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蒙着眼睛的秦奶奶還是具有很強的戰鬥力,特別是那強而有力的手臂,在她的面前,我和曾婉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很快的我們都被跟瞎了眼的差不多的秦奶奶打倒在地。
曾婉剛剛取出手槍,“不可以,曾婉那是秦奶奶,不是真正的壞人,他也是受害者。”
就在曾婉一猶豫的時候,秦奶奶瘦弱的老手,狠狠地砸在了曾婉的臉上,‘啪’的一下子,曾婉就失去了知覺,昏死了過去。
我嘴裡不時地流出了鮮紅的血液,痛苦的一邊往後倒退着,一邊問道:“慢着,讓我死個明白,爲什麼要和我過不去,我可是一直都在幫着小玉一家人的。”
秦奶奶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但是很明顯的聲音卻不是這個老婆婆的,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就是因爲你的出現,才導致了蘇爺爺不能下葬。”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嗎?”我不敢相信,就是這麼簡單的原因,那個壞蛋就要要了我的命?
“你不知道人死之後入土爲安嗎?爲什麼還要蘇爺爺遭受地獄之苦,被人扒皮挖筋,到死也不能安生?”秦奶奶變得怒不可赦,惡狠狠的手指着我的鼻子,數落着我。
“那好,你告訴我,蘇爺爺爲什麼要毒死了自己的老婆?”我同樣的用一種嚴厲的目光看着秦奶奶,一副毫不相讓的樣子。
忽然秦奶奶的氣勢似乎被我的指責鎮壓下去了,看來這個背後的壞蛋知道一些關於蘇爺爺背後的故事。
這件事情估計就連秦奶奶也被矇在鼓裡吧,原來當時我和那些特戰隊員們打鬥的時候,我因爲三魂七魄被陰地吸收的差不多了,所以在他們的攝魂幡的作用下,我剩餘的靈魂被攝了出去。
當我來到蘇爺爺家門前的時候,實際上那個時候的我已經不是肉身在行動了,而是尚沒有變成鬼魂的神識在遊逛。
當時我的身體,已經被那些警察們拉走搶救去了,估計他們也沒想到在和一個人當鬼打呢。
沒有了肉身的束縛,我的神識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蘇爺爺家裡,被刻意隱藏的地窨子,而那個地窨子裡面的骷髏就是蘇爺爺再婚妻子,也就是蘇家老三蘇文全的生母。
那是一個被劇毒毒藥毒死的可憐女人,被遺忘在那處地窨子裡面將近幾十年了,漆黑的骨頭仍舊在哭訴着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但是具體因爲什麼,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蘇爺爺是不是兇手,也很難有定論,所以我只能通過這個壞蛋,似乎是知道了一切的壞蛋來揭開其中的迷蹤。
“你是怎麼知道的?蘇爺爺後妻被毒死的事情,我沒記錯的話,應該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吧?”壞蛋也是疑惑的反問着我,他根本不相信這件事情還會被翻出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不錯,就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蘇文全才出生幾天就沒有了親孃了,現在看來也是很可憐啊,而你就是幕後的主事者,現在還有什麼可爲自己辯護的?”
我說白了當時不過就是來炸一炸那個壞蛋的底細而已,俗話說兵不厭詐嗎。
“哈哈哈,好小子,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過那是沒機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說着秦奶奶再一次的惡狠狠的向我衝來。
“慢着,我還有話說……”可是這一次那個壞蛋看來一定是一個做事情總是謹小慎微的人,爲了不泄露一絲一毫的秘密,一點多餘的話都不多說,而且還有將我滅口。
因爲秦奶奶強而有力的手指頭已經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頸,別的我滿臉通紅,在喘不上來氣我真的就要變成掛在牆上的遺像了
眼前越來越模糊了,看來我真的大限將至,正如鬼見愁所說的那樣,我是一個有罪的人,來這個世界上就是前來贖罪的。
這一次在劫難逃了,我臨死之前,不斷地懺悔着,我要還願,對不起那些被我有意和無意傷害的生靈,然後心裡默唸着天師咒語,祈求躲過輪迴的審判,來到幸福的彼岸。
希望越來越渺茫了,忽然我的眼前一亮,看來和上一次靈魂出竅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了,我已經死了。
可是蘇文全卻站在我的身前,一把拉起來我,“小白,好樣的,原來我媽是被我爹害死的?快走。”
說着就拉着我沒命的往外跑去。很顯然我還沒死,只不過因爲秦奶奶鬆開了手,我才重新得到了呼吸的機會。
而這些都得歸功於蘇文全的突然出現,是他救了我。
“不行,還有曾婉呢?”我擔心曾婉的安危,害怕那個壞蛋那曾婉出氣。
“算了,小白就是扣碗也不行了,你沒看到我的後奶奶追上來了。”蘇文全沒命的跑着。
我跟在蘇文全的身後,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命的逃竄着,生怕被秦奶奶抓住了掐死我。
“小白你是童男子不?”氣喘吁吁的蘇文全問道。
“當然是了,這就是我爲什麼不想這麼快就玩完了的原因。”
“尿她。”
我勒個去,虧你也想得出來,在我百米衝刺的時候,你讓我尿尿,喝尿還差不多。
也不知道我是中了邪了,還是在大難臨頭的時候,找不到北了,轉來轉去的又跑回來了,一看醫院距離我越來越近,而身後的秦奶奶還在不依不饒的向我追來。
曾婉也從昏迷中醒來了,看到了我被追的像一隻兔子似的沒命的奔跑,跌跌撞撞的下意識的前來救我。
就她那個樣子還要來救我,都自身難保了,我當時真想告訴她,那一刻把我感動的快要下決心嫁給她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了,秦奶奶看到了曾婉擋在了我的身前,不但沒有繼續作孽,反而是像是在躲避瘟疫似得,在閃躲着曾婉的存在。
這可就有些怪了,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將曾婉打倒在地呢,這個時候忽然變得躲躲閃閃的了,啊呦,我終於找到答案了。
原來控制秦奶奶的正是邪蠱之術,他最怕的就是撞天葵了,恰在此時曾婉的天葵來了,就是俗稱的大姨媽了。
在玄門都稱作是天葵,這可是有據可查的,我在鬼見愁的那本記述這些怪事的書中,也看到過類似的記載。
哈哈,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蹲在了曾婉的裙下,順手抹了一把腥氣的紅血,直奔那個被控制的秦奶奶而去。
“不要過來。”
沒想到卻聽到了山伯驚恐地喊叫聲,我一下子就愣住了,這裡有些亂,怎麼回事,山伯也被控制了嗎?
我還以爲山伯也是幕後的操縱者之一呢,既然這樣,那就捎帶腳的一塊連山伯也解決了。
索性我一個飛躍,用沾滿了天葵的血手,直接的拍到了山伯的臉上,就聽到了山伯一聲慘叫,‘啊’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那是什麼?”曾婉眼疾手快,從山伯躺下的身體上取出了一枚冰柱。
涼冰冰的冰柱握在手裡有一種極寒的感覺,竟然使人不自覺得打了一個寒顫,感到了寒冷異常的曾婉,下意識的將冰柱丟在了地上。
“太不合常理了,秋老虎還沒發威呢,怎麼會有冰柱的存在。”曾婉不無疑惑的說道。
山伯被解除了控制,我看也沒有必要在讓秦奶奶受罪了,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那個壞蛋也知道了我們發現了它的存在了。
於是我將早就準備好的符籙,貼到了秦奶奶的額頭還有前胸等處,然後默唸咒語,雙目緊閉,聚精會神的調動着我可以調動的一切力量。
曾婉吃驚的看到了秦奶奶的後腦海處開始了顫動,一會兒那兩根深深陷在玉枕穴的髮簪,自動的被髮射了出來。
就像是射出的子彈一樣,深深地釘在了鄰近的樹木上,曾婉使勁的用力都沒有拔出來,而秦奶奶也因爲被壞蛋控制的時間過長,從而體力耗損嚴重透支,癱倒於地。
蘇文全也跑了過來,“小白你小子行啊,全都搞定了?”因爲和秦奶奶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所以蘇文全顯得很放鬆,似乎這件事情跟他無關緊要似得。
唯一讓他耿耿於懷的就是關於他親生母親的死因了。
“我剛纔進來,偷偷地想探聽一些消息,卻不料聽到了關於我母親的事情,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你偷偷地,想探聽什麼消息?”曾婉的反應倒是蠻快的,很有職業精神,一聽就抓到了事情的精髓之處。
蘇文全一看自己說漏了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想說出來自己幹什麼的目的。
“你們可不能夠見利忘義啊,還是我救了你的命呢,你說是不是吧?”
這倒是,我也不否認這一點,要是沒有蘇文全的及時出現,我早就掛了。
我從地上撿起來那根冰棒,“你告訴我在哪裡見過這個東西,我就告訴你關於你的親生母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