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勢力的門徒衆多,遍佈世界各個角落,覆蓋率極爲寬廣,作爲六大勢力曾經的一分子,食影道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既然他自己選擇了修煉邪功,就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早早考察了一下比較偏僻的落腳處,最後選擇藏在了位置偏僻,鮮少與外界來往但人口比較密集的深水鎮。
當食影道人一開始逃走時,作爲一個優秀的追蹤者,他利用自己卓越的反追蹤能力,僞造了不少假痕跡之後便直奔深水鎮,當六大勢力調查出他藏身於深水鎮時,已經是二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聽如玉說到了這裡,連我也感嘆說,不得不說,這食影道人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要知道六大勢力門徒遍佈世界,且門下能人異士更是多不勝數,而這個食影道人居然能藏匿在深水鎮二十年了,才被發現,這可真夠厲害的。
而這些年來發生的這件怪事,也恰恰是從食影道人逃到深水鎮那年開始的,這充分指明怪事一定和他有干係。
從如玉的口中,我還得知,如玉是六大勢力派來的使者,任務就是負責追蹤食影道人,聽上頭說,這一次深水鎮一次性失蹤了兩個孩子,這消息不得不讓上面的人開始重視起來,所以派來如玉前來。而如玉本身也是六大勢力的嫡系繼承人之一,除了修爲不錯,性子也機靈敏銳,不會讓自己吃虧,也算是前來深水鎮鍛鍊一番罷!
我見如玉將她的一切都和自己和盤托出了,自己也不想再藏着掖着,於是也把自己一直以來的調查,包括兩個失蹤的孩子目前有一人在深水山的山洞中,還有一個尚且下落不明的情況,以及自己一直以爲收集到的線索也一併告訴瞭如玉,並期望她和與自己合作,一起追查食影道人,儘快救出孩子。
而如玉對於我建議兩人合作的提議,也很高興,當下就欣然答應了,高興的我只說她爽快,又要邀請她來長老廟裡住下。
長老廟裡不止有男性,也是有女性的,除開幾個女性長老外,還有一些女童,專門學習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女子,平時除了功課和伺候長老,她們也會被派去服侍來廟裡時不時進修祈禱幾日的女賓們,所以如玉住廟裡倒是極爲合適的。
我和如玉在經過一番討論過後,交換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線索,但實則綜合起來,有價值的並不是很多,在思來想去之後,我和如玉決定再一次從東吳柳葉這個方面下手,於是兩人決定晚上再去一次小河邊上。
我心中其實是有些着急的,心中七日已經過去了一半,再不找到食影道人,救出孩子的話,恐怕就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所以她更加賣力的調查先說了,希望能在南海被殺死之前,。找到男孩並且營救他。
本來長老們是要一起來的,考慮他們修爲程度加上年齡較大,所以我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不是因爲嫌棄他們修爲低,而是想把傷害減到最小的程度。
到了夜裡,一片漆黑,天空之中只是高高的掛着一輪彎月,揮灑下慘淡而又狡黠的月光,使得得多東西看得不太清楚。幸虧我和如玉都是修煉的修士,眼裡比尋常人家明亮並犀利很多,即使實在烏漆墨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看東西也能如同白晝一般。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小河邊上,都是一副夜行衣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如玉依舊用那塊黑乎乎看不出製材的黑布蒙着面,而我卻沒有。剛剛到小河邊,那裡出去白天在兩人中打鬥的痕跡之外,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但兩個人絲毫沒有灰心,繼續在小河邊找線索。
正當我找得起勁的時候,忽的,我突然感覺到一陣靈力的波動,並且方向還是朝着她們這邊——有人來了。
我立即跑上前去,拍了拍如意的肩膀,示意她與自己偷偷藏起來。兩個人飛身上去,一下子輕輕撲進小河兩岸的草堆之中,藉由這高高的灌木掩飾着自己。
只看見那個人也是飛過來,周身圍繞着一股戾氣,同樣是一身夜行裝,也同樣蒙着面,之間他一路停下里,又在一棵棵楊柳上下摸來摸去,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是不是又掏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楊柳樹細細刻畫着,像是在做什麼記號似的,
看了好一會,那人還在重複着同樣的動作,我在一旁細細看着,發現那人雖然在楊柳樹上找東西,但我卻發現那人無論是要找東西的或者是刻畫着的,都是東吳柳。我心中雖然心中十分不解,但是也在一旁沉默的細細觀察着,到是如玉饒是有些年輕氣盛,開始沉不住氣了,”唉,千柔,你說他到底在幹什麼呀?”
此話一出,我還沒來及阻止她出聲,話音就落了出來。
“誰?誰在那邊躲着?”男子也是修士,並且修爲不低,當即立馬聽到了如玉的聲音,我捂臉,唉,一般到了境界的修士一般不僅僅是夜能視物宛若白晝,並且還能聽到房源幾裡以外的聲音,哪怕是極爲細微的蟲鳴鳥叫都一清二楚,而眼前這個人,修爲不低,怕是早早就超越了境界了。
知道自己被人發現了,我也不再偷偷藏着,揉了揉蹲得發黴的雙腳,再出氣一般的偷偷捏瞭如玉一把,見如玉疼得齜牙咧嘴,心中一爽,便大大方方的和如玉從草叢裡走了出來。
“我不過是個出來散心的夜遊之人,見閣下深夜前來不止在找些什麼,不好意思打擾閣下哦,於是便藏身在那水草之中。”我大大方方,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在一旁的如玉見我這一般吹牛不打草稿,自然得彷彿信手捏來的瞎話,心中一陣唾棄,直呼這個人一定是有個厚厚的臉皮。
“夜遊?兩位先生家大半夜在城外夜遊?說出來都沒人信,先生既不肯說實話,那便是心虛了?”那人朗聲說到。
如玉在一旁不說話,只是緊緊盯着前面那人,心想:瞧,讓你說瞎話,看,一下子就被揭穿了吧?
只見我被拆穿了也不惱,只是笑笑,說:“既然閣下看了出來又何必再問呢?”
忽然,如玉上下一番打量之後,眼裡閃過一分驚喜,湊過頭,不知道在我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
我邊聽眼前也是一亮,也用一雙深水眼將前面的人打量着,又開口問,話語中蘊藏着一絲欣喜,“閣下,相比就是食影道人前輩吧!”
方纔如玉在耳邊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只有九指,一身的戾氣又是個修士,大半夜又出現在這裡,那麼他一定就是食影道人。早些年前,食影道人還是二等追蹤者,其實憑他自己多年立下的功勞早就應該升爲一等,但是奈何他功勞不少但修爲太低,一等的修士必須至少是玄階或者以上修爲的人才可擔當,而食影道人本身的修爲太低,當個二等就已經是破格提拔了,加上他平時沒什麼人緣,不太魚人來往,手下有一些人並不服他。
在一次追捕六大勢力榜上的通緝犯——採花大盜玉面郎時,大家合着衆人之力將其殺死後欲打道回府,但食影道人卻直言到這玉面郎應該不止是一個人,但苦於當時大家都不屑於搭理他,並沒有把他的判斷放在心上,更甚的還有人出言諷刺他假裝高手。其實食影道人的判斷是對的,玉面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對舒安生兄弟,這兄弟二人平日裡作惡多端,爲了修煉邪功,便到處凌辱良家婦女,以她們的陰柔之氣,採陰補陽,增加修爲。
這一次大家僅僅是殺了弟弟,而哥哥那是正在閉關修煉,一出關後才知道弟弟一家已經慘遭六大勢力合圍,如今已經身首異處。震怒之下決定要報復。
而這一次,因爲食影道人也是參與圍捕工作的追蹤者之一,並且平時獨來獨往,於是那哥哥便將目標鎖定在食影道人身上,決定讓六大勢力,血債血償。
食影道人在一番堅持未果之下,得知自己的結論被衆人忽略,也不惱怒,只是被大家有意無意的留在後頭,做一些收尾工作,也就因爲這樣讓那尋仇的人有了可乘之機,那人的修爲又因爲練就邪功的關係,遠遠在秋水之上,於是食影道人就算搜奮力反抗,但還是被擄去了。
大家平時就不太與食影道人來往,出來那些時不時諷刺食影道人,對他不服氣的人以外,食影道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和他說話的人,與其他同在一個門下的人也只不過是點頭之交,交情很淺。等到大家知道,食影道人被擄去而玉面郎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的時候,也並沒有立刻展開營救行動,在加上在那些妒忌食影道人地位的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大家聚集了之前的人展開部署,再殺了那人救下食影道人是,食影道人已經被擄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誰也不知道食影道人在那一個多月裡遇上了什麼,大家只是知道食影道人的右手被人斬掉了一隻小指頭,食影道人因爲算是落下了終身的殘疾,但具體在那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到底碰上了什麼,他自己不提,旁人也懶得在意。
但在回了六大勢力之後,執事們雖然懲罰了那些卑鄙的有心人,但食影道人也開始性情大變,於是就發生了以後的那麼多事情。
而方纔,如玉打量着黑衣人,發現他右手小指處包着東西,其實只有四個指頭,便確定此人就是食影道人,於是立馬告訴了身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