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面想着要是之前不答應那該死的司寇玉就好了,想想剛剛那短短几個小時給遭遇的事情我就覺得糟心。
可是如果就連麒麟都沒有消息,我自己更是沒辦法去找,我最擔心的是後面的惡鬼都睜開眼睛了,這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小小聲的嘆了一口氣,仰頭看着頭頂。因爲樹木太過於茂密的原因,所以這樣看上去並不會看到多少的太陽,基本上只有樹葉和樹葉的夾縫才能透進來一絲陽光來。
照在身上也是不疼不癢的。在墓穴裡面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快熱成狗了,現在緩過來了還挺舒服的。我這會才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深藍色的底的官服,就是清朝那種官員經常穿的,我自己是不知道什質地的,不過感覺摸上去還挺舒服的,冰冰的。
最主要的乾的也快。我摩擦了一下這布料,上面的水分基本上已經沒有的差不多了。我不禁感嘆一句:以前的工藝就是好,瞧瞧這衣服舒服的,不比現在那種好幾千塊錢的差。
四周安靜的很,只有小鐵頭打呼嚕的聲音,我是睡不着了,肚子又餓,可是現在我的體力還不成,所以沒辦法去找吃的,只能再等等,等小鐵頭醒過來我就跟他去找點能墊肚子的。
也不知道那蛇肉在他的胃裡消化了沒有,不然他要是不餓的話很可能不會和我去找吃的。
我是快餓死了,那些蛇肉還真心算是原封不動的全部吐出來了。
雖然也不算是多好吃的東西,但是起碼比起小狼崽子給我嘴裡塞進來的東西要好得多,我感覺現在嘴巴里面好像還有那股子讓人反胃想要吐的腥臭味兒。
我心裡想着想着,胃還真是造反起來了,爲了讓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我乾脆就擡頭網上看,繼續望天去。結果剛一擡頭,就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腦門上,我定睛一看,發現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集起來了。
我在這方寸的縫隙之中甚至還能看出來那可怕的閃電,遊移在雷雲層之中,隨時隨地都要劈下來一樣。
“那棱格勒是個出了名的雷谷。”我腦海裡面模模糊糊的出現這樣的一個聲音,之前何甄靈好像是這樣說過的。
在沼澤地裡和顧老狗遭遇了雷雲層,我的招雷符完全沒有用,還讓這些行屍越發的囂張,要不是找到了這條道通向將軍墓的,我可能都要交代在沼澤地裡面了。
現在想想還感覺有些後怕,你說要是我水性差一點的不得死在那沼澤地裡面了?
也不知道那顧老狗怎麼樣了。這老奸巨猾的應該不會找不到機會走的,頂多是受到一點傷害,現在保不準逃走了,我猜測這廝很可能逃跑了。至於跑到哪裡去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也只是我的猜想罷了。
雷雲層越來越密集了,我看着有些心驚膽戰的,一把推醒了睡得都要吹口哨的小鐵頭,小鐵頭迷迷糊糊的被我踹了一腳,揉着眼睛半睡不醒的睜開了眼睛:“咋了咋了?”
“你看這天準備下雨的樣子,我們現在還在林子裡很危險的,先出了這個林子或者找個山洞什麼的先躲躲雨。”我說這就把眼睛圓滾滾的在轉着的小狼崽子放下來,自己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小鐵頭捋了一把自己睡得滿臉大汗的面頰,也跟着站起來,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我們幾個沒有耽誤,趕忙的就在林子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這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沒有人來過一樣,樹葉十分的厚實,踩上去是軟綿綿的。
天空開始飄着小小的雨水,偶爾擡頭看一眼能看到很可怕的閃電在天際邊上游移不定。
還好我們走了沒多久就從一邊出去了,出去之後到處都是亂石塊,這邊的山體有挺多少山洞的,我和小鐵頭臨近找了一個就給鑽進去了。
這山洞裡面是很乾燥的,剛一進去還有小老鼠在,我們進去了這些老鼠就膽小的跑開,我心裡一陣肉疼:這好歹也是一口肉啊。
不過我立刻馬上就唾棄自己了,孃的竟然淪落到這樣得到地步了,能吃的就連是老鼠也不管了?
看來飢餓對於一個人的改變是巨大的,總之要是擱以前有人告訴我以後我會很渴望吃老鼠我一定一巴掌糊在他丫臉上來着:蠢啊你我不能吃別的肉?我最討厭就是老鼠了。
可是現在我確實渴望着。
我們幾乎是前腳剛爬進的山洞,後腳潑瓢大雨就下來了,要是慢一點可能都要變成落湯雞了。
我也不管髒不髒,就這地就坐下來,看着那來勢洶洶的大雨,腦袋有點空白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
“白仔,你是不是渴了?要不要我去接點水給你喝?”小鐵頭見我一動不動就走過問我,我搖搖頭,“不用。”其實我就是純粹的不想動彈而已,不關渴不渴的事情。再說了我剛剛在沼澤地裡面被那行屍往下拉的時候我可是喝了好多的水來着,現在是根本不可能口渴。
因爲我不理會他,他也沒有自討沒趣,繼續去睡覺。難爲難的這裡那麼硬,他都能躺着就睡着,還吹起來小呼嚕。
我坐着看了一陣,這雨絲毫沒有變小的樣子,反而是越下越大。雷電就好像是下雨一樣也跟着劈下來。
沒錯,真的就是劈下來的。不愧是那棱格勒,果然不辜負他雷谷的稱號。
我看了兩三分鐘這樣就有點累了,尋思着盯山洞裡面找一一下有沒有老鼠什麼的也能大打牙祭。
剛要收回目光的時候,我突然看見滂沱大雨之中有一個身影倉皇朝着我們這個方向過來,我心裡一驚,條件反射的就把小狼崽子往我的身後拖,一巴掌糊醒了小鐵頭,“有人來了!”
小鐵頭本來睡得正香,被我這聲“有人來了”給驚醒了,立刻一掃疲態,跟我站在一邊,警惕的看着跑過來的人。
那個人跑的是極快的,沒一會就已經到了我們跟前來了,我不禁後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小小個的琅東,我剛剛忘記他的存在了。
還好這小子比較激靈,我纔沒有踩到他的腳背。
我擔心這小孩腿短手短的待會一不小心就被我弄傷了,於是我一把把他撈了起來丟我肩膀上騎着。
剛好他騎上我脖子了那個身影就到了洞口帶着一陣雨霧給衝了進來,我和小鐵頭都定定看着那個人。
那個人也看着我們。
“嗨……”不知道現在這樣的招呼算不算大的好。
鑽進來的是個高挑的女人——外國的,剪了一個BOB頭,頭髮是黑色的,眼睛很淺很淺的灰色,乍一看我還以爲是小狼崽子失散多年的姐姐呢,特別白,就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一條牛仔褲,馬丁短靴,進來就掃了我們一眼。
“OMG,感謝上帝,終於見到活人了!”女人激動的仰着頭,看着我們的眼神也熱切的多。
我和小鐵頭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還好我的眼神是不錯了,能看的出來那個女人身上的三把火十分旺盛,確實是個人沒錯。
還是個中國話說的很順溜的外國妞。
“你好。”我尷尬的朝她招了招手,接下來就不知道說一些什麼好了。
倒是外國女人熱情的多,把手裡捂的嚴嚴實實的東西放下來,然後攤開那夾克,接着就把裡面的“東西”給掏出來,我定睛一看,這包着的竟然是一個跟狼崽子很像的小孩。
我操,我趕緊擡頭看了一眼騎在我頭上的小狼崽子,小狼崽子伸手糊在我的額頭上,還拍了兩下特別響亮。不過這倒是不怎麼疼。
“你能幫我看看我弟弟嗎?”女人眉頭緊緊皺着,“自從來到這裡他就開始昏迷不醒了,我很擔心他。”
原來是他弟弟,也難怪,這小孩黑色的頭髮,皮膚很白,估計眼睛也是灰色的。
我湊近了一些看,這一看菜發現這小孩黑氣縈繞,竟然是中了邪氣了。我從牡丹盒子之中掏出一張寫好的平安符來,摺疊了幾下變成三角符,捏開他的腮幫子就往舌根底下壓着,這期間外國女人一直在看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雖然不是那麼細心的人,但是我也察覺得到她的手一直壓在自己的靴子上,灰色的眼睛警惕的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還好我老薛家的符紙一張見效,那些邪氣見着我寫的符紙分分散開。其實這就是咱們見多的被魔怔着了,魘着了。
小孩魂魄沒定好,腦袋上都還沒完全閉合,最容易招惹到髒東西來着。
大概過了很尷尬的一分鐘左右,小孩悠然轉醒;,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小孩眼睛和是很淺很淺的灰色,這樣一看跟小狼崽簡直是像得不行。
因爲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我就想着把小狼崽子丟下來,,誰知道這廝上了我的肩頭就不下來了,我菜刀眼掃了他一下,他也不管就是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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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能由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