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別說這迦南看不出這一點,任何一個修士也不會看出,原來白衣女子纔是更棘手的存在。
原因很簡單,這白衣女子之前的表現並不是很出色,況且,這白衣女子從出現在迦南面前的時候,便根本沒有任何動作,連真氣都沒有催動,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讓迦南將她放在眼裡?
而且,最關鍵的是,那白衣女子之前還讓迦南誤會了,後者還是這白衣女子是和自己境界相差無幾的存在,結果等到那白衣女子真正顯露出修爲之後迦南才意識到,這根本就是自己胡思亂想,眼前那白衣女子,僅僅只是一個區區三級驅魔師而已。
一個三級驅魔師,而且是一個真氣不多,也沒有掌握星辰之力的三級驅魔師,這種境界的驅魔師,怎麼可能被那迦南放在眼裡?
後者在看到那白衣女子離開之後,自然是懷疑這女人因爲擔心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才逃之夭夭。
是的,那白衣女子在催動重力術定住迦南的異火之前,後者一直認爲白衣女子是因爲擔心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纔起來逃命,根本就不是爲了和自己拉開距離之後對付自己。
然而,等到那白衣女子將異火定住之後,迦南才意識到,自己完全看錯了白衣女子,原來這女人當真是爲了和自己拉開距離,所以才催動真氣從自己面前飛走,因爲和自己拉開了距離,所以迦南不可能發現那白衣女子的任何動作,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那白衣女子催動了足以威脅到迦南小命的驅魔術,迦南也根本不可能知道絲毫。
想到這裡,迦南心中多少有些後悔,心說自己還真是白癡,居然沒有看出來原來那白衣女子纔是更可怕的存在,若是早知道這一點,之前就不應該讓那女人從自己手中逃走,應該直接出手,將那女人幹掉,如此一來,自己也不會陷入到這種尷尬的境地。
如今自己的神念根本就無法捕捉到那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要怎麼判斷那女人究竟催動了什麼神通?萬一那女人催動的神通是自己根本就無法抵擋的話,從那麼遠的距離偷襲自己,自己想要防備也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豈不是隻有死在那女人手中的份?
意識到這一點,便看到迦南的臉色直接便變的難看起來,心說自己還真是一個白癡,居然無端端讓這女人做大,居然會放過一個對自己威脅更大的存在。
不過,認真一想,這件事其實也不能怪迦南,畢竟之前白衣女子根本沒有任何亮眼的表現,起碼在迦南的面前,後者表現的非常普通,在迦南看來,那白衣女子只是一個很是普通的存在,根本沒有必要將其放在眼中。
然而,讓迦南意外的是,那在他眼中的普通的女人實際上絲毫也不普通,如今後者不知道催動了什麼神通,竟然直接就熄滅了自己的異火,直接便切斷了自己和異火的聯繫,使得自己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既然連這女人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萬一後者催動了什麼足以威脅我的驅魔術的話,該怎麼辦?
如今我眼前還有這青衣女子,這女人也對自己有殺心,若是我想要逃走的話,這女人必然會出手阻攔,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有機會逃命?而自己一旦被這女人留下,到時候,那白衣女子催動神通對付自己,以白衣女子的修爲來說,只怕輕輕鬆鬆就可以擺平自己。
奶奶的,居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簡直就是白癡!迦南暗暗想到,似乎很是後悔放走那白衣女子。
然而,這個世上畢竟沒有後悔藥,迦南也清楚,眼下那白衣女子既然已經逃走,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自己後悔又有什麼意義?難道還能將那白衣女子抓回來不成?如今白衣女子既然已經拉開了和自己距離,自己想要對付那女人根本就不現實。
wWW•ttκǎ n•¢ ○
而且,因爲這青衣女子沒有擺平的關係,如今想要先去對付那白衣女子,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也似乎不可能,這青衣女子和那白衣女子乃是師妹,既然發現了我要去對付那白衣女子,這青衣女子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必然會出手阻攔我,在這種情況下,我想要接近那白衣女子都沒有可能。
既然連接近那女人都沒有機會,更何況是對付後者?只怕更不可能有絲毫機會!
想到這裡,迦南的心情也很是糟糕,心說自己居然會中這兩個女人的圈套,實在是可惡,若是自己這次大難不死的話,絕對將這兩個女人挫骨揚灰,什麼星辰之力?和我心頭之恨相比,那星辰之力簡直就微不足道!
然而,雖然迦南對眼前這兩個女人惱恨到了極致,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想要輕鬆擺平這兩個女人似乎沒有任何機會,在這種情況下,雖然迦南惱怒,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而這個道理,迦南當然也沒有,如今那白衣女子已經逃出了自己的手心,打出去的異火也被後者壓制,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等着那女人送上門,否則的話,自己想要出手去對付那女人只怕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
當然,迦南也可以肯定,那白衣女子雖說從自己眼前逃走了,但迦南相信,後者肯定會再次回到自己身邊,原因很簡單,如今青衣女子還沒有脫險,既然這女人還沒有脫險,那白衣女子肯定不會棄之不顧,畢竟這女人是她師妹,何況那青衣女子還是爲了白衣女子留下來的,既然是這種情況,那白衣女子怎麼可能捨掉青衣女子獨自逃命?
想到這裡,迦南的眼中也再次慢慢有了自信,哼了一聲,說道:“想不到我縱橫江湖上百年時間,居然會中你們兩個女人的圈套!”
“這有什麼稀奇的?”青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我早就說過,千萬不要以爲你可以輕鬆擺平我們,若是你有這種念頭的話,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正常。”
頓了頓,青衣女子接着說道:“何況,既然你自己也說了,自己已經縱橫江湖上百年時間,既然你已經在江湖上混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不懂,在自己對手面前大意,那就是給自己對手機會的道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將我和師姐放在眼裡,根本不知道我和師姐有什麼計劃,在這種情況下,你落入我和師姐的圈套有什麼奇怪的?”
聽到青衣女子的話,迦南雖然心中惱怒,卻也不得不承認那青衣女子的話有道理。
自己之前的確絲毫也沒有將那兩個女人放在眼裡,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白衣女子離開?若是那迦南將兩人放在眼裡,肯定會擔心白衣女子離開時爲了找機會對付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只怕那白衣女子剛剛想要催動真氣離開,迦南就會出手將那女人直接留下來。
遺憾的是,之前的迦南根本就沒有出手去留這個女人,導致了那白衣女子輕輕鬆鬆就從迦南的手心裡逃走。
如今,聽到青衣女子的話,在想到自己對這兩個女人的態度,迦南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兩個女人面前也實在太自信了一點,若不是因爲自己自信,也不會不將兩個女人放在眼裡,若是沒有將這兩個女人放在眼裡,自己現在也不會落到這麼尷尬的境地。
如此說來,貌似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太過大意造成的。
然而,會發生這種情況其實也不能全怪迦南,畢竟這裡是殺降坑,那迦南在殺降坑數百年時間,從來沒有任何人是他對手,而且他還在殺降坑裡得到了仙人魂魄,任何一個驅魔師,無敵上百年時間,都肯定會有自傲的心裡浮現出來,那迦南有自傲的心裡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要他在接觸到那兩個女人的時候放下心中的自傲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迦南心中的自傲已經養成了數百年時間,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放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傲已經成了迦南的一種習氣,人有睡眠的習氣,人沒有辦法不睡覺,那迦南又怎麼可能短時間內放下自己自傲的習氣?若是他能輕鬆放下自傲的習氣,那一般人也能輕鬆放下睡覺的習氣了,習氣的力量也就不會成爲改變衆生命運的關鍵力量了。
想到這裡,其實迦南也有一些後悔,心說中原大地上的那些古人說的果然沒錯,人不可有師心,我之前沒有將那兩個女人放在眼裡,豈不就是因爲我的師心嗎?若是我沒有這種心裡的話,又怎麼可能沒有意識到那兩個女人是可以威脅到我的存在?
然而,現在的情況對迦南來說已經非常惡劣,而且,那白衣女子現在也已經催動了神通,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迦南滿肚子都是後悔又有什麼意義?
那白衣女子一旦出手對付迦南,迦南也不能用自己的後悔去抵擋不是?是以,那迦南無奈的搖搖頭之後,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太過自傲了一點,若是稍微將你們兩人放在眼裡的話,也不會落到今天的田地。”
“事實上,之前被你的星辰之力壓制一次我就應該覺悟過來,然而,那自傲的習氣的力量還是太大了一點,我即便在你的星辰之力之下吃虧,居然也沒有放下自己的自傲,不過,現在不會了,我承認,你們兩人的確是高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和那薛少白的潛力都是在伯仲之間,若是讓你們三人成長起來,將來中原修煉界必然少不了腥風血雨。”男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頓了頓,那男子又接着說道:“不過,很遺憾的是,只怕你們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這一天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得罪我的修士可以活下來的,你們三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