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薛少白倒是可以向眼前這女人保證,他的確只是進入修煉界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能有今天的造化,其實在薛少白看來也很是不可思議,那薛少白並非沒有接觸過其他驅魔師,很是清楚,若是其他驅魔師的話,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爲很是困難。
別說幾個月時間就可以擁有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幾十年也未必可以有薛少白這麼可怕,遠的不說,就說眼前這天道宗的女弟子。
此人在天道宗之中已經修煉了好幾十年,但是,卻根本無法和薛少白媲美,甚至她這幾十年修煉下來,連成爲那薛少白對手的可能性也沒有,因爲這一點,薛少白也明白,自己的潛力實在是有些可怕。
不過,轉念一想,那薛少白倒也可以理解。
自從自己開始修煉之後,無論什麼情自己也沒有退縮過,哪裡危險哪裡便有自己的身影,連生死都置之度外,還有什麼情況是薛少白恐懼的?而在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情況下,那薛少白的修爲提升速度自然很是恐怖。
當然,薛少白作爲親身經歷這種蛻變的人,自然不會對自己這番話產生任何懷疑,但是,那女人卻是第一次接觸薛少白,之前也根本沒有見識過薛少白。
當初那女人第一次看到薛少白的時候,還以爲這傢伙是哪個從來也不出世的老怪物,畢竟彼時的薛少白正在忙着吞噬那怨氣,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人有膽子去吞噬殺降坑之中的怨氣,偏偏那薛少白有這種膽子,這一點,自然讓女人意識到眼前這傢伙很是不好惹。
因爲這一點,那女人才會懷疑薛少白是一個極少在外面活動的老怪物,不然的話,自己豈會從來也沒有見過那薛少白?
然而,此時聽到薛少白的解釋,那女人才赫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猜錯了,那薛少白根本就不是什麼老怪物,甚至從此人修煉的過程來說,這傢伙還是自己當之無愧的後輩,自己已經進入修煉界長達數十年的時間,卻根本沒有薛少白那麼可怕的修爲。
然而,這傢伙進入修煉界不過幾個月時間,便有如此可怕的修爲,這一點,自然讓女人很是震驚,心說那薛少白肯定是哪個老怪物轉世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潛力?
想到這裡,那女人看着薛少白的眼神之中也多出了幾分敬畏,暗道,這修煉界還真不簡單,竟然有薛少白這種怪物,只是進入修煉界幾個月時間,便能有足以媲美自己,甚至可以說超過自己的修爲,這等天賦,放眼整個世界,也是絕無僅有的,那薛少白既然有如此可怕的成就,想來那傢伙的來歷也肯定很不簡單,不知道是哪個老怪物的轉世,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潛力?
然而,那女人實際上完全誤會了薛少白,後者根本不是哪個老怪物的轉世,不過就是因爲自己的膽子稍微大一點,在加上運氣要比一般人出色,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如今這等修爲?
當然,那女人是不可能理解的,畢竟在那女人看來,有奇遇的人不單單只是薛少白一個人,要說整個修煉界的驅魔師,有薛少白這等運氣的驅魔師不在少數,但能有薛少白這般成就的人直到現在也僅僅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那女人當然不可能相信薛少白的話,甚至還認爲那薛少白故意在胡說八道,用這種方式來提升自己的逼格,好讓那自己更加忌憚此人,而那薛少白這種行爲在女人眼中完全就是故作姿態,是以,想到那薛少白是爲了讓自己忌憚他方纔揚言自己剛剛進入修煉界的原因之後,這女人對薛少白的印象也直線下降。
本來那女人之前在意識到薛少白是一個天才之後,心中多少還有一些忌憚這傢伙,但是,如今在意識到後者不過只是爲了提高自己的影響力,從而故意編造出自己是天才的事實之後,難免對薛少白也反感了幾分。
然而,那女人就算對薛少白反感,也絕對不會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開玩笑,那薛少白現在是何等棘手?若說自己對薛少白有絲毫不滿的話,後者肯定不會給自己好果子,若是自己可以擺平那薛少白的話,就算那傢伙對自己不滿,薛少白也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但關鍵是,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傢伙的對手,既然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對手,還將此人完全不放在眼裡,那就簡直是在給自己找麻煩,那女人雖然修爲沒有薛少白高深,但江湖閱歷肯定要遠超薛少白,明知道自己如今對薛少白有任何不滿,都有可能導致這傢伙對自己發動雷霆攻擊,在這種情況下,那女人怎麼可能還會將自己的不滿表現出來?
想到這裡,那女人也猛然意識到,似乎自己之前對薛少白的態度也太過惡劣了一些,從一開始,自己便沒有將那傢伙放在眼裡,若是自己之前將那傢伙稍稍放在眼裡的話,後者也絕對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若是自己求饒的話,那傢伙未必就不會放過自己。
同時,也是因爲自己沒有將那傢伙放在眼裡的原因,後者方纔可以找到藉口和理由對付自己,不然的話,這傢伙怎麼可能有合適的理由和藉口對付自己?畢竟那傢伙從一開始就是理虧的,不論怎麼說,那怨氣也是屬於天道宗的力量,在天道宗沒有將這股力量拱手送人之前,那薛少白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從天道宗手裡將這股力量取走。
然而,那傢伙如今卻是打起了怨氣的主意,不僅想要得到怨氣,甚至還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天道宗好歹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宗門,看到那薛少白的表現之後,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惱怒?
既然薛少白那傢伙不長眼睛,認爲自己可以輕鬆得到和佔據屬於天道宗的力量,作爲天道宗的弟子,爲了維護自己總們的尊嚴,肯定會衝薛少白出手。
想到這裡,那女人多少也有一些無奈,儘管她心裡並不願意和薛少白這種高手交手,但現在自己代表的乃是天道宗,若是自己對這件事視若無睹的話,最後天道宗的長老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懲罰一番那女人多少還能接受,最關鍵的是,若是減少那女人的月供的話,那女人基本也就等於是告別修煉界了。
如今女人還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根本就沒有獨立修煉的資格,一旦脫離出天道宗,這女人別說提升自己的修爲,甚至連保住自己的小命也沒有任何可能。
原因很簡單,那女人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已經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仇家,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那女人脫離天道宗的保護,這些仇家肯定會找上門,到時候,這女人死在仇家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的臉色稍微陰沉了幾分,暗自冷哼道:“奶奶的,老孃要不是天道宗的弟子,誰管你在這裡吞噬了多少怨氣,就算你將此地的怨氣完全吞噬乾淨,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根本不可能出手。”
“可惜的是,我恰恰是天道宗的弟子,你這小子在此地吸收怨氣,我不可能坐視不理,若是不管的話,回去根本無法向宗門交代,到時候,說不定連被逐出天道宗也有可能,而我一旦被逐出宗門,到時候還怎麼提升自己的修爲?”女人無可奈何的說道。
當然,這個世上並沒有後悔藥,那女人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若是現在回頭的話,不僅對自己沒有任何幫助,甚至還有可能被那薛少白追殺,如此一來,女人當然不可能隨便放棄,畢竟現在無論放棄還是堅持對自己都不是很妙,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放手一博,這樣一來,就算最後結果對自己很是糟糕,自己也多少可以讓自己看上去稍稍體面幾分。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女人目光微動,陣陣真氣也從女人體內猛然擴散了出來。
那女人也不愧是三級驅魔師,真氣綻放出來的瞬間,一股浩瀚的威壓便從那女人體內擴散出來,感受到女人體內的威壓,遠處幾個還躲藏着的男子紛紛目光一變。
“師姐這是,打算動真格了?”
“以師姐的修爲,怎麼可能是那傢伙的對手?若是現在出手的話,絕對不可能在那傢伙手中佔到任何便宜。”
“你以爲這個道理師姐會不知道嗎?師姐的江湖經驗遠超你我,她現在既然要動真格,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若是我等不想死在那傢伙的手中的話,就最好留意那傢伙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師姐有任何危險,我等立刻便要出手,絕對不能有任何拖延,不然的話,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沒有任何好處。”
一衆天道宗弟子議論紛紛,雖然很驚訝那女人突然認真,但既然那女人已經認真,剩下的天道宗弟子自然也不可能輕鬆下去,畢竟那女人的安慰多少也關係到他們,若是這女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也就意味着天道宗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個戰鬥力,到時候,以他們的實力,未必就能和那薛少白抗衡。
是以,在場任何一個底子都清楚,如今他們和那女人其實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不想死在那薛少白手中,最好的辦法便是一起進退,同時出手對付那薛少白。
不過,此時既然那師姐選擇和薛少白單挑,肯定也有她自己的擔憂,既然師姐現在還沒有露出要被那薛少白乾掉的跡象,幾人自然也不用太過着急,等到師姐真正無法再堅持下去的時候,幾人再出手也不遲。
當然,此時那女人當然不可能知道遠處的師兄弟到底是什麼打算,而現在那女人既然已經決定要對薛少白出手,自然也不會浪費時間去給那薛少白反應的時間。
無聲無息間,便看到女人催動體內全部真氣,嗡的一聲,一道真氣從女人體內爆發出去,呈環形朝遠處的薛少白轟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