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就回把這個蓋頭給蓋上,我也不知道這會屍變,你把她送過去就好了,別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千萬別被她給咬了知道嗎?”胡狼這算是在給我幾個忠告吧?
還算是有點良心,我點點頭,又問了幾句:“我有啥是需要注意的呢?”胡狼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對我說:“首先,不能讓她下地,如果要下地,,就要鋪黃紙,諾就是這樣的。 ”
他從席子底下拿出來了一沓的黃紙遞過來給我,我接過來點點頭:“嗯好,然後呢還有嗎?”胡狼說:“肯定是有的啊,這趕屍裡面的門道可多着呢。”
“蓋頭蓋上,一路上就別揭開了,鈴鐺要隔一段時間就要響一下。”他說着晃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鈴鐺,“伶仃——”一聲脆響。我有點不太明白:“爲什麼要搖鈴鐺?”
“這個嘛就是爲了然她的魂魄給跟上咯。”胡狼笑了笑,把鈴鐺也塞過來給我,我嘴角抽了抽,心說:這哪裡還有什麼魂魄啊,這個鈴鐺不搖應該也沒什麼事情。
“糯米記得帶着,不是給你吃的,要是被殭屍抓傷了就抹,有用的!”然後他就興沖沖的給我拿了一小袋的糯米,硬生生的塞給我,一些很大的銅錢啊之類的……
給了我之後我差不多要拿一個蛇皮袋裝着,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而且他的那些規矩啥的我聽得也是頭昏腦花的,壓根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了,臨走的時候我想問你,你跟你弟弟爲毛分開住?”不弄清楚我是不會甘心的。胡狼愣了愣,眼神閃爍,“你問這個做什麼?對你又沒有什麼好處……”
“不行,我這個人就是天生好奇心重,我一定要問清楚。”我咧嘴一笑,讓琅東給我把東西放好了。琅東走出去直接綁在了他的那輛自行車上,然後又回來等着我。
“這事情是好幾年前的了,我說過我見過兩次殭屍,第一次是和我弟弟趕屍的時候見到的,當時他竟然和那殭屍給搞上了,然後被我下狠手給打斷了腿。”
我:……
琅東:……
“小孩子不要聽,這些不合適你。”我瞥了一眼琅東,琅東捂着耳朵背過去,我心說這也太複雜了,奶奶的,這人和殭屍也是夠重口的了。
“眼睛是後來那隻殭屍給挖掉了當着他的面給吃的了。”胡狼說起這件事十分的不快,“他是個好苗子,弄成這樣子誰都不想的。”
吃掉眼睛啥的……說起來這殭屍是個什麼性質的存在呢?以前我走街竄巷的時候曾經聽說過這個殭屍,是死的手喉嚨裡面淤積了一口怨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然後吸收天地精華,慢慢的就會變成殭屍。
我當時覺得他的性質跟行屍是差不多的,有惡魄在驅使着,但是仔細一看這是連魂魄都沒有了吧?亦或者是有在軀殼裡面嗎?這也太神奇了……
“聽完了吧?聽完了就趕緊的走了,看看這天色。”胡狼說着塞給了我一站紙條,然後讓我趕緊的走。我覺得一瞬間給趕走了一樣。
“琅東收拾收拾,蓋頭不能掉,你給想個辦法。”我遞過去一個蓋頭,布料好像是絲綢的,然後琅東拿着蓋頭,三兩下就給綁得緊緊的在她的下巴下面……
簡單粗暴還不會掉。
“不行啊這樣不行的,脖子不能裸露出來,她的一寸皮膚都不能見光的!”胡狼搖搖頭,我有點奇怪他是怎麼把這鬼新娘給帶回來的。
“那怎麼樣能讓她一點光都不見?”我菜刀眼看着他,胡狼哼了一聲,“看來還是要把這東西給你,不能吝嗇啊。”他說着就從牀底下給拉出來了一個黑色的髒兮兮的行李箱,然過去把那女屍給塞了進去。並且業務十分的熟練……
看樣子剛剛胡狼根本就沒有打算把箱子給我們的,這門摳的也沒誰了。我看他裝好了拉好連了,才貼了四張從他這裡拿到手的黃符紙,畫法跟我很不同,我覺得完全可以去查查看怎麼畫之後賣這個也是可以的。
臨走的時候他還給我一個墨斗,告訴我這個箱子就跟棺材一樣,讓我小心點,千萬別出什麼事情了。不然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地不靈了。
我心情忐忑的帶着那死沉死沉的屍體走了,琅東是個好孩子心疼我一把老骨頭所以就給我搬那個女殭屍,我則是託着胡狼給我準備的一大堆的東西上路了。
我們出到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門檻上坐着兩個“人”,一個是那個黑色頭巾的阿祖,一個則是那個被殭屍給咬死的那個男人。只還能聽見那個女人的哭聲。
我也不知道胡狼的阿祖爲什麼還在這裡坐着,興許給殭屍咬死的人都會留在這裡吧?我胡思亂想着跨上了自行車,然後朝着下山的路去。
來的時候卯足勁的來,回去的時候也是卯足勁的回去,蹬着自行車的我累得要死,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輕輕就腎虧了……
要是這樣可真不秒啊,以前我還沒有小媳婦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一個人挺好的,但是自從有了個童養媳之後我就覺得我的世界都是好的,我必須爲我們美好的未來創造出來條件。
首先就是我要活着。
我自己一個人實在是太命運多舛了,總是不斷的掙扎在各種各這樣的命運深淵之中無法自拔,所以我要確保自己能安安穩穩的活下來,我纔敢娶老婆,不然我不是害了她?
年輕輕就守寡啥的,聽起來就很虐的感覺。
我一路上胡思亂想,想到只要把這女鬼給送回去就好了,送回去之後我就能去就找最後一樣東西——刀鋒羽,找到刀鋒羽我就能召喚出來聚寶盆……
“砰!”我聽見狠狠一聲響,然後我就一頭栽進了黃土上去了。
“阿白!阿白你沒事吧!”琅東趕緊停好車在一邊,然後伸手過來把我扶起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瞬間的我就感覺頭暈眼花的了。
“感覺好渴。”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看着琅東光是兩個重影兒的,我就覺得很奇怪了,難怪是太久沒喝水瞭然後頂着太陽走太遠了所以我現在頭昏了?
“張嘴!”琅東突然呵斥了我一聲,我被他大叫的這一聲給嚇着了,乖乖的張嘴,然後被他一手給探了進來,直接摸到我的牙齒上。我不解的看着他。
“阿白,你的牙齒變長了……”琅東震驚臉,然後一把扒開了我身上的衣服,“你身上出了紅色的斑點!”我操,我瞬間就斯巴達了!然後想起了剛剛不小心給那女殭屍手指甲劃過的一下子,估計我是有事了……
我吞嚥了一口唾沫,感覺更乾渴了,“扶我起來,我們找個陰涼一點的地反坐着去。”我舉得太陽很火辣曬得我很不舒服。琅東立刻拉着我到一邊去坐着,正好就是我們來的那墳地。
胡狼說過了這墳地一公里還是幾公里了有個小路,走到盡頭就是摺子巷了。說真的我剛剛竟然沒有問他這個摺子巷的具體爲止,還要我該穿過那片的墳地,這裡全他媽是墳地,我是拐哪個都能到那地方還是咋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琅東扶着我到了一邊去之後,我趕緊的找出手機來當做鏡子看自己的牙齒,他奶奶的這牙齒還真是生長長的了,一咧嘴就能看的非常的清楚。
“我感覺要死了……”我舔了舔那牙齒,然後直接給自己牙齒劃破了舌頭,和鋒利度也沒誰了,更讓人覺得恐怖的是我喝了自己的血竟然覺得十分的解渴……
“手機呢你手機呢?我現在該怎麼辦?趕緊的給沈妖精掛電話去!”我完全是慌了手腳了,因爲這也是我頭一回遇見,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纔是對的。
“你等下一下,不要慌,阿白你要冷靜。”其實琅東比我更慌,他掏出來手機摸了好久都沒摸出來號碼,最後還是我自己來的。
我趕緊的給沈妖精打電話,那頭忙音幾下才接通:“喂?薛少白嗎?”我聽見這聲音親切無比,“沈妖精,任哥在嗎?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趕緊的。”
“一開口就是任哥任哥的找,哼。”沈妖精冷哼了兩聲,我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十分的生氣的吼了一嗓子:“趕緊的!要是遲一點了你就見不到我了!”
沈妖精那邊愣了愣:“那麼嚴重呢……你等我一下,很快。”
不多時,那頭任孝義的聲音才傳過來,清清冷冷的,好像一聽就能治癒人心一樣。
“你怎麼了?”任孝義問我,我激動的熱淚盈眶:“任哥,我,我被殭屍抓傷了,現在牙齒都長出來了,我該怎麼辦?”
“殭屍抓傷了?身上出屍斑了沒有?”任孝義問我。
“出了,紅色的屍斑。”我撩開肚皮看,然後帶着哭腔:“我會不會變成殭屍啊?那些殭屍是不是魂魄都沒辦法投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