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沒有進入這宿舍之前薛少白便已經華裔這宿舍之中有玄機,只是當時的他根本就沒有往深處想,也根本沒有將那宿舍的玄機放在眼中。
然而,等到他此時進入這宿舍之後才發現,這宿舍根本就沒有自己外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首先一點,這宿舍之中到處都能看到鬼畫符一樣的道符。
這道符一看就是驅邪鎮鬼的道符,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有道行的人才能刻畫出來的道符,已經有了一定的法力在道符之中,而這一點也因爲那朱倩的不適而被證明。
此時的朱倩本來就是鬼身,剛剛走進這宿舍的時候,那朱倩便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似乎這宿舍之中有什麼法陣影響到了朱倩的神經。
然而,這女人畢竟只是剛剛成爲鬼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道符對自己的影響力,察覺到自己的神智有變化之後,那朱倩原本以爲這是因爲自己之前開啓了神通的緣故。
而且,自己在開啓了神通之後,也馬上施展過神通,朱倩這是第一次接觸神通,想當然的便以爲那神通既然施展了肯定會有消耗,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實在是正常的事情。
遺憾的是,那朱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神智之所以有變化乃是因爲這宿舍之中道符的關係,若不是因爲有薛少白的存在,那朱倩來這宿舍大樓都未必可以進來,甚至她就算機緣巧合進入了這宿舍大樓也會因爲觸動那道符而受傷。
要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普通道符,這是有道之士書寫出來的道符,已經有了一定的法力,在這種情況下,以朱倩的道行怎麼可能去抵擋?她不過就是一個鬼而已,怎麼可能有力量去抵擋法力?
是以,在被那道符影響到之後,朱倩只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重,似乎要昏迷過去的樣子。
“恩公,爲何我自從進入這大樓之後,就有一種要昏迷過去的感覺?”終於,朱倩意識到了一點問題,發現自己的神智越來越昏沉之後,立刻便意識到這是因爲進入這宿舍大樓的關係。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朱倩目光閃爍之中,直接盯着薛少白問道。
原本那薛少白就清楚,這道符對朱倩肯定有影響,只是他根本不可能想到,影響居然來的如此之快,本來他以爲有自己這個大活人在這女人身邊,多少可以稀釋一點道符對這女人的影響,但誰知道仍舊沒有減輕道符對這女人的影響。
意識到這一點,薛少白便沉吟一陣,說道:“這是因爲宿舍中這些道符的關係,這些道符乃是正兒八經的道符,書寫這道符的人修爲不低,應該不是普通人,定力只怕遠在我之上,只有這種人,書寫道符才能威力無窮,抵擋住鬼怪。”
“恩公,你的意思是這些道符乃是驅鬼符?”朱倩皺眉,問道。
難道自己會有不適的感覺,自己畢竟是鬼,在進入到距離那道符不是很遠的地方之後,自然會被道符所幹擾,畢竟是驅鬼符,若是無法影響到自己的話,那書寫這道符的人修爲也就太過差強人意了。
想到這裡,那朱倩便深色不安的說道:“那怎麼辦?我畢竟是鬼,若是在這種環境之中暴露太久的話,就算有恩公在我的身邊,我的魂魄也肯定會受到影響。”
“這是正常的,不過你不要擔心,我的靜心咒可以幫你稀釋掉道符對你的影響。”薛少白擺擺手,失意那朱倩根本不用離開。
所謂靜心咒其實是一種咒語,薛少白已經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時間,不過之前也沒有想過要施展這靜心咒,原因很簡單,這靜心咒實際上是他修持提升自己的東西,一般情況下,薛少白很少將靜心咒暴露出來,免得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
自己畢竟是和鬼怪打交道的存在,若是和一般人接觸的存在,那薛少白倒也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但是,若是和鬼怪打交道的話,自己最好就要小心一點,否則的話,若是被鬼怪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出手對付自己的話,那一切都晚了。
是以,薛少白根本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掌握了清心咒的秘密。
而這清心咒在默唸的時候,會有一種讓人神清氣爽的感覺,如同是站在雲端,不會受到任何俗事的羈絆,此時,在看到那道符的存在,並且意識到道符已經影響到了面前的朱倩之後,薛少白立刻便在心頭吟唱起了清心咒的咒文。
那清心咒一旦開始吟唱,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已經張開,這力量沒有絲毫威力,根本不可能改變客觀世界,然而,就在這股無形力量擴散的時候,那朱倩的頭腦忽然清醒了幾分。
而在發現了自己神智上的變化之後,朱倩的臉上也揚起了一絲笑容,說道:“想不到你真有辦法可以讓我暫時抵擋住道符對我的影響。”
薛少白笑了笑,說道:“既然我帶入進入這宿舍,若是沒有把握保護你的話,也不會讓你進來了。”
朱倩沒有說話,但心中卻已經在暗暗沉吟,心說此人果然和那幾個鬼王形容的那樣,手段層出不窮,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人究竟掌握了多少逆天的手段,居然可以幫我抵擋那道符的影響力。
這種能力,就算陰間界的那些鬼王也未必掌握,眼前這個凡人卻掌握了這種力量,實在是可怕。
想到這裡,那朱倩的心中也涌起了一絲安全感,看到眼前那薛少白是一個完全可以依靠的存在,心中的安全感自然也就更濃。
“對了,我們現在要往哪個方向去?”朱倩話鋒一轉說道。
“你現在能看清自己遺體的下落嗎?”薛少白問道。
朱倩搖搖頭,說道:“這宿舍樓裡面到處都是道符,我在這裡根本就看不清任何東西,一切都變得好模糊,就算是這宿舍樓之外的地方我也根本看不清。”
“果然如此。”薛少白點點頭,大概明白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是根本不可能指望上這女人的,畢竟這女人現在根本就看不穿障礙物,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發揮此女的天眼通能力?
原本薛少白還以爲帶着這女人在身邊想要找到她的遺體多少會變得簡單一點,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如今這女人的能力根本就指望不上。
在這種情況下,便只能依靠自己來尋找這女人遺體的下落。
當然,雖然現在一時間指望不上這個女人,但畢竟已經受到了她的指點,知道那女人的遺體現在就在這宿舍樓之中,如此一來,薛少白想要找到這女人的遺體自然是輕而易舉。
然而,讓薛少白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女人的神通居然在進入宿舍樓之後失效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利用這女人找到她的遺體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爲今之計,能指望的便只有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若說那薛少白心中不失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失望歸失望,自己反正已經進入了宿舍樓之中,本來已經答應那朱倩要幫她將自己的遺體找回來,若是現在半途而廢的話,豈不是食言而肥?
是以,沉吟片刻之後,薛少白雖然頗爲無奈和失望,但也沒有讓那朱倩失望,慢慢靜下心,拿出羅盤,仔細的觀察那羅盤的動向。
此時的薛少白,在不能利用那朱倩神通的情況下,當然只有利用手中的羅盤,好在他手中這羅盤的效果逆天,已經流傳了幾百年,也從來沒有讓薛少白失望過,只要他能好生利用手中的羅盤,想要找到那朱倩的遺體應該不是太麻煩的事情。
而就在那薛少白利用手中羅盤搜尋朱倩遺體的時候,在這宿舍樓的地下室之中,一間點着蠟燭的密室之中盤膝坐着一個光着膀子的中年人。
這中年男子的身後乃是用白骨堆砌的白骨牆,而他身前,則是一缸正冒着氣泡的血水,那血水殷紅無比,看起來很是新鮮,應該是死後不久之人的血。
“想不到我藏在這裡居然也能有人找過來,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人?廣寒門?天壽宗?還是湛臺宗的人?”中年男子喃喃自語,目光閃爍的說道。
“廣寒門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可能,廣寒門的門主剛剛出事,如今門派還沒有安定下來,他們的弟子肯定不可能隨便出來走動,而天壽宗的人若是出山的話我第一時間就會收到消息,如今根本沒有一點消息傳入我的耳中,只怕也不是天壽宗的人。”
“既然如此,那這人莫非是湛臺宗的人不成?我聽說湛臺宗的人焚心咒很是可怕,若那人當真是湛臺宗的人,我貿然面對此人的話,在那焚心咒面前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中年男子滿臉忌憚的說道。
“但是,如今血丹剛剛要煉製成功,若是這個時候半途而廢的話,那我這半年多來的幸苦豈不是全都要付之東流?哼,爲了煉製血丹我背叛了正道,心甘情願成爲魔道,怎麼可能在這關鍵的時候眼睜睜看着血丹煉製失敗?”說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的臉上一臉的煞氣,似乎很是不甘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