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影道人眯起眼睛,這纔想老者看過去,只見那老者一臉氣定神閒的看着他,彷彿並不受他維繫一般。 作爲曾經的門徒,食影道人是知道自己眼前這位曾經的掌事人的,門裡多少次對通緝犯的圍捕,不論修爲多麼的強大,性格多麼的狡猾,都被他一一佈局抓捕,從不落空,只要他親自出手,就從來沒有出現過空手而歸的時候,就連一次也沒有。
所以食影道人遲疑了,不是不敢交易,而是怕這樣的交易最後吃虧的還會是自己,但也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交易?”
見食影道人遲疑了,老者也不再多說其他的旁話,直徑說:“我要與你先把如玉放了, 隨後與我們這邊,對戰三局,若是三局都贏了,我們便將你從通緝榜上除名,再也不派人追捕你,並且還在一個時辰內將你要的那個小孩兒交給你,從今以後無論你做了什麼,我們六大勢力一概不問不管,可行?”
面對如此一般好的的條件,食影道人心動了,不是他太過自信自己的能力,而是自己曾作爲六大勢力的人,素來明白老者的爲人,他雖然手段精明,但爲人說一不二,做事不敢說是十分的光明磊落,但也是說到了就一定會做到的。在加上自己如今的水平因爲邪功的緣故早已並非他日的吳下阿蒙,不敢說到了天劫的修爲,但也相差無幾了。
見食影道人心動了,面帶着猶豫,那老者又加了了把柴火說到:“我們應戰的人也會派着下面的人去,自是不會是我這樣的老夫上前與你一戰高下的。“
這句話果真說到了食影道人的心檻兒裡,他擔心的就是這個,老者做了呢麼多年的掌事,雖然年事已高,但爛船也有三斤釘子,當年武藝高強,修爲高深的掌事,誰知道如今雖然年事已高會不會早就練就了一身超越天劫的實力呢?
見老者許下如此條件,食影道人當下也不再猶豫不決,只高聲說道:“說好了迎戰三局都不可自己親自上場,我自是答應你的條件,莫讓其他人以爲我怕了你們。”
“那是自然,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
食影道人聽到老者的保證,一下也放了心,於是鬆手將如玉放開。如玉雖然還清醒着,但方纔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也得跌跌撞撞的向我他們的方向跑去。
我見如玉被放回,連忙上去扶住她,又將她交給六大勢力的同門師兄弟照顧她。
老者見如玉安然的回來了,也不再多說廢話,只是朝着身子後頭的那羣人一喊,說:“陸傑,出列。”
話音一落,只見一名看似不小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走出人羣之中,只見他斑白的頭戴黑色立冠,手上扣着和如玉之前拿出來示人的手鍊,衣服穿着黑金色,看起來的職位應該不低。
食影道人早在聽着這個名字的時候,眸子狠狠一顫,隨後又見那人從人羣中緩緩走來出來,隨即怒目圓睜,像是看到了那最憤恨的仇人一般,雙眼滿是滔天的怒氣,一時間殺氣騰騰的迸射出來,好似那夜空中墳墓上的鬼火一般又透着寒氣,好似憤恨得要一口吃了那人一般,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只見陸傑手中握着一把劍,彷彿看不到食影道人的怒氣一般,還微笑着溫和的出聲說:“居然是食影道人師弟,果真是好久不見了。”
食影道人看着眼前之人,心裡燃起熊熊怒火,不自覺的想起往日那一般屈辱的場景:
他與陸傑自小別是在一個師門長大,他天生愚笨,沒有有優良的先天條件學習武藝和修煉,但陸傑不同,他自小便天資過人,又出生於六大勢力的世家,從小就比自己厲害好幾層,雖然自己是師兄,但從來自己只有羨慕他,仰視他的份。 這樣的情形維持到了他十歲的那一年,從他十歲的那年開始,他們在掌事的帶領下不僅僅要修煉,還要學習如何追蹤逃犯。許是出身捕頭世家的原因,自己雖然是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但還是繼承了父親的追蹤頭腦,對於追蹤和煩追蹤的技巧自己一學就會,並且還能時不時舉一反三,時而因此能幫助門裡破案,受到前所未有的誇讚,而相比之下,師弟陸傑雖然比自己的修爲要高那麼一籌,但對於追蹤之類的事兒相比自己,還是差了好多,於是,對着自己時不時就是一頓嘲諷的話語。再到後來,自己升了二等追蹤手,但師弟陸傑只能做三等,階級比自己低了一個等級,雖然自己狠開心之餘能夠比他好了許多,但從此麻煩也就加倍“升級”了。陸傑不但變本加厲的冷嘲熱諷自己,還要煽動其他人一起排斥自己,但自己雖然難過,但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直到那時候大家一起追捕玉面郎兄弟,當自己查到玉面郎並非一個人時,第一個出聲反對自己的就是陸傑,他若是實事求是的反對也就罷了,但是隻是爲了反對自己而反對自己的結論,不僅如此,還讓其他一同嘲笑自己,奚落自己,到了後來自己被那玉面郎的哥哥抓去,也是他和其他人阻撓一番,才讓自己白白受了那麼多屈辱才能獲救,最終還導致的自己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殘疾。
食影道人一想到被被那哥哥捉去報復的那段日子,那個黑暗得不見天日的小屋裡,那些淫/蕩污穢的笑聲,那些個猥褻一般的凌辱,還有那被活生生,一片一片的慢慢如片肉一般割掉的小指頭,那些難以忍受的劇痛。
都說十指連心,自己的小指並非是被一刀斬斷的,而是如凌遲一般一片片割下,在將小指的骨頭慢慢鋸下的疼痛,想叫又被堵住嘴巴叫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人慢慢的蹂/躪,那種屈辱感就算是在多年之後的夜晚就涮是在午夜夢迴之際,也會讓自己害怕得驚醒,最後嚇出一身冷汗。
自己就算是被救了出來,也連續好長一段時間,噩夢連連,彷彿自己兩眼一閉,就立馬回到了黑暗得不見天日的小屋,感受到那種喊都喊出來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而導致這一切的人,如今再一次站在自己的面前,有怎麼能讓食影道人不氣得發抖呢?
第一場,老者派出來的居然是導致自己多年悲劇的屈辱的罪魁禍首(食影道人是這樣認爲的),自己又怎麼會不憤怒呢?
這下,仇人相見,自然是分外眼眼紅。
食影道人眯着眼睛,發紅的雙眼裡面燃燒着熊熊的怒火,一臉的殺氣騰騰,恨不得活活生吞了眼前的陸傑,哪裡還顧得上和他敘舊,只是一聲怒吼道:“廢話少說,看招。”
說罷,掄起雙掌,運足了十層的功力,便飛身朝着陸傑撲去。陸傑早就料到,食影道人會如此暴怒異常,匆匆向旁邊側身一閃,只感覺到有凌厲的殺氣呼嘯而來,一雙鬼魅一般的老手猶如巨大的石板一般,如閃電一樣快速的從耳朵旁邊略過,等自己反應躲了過來的時候,耳邊已經瀰漫了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
陸傑大驚,沒想到一向年資愚鈍的食影道人居然也會擁有如此的修爲,這一掌居然那麼厲害又快速。
食影道人好似看穿了陸傑的想法,只是得意,學着他當年看向食影道人那般輕蔑的眼神,還模仿着他當年對着食影道人一般諷刺有嘲弄的語氣,說:“你沒想到吧?當年你最看不起的人,今日卻擁有比起更加強大的修爲,哈哈,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到底是在六大勢力呆了那麼多年的人,陸傑顧不上聽食影道人的嘲諷,而是立馬拿起了劍,身形快速的移動着,手中的長劍宛若一條游龍一般,凌冽的招架起來,絲毫沒有一絲的放鬆,讓食影道人即使技高一籌也沒能立馬貼身打傷他。
我一干人等在一旁看的心裡噗噗直跳,又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正在激戰的兩個人,只見那不遠處的楊柳樹,啪的一聲豁然裂開,居然是食影道人對着陸傑攻擊的時候,瞪着血紅的雙眼,生生將那棵樹一掌劈裂,幸好陸傑反應靈敏,不然,現在那威力兇猛的一掌就要打到了他自己的身子上了。
食影道人見狀大笑,目光更加猥瑣,依舊帶着恨意,說:“哈哈,看來師弟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吧!師弟多年呆在們裡安逸慣了,如今修爲增長得居然如此緩慢。
陸傑聽罷,也不還嘴,只是微微笑着,好像並不在意對方說了什麼一般。
隨即着長劍再一次現身空中,緋紅的的光芒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還通身泛着一陣陣駭人的寒意,只聽食影道人痛苦一哼,用手捂住肩背,隔着刀光劍影只見,兩個人彷彿看到了小時候初見對方的模樣,一個人渾身布衣,一臉的害羞拘謹,一個錦衣華服,一臉的陽光自信,而對方都得打扮都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從一開始的示好到後面的冷淡,再到最後的反目爲仇,一切的一切好似都=如同昨日才發生過的一般,令人歷歷在目。