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那神念已經沒有在監視我們了?”薛少白皺眉問道。
說實話,以薛少白現在的修爲,確實無法感受到那神念是否還存在,不過,自己無法感受到神唸的存在,不代表眼前的男子無法做到這一點。
這男子對神唸的錘鍊雖然不能說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但起碼要遠超薛少白的程度,薛少白如今對神唸的錘鍊還很是淺薄,根本就無法達到那男自己的程度,對男子來說,雖然柳道銘的修爲遠超他,但要感受到那柳道銘涌動的神念,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問題。
然而,對薛少白來說,縱然是將神念催動到極致,也絕對無法感受到那柳道銘神唸的波動,這個原因,薛少白當然心知肚明,不外乎是因爲自己剛剛纔掌握神唸的關係,若是自己掌握神唸的時間可以媲美眼前的男子的話,體內神唸的威力早就已經被自己開發到了極致,就算無法匹敵柳道銘的神念,但要感受到這傢伙的神念在半空中活動的軌跡,卻也不是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薛少白無奈的長嘆一聲,好在他的神念威力雖然很是一般,但是,擁有真靈氣的他,若是和人動起手來,除非是五級驅魔師,四級驅魔師境界的驅魔師根本就無法和薛少白抗衡,以薛少白現在的修爲,要將那四級驅魔師幹掉,可以說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就算是五級驅魔師,若是在薛少白麪前大意的話,最後的結果可能也是死路一條。
不過,雖然薛少白現在可以輕鬆結局那五級驅魔師的神念,但想要解決六級驅魔師的神念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最重要的,那薛少白如今不僅不可能無法解決那六級驅魔師的神念,甚至連覺察到六級驅魔師的神唸的存在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那柳道銘的神念涌動出來,若是想要對付那薛少白的話,後者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而這一點,眼前那男子也清楚,他非常清楚,柳道銘這樣的六級驅魔師,神念之可怕,自己最多也就只能發現此人的神念而已,想要和此人的神念抗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之前那神念本來就在監視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男子怎麼可能將馮家的秘密說出來。
那馮家又不是一般的家族,而是一個和天道宗有仇的家族,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那天道宗知道那馮家後人的下落的話,肯定會出手對付那個人,雖然柳道銘放過了眼前的薛少白,但不代表他就會放過那馮家後人,一旦讓他知道了馮家後人的下落,到時候肯定會出手將那馮家後人直接解決掉,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想要進入那天道宗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而已。
而男子也知道,其實之前幾人商量的話,那柳道銘肯定已經知道,不過,在男子看來,就算那柳道銘知道了這個秘密,也根本無關緊要,原因很簡單,只要那柳道銘不知道他們易容成什麼樣子,就算知道了他們的打算,也根本無法阻止他們進入天道宗。
意識到這一點,那男子之前纔會大方的將幾人的打算說出來,不然的話,以他的修爲,怎麼可能隨便將這個秘密曝光出來?
“嘿嘿,這幾個傢伙果然是想潛入到天道宗之中去,只是這幾個傢伙也太小看我天道宗了,馮家自從被我天道宗宗主踏平之後,那馮家的幻術也落到了我天道宗手中,若是馮家幻術沒有落到我天道宗手中的話,這幾個傢伙若是得到馮家的幫助,利用馮家的幻術來給自己易容的話,我天道宗想要知道那幾人的身份根本沒有任何可能,但是,現在我天道宗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馮家幻術的秘密,這幾人再想利用馮家的幻術潛入到天道宗之中根本沒有任何可能。”與此同時,距離薛少白等人千丈之外的一座山峰上,那柳道銘盯着薛少白等人所在的方向,目光閃爍的沉吟道。
那柳道銘又不是白癡,既然擴散出了神念,若是不想知道那薛少白等人的打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雖然自己就算探查到了什麼情報,天道宗也不可能給自己任何獎賞,但是,自己畢竟是天道宗的驅魔師,若是在知道薛少白等人所作所爲的情況下仍舊沒有任何動作的話,讓天道宗弟子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非議自己現在的行爲。
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是太上長老,天道宗之中絕不會有驅魔師敢當着面來指責自己,不然的話,那就完全是在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以自己在天道宗之中的身份和地位,而且,還是在一個六級驅魔師的情況下,就算是初代長老,在指責自己的時候,也會斟酌用詞,若是說的話讓自己不高興的話,自己隨時都可以和初代長老翻臉。
雖然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初代長老的對手,但是,自己在天道宗之中這麼多年,要說沒有幾個肯幫自己的朋友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自己和這些人聯手,到時候雖說不一定可以擺平那初代長老,但起碼也可以和後者抗衡。
說到這裡,也就不得不稍稍解釋一下。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天道宗的驅魔師之間不會有任何矛盾,但實際上那天道宗的驅魔師彼此之間的矛盾深不可測,哪怕是六級驅魔師之中也是不少的矛盾,而六級驅魔師本身又是天道宗的根本力量,若是這些矛盾爆發出來的話,對天道宗沒有好處不說,對這些有矛盾的驅魔師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是以,爲了避免那些驅魔師將彼此之間的矛盾擴大,那天道宗之中才會形成各種各樣的勢力,這些勢力建立的初衷並非是爲了斬殺自己看不順眼的太上長老,主要也是爲了逼迫對方在一些事情上做出讓步。
而被逼迫的人也不是白癡,既然你可以和別人結成同盟,那麼換做自己,同樣可以這樣做,因爲這一點,久而久之,那六級驅魔師之間便形成了好幾個不同的同盟。
那柳道銘如今看起來像是在太上長老之中沒有什麼地位,但是,此人也是有自己的同盟,而一個有同盟的的太上長老,絕度沒有任何一個驅魔師敢隨便招惹,不然的話,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以,柳道銘很清楚,就算自己對薛少白的計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絕對不會有驅魔師來找自己的麻煩,不然的話,那就是找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哪怕不是依靠同盟的力量,單單只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也沒有幾個驅魔師敢來找自己麻煩。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柳道銘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根本就不管薛少白等人打算潛入那天道宗的事情。
本來自己就有把柄在薛少白手中,雖然表面看起來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膽量對付自己,但誰知道這傢伙最後會不會發瘋一樣的對付自己?若是這傢伙直接將自己的把柄祭出,自己如今在這裡想辦法對付此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畢竟此人一旦威脅到常木碗的話,自己肯定會妥協,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就算想到了對付那薛少白的辦法,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裡,那柳道銘便無奈的長嘆一聲,暗道:“如今還是想辦法將婉兒體內的同心咒解除吧,若是沒有將婉兒體內的同心咒解除的話,薛少白這傢伙對我來說,無論如何也是一個威脅,根本不可能讓我放心。”
“不過,那傢伙當初是用真靈氣在婉兒體內種下的禁制,若是想要解除這禁制,肯定也要用真靈氣方纔有可能成功,若是捨不得真靈氣的話,想要解除婉兒體內的禁制,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柳道銘目光閃爍的說道。
說實話,那柳道銘如今的臉色不可能好看,原因很簡單,如今雖然他已經將修爲提升到了六級驅魔師的境界,但是,在面對薛少白那傢伙的威脅的時候,自己仍舊是手足無策,在這種情況下,那柳道銘的心情當然不會太過高興。
然而,那柳道銘的表現,一時間卻讓常木碗很是奇怪,那柳道銘往常往往都是殺伐果斷,既然如今已經發現了那薛少白打算潛入到天道宗,身爲天道宗的太上長老,居然不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這個情況讓常木碗的臉色很是難看,滿臉都是疑惑,不知道那柳道銘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當然,那常木碗在柳道銘身邊,所有的事情肯定是那柳道銘說了算,不僅因爲那柳道銘乃是常木碗的道侶,最重要的是,柳道銘已經是六級驅魔師,若是要對付薛少白的話,顯然柳道銘出手更加合適,自己才什麼修爲?不過只是區區三級驅魔師而已,之前自己動手的結果就是被那薛少白按在地上摩擦,除非是眼前的柳道銘出手。
雖然不知道此人和那薛少白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在女人看來人,若是眼前這柳道銘出手的話,要擺平薛少白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後者想要幹掉柳道銘,以他的修爲,還根本不可能做到。
然而,這柳道銘現在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根本就不打算和薛少白交手,既然連柳道銘都沒有興趣和徐少白交手,那自己出手的話,結果還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是以,看到那柳道銘如今在知道了薛少白等人的計劃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那女人也放棄了要眼前這柳道銘幫助自己的意思,反正自己現在已經安全,雖然自己體內有那同心咒,但是,只要那周卓沒有意外,那就算自己體內有這股力量也根本不足爲懼。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自己的天賦,未必就可以修煉到這同心咒發作,若是這同心咒還沒有發作自己就要被其它驅魔師幹掉的話,那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擔心眼前那同心咒對自己威脅。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常木碗也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那常木碗沉吟的時候,便看到柳道銘突然催動真氣,直接便騰空而起,似乎是打算就此離去,看到那柳道銘打算離開,常木碗目光閃爍的同時,也直接催動真氣,跟在了柳道銘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