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在嚇唬我嗎?”聽到薛少白的話,柳道銘一臉陰沉的說道:“你不過只是區區一個初級驅魔師,居然有膽子說出這麼一番話,你以爲自己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番話?哼,能讓那同心咒的範圍覆蓋到一萬里!一個初級驅魔師也可以做到這種事的話,那修爲境界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在一個天才眼中,不管修爲還是境界,自然沒有任何意義,在你看來,我到底是天才還是廢物?想必你是不會將我當成廢物的吧?若是我在你眼中也是一個廢物的話,那你這人的標準也就太過可怕了一點。”
“所以,你應該知道,我閒雜說這麼一番話,根本就不是爲了嚇唬你,而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若是這種事沒有可能的話,我也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不是?”薛少白微笑着說道:“而且,看你現在的面色,多少也是信了有七八分,嘿嘿,雖然只是信了七八分,但你也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在和你胡說八道,畢竟若是你覺得我是在和你胡說八道的話,現在只怕已經動手帶着那常木婉離開了,反正以我現在的狀態來說,就算你帶走常木婉我也根本無法阻止,只有眼睜睜的看着常木婉從我手中消失。”
“遺憾的是,你這傢伙現在雖然和我叫囂,卻根本沒有將那常木婉帶走的意思,這種情況也就意味着你也知道,我並非是在和你胡說八道,所以,你最好不要跟我得意,若是我一不小心讓常木婉死在我手裡的話,對你的損失肯定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
“而我也相信,你絕對不會讓常木婉隨隨便便就死在你的手中,雖然我不知道這女人和你之間有什麼貓膩,但是,若是那常木婉死在這裡的話,對你的損失肯定無法想象,而你若是不想承受這種損失,就絕對不願意看到這女人掛掉!”薛少白眯着眼睛的說道,此時的他,神色更像是一頭老狐狸。
那薛少白非常清楚,那常木婉對柳道銘來說絕對不簡單,後者肯定是想用常木婉來實現什麼,否則的話,那柳道銘根本就不會隨便從天道宗趕到這裡,既然他現在已經出現在殺降坑,便證明常木婉對柳道銘的重要性是根本不言而喻的,畢竟若是這女人對柳道銘來說不重要的話,後者根本就不會不遠千里進入殺降坑。
要知道,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的存在,一舉一動都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任何一個六級驅魔師,爲了衝擊更高的境界,也爲了有把握對付天劫,往往都會躲起來提升自己的修爲,哪裡會隨便從閉關的狀態之中退出來。
若是一個六級驅魔師無法抵擋那天劫的話,只怕連自己小命都無法保住,若是連小命都沒有的話,那任何東西對自己來說,也都立刻失去了意義。
是以,爲了更有把握的抵擋天劫,任何驅魔師都不可能隨便浪費時間在瑣事上,說到這裡,也就不得不多說兩句,其實讓六級驅魔師成爲太上長老是有玄機,不是爲了體現一個宗門的強大,也不是爲了讓這個六級驅魔師從宗門之中獲得更多的特權,單純只是爲了讓那些六級驅魔師有時間可以進行清修。
任何一個驅魔師,在修爲沒有提升到六級驅魔師之前,根本不用考慮天劫的威脅,雖然那天劫可怕,但一個五級驅魔師的真氣還無法引動任何一道天劫,但是,若是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話,立刻就會引起天地靈氣的激烈震動。
而天地靈氣一旦開始震動,爲了平衡天地間的靈氣震動,天道直接便會降下天劫,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那六級驅魔師沒有準備的話,當場就會被天劫劈死。
是以,爲了保住這些好不容易纔將自己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存在,任何一個宗門都絕對不會用瑣事來分散六級驅魔師的注意力,用盡了方法讓那六級驅魔師可以集中精力修煉,不然的話,不知道多少驅魔師在將境界衝擊到六級驅魔師境界的時候,便已經死在了自己對手手中。
而這裡面的貓膩,那薛少白自然也非常清楚,是以,他很清楚,儘管那六級驅魔師的修爲看起來很是可怕,但這並不代表那六級驅魔師身上有什麼太過可怕的手段。
而薛少白也正是因爲了解這裡面的貓膩,哪怕是看到了柳道銘出現在自己面前也沒有多少恐懼,他非常清楚,這柳道銘之所以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原因非常簡單,這傢伙不過就是想要來救那常木婉的小命而已。
說實話,其實薛少白根本就沒有興趣殺掉常木婉,原因很簡單,若是這女人對自己有什麼威脅的話,那薛少白出手對付這女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由始至終這女人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威脅,既然這女人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那薛少白吃飽了要去對付這女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女人已經被自己拿下,本來還沒有拿下這女人的時候,後者對自己就不存在任何威脅,更何況是現在已經將這女人拿下的情況下?若是現在這女人對自己還有威脅的話,那對自己來說,情況也就太糟糕了一點。
蓋因若是這女人在已經被自己控制起來的情況下還可以威脅到自己,那就證明這女人的修爲根本不簡單,雖然自己只是將這女人當成是一個廢物,但若是這女人當真是廢物的話,又怎麼可能在被自己控制的情況下還能威脅到自己?
一般來說,一個驅魔師若是被人控制起來,也就等於是砧板上的魚肉,想要反抗,幾乎沒有任何可能,而那常木婉的體內如今已經被自己種下了禁制,其實除了同心咒之外,薛少白還另外種了好幾種禁制,在這種情況下,常木婉更加不可能是自己對手。
若是那常木婉在身中自己好幾道禁制的情況下,仍舊可以和自己作對的話,那此女的修爲也就太過可怕了一點,而那女人的修爲既然已經可怕的到了這種程度,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自己抓住?
如今看起來好像這女人已經被自己抓住,但實際上卻像是自己被這女人抓住。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在常木婉面前哪裡還敢有絲毫大意?
不過,這種情況畢竟也只是那薛少白的想象,如今在被薛少白控制起來之後,那女人立刻便失去了施展全部手段的機會,既然任何手段都無法施展,對薛少白來說,這女人還有什麼危險可言?
而且,就算這女人沒有被薛少白控制起來,後者也根本不會將這女人放在眼裡,原因很簡單,這女人在沒有被薛少白控制起來的時候,便根本不是薛少白對手,如今在已經被薛少白控制起來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和薛少白較量?
而薛少白在知道這女人實力的情況下,看到後者當初輕而易舉便已經被自己拿下,自然也不會將這女人放在眼裡,甚至就算這女人現在擺脫了他的控制,薛少白想要再次將這女人控制起來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而這裡面的貓膩,眼前這女人多少也清楚一點,是以,這女人非常清楚,在別的驅魔師面前,自己狂妄一點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若是在薛少白麪前狂妄的話,可能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這女人如今既然已經有了這種念頭,即便被柳道銘解開了禁制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後者還是不敢和自己撕破臉。
當然,以柳道銘的修爲來說,如今就算想要將那常木婉體內的禁制煉化掉也根本不可能,之前那柳道銘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但最後的結果卻讓柳道銘非常失望,薛少白這傢伙居然用真靈氣在常木婉體內刻畫禁制,若是一般的真氣,柳道銘輕輕鬆鬆就可以將其煉化,但是,如今居然刻畫禁制的乃是那真靈氣,想要將這股力量輕鬆擺平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自然是無所畏懼,根本不相信常木婉現在可以擺脫自己的掌控。
是以,對薛少白來說,現在最擔心的根本就不是那常木婉,而是這女人的道侶,那柳道銘是什麼修爲薛少白非常清楚,而且,就後者的實力薛少白多少也可以猜測出一點,之前這傢伙對付自己僅僅只是綻放了一道威壓出來,但是,即便只是一道威壓,竟然也根本不是自己可以低檔的,隨着後者的攻擊,自己差點死在那傢伙的威壓之中。
此人的一道威壓都可以給自己造成如此恐怖的壓力,若是此人出手的話,以自己的修爲,怎麼可能是這傢伙的對手?想到這裡,那薛少白自然不敢繼續去想和常木婉的事情,畢竟後者無論是生還是死,對自己來說,其實都沒有任何威脅,但是,眼前這柳道銘,若是自己不注意這傢伙的話,等到這傢伙完全準備的時候,肯定就是自己的死期。
是以,看到那柳道銘現在露出一點忌憚的神色之後,薛少白冷笑道:“怎麼樣,現在知道我不是那麼好對付了吧?嘿嘿,說實話,不知道有多少驅魔師,看到我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以後根本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和表面看起來一樣簡單的話,怎麼可能有膽子隨便進入這殺降坑?”
“這殺降坑的危險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即便我知道這殺降坑的危險,此地也根本無法阻攔我的腳步,這種情況其實就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了問題,我身上的秘密是一般驅魔師根本就無法想象的,若是將我看成是和其他初級驅魔師一樣的廢物,我想最後吃虧的肯定是那些小看我的人,而不是我自己!”薛少白一臉冷笑的說道。
柳道銘沉默,此時的他雖然知道那薛少白這番話是在嘲諷他,但是,如今已經多少知道一點那薛少白厲害的他,即便知道後者是在嘲諷自己,也根本無法進行任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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