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鍾情後,我從警察局裡帶出那些蓮花教的玉佩,做了一場法事將裡頭的冤魂通通送往超聲。
這也算是趙宇峰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新奇的很,不住在這裡摸摸那裡瞧瞧。
原本以爲這個單子就這樣結束了,我可以帶着趙宇峰還有麒麟出去好好地玩一圈。
忽然一個電話打過來,是我那警察朋友的聲音。
“你快來,警察局裡出事了。”
說完後他匆匆掛斷了電話,聽着那頭的忙音我撇下嘴巴。瞧吧,想要休息都不允許,這世界還有沒有公道了。
匆匆趕到警察局,我那朋友十分刻意地看了趙宇峰一眼卻沒有說什麼。他的眼底有青黑色痕跡,想來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他把一個信封遞過來,打開一看是一沓嶄新的錢:“這是定金。”
親兄弟明算賬,我滿意地把信封收起來纔開始詢問詳情。
原來這件事要從邪修入獄說起,原本我將邪修的嘴巴弄啞了,功力也廢了。但是警察局從那天以後,每到入夜時候就會聽到嬰兒啼哭。這聲音有時候在遠處,有時候在耳邊。
現在警察局裡的其他人都不願意值夜班,朋友他自己守了兩晚上什麼都沒有抓到,精神也快要崩潰了。
我得到特許到牢房裡看一看快要執行死刑的那幾個蓮花教教徒,他們一個個頹然地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盯着一個方向,看起來十分嚇人。
打開牢房的門,我帶着趙宇峰一起進去,反手關上。
那幾個蓮花教的一看到我情緒就激動起來,幾番想要過來掐死我。還好趙宇峰的身手不是蓋的,一個撩腿就將他們全部放倒,
拍拍趙宇峰的肩膀以示鼓勵,我蹲下身子戲謔地看着蓮花教這些人,問道:“你們有誰掌握的是縱鬼之術?”
這些教徒別過臉去,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欠揍樣。我嘿嘿一笑,向趙宇峰招了招手。他一半我一半,紛紛開始對教徒進行毆打。
監獄裡不斷傳出“警察打人拉”、“求你別打了,我告訴你”之類的話。其他牢房裡的想要來看熱鬧,但都被警察給嚇了回去。
等打得盡興了,我才施施然放開手,心裡面一片通暢:“媽的,就是你們這些神經病,老子纔要整天跑來跑去。乖乖等着投胎不行嗎,要是再出什麼幺蛾子,小心連投胎都不能。”
我的話語雖然粗俗,卻帶着一股殺氣。他們忍不住渾身一顫,縮在一起不敢反駁。
“說罷,誰會縱鬼之術?”我揉揉有些發紅的拳頭,冷冷觀察着每一個人的表情。
所有人都訥訥地不說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就在我還想要繼續教訓這些人時,趙宇峰拉住了我。
他表情嚴肅道:“算了,這件事不是這些人弄的。”
“你怎麼知道”這句話差點破口而出,還好我及時咽在了喉嚨裡,出於對趙宇峰的相信,我們走出牢房很遠纔開始詢問。
“這些人的臉上全部是害怕,根本沒有所謂的忍耐之類。而且他們早就被打得縮成一團,若是會縱鬼的不會成這樣。”
“另有其人?”我摸了摸下巴,難道是我們查找的方向錯了?應該查找警察局的敵人嗎。
可是警察局這個地方,關押了多少人,讓多少犯罪分子恨之入骨。要說找還真的無從找起,畢竟縱鬼之人除了身上帶着一絲絲鬼氣以外,與普通人無異。
而我也不可能一個個地去看人家吧?
回到大廳裡,一個女警察焦急地湊上來詢問進展。當看到我搖搖頭時,女警察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怎麼辦,今晚就是我值班了。大師求求你,我不能丟掉這份工作,卻也不敢和那東西打交道。”女警察看起來很害怕,揪着我的袖子不住哀求道。
我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也會和她一起值夜班。忽然想起什麼,我開玩笑一般問道:“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也要值夜班,排班的人還有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啊。”
女警察撇了撇嘴,因爲有我剛纔的話放心不少,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她說:“現在的社會,哪個單位不是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牛馬用。別說值夜班了,其他的男警察還要去夜間巡邏呢。男人可以做到的,女人爲什麼不可以?”
最後那句話讓我猛地頓悟,一直以來我都將嫌疑人鎖定爲男性,畢竟因爲女性害怕鬼物這是正常的。可是現在我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還記得邪修那些教徒裡,女的可不佔少數。腦海裡將記憶中的女教徒過了一遍,我卻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了。總覺得每一個都不可能,細想之下卻覺得每個都有可能。
揉揉發疼的腦袋,我和女警察打了聲招呼要回去拿東西。
女警察神色緊張,讓我快去快回。
到家之後,我靈光一閃抓住趙宇峰的袖子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當日那個穿女僕裝的少女最可能?”
趙宇峰也開始回憶起來,然後問道:“可是那個少女不是作爲受害者,被遣返回家教育了嗎?”
我一擊掌道:“這就對了,縱鬼也是需要工具的。那些呆在牢房的根本沒有機會。而且那少女跟在邪修身邊最久,我就不相信她沒有學到一星半點。”
趙宇峰也深以爲然地點點頭,隨即問我怎麼辦。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今晚等等看,抓到了鬼嬰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說起來我還覺得有些奇怪,警察把邪修的那些東西全部收走了,除了我拿出來做法事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碰過。那少女是如何得到嬰兒冤魂的?
是夜,警察局的大門開着,涼颼颼的風吹進來讓人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值班的只有女警察和我,趙宇峰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爲了紓解緊張的心情,我特地拉着女警察說話,從她小時候說到大學,讓我口乾的不行。
站起來去裝水喝杯茶,女警察卻忽然渾身一抖,抓着我的袖子喃喃道:“來了,來了。”
我往女警察身後一看,乖乖,一隻渾身漆黑的嬰兒正趴在她背後不斷吹着氣。看到我望過去,那嬰兒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獠牙。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做出波瀾不驚的模樣淡定移開視線,並且安慰女警察是她太緊張了。
女警察哆嗦着湊在我身邊,寸步不離。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那趴在女警察背後的小鬼看到自己沒有嚇到人,也覺得有些無趣。自顧自地玩起女警察的頭髮來。
我裝好了水,悄悄從口袋裡摸出符咒,金光一閃繞國女警察的脖子拍在小鬼身上。那小鬼像是被定住一般,從女警察的肩膀上落下,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女警察被我的動作嚇到,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我笑着告訴她已經解決了。
提起嬰兒的身體放在椅子上,我和這個小鬼對視着。
女警察知道危險解除後,開始好奇起來,問我小鬼長什麼樣。
還能什麼樣?青面獠牙,渾身黑漆漆的。女警察卻偏要看一眼,我沒辦法只好給她開了眼。
只是一瞥,女警察又被嚇住了,衝到趙宇峰身上像樹懶一樣趴在趙宇峰身上。我看着那小子享受的表情,捉摸着要不要給他也開個眼?
因爲要把女僕裝少女引出來,我控制住小鬼後並沒有急着超度。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趙宇峰吹了一聲口哨。
這是我們的暗號,表示那少女已經出現在警察局附近。
慢慢挪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面容憔悴的少女在警察局門口東張西望。那張臉十分熟悉,正是女僕裝少女。
我示意女警察過去和少女交涉,並且趁機將她抓住。女警察挺了挺胸膛,抓鬼她不在行,抓人那還不容易嗎。
很快一臉愕然的少女被帶了進來,我似笑非笑地提着小鬼看向她:“姑娘,這是你的小鬼忘記拿回去了。”
少女知道事情已經敗露,臉上呈現出灰白之色,喃喃着讓我想抓就抓她。
可我的目的不止如此,我還想知道這個鬼嬰怎麼來的。不然其他被放回去的教徒如法炮製,光是解決警察局的問題我就累趴了。
“他是我和教主生的孩子,當時我也是爲了奉獻讓教主把他做成鬼嬰。因爲是我生出來的,所以不需要容器,他可以躲在我的肚子裡。”少女沒有反抗的意思,老老實實的說了。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母親?爲了自己所謂的愛情,置自己孩子性命於不顧。我沉下臉來,將鬼嬰當場超度了。
而少女自然被關押起來,和她的教主一起。奇怪的是少女的神色十分喜悅,我搖搖頭心道這個女人瘋了。
反正我是不能理解的,爲了一個所謂的教主害死自己孩子不說,被關在牢房裡因爲能夠和教主在一起,反而覺得喜悅?
女警察聽着我們的對話,神色憤憤的似乎對少女的行爲十分不恥。
事情到了這裡算是解決了,我那朋友還在家裡睡覺,我就提前和趙宇峰走了。女警察淚汪汪地送走我,臨走前還要我留下電話方便以後發生什麼好聯繫。
對於妹子,特別是長得漂亮的妹子我一向是不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