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女人見到她弟弟醒了,立刻朝着我感激的笑着,“謝謝你,要不是有你這樣的靈丹妙藥,我弟弟恐怕就醒不過來了。 ”說着朝着甜甜的笑着,外國人就是有種族天賦就連外表也是一級犯規的,看看這臉就知道了。
“不用謝,舉手之勞。”還有這廝竟然知道什麼是靈丹妙藥,雖然這樣的比喻用在符紙上不是那麼貼切。
“我叫克里斯丁,不知道你叫什麼?”外國女人將還很虛弱的弟弟放在自己的懷裡抱着,一雙灰色的眼睛十分殷切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叫我阿白就好了。白色的白。”我撓了撓頭,結果伸手就摸到了小狼崽子的手……拜託,別用這種你好乖我拍拍頭的動作用在我身上好嗎?我立刻擡頭丟了一個菜刀眼給小狼崽子,小狼崽子這廝又用他的小爪子拍了兩下我的腦門。
“你們兩父子的感情真好。”克里斯丁笑着說,眼睛彎彎的。雖然她的聲音是很好聽沒錯,而且還帶着一點捲舌,柔柔和和的,可是我們兩個哪裡像是兩父子了?
啊差點忘記了,一般人的眼睛是看不出來雙生還有小狼崽哪裡不同的,以前在異世界的時候小狼崽子就因爲長得可愛經常被人抱着,那個古蘭抱着小狼崽的時候他的耳朵還不會收回去了,也沒人發現不同。
估摸着這灰色的眼睛也是看不到的,就好像是雙生那雙詭異的金瞳一樣。
算了在外人面前我也不好多說一些什麼,而且這女人雖然胸大身材好臉蛋漂亮還很白,但是該警惕的還是要警惕的。
外邊的雨是越下越大,伴隨着雷聲震天,竟然還有一些雨水潑進來。我們只好挪動了一下位置,往洞裡進去多一些。
本來在外面就很暗沉的了,現在進去更加是伸手不不見五指,我伸手拍了一把小狼崽子的屁股:“琅東,下來撿一些木柴。”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
琅東剛剛不願意下來的,現在一說撿東西他又願意了,下了來就麻利的往裡面去,我有些擔心,就跟小鐵頭招呼了一聲:“你看着點我去找點柴火。”
小鐵頭嘿嘿一笑,“知道了知道了。”
小狼崽子走進去一段路,我也跟着進去一段路,路途還是比較遠的,至少是看不到小鐵頭還有克里斯丁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小狼崽子拖拽着一個東西遞過來到我的手裡,我握着感覺到那手感就是乾燥的樹。手感上還是很大一棵的,我覺得這就差不多了。
雖然不知道這樹是怎麼進來這洞穴深處的,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趕緊回去,這暴風雨淋得整個人都不舒服了還颳着冷風,光坐着都不舒服了。
我拉着那幹樹枝回去的時候發現小鐵頭跟着克里斯丁有說有笑,克里斯丁也不知道是那個國家的妹子——原諒我是個臉盲,對着外國人我很少分辨的出來的。
“喔,白仔你回來了!”小鐵頭見我回來殷勤的接過了手裡的幹樹枝,我也不知道這廝現在是吃錯了什麼藥了,竟然那麼主動?要知道我們前幾次在墓穴裡面的時候傢伙都是我能做的都我來做的主兒啊比較懶散的。
看來這美女在前這傢伙就是相當的殷切。
不過嘛我喜歡不起來外國人,我還是喜歡中國妹子。特別偏愛那種江南水鄉的溫婉的女人,玲瓏小巧的一隻軟軟萌萌的,香香糯糯的……糟糕了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糯米糕了。
我在心底笑了一下自己,然後也上手幫助掰樹枝,幫着點火。
其實有那把從日本太君的墓穴裡面順出來的那把刀就行了,幾下就能把樹給砍斷,再加上小鐵頭力氣很大,三下五除二就劈成一段段的備用,小狼崽子十分聽話的去給碼起來了。
我看着木柴能一直燒到明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點吃的,我現在感覺餓的頭昏眼花的。
火點上了,熱乎乎的炙烤着我的衣衫,蒸發了我一身的水汽,暖烘烘的十分舒服。要不知道之前睡了一覺了我很可能就睡過去了。倒是狼崽子這廝,窩在我懷裡就睡過去了,速度倒是相當快。
“阿白你的小孩和你長得不太像,像你老婆嗎?”克里斯丁抱着她弟弟烤火,她弟弟已經醒了,蒼白着一張臉,半點精神都沒有,十分憔悴。
也對,小孩被魘着了絕大部分都會生病,去病之後就會健健康浪,並且忘記那些嚇唬過他們的髒東西。
現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燒了。
“嗯是。”我稀裡糊塗的給應了一句,然後伸手過去想要探一下克里斯丁弟弟的額頭的溫度,她條件反射的就直接拍掉了我的手,那聲音是真心響亮,我自己都愣住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克里斯丁抱歉的朝着我一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看着她的笑容的時候覺得有點假……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沒關係,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
克里斯丁皺着眉頭伸手摸了一把她弟弟,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弟弟好像很抗拒的樣子,沒有精神的眼睛對她怒目相對。
這劍拔弩張的姐弟關係讓人看着就覺得很糟心啊……
“讓我來看看吧?”我的體溫因爲黃金蟒的原因,還有命格改變之後就一直沒有熱乎過。所以對於感冒發燒的溫度是十分敏感的。
克里斯丁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弟弟給送到我的手中。我伸手探了探他腦門的溫度,他沒有拒絕我,反倒用灰色的眼睛看着我,這樣的感覺真心挺像是小狼崽子的。
“是發燒了。”我一上手就知道了,“小鐵頭,你揹包還帶着嗎?”我記得在墓穴裡面他帶着一個揹包的。
小鐵頭瞥了一眼,感覺像是在說你是智障嗎?你跟了我一塊走那麼遠的路了竟然沒有發現我身上沒有帶着揹包?
我被他的眼神給噎了一下,不禁呵呵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這廝突然就丟過來給我一個小小的四方形的東西——竟然還是粉色的。
我:……
“你好有少女心。”我反過來一看後邊兒竟然還印着一隻米老鼠。
“這是我侄女兒的,她送給我的。”小鐵頭擡了擡下吧。我“喲呵”了一聲,“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有侄女兒?”
“好了別扯這些了,還好這東西防水性不對還不礙地方,我就放在工裝褲口袋裡面了。四顆都是退燒藥,小孩一次半顆就好了。你等着我出去等一點水。”小鐵頭說着就站了起來嗎,往屋外過去。
“你等等你拿個什麼玩意兒兜着水啊?”這廝兩手空空什麼手沒有,我心說這傢伙不會是想要用手吧?
小鐵頭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就沒有東西裝水似得,一拍腦門:“我操我沒東西裝水啊!”
這智商,我覺得他能活下來真是萬幸。
我嘆了一口氣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一下,實在是找不到東西了就拿着很耐用的百姓公給疊了一個小碗,然後遞過去給小鐵頭:“你注意點兒別被雷劈了,那棱格勒這邊雷多過下雨。”
小鐵頭身材很壯實,比我要高的多,要不是身上還穿着那件他僞裝用的破衣服,還真是跟大壯差不多的身材。
然而現在他雙手捧着個我勉強疊起來的小碗小心翼翼的走外面的樣子還是讓我笑出聲來。
怎麼就覺得那麼逗呢?
他很快就弄了小半碗的水進來了,我不是那麼喜歡留指甲的人,所以要掰斷這藥有點難,而且這藥也不知道這廝在哪裡買的圓溜溜一個,我乾脆就遞過去,“乖,自己啃一半。”
小孩皺着他的眉頭,小心翼翼的啃了一口,大約是苦的很,他張嘴就想吐出來,被我急忙一口水灌進去,他傻眼了就吞下去了。
我心滿意足的把百姓公放在一邊,“你們待會哪個口渴了就用來喝誰,不用客氣啊。”
小孩憤恨的看了我一眼,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上帝保佑,你們會有好報的!”克里斯丁這樣說着,伸手要接過小孩,小孩卻一頭扎進了我的懷裡不出來,還把小狼崽子給擠到一邊去。
還好這小孩睡覺的時候就是特別踏實的那種,除非是他很敏感的東西,不然他不會醒,也沒有什麼起牀的脾氣,不然要是兩個小孩掐起來了遭殃的肯定是我。
“沒事,琅東身體熱乎,讓他給你弟弟捂一下,發一下汗就好了。”我一邊說着一邊低頭將琅東挪過來一些,正好和小孩挨着,兩個小孩差不多一般大,長得又挺像的,乍一看還以爲是雙胞胎呢。
克里斯丁朝我笑了一下:“那就只能這樣了。”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爲了不讓自己那麼吃力,就靠在了身後的石塊上,石塊的冰冷冷的,讓我無端端打了一個哆嗦。
“對了你弟弟叫什麼?”知道了姐姐不知道弟弟名字也說不過去。
“大衛,叫做大衛。”
我:……
一說到大衛我就想起了那尊很有影響力的裸男雕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