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狼狽的上了上邊去,面具男收回了繩子別在腰間,“這邊狹窄,你小心點別碰着腦袋。”他這樣對我說,我點點頭,跟在後邊。
四周是凹凸不平的石壁,我看不太真切,一手扶着牆壁,慢慢的往前去。倒是那面具男,走的十分快,對他來說,面前的路就好像是康莊大道一般,十分順溜。
我看着他紅色的身影,走起來也順了不少。
“這大明村裡面的人都變成喪屍了嗎?”我開口詢問道。我想着應該全部都變成喪屍了,沒想到面具男搖了搖頭,“這邊的石室裡還有五個人,我進來的時候他們一直躲在裡面,現在都快餓死了。”
“還有活着的?”我詫異道,沒想到啊。“嗯。”面具男言簡意賅。氣氛輕鬆了一些,我又問起了剛剛的那個問題,“話說,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我總覺得有些湊巧,怎麼每次我落魄的時候他都在?
面具男突然頓住,我沒剎住車撞到了他身後去了,他稍微轉過頭來,只說了一句:“什麼人都有可能會害你,但是我不會。”
喝,這是什麼話?那次我要變異拿着刀準備隨時隨刻砍掉我的腦袋的人難道不是你?面具男你其實是個精分嗎?
我皺着眉頭,“統共算下來我們這也還是第二回見面而已吧?”沒想到面具男竟然搖頭了,“我們認識很久。”
嘖,淨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他那麼有特色,我怎麼會不記得?我在腦海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陣關於戴面具的人,或者身形相似的,都一直沒有符合的人選,我想這人一定是在說謊,可是,他又什麼目的?
我疑惑的跟着面具男往前去,走了一段路,那狹窄的甬道寬敞了不少,我們下了個陡坡,落腳在一片青石板上邊,四周是涼絲絲的,我感覺十分舒服。因爲黃金蟒的緣故,我身體一直沒辦法散熱,一股子熱氣憋在身體了還特別想要發脾氣。
我們走到一個地方,四周散發着幽幽的光亮,空氣有些滯澀,我感覺有點呼吸不順暢。“這裡的石門給堵死了,石門外邊都是喪屍。”似乎是察覺到我不舒服,面具男解釋給我聽。“那剛剛下去是要找出路嗎?”我問道。面具男點點頭,隨即他又搖搖頭,我被他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不太清楚他的意思,還想再問問情況,突然就被一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面具大哥!”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我順着聲音看過去——好吧我還只能瞧見一個紅色的人影。不過這人影胸前的兩團肉挺大的……
我輕咳了一聲,轉過頭去,感覺耳根子有些發燙,那人影后面跟着兩個身影,也走了出來。那身影相對比較高大,想必是男人,一個比較瘦,另一個身體特別結實。
“找到路了嗎?面具大哥?”女孩子嬌俏的聲音詢問道,好像沒有看見我。
也是,這裡那麼黑,而且面具男比較高大,把我擋住了也很正常。
不過,女孩子沒有見到我不代表其他人沒看到,和麪具男一般高的一個男人瞧見我之後立刻警惕了起來,揚起手中的砍刀,“你上哪裡撿回來的東西!有沒有感染病毒!”
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心中腹誹了一陣,瞪了一眼那紅色的身影。沒想到的是,那身影沒有任何的動作,倒是女孩子尖叫了一聲撲向了面具男的懷裡,我看着都想吹聲口哨了,面具男你的桃花開了呢。
“怪物!怪物!他的眼睛會發光!”女孩子的聲音都在發抖,我後知後覺的想起,我的眼睛因爲黃金蟒試劑的緣故,現在變成了綠瑩瑩的蛇眼睛。
我急忙後退了一步,面具男卻一手扯住了我,順勢將投懷送抱的妹子推開,“別慌,這是我的好朋友,他叫白。”
“沒有感染嗎?他的眼睛爲什麼會放光?還是綠色的?”瘦一點的男人聲音有些尖,聽起來不是那麼舒服。
“沒有感染,他的眼睛本來就是這樣的。”面具男從善如流的開口道,“是個混血種。”
……喲,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個混血種。
“可是,可是怎麼會發光?”女孩子雙手捂在胸前,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看不清楚臉,但是衝着C杯身材,也夠看來。
我知道自己必須是被麒麟帶壞了,看見女人就下意識的要打量。我們平常時候沒事,就喜歡在窗口上往下看,或者看對面樓的女人,他喜歡看一些屬性爲母的東西(就連母蟑螂都看),然後樂津津的和我討論一番,那個好看身材如何怎麼樣等等等等。
弄得我現在看人都要打分兒。
面前的美看到臉,但是衝這身材我能給八十分。真的挺高的了,要知道的眼光可不低。
“青光眼。”面具男不緊不慢的說道。
……
青光眼就會放光嗎?這回答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確定沒有感染就行了,先進去吧。”拿着大砍刀的男人瞧了瞧石壁,瘦一點的也跟着一塊進去,接着是那八十分女孩,她看了我好幾眼,才慢吞吞的走進石室裡。
“進去吧,少說話。”他這樣囑咐道。我點點頭,也不想和他們說什麼。
進了石室,發現裡面還挺大的,就是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臭味兒,我用手肘推了推面具男,“你們在這多久了?”
面具男回答道:“兩週多一點,大概。”
難怪這味道那麼微妙……
一個石室,什麼都沒有,他們解決生理問題只能在這裡。我有點擔心自己走進去會不會踩到米田共。
“啊!面具大哥你回來了!找到出路了嗎?”裡面還有兩個人,一個坐在地上,一個則是在旁邊,我看着坐在地上的應該也是個女孩子,剛剛說了話,聽起來是這樣的。另一個瘦弱一些,比剛見到趙小孩的時候更小,我猜是不是個初中生。
“暫時還沒有。”面具男在門口的地方坐了下來,我也跟在坐下來,正好休息一下。
“戴面具的,你怎麼帶了人回來?他是誰?有沒有感染?”我以爲是初中生的男孩突然開口說話。聽着鴨公嗓也一點都不像是初中生,應該成年了吧?
“面具大哥說沒有感染的。”八十分女孩急忙開口辯解道。
“那也不能隨便帶人進來啊!我們沒有吃的了,還能養閒人?”得勒,這人一開口就要得罪人,還真是欠扁。
我心中窩了一股子氣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吃你們的東西不喝你們的水。”孃的個西皮的。
“現在說不吃不喝,等下餓極了不一樣搶?”
真是叔可忍嬸嬸不能忍,我當下就被這人的話給激起一身火氣,撿起旁邊一塊小石頭狠狠的就朝那弱雞男胸口砸過去!
“誒喲!”弱雞男大叫了一聲,“你怎麼打人啊!”
“你瞧見我打你了?”我哼了一聲,拍了拍手,順勢還翻了個白眼。
“你們別鬧了。”坐着的女孩子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弱雞男卻不依不饒:“必須道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鄉巴佬!一點素質都沒有!”
“你有素質,你全家都素質。”我呵呵了一聲,走到外邊去,眼不見心不煩,這幾個真是極品透頂了。
“別在意他們說的話。”面具男轉過來對我說道,“他們不是大明村的人,是暑假跟着同學過來度假的。”
“關我什麼事。”我心裡真是特別窩火,伸手在口袋裡面掏了掏,掏出一盒壓扁的煙,那還是今天在村長家搜刮過來的,特比衝的那種。
一心煩我就想抽菸,妹子都平復不了我的內心。
我捏了一支菸出來在嘴裡叼着,聞着氣味兒,所幸這是隨手攜帶的,煙盒子裡面還放着歌打火機,我拿出來點了一支菸。
“媽的什麼味兒?”這裡空氣不流通,煙味瀰漫,被裡面的人們聞到了味道,我想着還有女人在裡面,於是我吐了口煙,“我出去抽。”
我往前走了幾步,後邊突然搭上來一隻手,是剛剛那麼拿着砍刀的男人,他給我印象倒不是那麼差,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也沒有不分青紅皁白就給我一刀子。
“怎麼了?”
“兄弟,還有煙不?”男人腆着臉問,得了,也是個抽菸的,“有。來一根?”男人立刻點頭,“那敢情好!”
我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子,給他倒出來一根,男人迫不及待的拿過來,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濃煙啊。”他相當陶醉的笑了一聲。“打火機。”我把打火機給他遞過去,他立刻點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覺我胡漢三又活過來了。”
“小哥兒,你也不是這邊的人吧?”正所謂有酒有煙好說話,男人沒有一頓菸酒過不去的事,有,就兩頓。
“不是。”我搖搖頭,“我們之前一直是在外面的。”
“我叫胡剛,你叫我剛子就成。剛剛我也不是針對你,就是擔心會不會有喪屍進來。”胡剛意外的好說話,我覺得那是我一根菸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