已晚,我卻不再那麼困了,被這些鬼東西搞的精神有些亢奮。
我按着少婦當時告訴我的信息,找到了那家豪門,要說我還真是聰明,並沒有直接去他們坐落在大都市的豪華宅邸,而是直接的直奔主題,來到了他們家族的大本營。
沒錯就是他們家的祖墳,那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破落的村子還沒有巴掌大,可是他們家卻利用種種特權,專門修建了一條通往大山的快速公路,寬敞的路面足夠的氣派。
坐在順風車上,我還和司機師傅聊起來了家常,“小兄弟,實不相瞞,說句心裡話在我們這個山旮旯裡面,秀這樣的一條快速公路,就是兩個字浪費。”
說着說着,司機有些警覺地問道:“哎呀,我差點忘了,小兄弟你去那裡幹什麼啊?”
“那不是出了高人嗎,咱也去沾沾喜氣兒,來年高考我也想金榜題名呢,聽說這招兒很靈驗的。”
“哎呦,這麼說你可是狀元郎了,我也佔你點兒喜氣兒,哈哈哈。”司機傻乎乎的笑着,一路上連個過路車都沒有遇到,我就知道司機所言不虛,確實是有些浪費了納稅人的錢財了。
一進村子,我就被震撼了,果然是廚貴人的地方,村子前面一條潺潺的小溪流過,後面一座雄偉的高山屹立在眼前,高聳入雲的氣魄讓人不得不產生一種震撼的心理。
按着風水來說,這裡前有水,水是財,後有山,俗話說的找一個靠山,就是這個道理,不用多說此村莊必出端着金飯碗的人。
淡然了我這也不是信口開河,或者是事後諸葛亮,風水如此我也是按道理來解釋的,隨着我闊步上前,卻又是不由得大吃一驚。
一座奢華的院落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和其它荒涼破落的翟舍相比這可謂是天壤之別,幾乎佔據了整個村落,可是卻是空無一人。
霸氣有餘,可是底氣卻略顯不足,說明這戶富貴之家,不久即將敗落,天道爲之,遠非人力可以阻止的。
我不由得哀嘆着那些權貴,全然不知的透支着自己的福分,就在這時一個瘦弱的老道,拄着柺棍,一瘸一拐的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面。
按理說光線是直線傳播的,我看見了他,他必定也會看到我,而全然不知的側對着我,很明顯就是有意爲之,故意的假裝沒有見到我的存在。
我上下打量了這個老道,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頭的地方,但是有說不出來哪裡有什麼不同之處,這種怪怪的感覺一直縈繞在我的眼前。
忽然一個面色蠟黃的女人向我走來,幾乎撞到我了,搞得我不明白爲什麼這裡的人這麼沒有禮貌,就像是沒看到我似得,徑直的從我的身前走了過去,還踩到了我的腳丫子,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走了。
一看就是屬於那種營養不良的症狀,蠟黃的面色,精神一定有問題,我剛想說點什麼,眼角的餘光裡面的那個道士卻不見了蹤影。
臥槽,不會吧,剛纔還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走着,看樣子憑他的速度也就是每小時幾十步的水平了,怎麼居然轉瞬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正疑惑呢,那個臉色蠟黃的女人也不見了,哎呀,還真是見鬼了,一轉眼的工夫就不見了兩個人了。
可我居然看不出來那裡不對勁兒,村子雖然很小,總也得有個住戶吧,連個喘氣兒的活人都沒有嗎?
我來的目的可就是要需找富貴人家的祖墳的,看看他們家族到底出了什麼茶子,少婦不是說過嗎,只有那麼一個子孫。
單傳還中途哏兒屁了,這說明什麼?不是組分出了問題,就是命運使然,天到如此。
不過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拐過了一道小山樑,我看到了一戶人家,主人正在院子裡面洗衣服呢。
看到有生人進來了,女主人比較害羞的躲進屋子裡面去了,山村的民風還真是淳樸,還是老輩子人的那一套,必須要有男主人才可以喝陌生人談話。
我看到女主人進了屋子裡面,也不好意思魯莽的闖進去,只好站在柵欄外面問道:“我是過路的,不小心迷路了,現在口乾舌燥的,能不能賞口水喝?”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個小男孩從屋子裡端着半瓢水,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叔叔給。”
我高興地看着眼前的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娃娃,還光着小屁股呢,沒想到山區的貧富差距也是那麼大,窮的窮死,富得流油。
窮人爲了省錢,在孩子還沒有長大之前,都不給他們做衣服,因爲沒錢買布料。
我看到了可愛的小孩子,就隨手在布袋裡面摸了摸,還好,摸到了一塊橡皮糖,送給了小孩子。
俗話說見多識廣,可是這裡的孩子們都是少見多怪的,小孩子根本就沒有見過糖果,更不要說時髦的橡皮糖了。
傻愣愣的看着我手裡的橡皮糖,心裡想吃但是又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吃。
我做了一個吃的動作,他才靦腆的含住了那顆甜甜的糖果,小孩子笑了,有屁顛屁顛的跑了進去。
這個時候,男主人才走了出來,雖然出來的比較晚,但是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爲什麼他出來晚了。
因爲此時這個男主人穿的褲子和剛纔剛剛進屋的女人穿的是同一條褲子,我算是明白了,這裡的貧窮不是一點半點的,和那座象徵權貴的豪宅比起來,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哎呀,客人這麼客氣,還給不懂事的孩子吃糖,我怎麼感謝您呢。”男主人顯然是見過世面的,最起碼也是在大戶人家待過的,要不是不會說話這麼彬彬有禮的。
“這位大哥,我迷路了,現在又累又餓的……”
不等我說完,男主人就熱情地把我邀請進了院子裡面的棗樹下,那裡擺着一張乾枯的小方桌,木頭都已經龜裂了,道道大口子,就像是那滄桑的歲月,在無情的訴說着生活的艱辛。
過了好一陣子幾個菜餅子被端了上來,不過這次來招待我的是女主人,褲子依舊是我剛纔看到的那一條。
我知道那是男主人爲了表達我送給他們孩子糖果的謝意,拿出來了家裡最好的食物來招待我。
爲了儘可能的幫助他們,我掏出來了從老爺子那裡算是‘借來的’部分錢鈔,也有三五百元,在他們這裡足可以夠好幾年的收入了。
女主人看着錢鈔,就是不肯接受,“沒什麼意思,就是表達你們對我這個陌生人的幫助,收下吧。”
小孩子調皮的跑了出來,接過了我送的錢鈔,有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爹,爹。”
我還真的有點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來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隨後男主人再次的現身,和我嘮起了家常,“你們這裡還真奇怪,人就像是丟了魂兒似得,剛纔我走過來,遇見了兩個人,一個臉色蠟黃的村婦,另一個是……”
“一個瘸腿的道士。”又是沒等我說完,男主人搶先說道。
在看到我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男主人的臉色立刻就變得蒼白起來,看來也是被嚇得不輕,嘴脣都有些上下打顫,哆哆嗦嗦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難道這個道士是一個狠角色嗎,常常的欺負這裡的淳樸的山民,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男主人,“大哥,你這是咋的了,爲啥這樣的表情啊?”
男主人緩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不安的看着我,磕磕巴巴的,忽然變成了結巴,斷斷續續的說道:“兄弟啊,你遇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