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轉睛的死盯着那個小子,非常的想知道他是誰,一個令我感到噁心的名字映入了我的腦海‘鬼見愁’,就是這個傢伙,一定是他在暗中搞鬼,想讓我知難而退,到時候好找機會和我談價還價,因爲我家的祠堂裡面一定是他想得到的地方。
當那小子給蘇爺爺全身塗抹完了藥水之後,正要將冰凍的抽屜關注,因爲藥水具有揮發性,被低溫保存的話,可以和冰箱的效果一樣,達到保鮮的目的。
就在這時候,我可能是着了涼了,實在忍不住放了一個屁,我勒個去,那個屁可能是我這一生之中,放的最大的一聲響了。
就聽那個動靜,簡直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了,聲響震得整個鐵牀都在發出了晃動,我本以爲這下壞了被發現了,卻不曾想,那個蒙着絲襪的小子,聽到了這突如其來的響動,被徹底的嚇懵了。
“啊,爸爸,你不要生氣啊,我不是有心的來害你的啊,這也不鞥怪我啊,誰讓你害死了我的媽媽,還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留給了大哥了。”
我勒個去,我起初還以爲這是鬼見愁呢,沒成想一開口就又變成了蘇文全了,這不就是蘇家老三嗎,怎麼這小子也會道術,還真是熱鬧了。
被嚇得有些腿腳不聽使喚的蘇文全,不停地跪在了蘇爺爺的屍體前,不住的磕頭,那可都是響頭啊,那‘咚咚’的動靜,磕的我心裡直髮瘮。就這動靜,就是鐵頭也得開花了吧。
“爸爸,你可太狠了,死了還要嚇我,你說說你對我怎麼樣,從小就讓我做了孤兒,你還不管我,整日的和那個齊爺爺膩歪在一起,一想起來就噁心死我了,你既然對我不滿,那就說說那個瓷瓶吧,你把它放哪裡了?”
瓷瓶?這又是什麼鬼?哪裡又蹦出來了一個瓷瓶?
我也算是開了眼了,這個蘇文全還真的能夠鬧幺蛾子,別人都快被稀奇古怪的事情煩死了,他卻還有心情找什麼瓷瓶?看來這個瓷瓶一定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了。
蘇文全低頭磕頭說了一會兒話,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個爸爸爲什麼剛纔鬧出來了那麼大的動靜之後,有沒聲了呢?
不甘心的蘇家老三,慢慢的爬了起來,看了看冰凍像冰棍似得蘇爺爺,一動不動的,別說放屁了,就是喘氣兒都沒得機會了。
“好你個死鬼爸爸,就是死了還要嚇一嚇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個元青花你要是交不出來的話,你們全家都不好死。”
蘇文全惡狠狠的撂下了這句狠話,便揚長而去,冰櫃房子裡面只留下了孤單的我。
我爬起來之後,趕緊的再一次打開了儲存蘇爺爺遺體的冰櫃,再確認了蘇文全放置的藥水就是我在終南山的那本書上看到的之後,道士這個人也因映入了我的腦海深處。
我說當時我暈暈乎乎的被那個道士和鬼見愁推來推去的,原來他們也是一夥的,還都算計好了,這麼利用我來做這件事情。
真是一唱一和,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啊,還說都是爲了我好,道士去做重要的事情去了,暫時的不可以告訴我,行,等着瞧吧。
元青花,別看我出身農民家庭,可怎麼着我們家族的祖上也是風光一時的名門望族啊,所以我的知識也少不到哪裡去。
元青花已經斷代了,被明朝開國皇帝全都砸完了,目前咱們世界上僅存的也就幾十件而已,總之簡短的一句話,就是元青花的稀缺性導致了他的珍貴。
這要是真的有一件元青花的瓷瓶,那可是徹底的爆發了,蘇文全就成了一個爆發戶了,從他的心裡感受我們也可以理解。
一個別親爹害死了親媽,又沒人管的孩子,心裡充滿了報復的痛苦,所以只要機會來了就一定會選擇出手報復的,而且報復的並不止於死人這一點,所有跟蘇爺爺有關的閒雜人等都是蘇文全報復的對象。
山伯、小玉還有秦奶奶這個很好理解。
可是關鍵就是那個元青花,蘇文全不知道,山伯知道嗎?要是連山伯都不知道的話,事情就真的無解了,所以我斷定這個元青花山伯一定是知道的。
是不遲疑,免得夜長夢多,我連夜趕到了山伯暫住的那個小山村,因爲實在是半夜三更的,我也不太敢吵醒了正在熟睡之中的山伯,畢竟還有神智受到了干擾的小玉。
現在看來那個幕後的元兇一定就是蘇文全了,他不但要害死了蘇爺爺,而且還有侵吞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不給小玉留下一星半點的,而且還有徹徹底底的報復山伯一家人,來達到自己被擠壓得變態心理。
我悄悄地來到了山伯屋子的房檐下,“山伯,山伯,我是小白,開開門好嗎。”
可是我一連的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屋子裡面有人迴應,這個就顯得有些不太正常了,因爲我們村子裡面的村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幹農活習慣了,睡覺啊也輕,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就都起來了。
可是這一次卻有些反常,我都快把嗓子喊啞了,山伯就是沒有迴應,一絲不祥的感覺頓時襲上了我的心頭,該不會這個變態的蘇文全,鋌而走險害死了山伯一家吧。
我心裡着急,便翻過了籬笆牆,悄悄地來到了那扇門前,藉着月光一看,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山伯的房門敞開着,裡面沒有絲毫的燈光,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但是從溜進門裡面的月光來看,似乎有一個人正躺在屋子裡面的地上呢,我的媽呀,是山伯,他怎麼了,以前並沒有聽說他得過什麼心臟病之類的疾患。
我一緊張就跑了進去,“山伯,你沒事吧?”
還沒等我搞清楚怎麼回事呢,一根木棒子就重重的敲到了我的肩膀上,劇烈的疼痛立刻使我昏迷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雙手被手銬子靠在了牀頭,曾婉還有另外一個警察就站在我的旁邊。
從曾婉既憤怒又失望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似乎我是攤上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強姦未遂,薛少白啊薛少白沒想到你也幹得出來這種令人噁心的事情來。”曾婉極爲憤怒的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了這幾個帶着很豐富感情的字眼兒。
“啊呸,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的人格呢,你以爲都是斷臂山啊,我要是遇見了同性戀,首先就是打死他,他特麼的噁心人了,再說了同性強姦似乎在法律裡面還是一片空白吧?”
我雖然很不樂意曾婉這麼對我說,可是當時我真的也是一頭霧水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薛少白你是一個女人嗎?”曾婉冷冰冰的說道。
“曾婉,有話快說,有屁就放,不要這麼侮辱我,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本來是想表達,我和你曾婉接觸這麼長時間了,你應該瞭解我的爲人的。
可是當我的話一出口,曾婉就顯得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頓時小臉蛋紅了一大片,因爲從那個男警員的充滿了疑惑和差異的目光之中,似乎曾婉得到了什麼心理暗示。
“放屁,你是不是男人我怎麼知道,我有沒見過……”最後那句話聲音小的簡直連蚊子哼哼的聲音都沒有了。
臉上羞紅了一大片,旁邊的那個警察也是感到了很難爲情,“長官,我尿急,先出去一下。”
很明顯的那個反應機敏的警察,在給曾婉創造解決爲題的機會,“薛少白,你給哦我老實點,現在不是我要審你這個案子,而是人家小玉告你強姦未遂,明白了沒有,還騙我說你頭疼,就是這個原因嗎?”
“你說什麼?小玉告我強姦未遂?我呸,我什麼時候強姦她了,再說了還用得着那麼費力嗎,我這裡有藥……”
我還沒發完脾氣呢,就感到好像落到了他們的陷阱裡去了,“哈哈哈,你終於肯承認了。”一個男人的晴朗聲從隔壁傳來。
原來這間屋子是一個裡外套間,那個人是從市裡面專門下來的,督辦這件案子的,沒成想還沒立案,就已經有了督辦的欽差了。
曾婉也沒有想到還會有人插進來,也是一臉的驚愕。
“這可是你親口承認的,我們並沒有嚴刑逼供哦,曾長官,你可是一個證人啊。”
“證人?”曾婉更加的錯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鑑於你們行叢國密,現在你已經被放假了,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而言,你現在是公民而不是警察了。”
那個傢伙的微笑裡面多了一些狡詐還有陰謀。
“不是,我還不清楚你是誰呢?”曾婉猶如掉進了一灘漿糊裡面,搞得滿腦子的都是漿糊。
“我是誰,不用對你說了吧,你們局長大人會親口對你說的,哦,對了上級對你們搞封建迷信很生氣,你的局長大人已經被點名批評了,還在專題大會上做了正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