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聽到這句話,那老者當場就嚇得跪倒在了地上。
命令?這怎麼敢?這老者也不是有九條命,而且,在天道宗之中得罪一個太上長老,那簡直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而且,這老者在太上長老之中,也沒有太多靠山,既然沒有靠山,怎麼可能有膽子去得罪那中年人?
後者雖然在太上長老之中並非是最出色的一個,但要知道,這傢伙可是正兒八經的太上長老,若是一般的驅魔師,那老者根本不會將這傢伙放在眼裡,但是,既然是太上長老,那就算這老者有膽大包天的膽子,也絕對不敢去得罪。
古往今來,那天道宗之中已經有不知道多少驅魔師得罪了太上長老,但這些得罪了太上長老的存在,統統都沒有好下場,在這些前車之鑑下,眼前這老者哪裡敢去得罪什麼太上長老?
而且,天道宗的歷史上,也並非是沒有得罪了太上長老之後被後者直接幹掉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太上長老面前,那天道宗的宗主根本就不值一提,畢竟要成爲天道宗的太上長老僅僅也只要五級驅魔師的修爲便足夠,但想要成爲太上長老,起碼也要六級驅魔師的修爲!
放眼天下,有幾個驅魔師可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境界?遠的不說,就是那實力足以和天道宗媲美的崑崙山,也不過只有七八個六級驅魔師的太上長老而已,至於其他實力遠遠不及那天道宗和崑崙山的宗門,能找出一個或者半個六級驅魔師就已經非常了不得了。
是以,爲了整個天道宗考慮,自古以來在遇到宗主和太上長老發生矛盾的時候,天道宗剩下的那些太上長老永遠都是站在太上長老這一邊,哪裡可能去考慮天道宗宗主是什麼意思?
畢竟那天道宗宗主若是沒有的話,還可以馬上選出一個,但是,若是連太上長老也沒有的話,到時候,說不定連天道宗都有可能被人踩在腳下,爲了避免天道宗被其它宗門踩在腳下的情況發生,自古以來的驅魔師哪裡敢去得罪太上長老絲毫?
如今看到那柳師叔的語氣有變,老者知道,肯定是自己剛纔那番話讓眼前這傢伙不爽了,本來他已經是天道宗之中地位一等一的存在,別說他這宗主了,就算是其他太上長老也根本沒有命令那柳師叔的資格,更何況是他?
在柳師叔眼裡,他這太上長老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只要柳師叔願意,隨時都可以將眼前這傢伙的位置撤換掉,因爲這一點,那老者當然不敢有絲毫得罪柳師叔的地方!
但是,之前那番話已經出口,且聽到那柳師叔的回答,貌似後者也對自己之前那番話有意見,誤會了自己其實是想要利用他。
眼前這老者完全可以對天發誓,自己身爲天道宗的宗主,絕對沒有任何膽子去得罪眼前的柳師叔,甚至就算眼前這柳師叔對自己無理取鬧,自己若是想要活命,不想死在那柳師叔手下的話,也只有默認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那老者便長嘆一聲,一臉恭敬地說道:“柳師叔誤會了,晚輩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晚輩不過只是天道宗的一介宗主罷了,但柳師叔是什麼身份?柳師叔可是我們天道宗正兒八經的太上長老,弟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對不敢來得罪柳師叔不是?”
“哼,我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以你在天道宗的身份和地位,若是有膽子來命令我的話,可能你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那中年人一臉冰冷的說道。
開玩笑,你侯靜齋是什麼什麼?我柳道銘是什麼身份?如果你和我一樣,也是天道宗太上長老的話,你來命令我,倒也有點資格,但是,你不過只是天道宗的宗主而已,區區宗主,竟然有膽子來命令自己這個太上長老,你簡直就是在找死!
中年人非常清楚,眼前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膽子來命令我,這傢伙如今之所以建議自己出手,不過是想要將皮球踢到自己腳下。
如果只是一般弟子出事的話,那老者根本就不可能來找自己,原因很簡單,一般弟子沒有自己這種太上長老作爲靠山,就算是死在那殺降坑之中,對侯靜齋也沒有任何威脅,但是,那常木婉若是有什麼意外,到時候肯定會問責眼前的侯靜齋。
那常木婉畢竟有自己這個太上長老作爲靠山,若是常木婉有什麼閃失,到時候,完全可以追究眼前這老者一個保護不力的責任,在這種情況下,眼前這老者哪裡可能有膽子讓常木婉出事?
面對一個太上長老的問責,眼前這老者根本就不可能無視,而且,因爲得罪太上長老的關係,這老傢伙將來在門派裡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不然的話,那不是在打自己這個太上長老的臉嗎?連自己的道侶都無法確保她的安危,那自己這個太上長老有什麼資格繼續坐在太上長老這個位置上?
而那侯靜齋如今要自己出手的原因除了這個之外,最關鍵的是,這傢伙不想背黑鍋,若是自己派長老去救那女人的話,這女人被挾持她的人幹掉,到時候,也就等於是天道宗這邊的長老逼死了那常木婉,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怎麼可能放過那個長老?
而且,拔出蘿蔔帶出泥,既然是眼前這老者派的人,那最後就連眼前這老傢伙也難逃干係,侯靜齋肯定是因爲擔心自己被門中長老牽連,所以纔打算讓自己出手。
不過,自己好歹也是天道宗的太上長老,若是這麼簡單就被眼前的侯靜齋給命令了,那自己將來還怎麼在天道宗混下去?身爲一個太上長老,向來也只有命令宗主的,何曾見到一個宗主來命令太上長老?如果一個太上長老被一個宗主命令的話,那這個太上長老將來也不會在江湖上混下去的,畢竟那侯靜齋只是一個五級驅魔師,被一個五級驅魔師命令,那柳道銘臉上哪裡可能有絲毫面子?
想到這裡,那中年人便微微一笑,說道:“哼,侯宗主,你讓我出手,是不打算背黑鍋吧?”
老者苦笑,他很清楚,自己的計策絕對不可能瞞過眼前的老狐狸,那柳道銘可比自己的江湖閱歷要豐富幾百倍,怎麼可能被自己這番話給欺騙到?後者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幾百年時間,自己呢?不過區區百年而已,江湖閱歷絕對沒有眼前這老傢伙深厚。
既然江湖閱歷根本就沒有辦法和眼前這老傢伙媲美,那被眼前這老傢伙看穿自己的打算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若是那柳道銘連這點算計也看不出的話,又怎麼可能安全的混到現在?只怕早就已經被人幹掉幾十次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按侯靜齋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柳師叔你誤會了,晚輩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晚輩也絕對不是在命令柳師叔,其實晚輩的意思很簡單,雖然那挾持常木婉的傢伙是一個新晉驅魔師,但是那傢伙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之前聽弟子回報說,那傢伙一出手就將常木婉的幾個師兄弟秒殺了,唯有那常木婉和周卓活了下來,而且還是那傢伙手下留情,若不是後者手下留情,只怕常木婉和周卓也要死在那傢伙的手中。”
“在晚輩看來,那傢伙的實力既然強悍到如此地步,若是派出長老的話,未必就可以將常木婉安然無恙的救下來,萬一那傢伙狗急跳牆的話,跟我們天道宗來一個魚死網破,柳師叔,並不是晚輩唱衰,要那傢伙的實力來說,常木婉絕對不可能有絲毫生還的機會和可能!”
侯靜齋一臉恭敬的說道,如今是他在求那柳道銘,若是這種時候在那柳道銘面前表現出絲毫的狂妄,讓後者直接放棄了去救那常木婉的打算,到時候,因爲常木婉的死,那柳師叔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當然,如今的侯靜齋根本不知道,其實眼前的柳道銘早就想要出手,畢竟那常木婉是極陰之體,這是唯有一個有可能讓柳道銘掌握真靈氣的體質,柳道銘垂涎那真靈氣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知道極陰之體的真氣有可能衍化出真靈氣,稍稍看到一絲真靈氣的曙光,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放棄?
是以,即便此時那侯靜齋根本沒有來求柳道銘出手,後者爲了能實現自己掌握真靈氣的理想,也絕對不願意看到常木婉死在那薛少白的手中。
不過,這裡面的貓膩那侯靜齋哪裡可能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常木婉對柳道銘的重要性,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就算沒有他的哀求,眼前這柳道銘也會直接了當的出手,將常木婉救下來的同時,將薛少白直接幹掉。
而那柳道銘顯然也沒有要告訴侯靜齋真相的意思,聽到那侯靜齋的話以後,眉頭微皺,說道:“你說什麼,那傢伙居然一個照面就秒殺了我天道宗好幾個三級驅魔師?我天道宗怎麼說也是江湖第一的宗門,雖然現在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但是,門中弟子修煉的功法與過去鼎盛時期修煉的功法並沒有任何區別!:”
“這些弟子一旦稍稍掌握我天道宗傳下來的功法,其實力絕對可以提升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我天道宗弟子若是聯手的話,將那傢伙秒殺也不是沒有可能,何以現在居然會反過來被那傢伙秒殺?”
說到這裡,柳道銘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轉頭盯着那侯靜齋,讓後者頓時便有一種面對洪荒巨獸的感覺,冷汗瞬間便從額頭上留了下來。
“你在胡說八道是不是?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出手?!”柳道銘一字一頓的問道,顯然很是認真。
噗通一聲,那侯靜齋聽到柳道銘從牙縫裡擠出的這番話,直接便跪在了地上,哪裡有膽子去和侯靜齋辯白?
此時那柳道銘因爲懷疑直接矇騙他的關係,一番話之中已經蘊含了千絲萬縷的殺機,既然明知道後者已經對直接動了殺機,除非是那侯靜齋現在不想活了,否則得話,哪裡還有膽子去和眼前的柳道銘爭論什麼?
萬一和這傢伙爭論的時候,把這傢伙徹底惹火了,到時候,自己還沒有等到常木婉被人幹掉,就有可能先行一步去給那常木婉墊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