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的那天,我的淘寶店裡面忽然出現了一名着急的下單的人買了很多的符,然後急急忙忙的又留言能不能用。
接着又回覆說沒有用,我眼看着我信譽那麼好的店鋪怎麼能讓這傢伙給差評?趕緊的就要了對方的電話打過去。
是個女人接的,很着急,“我老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更半夜的就起來到廚房裡面卻切肉。但是他絕對夢遊,我覺得他都不像我老公了。我擔心我的老公出事了。”
“你慢慢說,都有什麼症狀。”我對那個女人說道。女人一下子就激動了:“他變得很可怕!有一種六親不認的感覺!我很擔心。”
“那這樣你買了店裡面的驅鬼符了嗎,你可以試試看。”我耐心的跟那個女人說道,女人更加的激動了:“買了買了!但是沒有用!怎麼辦啊!救救我吧!”
我舔了舔嘴脣,“那……”
“大師!你看你這地址距離我這裡也不遠,我要不直接給你錢你定個機票過來吧?我懷疑是風水問題!求求你了!我會給你錢的!真的!”
大過年的任誰都不想蹚渾水,說真的我也一丁點都不想接單,總覺得大年過頭不吉利。但是這個女人聽着聲音已經瀕臨崩潰了,我這是不去也不行的樣子,於是我眼巴巴的看向了雙生。
因爲是開擴音的,所以雙生和奈奈子都能聽得見。
“去吧。”雙生看我有點想幫助那個女人的樣子,沒辦法的開口道。“你把錢打到我的賬戶,然後告訴我詳細地址吧。”
我嘆了一口氣,總有一天我會被我這軟不拉幾的耳根子給壞了自己的。
對方就給打了一個人的錢過來而已,然後在我好說歹說,她纔多給了一個人的錢。說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我就不太想去了,但是之前也答應了別人就不得不去。談妥了價格之後,我才和雙生走了。
因爲想到不會耽誤太久,就沒有帶着是奈奈子去,我把琅東留給了奈奈子,好讓他們兩個人有點照應。
我們去的地方是在上海,搭飛機的速度其實是很快的,從蘇州到上海也就幾個遊戲的功夫。
到了地方,我們順着路況去了那個女人的家裡,到了那個女人的家門口前面,我們就看見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正站在外面。
“啊,你們是,捉鬼的大師?”女人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我們這樣的別人不信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看起來年紀就很小。
“是的。你是懷疑家裡面出了什麼問題是嗎?”我問女人,女人將信將疑的把我們迎了進去,剛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很清淡的香味,拿香味彷彿是一雙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一下子就什麼都看不見並且一丁點的意識都沒有,然後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昏了多久,再次睡醒的時候,我發現我在一個很昏暗的地方,我眼睛轉了轉,看了看這四周。
“這是哪裡?”我聲音有點沙啞的詢問道。雙生就在我的旁邊,我眼尖的看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個金屬的圓環,正中央有拍一個圓形的藍色的東西,挺時尚的。
“我們在車上。”雙生眉頭緊皺的開口道。聽這樣一說我才發現我們在搖搖晃晃的車子上,外面好像是在下雨。這種車子就好像我們看見的那種拉着士兵出去的那種車子,有個雨棚在上面遮風擋雨。
我身上穿得不是很暖和,頂有雨棚能夠滲進來一丁點的光亮,還有淅淅瀝瀝的雨水。但是除了這個雨棚之外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我站起來,車子猛烈的晃盪了一下,我差一點就摔倒了,我趕緊的坐下來。
“奇怪了,我們怎麼莫名其妙的會在車上?遇見人販子了?”我問雙生。雙生搖搖頭:“不是遇見人販子了,而是我們被人設計了。”雙生瞪着正前方。
剛剛因爲太暗了,所以我沒有看太清楚,對面竟然有個人,而且還是個熟人。
“小哥,你……”竟然就是年前過來央求我的那個四少爺的保鏢。他斯文的臉上帶着胡茬,眼睛佈滿了血絲,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憔悴。
“小先生,對不住了。同這樣的手段請你過來,但是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們已經到了雲南很多次了,可是怎麼都看不到這九州山在哪裡,不管是哪類的師父我們都請了,但是都沒有用。”
他說話喘着粗氣,“下個月月底,還沒有能找到長生藥的話,老爺子就只能走了。我們都不希望他走。”
“所以這就是你們綁架我和我兄弟到這裡的原因嗎?”我冷聲的質問道。
小哥苦笑了一陣:“你要怨就怨我吧,畢竟是我把你給弄過來的。”
“你們的手段也很不錯,這樣威脅人。”雙生不帶感情的在旁邊開口道,我一聽趕緊的看向雙生:“什麼手段?威脅人?”
“你剛剛醒過來,所以不知道。我們脖子上的這個銀環,是炸彈。只要我們趕逃走,他們就殺人滅口。”
我累個槽,這真心是太過分了!
“好歹咱們都是一條人命啊!你這樣也太過分了一些了吧?!”我狠狠的瞪着小哥,小哥沉默不語,“爲了四少爺,一切都是值得的。”
媽的一個蠢貨!
我在心裡面大罵道,但是已經被人先下手爲強了,我就算是再不爽也沒有用了。我被氣得咬牙切齒,坐回了雙生旁邊,小聲的詢問雙生:“有辦法看解開嗎這個東西。”
雙生搖搖頭,“他說了這個東西是納米什麼的,以我的力氣還真是弄不斷,我本來是想用千機變試試看的,但是那個男人說了,如果不是他們的遙控解開,外力撞擊也會使得這個炸彈爆炸。”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車子還在搖搖晃晃的開着,也不知道要開到哪裡去。我在車上感覺我的屁股都要坐疼了。我們身上的一切電器都被沒收了,不過還好我身上的小荷包還在,還有我手錶。
大概是中午十二點左右,車子終於是停下來了,小哥帶着我們下車,我這才發現來的人竟然不止我和雙生兩個人。
包括我們這一輛車,一共是有四輛車,四少爺和四個保鏢他們乘坐在最前面的那一輛車,他們也是率先下來的。
那些保鏢看着訓練有素,估計是僱傭兵。
第二輛車子下來了六個人,四個男人兩個女人,一個是個鬍子花白的男人,穿着一身道袍,不苟言笑,看着就很兇的樣子。
一個則是一個帶着圓圓眼鏡的長頭髮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色,但是看年紀也有將近四五十歲了。
另外兩個就比較年輕一些了,一個是渾身上下都有紋身的,一個乾巴巴的,瘦高個,可能是眉毛沒有生的很好,有些賊眉鼠眼。
一個穿着大紅旗袍的就好像是從民國時期上海灘裡面穿越過來的一樣,吐着大紅脣,看人的時候眼睛裡面彷彿帶着鉤子。
還有一個是一個女人,穿着斗篷,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要不是她下來的時候誒喲了一聲,我還真不知道她是個女人。
在我們前面的還有一輛車,下來了一個光頭,很年輕,大約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光景,穿着一身僧袍,似乎是看見我看向他吧,所以他轉過來朝着我笑了笑。
我看見他的脖子上竟然也有跟我們一模一樣的圓環,心說估計這小和尚也是被人強迫過來的。
“奶奶的,這是什麼天氣啊,怎麼還下雨呢?”戴着圓圓眼睛的長頭髮男人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弄髒了自己的白褲子。
說真的他戴着那一副小眼鏡看着真心挺像是那些個瞎子的。
“讓開!”紋身男吼了一聲,瞎子趕緊的就讓到了一邊去,但是褲子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飛濺上了一丁點的污漬,他心疼的叫了起來:“這可是絲綢的啊!”
“窮鬼,才絲綢的有什麼好說的?”那個賊眉鼠眼的冷哼了一聲,然後也一溜煙的往裡面去了。
接着進去的是那個穿着道袍的,姑且叫他牛鼻子老道算了,最後面進去的是兩個女人。我看着這幾個人都魚貫而入了,在保鏢小哥的催促下我也跟着進去。小和尚則是在一邊和我一塊走,“小施主,你最近是得到了什麼好運眷顧嗎?”
還沒踏進門檻,他忽然之間開口問我。我看着他的眉眼五官生的特別的好,給人第一眼就有特別的感覺,就好像看着他就很安心一樣。
有個詞兒叫什麼來着,對了對了,寶相端莊。真的可以形容這個男人。這男人比我高很多,看樣子有一米八五左右的,斯斯文文的,脣角都帶着一抹笑意。
“小和尚你爲什麼這樣說?”我一時口快就把剛剛心裡面給他安上去的小和尚給叫了出來了。
“看出來的。”小和尚抿嘴笑了笑,然後進了門去。我覺得有點一頭霧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