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居然要將最後一次搜魂的機會用在這傢伙身,真是不甘心,本來打算這最後一次機會對大師兄施展的,誰知道如今居然要浪費在這裡。 ”男子呢喃道。
原來,那男子之所以要保留最後一次搜魂的機會,乃是打算將其施展在自己的大師兄身,因爲自己如今一直在原,沒有完成宗門的任務找回舍利子,導致男子滯留在原,根本沒有辦法回到婆羅門。
若是男子有機會回到婆羅門的話,以他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大師兄,蓋因那男子的大師兄是婆羅門之修爲最高的存在,掌握的神通也是最多的一個,男子既然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當然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師兄。
而且,以男子的天賦,在婆羅門之根本不可能得到太多的宗門恩賜,在這種情況下,男子自然將自己的目光投到了其他人身。
雖然對付自己的大師兄意味着同門相殘,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只要男子的實力可以提升到無視婆羅門門規的程度,到時候,即便婆羅門下知道自己殘害了門派之的大師兄,也沒有膽子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個世界本來是看各人的拳頭有多大,拳頭大的人在修煉界之享有的權利和地位也更大,這一點,哪怕是婆羅門也根本無法倖免。
是以男子非常清楚,只要自己的修爲提升到無人可以抗衡的程度,到時候,所有質疑自己的聲音肯定都會沉默下來,在這種情況下,男子纔會走這麼大膽子,連門規也不放在眼裡,陰謀考慮怎麼將自己的大師兄幹掉。
遺憾的是,如今男子爲了得到薛少白修煉的殺生道,直接便放棄了對付自己的大師兄。
那殺生道是男子看過的變化最多的神通,男子相信,以自己的天賦,一旦掌握那殺生道,到時候,必然可以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威力,不僅可以將殺生道的威力發揮到極致,甚至可以發揮出連薛少白也無法發揮出來的力量。
畢竟自己已經是四級驅魔師,施展的殺生道,威力怎麼可能連區區一個初級驅魔師也不及?
“想不到原大地居然還有殺生道這種功法,我實在是孤陋寡聞,若是早知道這件事,我何必縮在這裡煉化什麼仙人魂魄?這仙人魂魄只是一道殘魂,即便是將那殘魂煉化成功,對自己的提升也非常膚淺,但是,若是可以將殺生道融會貫通的話,到時候,即便是大師兄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屆時,我在婆羅門之還不是橫着走?”男子暗暗想到。
以他對婆羅門的瞭解,很清楚,一旦自己將殺生道修煉到小成的地步,即便是大師兄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到時候,即便自己想要對付大師兄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甚至,別說大師兄到時候只有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份,算是宗門裡的幾個長老,只怕也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想要對付自己,除非是宗門親自出手。
但是,宗門向來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存在,很清楚應該怎麼取捨,只要自己對婆羅門的價值很大,算明知道自己修煉的是邪道功法也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時候,自己在婆羅門之的地位還有什麼人可以撼動?
想到這裡,男子的嘴角慢慢便露出了一點笑容,沉吟片刻之後,呢喃道:“想不到會在原大地碰到一個如此有趣的傢伙,嘿嘿,這傢伙擺明了是來給我送功法的,既然這傢伙已經將殺生道送到我的面前,若是我不將其收下,豈不是太不給此人面子了?”
這番話,男子說的倒是很是小聲,但是,以薛少白的耳力和修爲,怎麼可能聽不到男子的呢喃?是以,聽到男子呢喃的瞬間,薛少白便笑了起來,朗聲說道:“怎麼,對我修煉的功法感興趣了?”
頓了頓,薛少白接着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是正道宗門的修士,婆羅門向來以正道自居,你既然是正道修士,怎麼可能來修煉我的殺生道?我的殺生道可是正兒八經的邪道功法,修煉邪道功法,你不怕被婆羅門的師兄弟戳脊樑嗎?”
男子冷哼一聲,說道:“這修煉界是什麼姿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自古以來,修煉界都是一個非常粗暴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之,只要有實力,什麼人敢來質疑?是以,只要我將你的殺生道融會貫通,到時候,算我婆羅門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修煉的乃是邪道功法,也絕對不會介意,甚至到我面前來抱大腿的人還會絡繹不絕,根本不可能出現你說的那種被人排斥的現象。”
這番話薛少白倒是沒有反駁,雖然男子說的很是難聽,但這確實是修煉界的實情,修煉界之,什麼人都不多,趨炎附勢的人要多少有多少,算是婆羅門這樣的宗門,也根本算不乾淨,趨炎附勢的人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在這種情況下,男子只要將殺生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屆時哪裡還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人們攻擊別人,大多數情況都是因爲自己覺得不公平,因爲自己沒有掌握殺生道這種可怕的力量,所以纔會對殺生道進行瘋狂攻擊,但是,若是有朝一日等到自己掌握那殺生道的時候,哪裡還會閒的蛋疼跑去攻擊這種力量?
薛少白也並非第一天出來混江湖的,江湖是什麼情況他了如指掌,是以,他非常清楚,男子並沒有說錯,此人的確是只要掌握了殺生道,到時候,在婆羅門之肯定是爲所欲爲,絕對沒有任何人敢來找他的麻煩。
想到這裡,薛少白也多少有些失望。
暗暗感慨修煉界如今的風氣已經大不如前,若是在以前,知道那男子修煉的乃是邪道功法的話,同門師兄弟肯定會斥責這種行爲,甚至要男子放棄修煉這種功法。
但是,修煉界發展到至今,這種斥責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少,人們已經見慣了男子這種欺世盜名的存在,這種欺世盜名的存在雖然違背了正道,但是在修煉界之卻受到了無與倫的尊重,而這種尊重又是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在這種情況下,隨着時間的流逝,哪裡還會有人去質疑這種欺世盜名的人?
做好人沒有好報,做壞人反而還能有好報,這種黑白顛倒的現狀讓人不得不承認修煉界的修士水平雖然越來越高,但是覺悟卻反而和水平成反,變得越來越低。
遺憾的是,雖然很多驅魔師都已經看出了這一點,但是,站在他們的位置,卻無法改變這種情況,畢竟不是所有驅魔師都是修煉界的扛把子,大多數驅魔師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連自己都無法保全的情況下,哪裡還有時間去質疑其他驅魔師的行爲?
而且,若是去質疑這種行爲,到時候,第一個來對付他們的便是那些他們根本惹不起的存在,方說天道宗這種龐然大物。
以天道宗的勢力,有幾個驅魔師敢和他們作對?薛少白也算膽子大的存在了,但是,算是薛少白也本人,也絕對沒有膽子天道宗作對,畢竟和後者作對,只有死路一條,在明知道是死路一條的情況下,還跑去和他作對,那不是勇敢了,而是白癡了,薛少白可沒有興趣去做一個白癡。
然而,正所謂人不能改變世界,但是,不想改變世界的不是人,雖然薛少白沒有力量去挑戰這種黑白顛倒的情況,但是要說他沒有想過去改變這種情況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他也是正兒八經的驅魔師,生存掙扎在這個圈子裡的他,怎麼可能願意看到這種情況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等到有一天這種情況被一個橫空出世的人改變的話,到時候,他現在明哲保身的態度,豈不是隻有讓後人失望的嗎?
是以,哪怕不是爲了自己,也不是爲了修煉界的驅魔師,僅僅只是爲了給後人一個交代,在這件事情,薛少白也絕對不能沉默,在應該自己站出來的時候,理當直接了當的站出來,免得到時候被後人安一個無所作爲的帽子,到時候,他便是一生一世也絕對不可能洗刷掉這個恥辱。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一聲冷笑,直接冷笑着說道:“你真的以爲沒有人有膽子質疑這種行爲嗎?實話告訴你,起碼我會質疑這種行爲!”
“哈哈哈!”這番話,直接讓男子大笑了起來,笑聲結束之後,只聽男子接着說道:“小子,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是修煉殺生道的存在,而且,我之所以可以掌握殺生道這道禁術,也是因爲你,既然你自己都是黑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我?”
薛少白冷笑一聲,說道:“你難道沒有聽過以夷制夷這種說法嗎?我雖然修煉殺生道,但是,我何曾胡作非爲過,我向來對得起天地良心,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我修煉殺生道又如何?況且,我之所以修煉殺生道,其目的是爲了對付你們這些欺世盜名,口是心非的存在,這個世界需要真實,而不是你們這種鏡花水月的浮誇!”
聽到薛少白的話,男子沉默了下來,臉色也變得鐵青,冷哼一聲,說道:“也是說,只有你是好人,而我是壞人l了?”
薛少白搖搖頭,說道:“好壞自然不是這麼簡單的評價,那是以你做了什麼事情來評論,如果你利用殺生道來胡作非爲的話,算你成天到晚叫囂自己是好人,你覺得有人會相信嗎?”
“哼,小子,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將殺生道直接交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男子臉色難看的說道。
薛少白微微一笑,說道:“想要我的殺生道,除非你殺了我,不然的話,你一輩子也休想得到殺生道!”
薛少白可沒有興趣將殺生道傳給這種傢伙,其實功法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關鍵是打算用功法去做什麼,如果是爲了振興修煉界的話,那將殺生道傳授給此人也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假如此人只是打算用殺生道去草菅人命欺世盜名的話,想要薛少白將殺生道傳授給此人,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薛少白的臉再次出現一絲笑容,接着說道:“老傢伙,我勸你還是最好放棄得到殺生道的野心吧,只要我還活着,你便永遠不可能有機會修煉殺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