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荷包是那麼的熟悉,好像在那裡見到過,只是我的記憶深處在也找不出來了。因爲我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看着老頭子不停地要我拜他爲師,我就是不願意,最後我說道:“這樣吧,你要是告訴我我是誰的話,我就拜你爲師。”
誰知我的話一出口,立刻就消弱了老頭子的興趣,瞬間剛纔還有的熱情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老頭子眨着小眼睛,想了想說道:“那還是算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哎呀,這才表現出來我的價值所在,剛纔那麼強烈的要收我爲徒,可是一到了關鍵的地方,就變卦了,原來我連一個問題都不如。
我是誰真的很重要嗎?爲什麼那些似乎知道我的底細的人,一聞到這個問題就泄氣呢,看來他們一定是不知道我的底細,這纔是最重要的。
我也笑道,“逗你玩呢,我回去了。”
老頭子也不阻攔,任由我離開,這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肚子裡面火辣辣的感覺,那種熱和吃了辣椒還不太一樣,就是像在肚子裡生了一個火爐子似得。
最後熱的我幾乎都忍受不了了,當時就想找一把刀子劃開自己的肚皮,好好地涼快涼快,誰知那個看熱鬧的老頭子站在我的頭前。
嘿嘿嘿的不停地獰笑着,瘦小的臉龐擠滿了皺紋,不過很多都是笑出來的,“做不做?我再問你一遍做不做?”
此時我算是明白了,都是這個小老頭高的怪,肯定就是我吃了她送給我的那個饃饃惹的禍,看來還真是不可以隨便的吃陌生人的東西啊。
“哎呀,疼死我了。”我實在忍受不了了,沒成想還有強迫別人做徒弟的。
“我還和那個死鬼簽署了靈魂契約的,所以我必須要在火葬場做事的,要不……”我艱難的說着。
“這個好說,你在和我也前一個同樣的,你就歸我管了,和她沒關係了,他要是在來糾纏你,由我老收拾她,你看如何?”老頭子嬉皮笑臉的說着,似乎根本不把那個鬼放在眼裡。
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我只好點頭答應了老頭子的無理要求。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咱們門裡面的規矩,那就是我想傳授給你好東西,你必須是們裡的人才可以,費了半天勁兒,還不是你最後得實惠嗎。”
雖然我聽不懂老頭子的話,不過老頭子還是說道,讓我以後叫他清風師父,聽名字和道家的名號很相像。
隨後清風師父給我講解了一些做人的道理,“其他的我還不能夠給你講,因爲時機還不成熟,但是我又不想浪費了你的這塊材料,反正說多了你也聽不懂,只要記住了我是你的師父就可以了。”
聽得我雲裡霧裡的,“那師父,您準備教我什麼呢?”
清風師父聽我這麼一問,立刻就變了臉色,似乎感到了非常的失望,“你是榆木疙瘩啊,說了半天都沒明白,活該厲鬼找你索命。”
可能是清風師父覺得還不解氣,使用一根木棒狠狠地敲到了我的頭上,那可是頭頂啊,人體最薄弱的地方,百會穴也在這裡。
在道家平時講究捧氣灌頂,實際上就是在百會穴灌入宇宙清新的靈氣,來代替身體裡面的濁氣的。
被清風師父這麼一打,我立刻就陷入了昏迷的狀態,當我再一次的醒來的時候,老闆已經坐在我的身邊了。
“你可真是一隻睡睡龍了,昏睡了七天七夜了,還以爲你想不來了呢?”
我是怎麼回來的,老闆也不清楚,只是記得我不聽話的跟蹤老頭子而去,第二天早晨就躺在了化妝室裡面了。
老闆手裡拿着那個老女人送給我的雙魚玉佩,戀戀不捨的翻來覆去的看着,“這就是我們家的祖傳玉佩,姐姐死的時候,就不見了,怎麼會出現在你的兜裡?”
原來老闆一直不肯離開的原因,就是想弄明白都發成了什麼事情,特別是這枚玉佩的來歷。
我說這就是那個老女人給我簽署契約的時候,送給我的,算是約定的信物。
老闆一聽,面色變得有些病態,明顯的感到了壓力,“不會吧,這麼說來那個老女人不是我的姐姐,一定是另有其人。”
“是另有其鬼吧?”我補充的說道。
大力在一旁插嘴道:“我認識一個牧師,據說很有來頭,我們家那邊的信衆很多,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洋和尚?我怎麼知道洋和尚可不可以對付得了兲朝的鬼。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就當是撞大運吧,我和大力來到了那座教堂,巨大的銅鐘掛在建築物的最高點,人還沒到,就被那震撼的鐘鳴感動了。
這麼厲害的鐘聲,那些厲鬼還不被嚇死纔是,別說西方的幽靈了,就是東方的厲鬼估計也會不寒而慄吧。
我一邊感謝着大力帶我找到了一處好地方,一邊跟着做彌撒的教衆們走進了神聖的教堂裡面。
唱詩班的小信徒們一絲不苟的唱起了讚美詩,動聽的歌聲令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感動着,我幾乎都到了熱淚盈眶的程度了。
真的沒想到,仁慈的上帝有這般的仁愛之心,感化的我痛不欲生。
一旁的大力吃驚地看着我的舉動,“你沒病吧,怎麼比那些教衆還要更加的癡迷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就是感到了自己被感化了,一進來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但聽到了這樣的幾乎是我這一生之中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天籟之音,我徹底的融入在慈悲祥和的氛圍之中。
在優美的讚美詩中,牧師登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的緣分,這個牧師一進來,就注意到了我的表現,夾在鼻樑行的眼鏡,不時地被牧師有意的低下來。
上面的兩隻眼睛專注的看着我,然後又重新的架起來似乎不太管用的眼鏡,當牧師做完了禮拜,信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孩子,一看就知道,你和這裡的緣分很深厚。有什麼要懺悔的,儘管在主的面前懺悔吧!”
牧師和藹的形象,還有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令我感到了心情舒暢,“牧師,我不是來懺悔的,我是來詢問問題的,我只想知道,我是誰?”
“我的孩子,是這樣啊,那麼請隨我來吧。”牧師引領着我走進了一間小房子裡面,隨後牧師走進了更小的一間木匣子裡面,我隔着一層紅布聆聽着牧師的教誨。
“進來吧,孩子。”
聽到了牧師的召喚,我也跨進了那間小木匣子裡面,“我記不清楚我自己是誰了,而且我還遇到了一些鬼怪的事件,懇請牧師方丈給我解惑答疑。”
“呵呵呵,我是牧師可不是方丈,讓我猜猜看,你的生日。”
不會吧,難道洋和尚也講究生辰八字嗎?我疑惑不解的看着簾布後面晃動的影子,“孩子,你是天蠍座的,但不是天蠍座的主人。”
“這個和我目前的囧狀有關係嗎?世界人口那麼多,和我同時出生的何止千千萬,難道都和我一樣失憶了嗎?”我不接的問道。
牧師卻不爲所動,繼續他認爲的正確答案,“把你的手給我。”
莫非牧師也要給我看手相?我勒個去,又找了一個大騙子不成,我有些疑惑的思考着問題,所以手遲遲的沒有伸過去。
可能是牧師覺察到了我的困惑,微笑着解釋道,“我的媽媽是吉普賽女人,所以我從小就學會了占星術,你知道嗎我的孩子,你的手紋對應着天上的星座。”
吉普賽人,我倒是聽說過,他們具有很強的超能力,據說可以洞悉一切,我才慢慢的伸過去了手掌。
展開了讓牧師觀看,“孩子你的命運多災多難啊。”
這一句話令我頓時心情涼了大半截,不管是東方的道士,神漢,巫婆還是西方的洋和尚都是一個強調。
聽到了牧師的判決,我不免的有些緊張,手掌也開始稍微有些顫抖。
可能是看出來了一絲詭異之處,牧師和藹的說道:“不要緊張孩子,這就是命運,不管是好還是壞,你都要獨自面對不是嗎?”
牧師的這句話倒是緩解了我心中的疑惑,是啊,都需要我自己來解決。
“孩子,天蠍座你知道他的來歷嗎?代表着殺戮,蠍子就是蜇人的,不是蟄死人,就是被人踩死,你的命運天平正在滑向沒有退路的深淵。”
這個牧師還真是有意思,一會兒平靜說我好,一會兒又大起大落的數落着我的跌宕起伏的人生,搞得我都快得了心臟病了。
“不要太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走自己的路,當然了目前你遇到了一個困境,那就是前生造下的孽債被拖到了這輩子來還。”
我靠,和夢裡的一模一樣,“我怎麼還?用命去還嗎?”
“不不不,她還不想一下子就要了你的命,你讓她曾經那麼痛苦的死去,所以她也要你連本帶息的一併償還,那就是慢慢的,在痛苦之中死去。”
牧師說着,一面小圓鏡子從布簾的後面伸了進來,我看到了鏡子裡面的我是一個穿着前朝服飾的鄉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